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奸——鱼皮花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6 14:49:34

  我顾不了太多,只想速战速决。
  我立刻切入正题:“你刚刚说阿波一直在偷拍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阿波?”
  他没说话,仍然在键盘上快速敲着什么,鼠标晃了晃,点了点,然后对我说:“你和你男人在家的视频我就不给你看了,你俩在家啥样你比我清楚,而且我知道你早就发现有人黑了你家的监控摄像头,但是这些你肯定是没看过,坐旁边好好看看吧,给你开开眼。”
  最大的那个屏幕上此时是一个暂停了的视频,画面上是我和阿波一同洗澡的画面,这怎么会有视频呢?那是专用的浴室啊?瑜伽馆再放肆也不敢在浴室安装摄像头,难道……
  这个摄像头的角度正对着我,阿波站在我的身后,她正在为我洗头,泡沫顺着我的脸流淌下来的时候,我应激地闭上眼睛,这时身后的阿波对着摄像头比了下中指,还调皮地吐了下舌头,用手指了指我的胸,然后将浓密的泡沫挤出一个两个小尖尖,放在了两个山峰的顶端,有一种变态的幼稚感,她双手如蛇从我的腋下窜出,带着浓密的泡沫在我胸前揉了好几圈。
  我当时背对她,心里甚至在窃喜这种一样的亲密,根本不知道她在我身后是竟然是这种表情,像是在和别人显摆她的一个玩物。
  她给我洗过之后,轮到我给她洗,这时我才发现玄机所在,当我拿起洗发水的时候,摄像头竟然也一起动了,摄像头竟然是在洗发水瓶子里,我突然想起阿泰带我去“爱巢”的时候,他检查摄像头时还专门看了酒店浴室提供的大瓶装洗发水、沐浴液。
  而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和阿波用的那瓶洗发水是她从外边专门带进来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环节”和角度。
  见我看得目瞪口呆,羊毛卷关掉了画面,“这就吓着了?先别急着吃惊,后边还有好多呢!”
  说着打开了下一个视频,是我和阿男在密室床上的答题环节,刚开始我们都平躺在床上,他看向摄像头,靠在外侧的手竟然也比了个中指的手势,然后开始了答题环节,一直到后来他压在了我身上,所有环节都记录在这段视频当中。
  这个角度很好认,是密室自带的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可是这个视频里,我和阿男什么过分的都没做,录下来有何意义呢?
  羊毛卷继续点开下个视频,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的视频,我倒啤酒撒在了桌面上,阿男快速拿起了阿波的手包,摄像头也随之被拿起,我这才回想起他当时紧张擦拭包的表情,当时我还天真地以为是包比较贵,甚至还感动于阿男对阿波的紧张,原来竟是怕泡到偷拍我们的摄像头……
  这个视频跟上个一样,并没有太多的暴露镜头,阿波录制这些视频的目的何在呢?
  下一个视频,是我和阿泰去阿波家安装窃听器的那天,这段视频竟然是由好几个片段拼接而成的,虽然视频的主角是我和阿泰,所作的事情我也一清二楚,但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依然令我毛骨悚然,因为每个片段的拍摄角度都不一样。
  首先是我进门的画面,是从那个我和阿泰平时偷窥的角度拍摄的,就是用的他们房间悬挂的摄像头。
  第二段是我和阿男在厨房的时候,当时我特意留意了厨房里的环境,确认那里没有摄像头,但眼前的画面十分清晰,与我和阿泰的距离也非常近,我们之间每句话都录制得一清二楚。
  第三段是吃饭,第四段是看电影……这段画面的角度是水平于我们四个的,看角度应该是来自电视背景墙的方向,绝不是我和阿泰常用的那个摄像头。
  接下来就是影片的重点,客厅灯光熄灭后,投影仪的光线将我们四个的脸庞照亮,夜视摄像头下,我们每个人都像是心怀叵测、面如死灰的鬼。这个摄像头将我和阿泰安装窃听器的整个过程全部录了下来,我如何用身体帮他掩护,他如何撕掉上边的保护膜,所有的所有都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太荒唐,我自认为出色的演技,在摄像头之下是那么的拙略,可笑之极。
  坐在另一侧的阿波和阿男虽然没有看向我们,但他们却都带着一丝诡异的笑,两人同时对着这个摄像头竖起了中指,这像是某种仪式的动作出现在了每段视频里,而沉浸在窃喜中的我和阿泰竟然对此全然不知。
  我突然觉得空气开始稀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我的眼球开始刺痛,不舒服的还有我的舌头,过分激动让我咬到了舌尖,满嘴的血腥味儿。
  “你俩还专门去她家安窃听器,大傻 X,两个大傻 X,一个比一个傻,人家到处都是摄像头,所有监控都是有声音的,给下套你们就往里钻,现在知道了吧?让他俩玩得团团转,一个两个都是没长脑袋的蠢货。”
  我听着他的鄙视,却丝毫没有力气去反驳,是啊,我被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坑惨了,此时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可悲。
  羊毛卷继续点开下一个视频,这段是我和阿男在酒吧的视频,这个角度应该是在吧台里的某处,始终正对着我俩,看来是阿男事先安排好的,酒吧背景音乐声音并不小,但是我们说的话每个字都清晰地录了进去。
  后来,阿男抱住了我,他在求我晚上不要回去,希望我能够给他一些安慰和温暖,他的拥抱曾经那么扰乱我的心,他的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抚摸,我像个木头,看起来毫无风情,他却抱得津津有味,然后阿男侧过头,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对着摄像头缓缓举起了中指。
  多讽刺,我还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成年男女的双向勾引,竟然是人家一场精心策划的钓鱼游戏,我和阿男在摄像头下接吻,镜头里的我看起来那么难看,那么蠢,竟然一点没发现阿男的不对劲,直到我们牵手走出酒吧,一切才终于结束。
  羊毛卷关掉视频,看戏一样看着我逐渐崩解,讥笑着说:“害怕了吧?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艳福不浅?”
  “他们为什么要录我和阿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了,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还有那两个跟你一样跟踪我的人,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我的声音歇斯底里,是一种被戏耍的愤怒。
  “我要是跟他一伙儿的,那干嘛去找你呢?又为啥要给你看这些?”
  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说完我也反应过来,回想刚刚他对阿男的反应,确实不太像一伙的。
  不对,可能是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分歧,所以他来找我揭露阿波和阿男?
  我不愿再轻易猜测,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和掌控,我最讨厌的失控感以排山倒海之势吞没了我,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像是一只案板上的肉鸡,毛都褪了干净,血也被彻底放空。 我此时穿着衣服站在羊毛卷面前,却比赤裸更加彻底,连灵魂都一起扒了个一干二净。
  见我不说话,胖子点着了一根烟,又将敞开的烟盒朝向我,我颤抖着抽出一只,顾不得里面有没有什么违禁品,我现在急需慰藉。
  他用打火机点燃自己的烟,又将未熄灭的火焰递向我。
  “这烟很贵的,真不应该给你抽,你丫的,知不知道你让我输了多少钱?”
  我根本尝不出烟的味道,多贵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但是输钱是什么意思,我茫然地看向他,他笑了笑,胖乎乎的脸蛋子跟着颤悠着。
  “五猖在深沟网上开了个关于你赌盘,叫‘猎杀阿佛洛狄忒’。”
  我没听过他说的这个外国名字,问了一句:“ 五猖 是谁?要猎杀谁?”
  羊毛卷一脸地不屑,对我说:“他不叫阿男,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只知道他在深沟上叫“ 五猖神”。至于阿佛洛狄忒 ,是个希腊神话里的女人,天生丽质,众神仰慕,传说可以激发所有神灵心中的情欲之火,别人都以为她睡了那么多神,一定生活的很潇洒,实际上她只是个猜忌、忧虑、痛苦、忧伤的女神。
  柏拉图不会不知道吧?他说阿佛洛狄忒是性欲女神和娼妓的保护神。这场游戏里,你就是娼妓女神——阿佛洛狄忒。”
  “我就是?”我毫无灵魂地重复着这句话,我是谁? 此刻的我已经忘记自己是谁。
  羊毛卷继续说:“最开始就是你和你男人在家里被偷拍的视频,被别人发到了深沟网上,本来吧那剧情就是个普通的小片儿,也没啥意思,你也知道你……”羊毛卷打量着我的身体,“品相着实不怎么样。”
  听着他调侃我的身体,我突然觉得很恶心,那种感觉像是自己变成了一头待价而沽的肉猪。
  他继续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着关于我最私密的事。
  “不知道怎么,你就被那俩人给盯上了,然后他们开始在深沟上开盘下注找对家,只要对家设定场景,他们就会去尽力实现,当然,是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全程直播。”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羊毛卷反问我。
  “为什么要赌我?我有什么好看的,花钱请个演员不就可以了?”
  羊毛卷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身下的椅子发出承重上限时的吱呀声。
  “演员有什么好玩的,真人才好玩,尤其是赌钱的时候,人是最大的变量,正是因为不可控,这玩意儿它才好玩,唉,说了你也不懂。
  我换个简单的说法给你解释,比如说,我想看你和阿波一起洗澡,一起摸摸,胸推什么的,那我就开一局,先下注,最低每局一个鲨鱼币,阿男可以选择是否接下这一局。
  如果他接下这一局,从他点确认那一秒开始,十五天之内,必须完成我要求的所有内容,还要带指定手势——竖中指。
  过程中,其他玩家可以随时跟注,比如他在十五天里没有完成这个任务,他就要赔给我一个鲨鱼币,跟注的人押了多少他也都要照单全赔;如果他完成了,那我们之前下的注就在他完成直播之后全归他,这回明不明白?”
  我的脑袋已经不堪负荷,几乎丧失了理解能力,似懂非懂地问:“所以,你损失多少?”
  “前前后后,七个鲨鱼币。”
  “七个?七个就至于让他们费那么多心思去下套,去偷拍?”我不理解,我很不理解。
  羊毛卷将烟叼在嘴角,操作另一个显示器打开了一个页面,是一个曲线图,他指了指曲线末端的点,“按照今天的兑换率算,一个鲨鱼币等于 12 万多的现金。我的七个鲨鱼币就是八十多万, 五猖前前后后赢了好几十个鲨鱼币了……”
  在我吃惊于什么鲨鱼币这么值钱的时候,羊毛卷又用另外一个显示器打开了一个新页面,是一个丰腴的西方女人形象,正赤裸着身体跪在一个水池边,有些忧伤地看着水面,这竟然和阿波家烟灰缸的那个人物造型一模一样。
  显示器画面迅速进入一个列表,羊毛卷指着列表说:“看看吧,这帮人都怎么当编剧的,这个是局 4P,现在六十多人排队等着跟注,这是个 3 人局,阿波阿男带着你三个人玩一场全裸 party,等着跟注的是三十多人,这个是阿波和你对战十二个蒙面男人,这个是阿波和阿泰睡一场,还有这个,阿男和阿泰对刚,还有二十多个人等着跟注……总之 就是玩的越变态,价格越高,还有想看玩尸体的,你要不要看看?”
  我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看着屏幕上一条条变态的要求,每一条信息后边都跟着很多等待跟注的场外玩家头像,都是统一的灰色鲨鱼剪影,张开的嘴里面是上下两排尖齿,像是一群尖嘴獠牙的魔鬼,它们都躲在屏幕后边,用我的身体和生命进行一场娱乐狂欢。
  “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吧?每天还有新下注的,如果你昨天真跟阿男去了,他今天就又收入了……二三十个鲨鱼币,可惜了了,这局我没跟,想不想知道你如果去了会发生什么?”
  烟在我手指间夹着,烟灰掉落,我才想起指尖还有它。我的身体像高烧一样战栗不止,是窥见魔鬼一面的后遗症。
  羊毛卷没用我回答,直接点开了那条代表我和阿男的赌局要求,我看着屏幕上暴露直白的词句,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是却无法在脑海中组成我能理解的句子,更无法将那些字与我联系到一起,这个组局的人还给这场游戏取了个名字——太子换狸猫。
  如果我那天上了那辆出租车,按照玩家要求,阿男将带我带到一个地方,和我做一半的情事,为什么是一半?因为它要求进行一半的时候,用东西蒙住我的眼睛,然后换另外两个男人上场,而这两个人来自于跟注的外场玩家,按照要求,这场“太子换狸猫”的游戏将进行全程直播……
第045章 遮羞布
  一根烟,我只抽了一半,另一半的时间它都处于被遗忘的状态,在一边安静地慢燃,而我夹着它的手一直在止不住地发抖。
  我一直以为我玩得很洒脱,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只要不贪太多,就能愉快的把余生糊弄完,可是我好像错了,并不是我不贪就可以,有些事情是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羊毛卷很大方地又给我了点了一根烟,像是对将死之人的施舍。
  “想不想逃?”他的表情毫无关心,全是调侃。
  “逃得掉吗?”我反问他,他嘿嘿笑了好几声,“逃不掉,你对他来说是咬过一口的兔子,尝到你的甜头儿了,他会一直阴魂不散缠死你。”
  “那我就只能等死?报警行不行?”
  羊毛卷晃着他肥嘟嘟的脸,“深沟网水很深,灰色地带,人家在境内没犯什么大事,再说每天黑别人摄像头的人多的是,抓不过来的。”
  “可是他想弄死我……”我太过激动破了声。
  “没用的,别天真了,充其量抓起来查一查,大概率因为证据不足释放,到时候可就不是跟你谈情说爱这么温和了。”
  我思考着,努力的调动我所有凝滞住的脑细胞。
  “你们怎么确定我和阿泰不是演员?”
  “有人监控你们,偷拍你和你男人的日常片段。”
  “阿泰也有?”
  “当然,比你的还多呢。”说着羊毛卷打开了一段视频,是阿泰从外边走进办公楼的视频, 摄像头一路微晃尾随他进了电梯,还能听到电梯里阿泰和偶遇的同事聊工作,这个傻子完全没留意身边站了一个偷拍者。
  后来阿泰和同事走进公司,偷拍结束。
  下一段视频,是阿泰和几个同事从办公楼出来,走路去附近一个连锁快餐店吃午饭,这个偷拍的人一直跟着他,甚至在点餐的时候就排在阿泰的后边,点了一份跟他一样的午饭,坐在他的对面吃,吃饭全程都被记录下来,阿泰这个蠢货甚至还看向摄像头这边好几次,丝毫没发现异常。
  我突然想到出现在超市的那个套装女人和瘦高个男人,说不定他们就是偷拍我日常的人,但我确实没想到,竟然也有人同样跟踪偷拍阿泰。
  羊毛卷看了看手上价值不菲的手表,“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来吧,看看今天直播什么……”,说着点开一个选项,一个小窗口弹开,是阿波家的一个监控画面。
  “还好,我们没错过好戏,直播才开始。”
  这个角度并不是房顶角落上我最熟悉的那个摄像头,而是拍到我和阿泰安窃听器的角度,这个视角拍摄的是沙发的正对面,可以拍摄客厅的全景,页面左侧还有另外三个摄像头,画面都是静止的,一个是厨房,一个是卧室,一个是洗手间。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