帝王夺娇——三钱空青【完结】
时间:2023-06-02 14:40:39

  若是她方才没有记错,秦迟欲靠近她时,便闪现了一道黑影进了禅房将秦迟放倒,在她还未来得及呼救时,便被蒙上了眼睛,带到了别处。
  这里是哪儿?
  为何她还能听见一墙之隔的嘈杂声。
  起先是多人的声音,渐渐压低了下去,只剩下几道女子嗓音。
  “端盆水来把公子泼醒!”
  “夫人,杏仁如何处置?”
  刺史夫人冷笑一声:“勾引主子都敢勾到寺庙来了,自然是带回府里杖毙。”
  霍汐棠动弹了下,那是刺史夫人的声音。
  那绑了她来到这儿的又会是谁?
  她正心神无措时,忽听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正在室内走动。
  这间房里还有人?霍汐棠嗓音颤抖:“你是谁?”
  被下了求欢散这样的虎狼之药,不仅仅是四肢酸软无力,就连娇柔的嗓音也较平日更为细软,夹着蛊惑人心的媚态,当真会令任何一个男人皆会闻之酥麻。
  屋内的男人并未回话,正站在一个庞大的紫檀柜前,长眸扫了一圈,似在思考该拿哪一件东西。
  过了片刻,像是下了决定,拾起其中一样便径直走到床榻前。
  霍汐棠眼前被蒙了黑布,即使看不清来人,也能感觉到有人正在朝她靠近,那令她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生生惹得她呼吸都不由急促了起来。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喊人了。”
  她能听见刺史夫人的声音,说明现在她在的地方还是灵泉寺的禅房,还极有可能就是秦迟抓她的那间屋子。
  男人沉默地坐在榻边,掂了掂手中的物品。
  随着掂弄,霍汐棠似乎听到了铁链来回碰撞的声音。
  几乎瞬间,她脸上血色唰的褪去,细着哭腔:“你究竟是何人?”
  看着她蜷缩成一团,那娇娇弱弱害怕到浑身颤抖的模样,燕湛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铁链。
  不久前在姻缘树下,看到她正在写有她与燕舜名字的红绸带下虔诚许愿,那瞬间,他有片刻觉得自己即使重来了一次,也仍旧没有改变前世的命运。
  他不仅还是出现的太晚,在她心里也永远只有燕舜。这条铁链用在她身上,若是能将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也好。
  燕湛浓睫微垂,掩住眼底汹涌的波动,放下了铁链后倾身靠近,骨节分明的手绕到霍汐棠的后脑勺。
  霍汐棠很明显感觉到有人靠近她,且还是个男人,本哀莫大于心死时,随着男人的贴进,她隐约间像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先生?”她试探地问。
  燕湛手指迅捷地解开她眼睛上的黑布,看着她濡湿轻颤的眼睫,轻轻嗯了一声:“是我。”
  他又俯身为她解开手中的绳索,靠得极其近,身躯与身躯紧紧相贴,就连脸颊间,也不过半指距离。
  霍汐棠缓缓睁开了眼。
  他温热的呼吸便如棉絮轻柔地拂洒她的面容,带着清冽的香气,像黏在她的肌肤上,霎时间便使她血气翻涌,按捺不住轻喘了声。
  面前男人的这张轮廓,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过。先生狭长的眼眸,挺拔的鼻子,以及那湿润微微开阖的嘴唇。
  都像在引诱她亲吻。
  她怎会对先生起这样亵渎的想法?
  霍汐棠泪水流下,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至透着粉晕的锁骨。
  燕湛捧起她的脸颊为她擦拭泪水,低声哄着:“不哭了,你没事。”
  霍汐棠浑身酥麻无力,男人的触碰反而激起她体内的愉悦,意识到此,她被自己这样荒唐的想法惊愕到无地自容。
  反应过来后,霍汐棠紧紧咬着唇推开他,“先生,求你,求你不要靠近我。”
  她现在身体很不对劲,大抵是真的如秦迟所言,中了那等污脏之药。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无比舒适,每碰一下,她都想要更多。
  燕湛像是并未察觉出她的异常,只淡淡道了声好,又解释了一番为何在此。
  他今日来灵泉寺上香,本想拜访住持大师了然方丈,却意外撞见了秦迟为歹。
  至于后续发生了什么,他自是不便多言,总归有顾显收拾烂摊子。
  霍汐棠紧咬着唇,掩下.体内的空泛,娇声问:“那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了然大师的禅房暗室。”
  “暗室?”
  了然大师的真实身份乃滕王燕承。
  这些真相燕湛自然不能同她说的那么清楚。
  他解释后,霍汐棠便听明白了,寺庙的住持大师品性德高望重,会在自己的房间内安排一个隐秘的小房间,实乃常事。
  燕湛黑眸落她身上,见她脸颊红晕至深,红唇微张,从方才就一直在细细喘着,蹙眉问:“药效上来了?”
  先生怎么知道她中药了?霍汐棠眼里含着水雾看他求饶:“先生,我好难受,你先不要跟我说话。”
  连着两次推拒,燕湛并未恼怒,且十分守礼坐远了些距离,随着耳边那不容忽视的低吟,他从床榻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本书籍。
  霍汐棠缩在墙边双腿紧闭,浑身软地如化成了一滩水,在榻上难受地扭动,她微仰起纤细的脖颈,娇吟从红唇间溢出,迷离的目光不禁落在床榻边的燕湛身上。
  昏黄微曳的烛光照亮他低垂的侧脸,顺着脖颈往下,便是凸起的喉结,霍汐棠忽然想起前不久先生对她讲过,男人的喉结碰不得。
  那时先生并未多加解释,可此时此刻,她心生的意动在频繁地催使她,去亲一下,亲一下你会舒服许多。
  霍汐棠摇了摇头,将方才脑海里闪现的肮脏想法甩了出去,她没忍住问:“先生,你在看什么?”
  燕湛视线落在手中的书籍上,“求欢散的作用及解法。”
  求欢散,不正是秦迟给她下的药?
  霍汐棠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艰难地从榻上爬到燕湛身旁,急切看到解救方法,都未意识到半边身子伏在燕湛的腿上。
  “书籍上记载,身中求欢散后会按捺不住找男人寻欢。”
  霍汐棠脸色涨的红通通,不住点头,没错,她正是此等症状。
  她急于看到解法,便直接上手覆住燕湛的手背,掐着能滴水的嗓音问:“如何,有办法解吗?”
  默了片刻,燕湛道:“行敦伦可解。”
  什么!
  霍汐棠心神欲碎,如坠冰窖。
  前不久她从爹爹那又寻了一套图册去找阿娘,阿娘特地与她讲解了何为敦伦,那是男女之间只有夫妻二人才能所行之事。
  她如今已许下婚事,未来夫君还是当朝太子,若是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了,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重则极有可能会牵连她整个霍家。
  燕湛未在意霍汐棠的失态,又继续往下轻声念:“解法二,若无法行房,亦可采取其他方法将药效从体内逼出,转移到他人身上即可。”
  滕王果真肮脏癖好,这房中药恐怕也是从先帝手中弄来,先帝炼药入魔,听信南疆巫医的谗言,为炼出起死回生的丹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只是……
  他沉了一息。
  倒没想到给了他机会。
  燕湛合上书籍,神色清朗:“别担心,所幸无需行敦伦才可解。”
  那双带着浅笑的黑眸,藏着无法窥探的极致幽暗,隐晦地从那抹细腰上掠过。
  霍汐棠仰起泛红的脖颈看他。桃花眼眸衔着一抹妖冶的红延伸至她的锁骨肌肤,因仰脖的动作,贴面的青丝随之摇曳,无端生出几分妩媚。
  燕湛低脸看她,“按捺不住了?”
  霍汐棠羞愤欲死,一面是体内的怪异感觉,一面是在燕湛面前的男女羞耻心。
  她紧咬唇,“嗯……”
  “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什么?”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像天然得会蛊惑人。
  霍汐棠乱了心神,分不清自己是谁,身在何处,燕湛的又一次柔声询问,使她所有的理智霎时土崩瓦解。
  她抬起能挤出水的眸子,微微羞耻低语:“想,想解先生的衣服。”
第15章 秘密
  燕湛低声启唇,“不急,先生给你解。”
  说罢他伸手将她扶起来,霍汐棠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摆布,三两下她便从榻上起身,燕湛眼神微瞥,将里侧的软枕取过垫在她的双膝处,以防她细嫩的肌肤会留下红痕。
  他身形高挑站在榻边,倾斜下的身影将霍汐棠覆盖,缓缓逼近的同时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分明呼吸交缠,却又并无任何触碰。
  霍汐棠视线迷迷蒙蒙,感觉自己的双膝跪在了软枕上,扬起脖子问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方便你能做对我想做的事。”
  燕湛站在榻前,颀长的身形也足足比跪在榻上的霍汐棠高出了不少,他垂下幽暗的黑眸,“从此时此刻起,你便当我是你的未来夫君。”
  “什么?”霍汐棠呼吸都轻了。
  “若是夫君的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长指勾起她垂落的青丝,眉眼光华流转,“想解夫君的衣服么?”
  霍汐棠咽了咽口水,愣神片刻。
  他缓缓放下那缕青丝,指尖轻点自己凸起的喉结,室内微弱的烛光跳跃,剪裁出他挺拔的侧脸,及那极具男人气息的喉结。
  燕湛柔声问:“想亲亲夫君的喉结么?”
  霍汐棠手指在颤抖,呼吸急促地呢喃:“不,不可以。”可在药物的催使下,她又实在抵不住眼前的极致诱惑。
  有一道声音告诉她。
  没事去罢,那是你的夫君想做什么都可以,亲亲他你会舒服的。
  可同时又有一道声音在拉扯她。
  不,不行,你会铸下大错的。
  “先生……”
  这一声娇缠侬侬的先生,即使燕湛克制强忍,眸中微微腾起的暗火却暴露了他意动的事实。
  他暗叹,倒是没想到这丫头心境如此坚定,都如此了也不愿对他做些什么,分明中药的人是她,最终按捺不住的人却成了他。
  燕湛尽量放轻声音,用着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话的语调,循循诱惑她,“夫君想要你亲,你也不愿意?”
  “霍姑娘难道忘了,书册上所讲述的夫妻之道?”他呼吸轻盈,垂下邪气流转的眼,轻叹一声:“夫妻情缘,所求的除了心意相通,自然少不了闺房之乐,你若想亲夫君,不必隐忍下来。”
  说罢他倾身靠近,在她面前不足一寸停下,盯着她微颤的红唇。
  这张娇艳的红唇之下是何种滋味,他上辈子没少品尝过,如今再这般近距离看,倒使他险些恢复本性,此刻只恨不能将这小丫头再次夺进他的后宫,夜夜笙歌,即便她恨他也无妨。
  但到底想起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燕湛按下心中的波动,眼眸微闪,眨眼便回到那样清风朗月的三好先生形象。
  随着他脸庞的凑近,霍汐棠呼吸越来越弱,有瞬间感到自己像停止了呼吸,面前男人的面容愈发的模糊,她已经看不清这张脸究竟长何种样子,只见他的薄唇正在微微开阖,说出来的话像是钩子似的,一点一点,钩得她濒临崩溃。
  霍汐棠难受极了,跪在软枕上的双膝蓦然也卸了力,歪歪扭扭将要倒下。
  此时一只长臂顺势揽住她的身子,她扭着发软的腰肢慢慢跪回软枕上,眼尾流淌着水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燕湛低声问:“还好吗?”
  霍汐棠脑内顿时激灵了下,一双秋瞳春水弥漫,纤细的指尖顺着燕湛的衣袍便往上攀抚,软声求饶:“先生怎么办,我真的好难受……”
  因为这个拥抱,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将方才的忍耐抛之脑后。
  燕湛身形高大,霍汐棠半边身子酥酥软软地倚在他怀里都觉得很是宽敞。
  她微启红唇,轻嗅男人身上的气息,以往觉得无比清冽的香气忽然变得极惑,极烈,极其勾人的味道。
  嘶――
  燕湛缓缓吐息,眼底蕴着魅惑,按在霍汐棠背脊的手背早已青筋暴起,额间热汗欲滴。
  傻姑娘,从头至尾最难受的人一直是他。
  他实在是低估了自己对她的忍耐力。
  霍汐棠迷蒙的眼早已看不清明,心绪更是紊乱不平,她牢牢圈住燕湛的窄腰,埋在他胸膛前细细哭:“怎么办先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难受地捶打先生的胸膛,想要分散身体的不舒适。可先生的胸膛怎么从方才开始就硬邦邦的,如同石像一般,捶了两下,倒把她的手给捶疼了。
  昏暗的室内响起先生温柔的询问:“你不想亲我也好,若你不介意,我可以代你受过。”
  “什么?”霍汐棠理智拉回了几分,含泪摇头:“不,这怎么行?我怎么能害先生?”
  他轻笑:“怎么就害我了?此药对人的身体无害,至多是难耐了些,先生是男人,没什么忍不了,一会儿就过去了。可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若将来嫁人后夫君得知了此事,恐会影响到你与他的感情。”
  先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霍汐棠愣住,犹豫道:“可是……”
  燕湛不再给她抗拒的机会,暗眸一凝,抓住了她被捶红的那只手,嗓音低哑得摄人:“既然学生有难题未解,先生自是不会吝啬教学,不如让我们继续探讨课业?”
  课业?
  他紧紧盯着他,伸手往后,取过一样东西。
  **
  暗室外,刺史夫人沉着脸坐在一旁,等下人泼了几盆水后,秦迟总算醒了过来。
  他捂住酸疼的脖颈从榻上坐起身,见自己浑身湿哒哒的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对上了自己的母亲愤怒的脸。
  “娘?!您怎么会在这?”
  刺史夫人朝桌面怒拍一掌:“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可知道你方才给咱们刺史府丢了多大的脸?”
  秦迟还在状况外,环顾四周也没看见霍汐棠,顿时急了眼:“娘,霍三姑娘人呢?”
  刺史夫人这下再也忍不了,猛地站起身:“哪来的霍三姑娘?你玩女人玩到寺庙来,还找了住持方丈的禅房,你真是让为娘这张老脸丢尽了!我看你怎么跟你爹和了然方丈交代!”
  秦迟整个人都是懵的,“娘,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暗室内响起少女的哭吟,婉转绵绵。
  霍汐棠紧紧咬住燕湛的衣襟,她闷哭一声,随后浑身无力伏在燕湛怀里。
  过了许久,她难为情地抬起如波的水眸,脸颊涨得通红,难以置信地问:“先生……将来成婚后,当真会面临这些么?”
  方才先生说这样不仅可以帮她把药转移到他身上,还是在教导她如何与夫君相处。
  可……可她现在羞窘到根本无法抬起头来。
  燕湛喉结滚动,轻舔自己湿润晶亮的薄唇:“嗯,这样是不对。我方才教你的是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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