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热……”沈念锦娇声道。
谢如钰看了看一旁的药碗,用力够过来倒进嘴里,随后情不自禁地吻上粉嫩的唇瓣,柔软而甜腻,药顺着流进沈念锦嘴里。
可谢如钰似乎并不想停下来,呼吸声渐乱,他的吻从唇尖,到下巴,再到锁骨处啃咬似的吮。
沈念锦,你自找的。
锁骨处泛起一朵朵红晕,谢如钰顺势将她压下,轻握沈念锦的一只手腕,摩挲着她纤美白净的脖颈,仰起她的脸,翻云覆雨地吻着。
突然沈念锦手掌微微推一下谢如钰的胸口,脸上的红晕似乎没有刚才的严重,谢如钰有些尴尬。
“谢如钰,你这是在趁人之危啊…”沈念锦调戏般问。
谢如钰咽了咽口水,抚摸着沈念锦的唇瓣说:“沈念锦,是你一口一个夫君地撩拨我,我可不是圣人。”
沈念锦突然眼神里多了一丝认真:“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能做到?”
谢如钰坚定地回应:“此生唯你而已。”
沈念锦随后神色一变,手指微微勾着谢如钰脖子上凸出的喉结,笑了笑说:“那夫君,不用忍了。”
随之她主动吻上去,谢如钰一只手轻呢地扣在她的后脑勺,抚摸她的发丝,痴痴地吻着。
“不行,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不能毁了她。”
关键时刻,谢如钰最后的一丝理智战胜了欲望,及时叫停,沈念锦一脸扫兴地看着谢如钰,并有些无法言说的猜想。
“沈念锦,此事不必着急,待我们成亲后…”谢如钰抱着沈念锦说。
沈念锦满意地笑了笑说:“好,我知道,不过我好像没答应你要跟你成亲吧,本姑娘对自己的夫君要求很高的。”
谢如钰轻呢吻了吻沈念锦的额头说:“待这次比赛结束,我定三书六聘,将你明媒正娶入门,今生今世我只有一个妻子,一辈子敬你爱你,若违背誓言,就让我事事不得善终。”
沈念锦接着说:“光有口头之言可不行,应将其攥于婚书之上,对上苍许诺,若有一日我们感情淡薄了,也能一纸和离书潇洒离去。”
谢如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前面所言有理,可后面的不好,我们一定能长长久久的。”
沈念锦甜甜地笑了笑,依靠在谢如钰怀里。
……
“殿下,出事了,慕容期跑了。”一小厮来报。
谢如钰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无妨,我也没指望你们能看住他,跑就跑了吧,下去吧。”
小厮听了震惊无比,换做平时,自己最起码也要挨上几板子,可如今谢如钰竟还冲自己笑。
谢如钰迫不及待地向门外跑去,轻松地骑上马,媚骨突然上前说:“殿下这是要去哪?”
“去给我的娘子买点心。”谢如钰甜蜜地笑着。
媚骨只觉得这笑有些渗人,毕竟她从未见过谢如钰这么笑过,说:“这种小事哪能劳烦您亲自去,我派人去买就行。”
“我乐意,对了,我家娘子向来坐不住,你去陪她玩会。”
说罢他便驾马而去。
媚骨难以置信地叨叨:“让我…陪她玩?”
……
“嘿!我又赢了。”沈念锦开怀大笑。
媚骨累得瘫在地上,无奈地说:“沈姑娘,能不能玩会别的。”
沈念锦看着远处立着的竹筒里装满箭头,拍了拍手,停下来思考一会。
“有了!”沈念锦惊喜地说。
之后按照吩咐,小厮们从屋子里搬来各种各样的的小玩意,又做了几十个竹圈,递给沈念锦。
“这是?”
“套圈游戏,只要你能套中,这东西就归你。”
媚骨似乎有些好奇,沈念锦接着说:“媚骨,你说谢如钰是你的主子,那他平日能给你多少月钱啊?他那么穷,你干嘛跟着他啊?”
“媚骨追随谢公子,不是为了银子,而且谢公子可不是什么穷小子。”媚骨认真说。
沈念锦听到这也提起了兴趣,想要继续追问下去,这事门外一个胖子出现在眼前,后面还跟了一个带斗篷的男子。
“老大,你玩的挺欢啊,要把我忘了吧。”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沈念锦确实有点忘了李胖子的马车一直在自己的后面,还好当时他来的迟,不然可能一起被洛淮之抓去。
“哪…哪有…我一直都担心你的,这位是?”沈念锦打量着带斗篷的男子。
男子将斗篷扯下,毕恭毕敬地行礼。
“阿全,你怎么来了?”沈念锦似乎有点惊喜。
可阿全却把目光放在一旁的媚骨身上,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
媚骨有些紧张,沈念锦替她解围:“哎呀,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她是谢如钰带来的女侍,跟你也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谁跟她是朋友!”阿全决绝地说。
媚骨也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沈念锦眼神示意李胖子,他即刻明白含义,拽着阿全说:“这是在玩什么啊,我们也想玩。”
“套圈,大家一块来玩吧。”沈念锦拉着媚骨说。
就这样尴尬的氛围逐渐好起来,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玩着。
“娘子,你喜欢吃的点心我给你买了。”谢如钰提着油纸包好的袋子走进门。
什么!娘子!
娘子……殿下他…
李胖子惊的下巴都要脱臼了,随之满腔怒火,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情绪,指着谢如钰要冲上去。
沈念锦见状急忙拽住他说:“胖子,胖子,别生气,听我给你解释。”
李胖子似乎什么也听不进去说:“谢如钰你这个混蛋,你敢占老大的便宜,我弄死你……”
接着他盯着沈念锦说:“好啊,两日不见,我家的白菜就让猪拱了,真是好啊,沈念锦你长本事了啊。”
上次李胖子叫自己的全名时还是儿时顽皮给李胖子剔眉毛时。
沈念锦拦不住,心里有些急促,这时对面的阿全一把拦住他。
“哎呦,什么猪什么白菜的,胖子,我肚子疼,陪我去如厕。”阿全捂着肚子说。
“你肚子疼你去啊,拉我一起做甚。”
“我…我害怕,你陪着我。”说着阿全用力拽走他。
“我告诉你谢如钰,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你等着。”
“干嘛啊阿全,上个茅房还要别人陪,我跟你说你是他的人,可也不能偏袒他。”
一路上,李胖子不停地絮絮叨叨。
沈念锦见二人走远,这才松一口气,谢如钰提着糕点走过来。
“这位可真不好惹。”谢如钰无奈地笑了笑。
沈念锦接过糕点说:“胖子就是这样的脾气,他心不坏,你别在意。”
谢如钰摸了摸沈念锦的头发说:“我知道,他一直陪着你,突然有了我,他自然会有一些不爽,不过他对你确实很好,我应该谢谢他。”
“看来夫君你真是大度啊。”沈念锦笑了笑。
“是娘子教的好,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有件东西我要交给你。”谢如钰说。
沈念锦乖乖地点头答应。
“我也要玩这个。”谢如钰指着沈念锦手里的竹圈。
“好,我们一起。”
二人甜蜜地玩着,媚骨要走,却被谢如钰拦下。
“媚骨,帮我家娘子捡圈。”
媚骨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不情不愿地跑来跑去捡着圈。
沈念锦听了有些不悦,小声跟谢如钰说:“谢如钰,你这么穷人家都愿意跟着你做事,你这么做不厚道。”
“我很穷吗?”
沈念锦点了点头说:“你很穷啊。”
谢如钰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看准最远处的那个玉佩,精准投出去圈,圈乖乖地套住了它。
“好好好,我确实穷。”谢如钰宠溺地笑着。
……
夜里,谢如钰拉着沈念锦走进食荟京,四处逛着,原本李胖子非要去,不过被媚骨和阿全拦去喝酒了。
“有时间我得跟胖子好好谈谈,毕竟他就像你的亲人一样,我应该努力让他接纳我的。”谢如钰说。
沈念锦认可地点了点头,不知不觉地又走到一家卖花灯的铺子。
“我们进去看看?”谢如钰问。
沈念锦点了点头走进去,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兔子灯挂在墙上,有笑着的兔子,有趴着的兔子,也有跳起来的兔子,玲琅满目。
“算了,我们走吧,你不喜欢兔子。”沈念锦说。
谢如钰拉住沈念锦的手说:“谁说的。”
沈念锦被谢如钰拉着开始逛着,这时店家走来说:“老板,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此处。”
老…老板?这店是他开的?他怎么摇身一变成富翁了。
沈念锦惊讶地看着谢如钰,谢如钰得意地笑了笑说:“今日无事,带娘子来此处闲逛。”
店家有种磕到糖的模样,小声说:“娘子好福气,店里的所有花灯都是老板亲自设计的,有些还是亲手做的。”
这些灯都是他做的?什么时候的事啊?
第44章 太子登场,好戏开唱
“谢老板,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沈念锦绕有兴致地拿起一个花灯。
谢如钰拉着沈念锦的手往外走:“过奖过奖。”
二人来到一处房檐屋顶上坐下,谢如钰打开一壶酒:“今日可以喝一些。”
沈念锦接过酒壶,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美酒配夫君,相得神意啊。”沈念锦感叹道。
谢如钰无奈地宠溺笑了笑,二人饮酒甚欢。
不知过了多久,沈念锦脸颊微微发红,沉默良久后问:“谢如钰,你杀了洛淮之对吗?”
谢如钰表情略略发僵说:“对。”
“那驿站其他的人也是你杀的?”
“嗯。”
谢如钰说着眼里多了一丝落寞,眼眸耶微微发冷,看着沈念锦:“你是不是怕我了?”
沈念锦淡然地摇了摇头说:“是他先招惹的你,反击也是可以的,不过其他的下人都是奉命行事,不该都杀了的。”
“可他们选择跟着洛淮之这种恶人,那命就不是他们自己的了,吃了红利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沈念锦听了顿了顿,看着谢如钰的侧脸,他的眼里都是愤怒与恨意,与平日的他截然不同。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从小饱受欺凌,没有感受过任何爱,敏感而果断。
“就算这样,我也不怕你,相反,我喜欢你。”
谢如钰眼里流露着难以置信,犹豫许久后说:“沈念锦,你能不能不去寻解药了,也不要寻太子了。”
这是他憋了很久的话,他所有的懊悔都在此时迸发,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念锦陷入险境,哪怕他一开始不这么想。
沈念锦微微怔了怔:“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太子心狠手辣,我不想让你为救我而陷入深渊。”谢如钰真诚地说。
接着他继续佯装坚强地说:“我这条命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沈念锦听了似乎有些诧异,停了好一会才回神,有些伤感地说:“谢如钰,可我不想你死。”
说罢,沈念锦往嘴里灌了酒,眼神躲避着,仿佛不想继续这个关于死亡的话题。
谢如钰长吁一口气,接着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木头盒子,递给沈念锦。
沈念锦刚准备打开,可怎么用力都扭不开。
“这上面我加了秘锁,里面是我给你的聘礼,压箱底的。”谢如钰说。
沈念锦好奇地看着小盒子,说:“既然决定给我了,又要上锁,那你是想让我看到呢还是不想让我看到。”
谢如钰淡淡勾起一抹笑说:“听天由命。”
“什么东西搞的神神秘秘的。”沈念锦心里发着牢骚。
谢如钰将瓶底的酒喝个精光,随后壮着胆子说:“沈念锦,我是世上最自私的人,明知自己生命所剩无几,还要迎娶你,让你将来成寡妇,不过我保证,你将来一定是全京最富有的寡妇,你可愿意嫁于我?”
沈念锦听了不由得吃惊,苦笑一声说:“哪家公子会这么向姑娘求亲啊,你也不怕我听了一气之下将你踹下去。”
谢如钰站在屋顶上,微风轻拂,微微痞笑:“那你究竟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短命鬼啊?”
沈念锦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谢如钰这才露出极度放松的笑容,喝醉了有些站不稳,沈念锦一把拉他坐下。
“你答应我,不可以比我先离开这个世界。”
“好,我尽量。”
……
“殿下,您……”媚骨看到谢如钰回来说。
谢如钰抱着喝醉的沈念锦走来,停下脚步说:“我给太子殿下送的大礼他可还喜欢?”
媚骨笑了笑说:“殿下英明,太子殿下生性多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他看到洛淮之衣服里的信后震怒,相信很快他们之间就会分崩离析了。”
谢如钰眼里没有一丝欢愉,只有无尽的伤感:“媚骨,你骗过我父亲吗?”
媚骨顿时语噎,眼里充满了恨意:“骗过。”
谢如钰似乎明白了什么,说:“等一切结束了,你就离开吧。”
媚骨有些不解,却也点头答应。
……
“阿期,你来了。”一身穿华服的男子坐在一个刻着黄龙的椅子上。
慕容期跪在地上,低首不语。
男子缓缓起身,走到慕容期面前缓缓蹲下,撩起慕容期的袖子,又缓缓拉开自己的袖子。
两个完全一样的十字印记浮现出来。
“阿期,你看看这个印记,这是我亲手给你刻下的,你能懂我的良苦用心吧。”男人说。
慕容期低眉回应:“我的命是殿下救的,自然会为您效劳,可您始终未信任过我。”
男人握住慕容期的手腕,轻言道:“我就是太信任你了,可你呢,始终不肯听我的话,不然我也不会派洛淮之看着你,可你却杀了他,这是明目张胆地打我的脸。”
慕容期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不论殿下是否相信臣,臣都会始终站在你身边帮你。”
“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聂远声和朱旬那个蠢货杀的,他们纵使知道洛淮之是颗活钉子,也没胆子拔。”
太子这才松开慕容期的手腕:“那你说,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的人?”
慕容期沉默良久说:“是他回来了。”
太子眼神猛地怔住,捏紧拳头说:“盛国的小灾星?”
慕容期点了点头说:“三年前他刺杀过您,您亲手杀过他一次,不料他命硬,生生从坟里爬了出来,如今他又回来了。”
太子不屑中又带着一丝震惊:“盛王不仁,狠心将自己的小儿子交予我做试验,他恨我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小杂种竟还活着,看来我的毒在他身上倒别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