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蟹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榴莲苹果 10瓶;seven 5瓶;小罗很困、岁岁安澜、kukakula、贰贰叁、米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都怪你
顾长倾一愣,他侧过脸,轻咳一声道。
“我想起我在偏院里有些东西留下了,回来取。”
“正巧听见你院子里有些响动。”
沈诉诉这回学聪明了,她问:“你来取了什么东西。”
顾长倾从腰间取出一物,这是他那夜与黑衣人相斗时被斩断的横刀。
沈严搜寻官道旁密林时,将断刀也给顾长倾拿了回来。
这是罕见的好兵器,却还是抵不住高强度的战斗,在那晚被击断。
“这个呀……”沈诉诉想到了那晚顾长倾为她挡下的那一击。
其实,顾长倾每晚都会过来看一下沈诉诉,他还记得他要护她周全。
他觉得沈诉诉傻,有可能出意外。
今夜他确实是去偏院取断刀了,不然梁昭也不会寻到空子闯进沈诉诉的院子。
“这个怎么了?”顾长倾将断刀收了起来,它已破损,但刀刃依旧锋利。
“你给我挡了一击。”沈诉诉轻声说道,她又想起那晚,面颊渐渐红了。
那是她第一次与一个年轻男子如此亲近。
但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灼烫。
沈诉诉的指尖屈起,不好意思地动了动。
她瞪着顾长倾道:“顾南舟,你要牵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顾长倾听她这么说,但没松开手:“你的手很凉。”
“我这病犯起来,哪里都凉,手凉,脚也凉,脖子凉,肚子也凉……”
沈诉诉本想表达自己已经习惯了,不需要他牵手来帮她暖手。
但顾长倾会错意了。
他倾身,张开双臂,将沈诉诉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沈诉诉方才说过很冷的小腹与胸膛完全贴着他的身体,他的臂弯横着落在她的腰间,还是灼热的。
她愣了好一会儿。
“这样呢?”顾长倾问。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诉诉结巴了,但她没推开他,因为他的怀抱真的让她好受很多。
他的心依旧平稳跳着,只是节奏较平时更快了些,落在沈诉诉耳边的温暖呼吸倒是平静。
沈诉诉支支吾吾说道:“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手凉不好受,我自己忍着就好,谁要你抱了?”
“你就是故意要占我便宜!臭流氓,我早就知道的!”沈诉诉嘴上如此说,却还是没挣扎。
他身体的温度真的很舒服。
顾长倾松开了她,他侧过身,将沈诉诉房间里备着的暖炉点上,塞到了她怀里。
“抱歉。”他说,“我并无此意。”
“我长得那么好看,你怎么敢并无此意的?”沈诉诉问,她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
“诉诉,多注意身子。”他看着她,眸子里并无波澜,平静道。
“既然你并无此意,那还是抱一下吧。”沈诉诉就喜欢让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她仰着头,朝他张开双臂。
顾长倾没抱她,他的大掌按着她的肩膀,送她来到床边。
他说:“睡吧。”
他分明没做什么,沈诉诉却听到他的心跳得更快了,连呼吸的节奏都不对了。
她的手指敲着自己怀里的暖炉,不依不饶道:“顾南舟,我冷,你不抱我,我就要晕过去了。”
顾长倾轻声笑。
他拥了一下沈诉诉,按在她脊背上的手指轻颤。
最初,确实并无此意,因此他抱她,顺理成章,只是助她缓解病症。
但现在,却有莫名的情绪窜上心头。
沈诉诉踮着脚,她在顾长倾耳边轻声说道:“顾南舟,你来我这里,有好几天了。”
“梁昭来的时候,我以为是你,今夜的风太乱,我没听清楚他的心跳声。”
沈诉诉得意地笑:“我都听到了,你骗我,你今夜不是凑巧出现在这里。”
“今夜我确实去取了断刀。”顾长倾也并未说假话。
“你来做什么?”沈诉诉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
“我说过要保护你。”顾长倾平静回答。
“很好,做得不错,我没白救你。”沈诉诉有些开心,轻轻地笑。
他微微俯下身,一直抱着她,没松开。
静默片刻,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黑暗的廊道上亮起一盏灯,映在窗纱上。
小满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揉着眼睛,她深夜醒来,却发现沈诉诉还未睡下。
幸好沈诉诉屋里还隔了一道屏风,因此顾长倾的身影没被发现。
“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小满在门外唤道。
她准备推门走进来。
沈诉诉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翻身,将顾长倾一把推到了自己的床上,而后将床帘放了下来。
顾长倾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推,竟然也产生了一种他们这关系不可见人的感觉。
他乖乖躲了起来。
小满进了门,沈诉诉抱着暖炉,打了个哈欠。
小满敏锐地发现了她家大小姐可能是前不久刚受了刺激,心绪不宁,呼吸紊乱。
“小姐,您怎么了?”小满靠了过来,低头检查了一下沈诉诉手里的暖炉,确认点好了。
“哦,我大晚上突然想到敢拒绝我的梁昭,很生气,就把自己气到了,睡不着。”
沈诉诉故作镇定道。
“那您也要早些就寝。”小满很担心沈诉诉。
“小姐,我扶您去床上休息。”小满关切说道。
“不——”沈诉诉想起自己床上还有顾长倾,她赶忙说道。
一急,她又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小满觉得她家小姐似乎有些心虚的样子。
她连声说:“好好好,小姐,那您自己休息。”
“好。”沈诉诉单手拢着暖炉,将自己的床帘掀开一角。
为了不让小满发现,她也是做足了样子。
她将自己的外衫一脱,钻进床帘里。
顾长倾躺在里侧,在沈诉诉掀起床帘时,他只是嗅到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
隔着床帐,外边的灯影昏暗。
她藕白的丰润双臂与胸脯映入眼帘,沈诉诉未着外衫,只穿着一条轻薄的襦裙。
顾长倾呼吸一滞。
沈诉诉紧张死了,她将床上的薄被一把盖在了顾长倾的脸上,自己躺了下来。
“好了,小满,替我将灯吹灭,我要睡了。”沈诉诉颤抖着声道。
“是,小姐。”小满吹灭了屋里的灯,室内只剩莹莹月色。
小满离开了,沈诉诉紧张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身后,顾长倾握住了她的手腕,传递一些温度给她。
“都……都怪你!”在模糊的夜色里,沈诉诉瞪大眼看着他,“你不要脸!”
“你若不推我,我就从窗子离开了。”顾长倾道。
他翻身从沈诉诉身上越了过去,身姿灵巧,这一回,他离开得极快。
沈诉诉只感觉到他温暖的身体退远了,她抱着自己的暖炉,竟也不好意思让他再回来了。
这也太……太荒唐了。
“你快回去!”沈诉诉急道。
离开前,顾长倾还是低头替她检查了一下暖炉,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在淡淡的月色里,他的双颊泛着红,但这一回,沈诉诉没空仔细去分析他的心跳声。
因为她自己也紧张得要死,待顾长倾离开之后,她翻过身,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被子里。
但她在被子里嗅到了顾长倾的味道,哦对,她想起来,这床顾长倾刚刚躺过。
沈诉诉又将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顾南舟,臭混蛋!”她自言自语骂道。
但她又想,七日之后他们成亲,不会还要睡一张床吧?
七日后,成亲的日子到来,但沈诉诉已经暂时忘了这茬。
天光初明,沈诉诉坐在镜前,她身后围了七八位侍女,手忙脚乱地在给她梳妆打扮。
她今日出嫁,要梳的发髻繁复,装饰也多,小满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沈诉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娇颜明媚,细眉红唇,眸光如水,她扁起了嘴。
真要成亲,她竟然紧张起来。
尤其——嫁还是顾长倾。
作者有话说:
蟹蟹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院子 1个;
蟹蟹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松月myq 30瓶;卅。 20瓶;怜春风 4瓶;岁岁安澜 3瓶;贰贰叁、米香、尤莱、嗷嗷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成亲了
沈诉诉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一点点地上妆,一件件精致的首饰被轻柔地佩在头上。
最后,一顶带着长长纯金流苏的头冠落在她的发髻间。
小满拿着细长的蝶尾金簪,小心翼翼地替她将发冠别好。
沈诉诉像一朵含苞的花,在细致的装点下,慢慢绽放。
算上自己前世的那个梦,沈诉诉是第一次穿上正式的嫁衣。
入了宫,她又不是皇后,碍于沈严的官职低,她最开始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妃子。
梦中,她进宫的时候只是穿了些更加精致的衣裳。
她不喜欢京城衣服的样式,但宫里的人一定要她穿。
也不知是要取悦谁。
沈诉诉的眼睫微抬,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地笑了起来。
就算被许多人嘲笑愚蠢,但她现在很是开心。
她今天打扮得美美的,每一处妆容都是她自己喜欢的,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快乐呢?
小满将一面团扇递给沈诉诉。
扇柄处缀着长长流苏,末端镶嵌着红色宝石,落在沈诉诉的手上,仿佛雨点滴滴落下。
沈诉诉低眸,将团扇挡在了自己脸前,只露出一双似含着情的曼妙杏眸。
她弯着眼笑,面上有浅浅的红晕,娇颜如花,让小满也看呆了。
小满想,她家小姐嫁给那个顾南舟,真是便宜她了。
沈诉诉这样的姑娘,天底下应当没有哪位男子能配得上她,她与谁在一起,全看她自己的意愿。
说来有趣,小满想起沈诉诉幼时的一件小事。
她比沈诉诉大几岁,沈诉诉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半大姑娘了。
小满陷入沉思,沈诉诉拽了拽她的袖子道:“小满,发什么愣?”
小满笑:“小姐,你还记得你十二岁生辰的时候,有个云游的道士到了咱们沈府吗?”
“记得啊,我生辰都是招待所有宾客的,就算是街上的乞丐,都可以进沈府享用宴席。”
沈诉诉的眉头微蹙,她也想起了那件事。
她咬牙切齿道:“就算本小姐再大方,当初也不应该让那道士进来,他真可恶。”
“可您那时候觉得他说的话吉利,还赏了他一大吊钱呢。”小满调侃。
“他说您可是有当皇后的命格,小姐,您如此好看,若真进了宫,没准真的能当皇后呢。”
沈诉诉眯起了眼,不得不说,当初那道士确实有几分能力。
若以她的梦来看,这皇后她最后确实是当上了,虽然只当了三天。
“长得好看就能当皇后?”沈诉诉拍了拍小满的手背,“那干脆在后宫开个选美会算了。”
“没有人能永远留在豆蔻年华,貌美的人会老去,但皇帝喜欢的人永远是二八年华。”
小满一时没听懂:“小姐,你说的话怎么变聪明了?”
“没有,走吧。”沈诉诉提着裙子起身,她拿着团扇挡在自己脸前。
“要一直这么举着,好累。”她嘟哝道。
“按规矩,您上了婚轿也不能放下来。”小满提醒她。
“凭什么不能取下来?”沈诉诉怒,“还怕鬼看了去?”
小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将暖炉塞到沈诉诉怀里:“小姐若想,那就偷偷的。”
沈诉诉在她的搀扶下,走出房门。
院外,沈严已等着她,他正拿着帕子抹眼泪。
“诉诉,你可算出来了,诉诉,要不然咱们不嫁了?阿爹舍不得你啊。”
沈严跑了过来,将沈诉诉的喜服拽住了。
“阿爹,我只是到城东闻叔家去住着。”沈诉诉拍了拍沈严的手背,“马上就回来看你。”
“呜呜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沈严哇哇大哭。
“阿爹,莫要如此说。”沈诉诉正色道,“顾南舟没爹没娘,他高低也要喊您一声爹。”
“这我哪敢啊。”沈严一惊,顾家全族都不好惹,死了估计也是厉鬼那个级别的。
他牵着沈诉诉上了婚轿,又抹了把眼泪。
沈诉诉手里拿着团扇,从婚轿里探头出来看他。
“阿爹,别哭了,再哭下去,整个长洲县都知道老百姓的县令大人是个爱哭鬼了。”
沈严止住了哭泣,他一跃上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着喜庆的红衣,一扬长鞭道:“出发。”
这是沈严这辈子,第二次穿红衣,第一次穿,自然是他成亲的时候。
沈府内,热闹的吹打声响起,请来的宾客们纷纷送上祝福。
沈严人缘好,就算是梁昭也臭着脸,送来了贵重的贺礼。
沈诉诉特别嫌弃的弥提寺方丈大老远跑来,给沈诉诉送了他们寺里珍藏的菜谱一本。
“沈小姐心善,总是去我弥提寺礼佛,想来也吃惯了我们寺里的斋饭,老衲特意送上菜谱,让沈小姐出嫁之后也能吃上弥提寺味道的饭菜。”弥提寺方丈对沈严行了一礼道。
沈严打着哈哈笑:“谢过大师。”
那宋家的大小姐宋择璟果然是加入了民间教派青霞门。
她代表青霞门送上贺礼,暗叹自己失去了一个压在沈诉诉头上的机会。
谁能想到她真的会嫁人呢?
她那个样子,看起来就没什么男子能配得上她。
当然,留在沈府里的许多宾客也存着与宋择璟一样的心思。
所有人都以为她应该入宫,去享受那皇宫里的荣华富贵。
除了皇帝之外,又有谁有资格娶她?
就在所有人都暗叹那新郎配不上新娘的时候,自长洲县的东侧,有人身着红衣,骑白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