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作精原配——糖馆【完结】
时间:2023-06-07 14:41:50

  “洗澡去了。”陈青崖说。
  熊子在心里不断啧啧出声。
  朱茱肯不肯他出去喝酒熊子不知道,但陈青崖说得这么自然,半点不觉得被老婆管会丢脸的样子,他佩服。学习了!!
  贾波波不肯放弃,说:“那我去买点酒回来,在家里喝。”说完也不等他们拒绝,起身去了。
  熊子摇头:“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心里瞧不起咱们,又偏要和我们凑一块。”
  陈青崖不明白,也懒得去猜贾波波的心思。
  朱茱洗澡好出来,堂屋里三个大男人已经喝上酒了。她从没见陈青崖喝酒,难得和朋友喝一回她自然没管,也不想进去凑热闹,就回屋了。
  这一喝,三人在十二点时才散去。
  朱茱早关灯睡觉了,直到眼睛因为亮光而不适醒来。一睁眼,一张泛红的脸近在眼前,酒气浓郁,彻底把她吓醒。
  “你干嘛呢。”她去推他,被他捏住手腕,火热的掌心紧贴着那一圈皮肤。
  朱茱这才察觉他的不对劲,问道:“喝醉了?”
  他迟钝了一下,回答:“没有。”
  语气都慢吞吞的,朱茱信他才怪。
  “你去刷牙没?”
  “没有。”
  “那你去刷牙,酒味好浓。”
  他应了好,但还是站在那没动,因为喝多了酒,连眼睛都微微红,目光又直直的,像惨遭抛弃后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的大狗。
  朱茱不清楚他喝了多少酒才这样的,不过他醉了后不吵不闹的,她不讨厌,甚至因为第一次见他这样,有些好笑。
  “我带你去刷牙行不行?”
  “好。”
  朱茱下床,领着他出去。
  好在人是醉了,还懂怎么刷牙,没把漱口水咽了,也没把牙刷吞进去了。
  简单洗漱后,朱茱找到家里的蜂蜜,冲了一杯水让他喝。
  重新关灯上床,朱茱的困意都被折腾没了。她索性和醉鬼聊天。
  “熊子他们喝得多不多?”
  “多。”
  “聊了什么?”
  “很多。”
  “他们怎么回去的?”
  “我赶的。”
  “……”
  他都醉成这样了,朱茱不知道另外两人什么状态,不会就躺在他们家门口吧??
  正想着,陈青崖又开口:“长大后大家都变了。”
  朱茱还想着他们有没有安全到家,敷衍地嗯了声。
  “很久没跟他们这么放松过了。”他似自言自语。
  朱茱的注意力这才回到他身上。他瞧着是个性情淡漠,不喜欢社交的人,不曾想也重情。
  轻飘飘带点叹息的一句话,让她都有些怜爱他了。
  黑暗中,朱茱伸手去摸他的脸。
  喝了酒的人体温比平常高,他的脸热乎乎的,肉紧皮实,下颌处骨感明显。
  朱茱本来想感性地安慰他几句,脑子里却突然有个想法——
  都说酒后那啥是不可能的,因为男人真的喝醉了后,那个玩意是起不来的。
  朱茱从前没人可以试验,现在一个现成的、醉酒的男人就躺在她身边,错过了就无法满足好奇心了。
  想干就干,朱茱手往下滑,很是直接地到了她想来的地方。
  朱茱想,反正人是醉的,都说喝醉了会断片,他明天醒来肯定不记得她做了什么,她此时此刻可以大胆地胡作非为!
  是以朱茱使出上辈子从某些片看来的手法,头头尾尾、前前后后。
  最后得出——
  反应呢,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但确实不行。
  成不了事的。
  知道了结果,朱茱撒手,还不忘把他裤子拉好,满意闭眼睡觉。
  其实酒意醒了三分的陈青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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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每本年代文里总有几个爱嚼舌根,舌头比食蚁兽还长的八卦大婶。
  好巧不巧,乔喜的妈就是其中一个。
  为了不让自家老妈搬弄是非得罪主角,乔喜不知出了多少力气。
  可有天大队里居然传她在跟大佬同志谈对象,还得到她亲妈的证实。
  乔喜震惊:我没有!!
  大佬: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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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三更合一◎
  又是一天休息日, 朱茱和陈青崖回了朱家村。
  他们许多天没来,黄芩却没空招待他们,炖了点补汤要回娘家。
  朱茱问:“回去干嘛?”
  黄芩收拾着东西, 嘴上回道:“你外公前两天在地里摔倒了,现在躺着起不来,得去看看。”
  朱茱欲言又止。
  原主的外公外婆乃至舅舅一家,她都没什么好印象。他们和朱家人一样离谱,一样的重男轻女。黄芩做得再多,也不如他们什么都不干的宝贝儿子。
  而且, 在原主的记忆里,当初黄芩刚丧夫,他们就自作主张给她找了男人,要她嫁。
  嘴上说着她还年轻,后半辈子得有依靠。可实际上是为了聘金,所以劝着她再嫁。
  是朱家人不同意,黄芩自己对亡夫的感情也很深,又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就拒绝了。
  黄芩拒绝后, 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 骂了她很久。
  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 而在朱茱来了后,也见识过他们是什么嘴脸。她劝过黄芩不要老是容忍他们,最好是断绝往来。
  可黄芩只说哪有那么容易,说多了,她又不乐意, 朱茱就很少再说了。
  就像现在, 朱茱想让她别回去看他, 就算要回去,也不用专门炖个汤吧,拿过去后都不一定能进黄外公的嘴……
  黄芩收拾好就准备出发。
  她娘家离得不远,但走过去也有两三公里。
  陈青崖主动说:“妈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你又不认识路。”黄芩不想麻烦女婿。
  朱茱说:“那我送你好了。”
  黄芩:“真不用,你们歇一歇。”
  朱茱:“等你走到那,汤都凉了。”
  黄芩这才同意。
  路上,黄芩少不了问她最近怎么样。
  朱茱便把自己去皮带厂工作的事说了,关于抓到蛇的,她想了想还是没提。
  了解到上下班和陈青崖一起、工作轻松不危险,黄芩满意说:“挺好,等你以后有孩子了也可以继续在那做。”
  在黄芩看来,能有这样一份工作,比在家里干农活好多了。
  到了黄家附近,黄芩让她停下,不用送到门口。
  都已经到这了,朱茱就是想跟着去了,免得黄芩又被他们欺负。她没听她的,直接把人载到家门口。
  黄外公是三天前摔的,应该是走着走着掉进沟里了,而后不知道怎么了就起不来身,直到村里的人发现了。
  好在沟里没水,不然这会人早没了。
  不过生命保住了,黄外公现在的状况也不乐观,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连话都说不出。
  看着床上暮气沉沉的老人,朱茱心里没多大感觉。
  黄芩把补汤盛出来要喂给黄外公喝,汤勺还没碰到嘴,舅妈就过来说大夫不让他吃这么油腻的,要端走。
  黄外婆和舅舅都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唯有床上有意识却说不了话的老人瞪大了眼,脸部肌肉抽搐了好几下,却只能含糊地发出几个音调。
  黄芩拦了下她的手,说:“不油腻,是猪心花旗参一起炖的,没多少油脂。”
  舅妈:“哎呀,要是爸吃下去哪里不好,你是天天来照顾吗?还是你给钱治病了?”
  朱茱虽然不喜欢黄外公,但舅妈这种行为她更看不惯。她上前把她挡住,“那也好过只给喂白开水吧?”
  舅妈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我们哪里只喂白开水了,你小孩子不要胡乱说话,都嫁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趁着朱茱和她纠缠,黄芩赶紧喂了几口,只是黄外公吞咽都有些困难,为避免呛到又弄脏衣物,黄芩压根不敢大动作。
  是以没喂多少,一碗补汤还是被舅妈端走,拿去给她儿子了。
  朱茱站在这间屋子下,只觉得空气里都是污染,不愿多待。她小声问黄芩:“反正汤也送来了,咱们回去了吧?”
  舅舅这时开口:“爸昨天换下的衣服还没洗,你带去河边洗了吧。”
  朱茱直接怼:“你怎么不去洗?那不是你爸?”
  “哪有男的洗衣服,而且我还得下地干活!大人说话你小孩别插嘴。”
  黄芩怕他们吵起来,说:“我洗。放在哪?”
  朱茱诧异地看向她。
  黄芩把她扯了出去,“就洗个衣服,不是什么事。那是我生父,应该的。”
  朱茱压下了脾气,冷静说:“那你洗完衣服,就得跟我回去。”
  “行。”
  把衣服洗完,黄外婆又要黄芩去剁猪草,朱茱直接说她们要回去了,然而黄芩还是去做了。
  朱茱的胸腔顿时像被灌进了砂石,又闷又痛,难受得厉害。
  等到回家时,已经过了中午,二人空着肚子,一路
  沉默着。
  一进门,朱茱谁也不看,奔向房间。
  陈青崖和小舅子正坐在餐桌前吃饭,只来得及瞥见她的背影,而后就是门关上的巨响。
  嘭地一声,力道很大。
  朱杨嘴里含着饭,表情呆滞:“姐怎么了?”
  “吃你的饭。”黄芩懒得跟他一个小孩说。
  陈青崖放下碗,准备进去看看。
  黄芩拦住他,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气:“你先别进去,不然她现在逮着谁都发脾气。”
  “没事。”他推开门。
  朱茱趴在床上,听到动静也没反应,知道是他。
  陈青崖关上门走过去,“你不吃饭?”
  朱茱没应,在努力克制自己。
  偏偏他还要继续说:“我煮的,你不吃?”
  朱茱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的声音聒噪无比。她回头瞪去:“你烦不烦!”刚说完,压抑许久的怒意化作眼泪,瞬间溢出眼眶。
  她又趴了回去,不让他瞧。
  陈青崖便没再出声,任由她自己哭个够。
  朱茱发泄完终于有心情搭理他,可身后静悄悄的,他被她呵斥后一声不吭的。
  该不会生气了吧?
  她悄悄往回瞥了眼,却刚好被他抓住视线。她索性就光明正大看去,哭完后的嗓子有些涩讷:“你想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
  朱茱怀疑:“你是因为担心我才问,还是因为八卦?”
  陈青崖莫名:“……你这说的。”
  朱茱呆呆地哦了声,过了会,她把去黄家时发生的事说了。说着说着又气上了。
  “帮他们干了那么多活,一顿饭都没,更别提一声谢谢。当然,我也不想和他们同桌吃饭。但他们饭刚做好,就赶我们走,好过分!”
  朱茱激动捶床:“更气的是,我妈难道看不出他们对她只有利用吗?!”她分外愤懑,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怜又好笑。
  陈青崖默默听着。
  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很少勉强自己做违背意志的事。所以她看不惯的,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跟着她的想法。
  其实有点自我,可他觉得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黄芩的做法在陈青崖看来无可厚非,但他不能火上添油。
  “妈有她自己的想法。”陈青崖才说出口,就遭到她的怒视。
  他仍是说:“她住在这里,你弟还小,跟婆家不和,娘家关系也一般。要是两边都断了,其他人怎么看她?”
  朱茱呼吸滞了滞。
  还能怎么看,把她视作毫无依靠的人,想搓圆就搓圆、要捏扁就捏扁,谁让她就是个普通又不强势的女人,更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寡妇。
  朱茱愣住。
  还是不一样的。
  她会这样义愤填膺、无法容忍,是因为她到底不是这里的人。而黄芩在这里土生土长,从小到大所经历的让她明白,一个女人家本就比别人艰难,要是彻底失去庇护,会更难以生存。
  她处处忍让,为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孩子。
  气没了,却更心疼黄芩了。
  朱茱一头倒进他怀里,咬了咬唇,很是后悔。
  “我刚刚还对她发脾气。”
  陈青崖拍拍她后背,“妈没生气,以后注意就好了。”
  “早知道我应该嫁村里。”
  “……”他静了几息,说:“我们常回来。”
  朱茱点了点头,其实想问他能不能把黄芩接过去。但这不现实,哪怕他同意,黄芩也不会答应。
  陈青崖再次问她:“去吃饭?”
  她没什么胃口:“不想吃。”又好奇:“你煮的?”
  “那我还能让十三岁的小舅子煮给我吃?”陈青崖轻嗤:“你爸看到了得来找我。”
  朱茱失笑,抬头瞪他。
  注意到她视线,陈青崖垂眸。
  她倒在自个怀里,神色倦怠。因为刚哭过一场,眼睛没有平日的清澈分明,有些红和肿。但这无碍她的美丽,反而添了几分女人的艳媚,减去了她年龄上尚带的稚气。
  他的视线久久不曾移开,黑沉的眼瞳里好似多了什么。
  朱茱看出来了,暗暗期待着,却又不想表现出来,显得她好不矜持。
  可对视好一会,他毫无动作。
  他的冷静自持,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朱茱的期待转为羞恼,刚要把人狠狠推开,他便低下头颅。
  唇瓣相触,先轻后重,再深入。
  她喜欢和他接吻,忘了生气,毫无反抗地接纳他。
  动情时,好似有脚步在门口驻足。陈青崖后撤,她全然不知,迷蒙着眸子缠上来。
  她像蛛丝一般,黏性极大,不愿放过进了她网子又要离开的他。
  陈青崖恢复的几线清明险些被她闹没,但环境实在不便,不能放肆。
  他捂住她的嘴,不让她靠近。
  “去吃饭。”
  朱茱火大。
  她现在不想吃饭!
  她张口,咬住他的手。
  *
  “咱们要包多少钱啊?”朱茱问陈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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