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符合她的性格,人品,但确确实实就这么发生了。
现在听赵新觉提起这个,她的脸热热的,还不容易消下去因为跑步产生的潮热,又极速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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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疏桐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你有权利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或者被人追求,因为你是如此的美好。”
理应拥有更好的人生。
骆疏桐听着他的话,整颗心被清晨的风围住,得到了共振。
第47章 喜提四十七天
骆疏桐确实是被赵新觉这一番言语所荡魂摄魄。
她没有料到赵新觉会和她说这样的话,按照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们的婚姻是虚假的,如果在婚姻中,骆疏桐有喜欢的人,她大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离婚,然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即使她被其他人追求,赵新觉也不会对她生气,她有绝对的自由。
试问天底下哪里来这样的活菩萨啊!
就拿以前谈过的那几段恋爱来说,骆疏桐当初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心动过的,可在一起之后,她总会觉得这些男人有点幼稚到可笑。
有一回,骆疏桐和其它班级的男生一起走着去找导师,就礼貌性地说过几句话而已,都被其中一个男朋友质问为什么要和这些男的走在一起,说他会不开心,让骆疏桐以后只能和他一个异性说话。
拜托诶,那几个其它班级的男生,她以前都没见过,要不是因为分到同一个导师手下,他们都不会说话。
就这样的关系,有什么好质问的!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反正当时骆疏桐听完之后,就直接下头,没过几天就直接说分手。
而赵新觉呢,他明知道赵子赫是她的前男友,而且对她还念念不忘,试图搞事。
他居然说会放手让她追求更好的生活。
难道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所在吗?
还是说这只是他赵新觉的魅力?
不管怎么说,骆疏桐确实是非常开心的。
大概是因为赵新觉在这段婚姻中将她当成是独立的个体,尊重她,替她考虑,而不是当成是他的依附品,听他差遣。
骆疏桐开心得整张脸都是笑盈盈的,她仰着小脸问:“赵新觉,你有没有觉得你是个怪人?”
赵新觉认真地说:“我自己是不觉得,但我听你意思,可能觉得我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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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骆疏桐故意走快了几步,离他远些,她站到不远处说他坏话:“我觉得你到是个呆子。”
诚实的呆子!
赵新觉:?
骆疏桐不解释骂他的理由,“不过,你放心吧,我暂时还不想让秋帆离开你这个爸爸。”
她站在阳光下,小脸都是红彤彤的,鼻尖上冒着几粒汗珠,整个人金灿灿地发着光。
见赵新觉半天没动静,骆疏桐搞怪地皱了皱鼻子:“还愣着干嘛?不跑了么?”
这几天来的烦躁终于被人扶平,赵新觉颊边印出一道笑痕,他说,“好,等会儿你可别想着停下来。”
骆疏桐骄傲地轻嗤:“谁跑不过谁还不一定呢。”
初夏的季节,两人的影子映在沥青铺就的小道上,长长的,长长地交映在一起。
跑了半个多小时后,骆疏桐真的跑不动了,而赵新觉只出了一点汗,看来是被她这个新手拖累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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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疏桐为自己因为鲁莽而说出的大话,自罚三杯。
赵新觉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陪着骆疏桐慢慢走回去。
“有没有舒服一点?”他问。
他们从家里出发的时候,骆疏桐和他说过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骆疏桐转了转肩膀:“确实好点。”
“以后可以每天运动一下。”
“得了吧,”骆疏桐一副要了她老命的样子,“我可不是你这样的怪人,每天这么自律,不过我会多加锻炼的。”
赵新觉笑笑,也就不强求她。
他们走到了一块骆疏桐平时不常来的地方,很陌生。
说起来,骆疏桐在这也住了一段时间了,但她还没有好好逛逛。整个别墅区干净整洁,还有大片的绿化,每天都有工作人员维持卫生。
但是眼尖的骆疏桐还是看见路边有只可乐罐子,她打断一路踢到垃圾桶边再丢掉。
她一边踢,一边问:“这里的住户你都认识吗?”
赵新觉看了一下四周说:“肯定不会全都认识,不过生意场上就那些人,有过合作。”
骆疏桐小声问:“那和你一样的怪人有吗?”
大概是以前言情小说看多了,每一个作者都会给有钱的霸总配备一个小怪癖,在骆疏桐看来,赵新觉每天忙到连睡觉时间都不够的情况下,还要运动,不可谓自律到怪异。
而她现在能接近这么多有钱人,一定要好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行。
她一阵激动,一不小心就把铁罐踢到很远的地方。
赵新觉被她奇奇怪怪的小想法可爱到了,竟然还真的思考起来。
他们身后驶来一辆玛莎拉蒂,直直地从他们身边开过。
忽然间,听到了咔哒一声,骆疏桐啊呀地喊:“我的可乐罐子肯定是被压扁了。
就在这时,已经开出去的玛莎拉蒂缓缓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骆疏桐一眼就认出了男人手腕上那只千万级别的手表,他小跑着捡起了可乐罐子。
“可惜了,这只瓶子压扁估计只能卖三毛钱,”中年男人一阵叹息,“要是没压扁卖5毛钱绝对没问题。”
骆疏桐:......
见这位中年男人远去,骆疏桐笑着对赵新觉揶揄:“看来,这个别墅区的怪人确实蛮多的。”
开玛莎拉蒂都要捡垃圾。
赵新觉无奈地说:“那是邹威的爸爸,听说是靠收废铜烂铁起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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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疏桐:!!收废铜烂铁都能发财?牛牛的爸爸简直是吾辈楷模!
邹威的爸爸回家的时候,邹太太还睡在床上。
邹先生在房间里翻东找西,把她吵醒了。
邹太太一下子把枕头砸在他身上,起床气很冲地说:“翻箱倒柜地找什么呢?”
邹先生头也不回地说:“找一个证件,有点年头了,好像一下子找不着了,你继续睡吧。”
“你这样我还怎么睡。”邹太太坐起来,在身后垫了个枕头,打哈欠。
“我说你,整天在家这么多时间,也该运动运动,这样精神也好一点。你看赵太太一早上就和赵先生跑步呢。”
“哪个赵太太?”邹太太有气无力地问。
“就是赵新觉那个太太啊。”一说起这个,邹先生也不找东西了,坐在床沿边上,语重心长地说:“看得出来两人感情很不错,怎么以前也不见着带他太太出来社交。”
“我们外人怎么知道,”邹太太无语,“不过,你说他们感情好的话,我也知道点,上回听牛牛说,他们还一起去学校接他们孩子了,之前整个别墅园区的佣人保安不都传得沸沸扬扬,说赵新觉高调宠妻。”
“又是送车,又是示爱的,看来是老房子着火,”邹太太含情脉脉地暗示,“你说我们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邹先生打断,“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之前郑世凯不是得罪了赵太太,现在生意都黄了一大堆。”
他忽然想到什么,两手一拍:“之前你不是举办了很多沙龙,聚会,太太下午茶嘛,你以后多多带上赵太太,我们多和赵家互动走近,总不会吃亏。”
邹太太:......无语,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
“听到没有?”没听见邹太太回答,邹先生又问了一句。
“听到了听到了,滚吧,什么捡垃圾的臭男人!”
“啧,你这个女人怎么还这么凶呢?”邹先生委屈。
*
骆疏桐这两天倒是没顾得上店里装修的事情,因为骆妈睡眠不太好,到了晚上就是整宿整宿地失眠。
她得带去医院看看。
赵新觉知道了之后,想要过来帮忙,但骆疏桐没让。
一是骆妈的失眠也算是老毛病了,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总是治标不治本,赵新觉就算来帮忙,也不能立马就好。二是,骆疏桐总觉得这五年来,骆爸骆妈因为她的事操劳了不少,她这个做女儿的,总是要多尽尽孝才好。
于是赵新觉找了个经验老道的医生后,骆疏桐就带着骆妈去了。
反正接送有司机,不算麻烦。
在这期间,李师傅倒是打过一通电话,说是他找到了一个代替她的小工,但这个小工白天有正经工作,只能晚上来帮忙,如果白天有什么重活累活,可以等着他晚上来干。
骆疏桐当然清楚只有晚上工作的话,有点麻烦,但目前为止只有这么一个人来招聘,而且这个小时工本来就不稳定,她还挑三拣四什么呢?
而且李师傅还说这个小工力气大,还会做电工。
骆疏桐就更加满意了,她在电话里说:“可以的,李师傅,那这两天麻烦你了,我家里有事情,暂时去不了店里。”
又多问了两句店里的情况,骆疏桐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继续带着骆妈去复诊。
这回看病的老中医给骆妈扎了针灸,过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从医院出来,赵秋帆一下子冲到骆妈面前,抱住骆妈的小腿:“外婆,你生病好多了吗?”
“呀!”骆妈惊讶,“秋帆,外婆的好宝贝,是谁带你来的?”
赵秋帆指了指不远处:“爸爸,今天爸爸下班早,就来幼儿园接我来看外婆了。”
骆疏桐顺着小胖手指看过去,就见到赵新觉慢条斯理地从车上下来接她们。
骆疏桐的心忽然舒坦了起来,好像接下来的行程都能交到他手上,跑累了一天的她终于能轻松轻松了。
这应该就是夫妻的意义吧。
当你感到累的时候,你的丈夫会替你顶上继续前行,让你好好休息。
“新觉,真是麻烦你,工作了一天,还要来接我。”骆妈笑着说。
赵新觉接过骆疏桐手中的袋子,说:“妈,您太客气了。我们现在走吧,回去吃饭。”
“好!”
骆疏桐慢了半拍,看着赵新觉的背影,不知怎么,眼角湿润,她吸了吸鼻子,连忙赶上。
这一顿的晚饭是在骆家吃的,骆爸亲自掌厨,烧了一大桌子菜。
别看骆家平时都是骆妈烧饭,可到了年夜饭要上重头戏的时候,都是骆爸掌厨。
他的粤菜烧得真真好美味。
就连赵秋帆和骆疏桐都吃撑了。
席间,骆妈还夸了赵新觉帮她找了个好医生。以前骆妈看医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医生给她做过针灸,但效果都没有这个医生好。
针灸完当天,她一觉睡到大天亮,都没醒来过。
论起夸人,骆爸也不遑多让。
上回常昊来闹事,赵新觉带的那些补品简直深得骆爸这个中老年的心。
就这两天,骆疏桐来接骆妈去医院的时候,只要一近小区,就有不少邻居来和她说这件事。
看来,骆爸这些天根本就没少外传。
这一顿饭,简直吃成了赵新觉的表彰大会。
直到骆疏桐说他们还有事情,骆爸才肯放人走。
回家的车上,赵新觉陪老丈人吃饭吃得微醺了,脸颊是红的,眼底湿漉漉的。
他靠着车窗休息。
骆疏桐看过去的时候,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看过来,嘴角边挂着笑,眼睛好似一口深潭,将她吸进去。
要有好大的定力才能回过神。
骆疏桐连忙瞥过眼看着坐在对面儿童椅上睡着的赵秋帆,清了清嗓子。
真是要了老命!
第48章 喜提四十八天
他们回去坐的那辆车是赵新觉平时坐的宾利。
格挡板落下之后,老马是听不到车后的声音的,而赵秋帆已经睡着了。
唯一的声音似乎只有汽车行进哗哗的,匀速声,骆疏桐觉得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就连制冷的空调也快不管用了,又闷又热。
她能感受到赵新觉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可她就是不敢看过去。
就在她快要僵硬得难安的时候,赵新觉开了车窗。
有新鲜的凉爽的夜风涌进来。
真是谢天谢地!
赵新觉轻声地说:“我好像有点头晕了。”
“你也知道?我看你脸都红了。我爸让你喝你就喝?不会拒绝?”
赵新觉摸了一把脸,果真热烫烫的,他轻声细语地嗯了一声,看着骆疏桐的眼睛:“以后不会了。”
两人四目相对,倒映着彼此,双双轻笑起来。
赵新觉碰了碰骆疏桐前面桌板上的饭盒,问:“这个干嘛?”
“给李师傅他们加菜吃!”
骆疏桐在骆爸做菜的时候就和他交代过,提前留一些肉菜出来,她好带给李师傅他们尝尝。
于是骆爸特意留出来了盐h鸡,烧鹅和咸菜猪肚煲。
骆家和春月小区都在同一个方向,从骆家回赵家别墅一定会经过春月小区,不到二十分钟,骆疏桐就到了店里。
骆疏桐他们吃饭吃得比较早,即使一顿饭吃了挺长时间,到了店里也才7点。
而李师傅和他老婆晚饭吃得比较晚,她到的时候,两人正在吃晚饭。
骆疏桐不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是直接给钱,让他们自己解决,果然两公婆都舍不得吃好吃的,骆疏桐扫了一眼桌子,就两个素菜和一个没多少荤腥的肉菜。
于是,她带来的这几样算是豪华套餐。
李师傅和妻子连连道谢,“小骆老板真是太客气了。”
“没事,你们吃饭吧。”
她今天过来除了给他们加餐之外,还要来看看装修,骆疏桐已经有几天没过来,心里放心不下。
转了一圈后,对李师傅的手艺赞不绝口,“李师傅,我要是以后能开分店,一定还会找你。”
“那感情好,小骆老板,我这手艺可是经过你爸爸验证过的。”
骆疏桐笑着点点头,看了一圈,疑惑地问:“不是说新来了个小工?人呢,今天不来上班吗?”
“小赵啊,”李师傅解释:“上厕所去了,刚才还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骆疏桐了然,担心车上还在睡觉的赵秋帆,于是打招呼:“李师傅,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等吃完饭你们也早点回去。”
“好嘞。”
骆疏桐刚走出店门的时候,赵新觉正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