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竟是我自己——铁门槛【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7 14:45:02

  “本欲无心戏余生,恍梦惊觉君已入。”
  余辂接过细细端详,墨迹尚未干透,应该是才写不久。或许是她从柴府回来找他,看到了这幅画,才写上去的。那上面还有被洇湿了的痕迹,几处洇湿了的小圆点赫然出现在画布上,是她哭过的泪水。
  余辂颤抖地再次将她抱住,一种后怕在他心底升起。万幸他回来了,此刻他才知道他差点就失去了什么,他真的很庆幸他一路的不安,不然他就真的失去她了。
  柴小小贴在他的胸口,眼泡红肿,哽咽问道:“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想赌一次,我赌你会不会来,我赌赢了。”
  柴小小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流了出来,万分愧疚:“对不起,我说了太多伤害你的话,也做了太多伤你的事情。对不起,在皇家花园时,你听到的那些话,不是真的,我只是……只是……”
  柴小小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她觉得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她以前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了他那么多次,岂能是几句话就可以解释的?
  她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余辂的肩,仰起脖子,生涩而又笨拙地吻上了余辂的唇。她知道有人看着,可是她管不了,她只想告诉他,她的心意,还有什么比行动更让人直了明白呢?
  余辂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在等她说完,说她喜欢他,没想到她却直接表示了她的喜欢。
  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后,他将她紧紧摁进怀里,宽大的袖子将她整个人遮住。她的吻带着一种宣示和认定。他的吻却带着百死过后的重生和痛苦过后的回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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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眼里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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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最震撼的莫过于郡太妃和余引烟了,刚刚还在嗟叹这场婚事即将消亡,转眼就是迤逦浓情。余引烟反应过来后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她作为小辈,这些确实不适合她看。
  郡太妃眼里闪着泪花,欣慰地看着已揉在一起的两人。她的愧疚不需要柴小小来偿还,她的亏欠即使永远都在也不会再刺痛余辂。他们母子都放下了那阴暗的十五年,只是为了腾出地方来装下一缕暖阳。
  日芒照不到的地方是因为阴暗太多了,腾出阴暗就会有日芒乍现,照亮空缺的黑洞。
  二人口齿间相互交缠,余辂尽情地吻着她,舍不得放开,等了这么久,他怎能不将这份情意表达得更深一点。
  缠绵深吻后,余辂放开了她,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双唇,深情道:“小小,谢谢你来了,那么之前说的那些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以前……”
  “别提以前,”余辂打断了她,“那些都不值一提,我要的是以后。”
  柴小小温柔一笑,凝视他,眸底的水光潋滟风情。
  冬阳千呼万唤地姗姗来迟,暖金色的芒照着越来越多的行人,碌人脚步匆匆无暇他顾一眼周围的温情,溢出的缱绻柔光衍生永恒的电波。
  郡太妃笑着走过来,温声道:“辂儿,你回来还会再走吗?”
  柴小小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身在何处,禁不住脸上一热,羞涩不已。此刻真的懊恼刚刚的举动了,她怎么就亲上去了?
  唉!一朝英名尽毁,万世谈资犹存!
  好在她脸皮够厚,一把将脸埋进余辂胸膛,拉起他的衣襟遮住了自己大半的头。
  余辂心里轻笑一声,回道:“母妃,我马上就走。小小,你愿意跟我去吗?”他低头问向怀里的人。
  柴小小缩头乌龟一样地躲着,嗡气嗔怪道:“明知故问。”
  郡太妃含笑地瞟了她一眼,“这样最好,事情办完了还可以玩玩。”
  “母妃,”余辂看向郡太妃,“你们回去吧,我和小小这就走。”
  “嗯嗯,你们快点回去,外面冷。”柴小小埋着头一只手往身后拔拉,走了她好抬起头来。
  郡太妃忍俊不禁,轻笑出声,看了一眼他们拉着旁边不知所措的余引烟上了马车,侍卫驾车徐徐离开。
  “人走了。”余辂略带一点调侃。
  “吁,”柴小小钻出来,扇了扇自己的脸,“你不准笑。”一看他那得意的笑容她就不爽。
  “我没笑,”余辂牵起她朝骏马走去,“我很感动。”
  说完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放在了马背上,柴小小高坐马背,哼道:“那还差不多。”音落时余辂也跨了上去,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驱马离开。
  半个时辰后就追上了江明,面对突然多出来的王妃,江明糗脸傻问道:“郡王,王妃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柴小小黑脸反问他。
  “哦,”江明老实说,“我们是去办正事的,王妃会很无聊的,还会影响郡王。”
  柴小小忍不住骂他:“木头,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以前吭哧吭哧跑是为什么了。总之说了你不明白,本王妃是去监督的。”亏她以前还万分感谢他,原来一个卧龙一个凤雏。所幸她现在已经回过味来了。
  余辂眼神一敛,冷声道:“多话!你赶紧去前面看看有没有马车?”
  他和侍卫们都骑的马,而小小从王府带来的马车太张扬了,所以他刚刚才没要,天气寒冷,她不适合骑马。
  “要马车做什么,我们都有马。”江明不解地问出声。
  柴小小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悲悯地看向他,办事时智商为正,为什么人情世故就为负呢?
  余辂沉默,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旁边的侍卫有些反应过来压了压嘴角,以免咧得太开了。江明在他的冷眼中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问,赶紧喝马离开。
  他在前面镇子上弄了一辆普通的马车,挑了一名侍卫赶车。柴小小一坐进去就抻了抻腿脚,总算可以舒展一下筋骨了。刚刚在马背上,余辂怕她冷,将她箍得紧紧地,害她都不能活动一下。
  而且在马车里也自由些,那些侍卫看不到,从他们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她就知道他们定是在笑她。刚刚还脸红,现在她放开了,不就是那回事吗?
  见余辂一直拿着那幅画,柴小小问道:“为什么刚刚不让母妃她们带回去,这么值钱的东西就不怕别人来抢?嗯,还是派两个人专门保护吧。”虽说给他了,但是他的也是她的,所以还是慎重一点。
  余辂望着她笑了出来,将画展在她眼前,指着画道:“已经不值钱了,这画对别人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了。”
  柴小小闻言,霍然站起来,吼道:“什么!不值钱了?!怎么会不值钱了?!这是皇上赏的真品怎么会不值钱?”
  余辂将她拉下坐在他的腿上,解释道:“因为有个人在上面大胆示爱,写的字已经将它毁了。大师的名作再加上本王的墨宝那绝对是价值连城,可是某个人的字就将整幅画毁了。”
  柴小小看了一眼她写的那两行字,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脸肉疼,她怎么那么冲动就在上面写了她那惨绝人寰的字呢,现在钱没了。
  她心疼得想剁掉自己的手,这轻飘飘的几下就要了她的命。
  看了一眼又一眼后,才堵气地说:“既然不值钱了就扔了,我就说当初不该赐给我,要是只有这一幅的话岂不是绝迹了?唉,我怎么这么笨,黄金变废纸了。”说完就要去抢画。
  余辂把手一扬,不给她抢,笑道:“这幅画对别人来说不值钱是最好的,现在它只在我眼里值钱,是你的真心,比任何东西都值钱,天下珍宝堆砌也比不了它。”
  柴小小被他灼灼目光一烫,耳后红了起来,嘟嚷道:“我还想拿它卖钱呢,结果成了废纸一张,不行,你得赔我。”她若不扯开话题准能被他的目光烫得体无完肤。
  “赔,该赔,”余辂靠近她,深情说,“就用我一辈子来赔,好吗?”
  “这个,”柴小小促狭一笑,“我还得考虑考虑。”话是这么说的,人已经靠在了他的肩上,余辂将人搂紧,那幅画悄悄落至一角,承载两人的旖旎。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朔州府衙,朔州距离京城千里之远,官道平坦,商道宽阔,又有铁矿业加持,是个贸易往来频繁且富饶的州府。
  人口也多,农产丰富,百姓安居乐业。朔州知府张庸年本是个勤政爱民,忠心为国的人,多年来一直管理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
  朝廷上对这个地方也颇为重视,朔州每年向朝廷缴纳的税收更是比别的州府多出几倍,所以这里对于朝廷来说相当重要。
  本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事,可是最近皇上总是收到有关张庸年的弹劾,说他征收大量的税收却没有上交朝廷,私自克扣税收,更对下面的百姓苛责。错案假案无数,又纵容手下人滋事。
  一两个人弹劾也许是无中生有,可是接连多日都是这种折子,还有些附带了些微证据,让皇上不得不警惕。
  毕竟这个州府与平常州府不一样,它掌管着铁业,对制造兵器来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资源。恐出纰漏,皇上准备下诏书要张庸年来京述职,若真有不轨也好就地正法。
  可是余辂却偷偷找皇上说不能下诏回京,一来张庸年这么多年都没有出错的地方,怎么突然就有了,万一是有心人栽赃,就会中了他的圈套。
  二来,张庸年若是真心想反,他就算来京也会有所准备,到时若是引起京城恐慌就更麻烦了。所以他向皇上请旨去一趟朔州,暗地调查,等掌握了实际情况再行动也不迟。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庸年一直都忠心耿耿,贸然来怀疑他,就会寒了他的心。以后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管理朔州,这么一个重要之地,若是选人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等余辂和柴小小到朔州时已经十月底了,坐了多日的马车,柴小小感觉自己都快散了架。对古代这种交通工具确实有点头疼,一两千里路,一架飞机‘咻’地就到了,坐个马车把人都快坐没了,更要命的是还睡不好。
  进了朔州城,已是半下午了,江明找了一处看起来高档一点又安全一点的客栈,名曰“至归客栈”,余辂要暗查自然不会去府衙了。
  客栈掌柜的是个半老的老头,一见到余辂暗想来人不简单,马上迎了上去,笑道:“这位贵客必定出身不凡,能贵脚踏贱地是小的荣幸,还有这位夫人也是美貌无双,简直是仙配。”
  一席话夸赞了二人,还说到了余辂心坎里去了,道:“掌柜的,给我们一行人准备上好的房间,再将酒菜送进房里。”
  掌柜的说道:“那您可是来对了,整个朔州除了我这里就没有比我们更好的房间了,刚好有一间天字一号的房间,今日就给公子和夫人住了,保证你们满意。”
  柴小小一听有点尴尬起来,脸上微微发烫,连日来他们为了赶路要不就是歇在马车,要不就是小镇上。条件有限,又有点难为情,她和余辂还没有住到一起,若是按掌柜的安排,他俩岂不住到一起了?
  余辂瞥见她害羞,知道她的顾虑,道:“一人一间,掌柜的快去安排吧。”
  “这,”掌柜的讪讪问他们,“二位不是夫妻吗?”他刚刚那么说他们也没矫正呀。
  余辂:……
  “是,怎么不是?”柴小小哂笑一声,“跟您开玩笑的,就一间。”说到后面自己也没底气了。
  “哦,我就说嘛,我这眼虽花还从没看错过。”
  余辂见柴小小故意装成很大度的样子,赶紧挥手让他去安排,再说下去她就更难为情了。
  掌柜的招呼旁边一位小二带他们上去房间,又叫了几人安排其他侍卫。小二带着他们上了二楼最里间一处宽大的屋子,一路走过皆是红楼翠阁。
  他们的房间是一个独立的地方,其他的房间都不会经过这里,相当的安全和隐秘。
  推开门就看到了正中间摆着一个圆桌,上面有茶壶茶盏,房间左边是一个小香榻,上面放着一条锦被。壁布高挂,小轩窗向外开着,还能透进来一点暖阳。
  右边是矮桌上面放有一些书籍,临窗而坐能看到外面的街道,再往里走便是一扇屏风,上面画着山水画。锦屏后面是一张大大的床,罗帐锦被应有尽有,颜色偏高级灰,让人看一眼觉得很舒心,还有衣柜衣架,凡是所要用到的家什全都俱备了。
  余辂将那幅画又挂在了床头,他说他要每日都看到它。柴小小见他视若珍宝心里很得意,脸上还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环视一圈房里的布置,又有这幅画在召唤,柴小小略显局促不安,这是要同居了?心里又恐慌又有点小期待,呸呸呸,他们可是夫妻,说什么同居,那么难听。
  不禁想起那晚她送画时,余辂提出替他更衣的要求,当时只觉得燥热不安,羞赧难堪。现在回过头去想,才发觉原来那晚两人都往那上面想了,只不过她傻不太清楚。
  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要水到渠成了吗?是他主动还是她主动呢?是慢慢来还是一步到位?
  余辂将画挂好后,发现柴小小失神,走向她,问道:“小小,你还好吧?”
  “啊?我来,”柴小小懊恼地啧了一下嘴,赶紧岔开道,“没事,只是,只是有点热而已,我,我歇一下就好。”她怎么一时口快说了心里正想着的话,还好他没注意到。
  余辂看出她的不安,拉过她,将她抱进怀里,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在你没有做好准备时,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柴小小舒出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不舍,按道理来说他们是夫妻,而且现在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要说发生点什么还真不是什么事。只是她活了两世,还从没谈过恋爱,现在突然发现她喜欢一个人就马上进行到下一步,好像有点太仓促了。
  可是余辂不一样,他可是早就有了心思的,居然还能等她做决定。柴小小反手抱住他,听着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爱意和尊重,眼里仿佛有液体流出,那是她全身心的信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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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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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很快将酒菜端了上来,虽比不上明德楼,倒也精致。柴小小看着那些油腻的红烧肉,决定再确定一次,于是夹起一块肥肉放到余辂的碗里。余辂愣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地夹起它,就在快要送进嘴里,被柴小小打掉了。
  “小小,怎么了?”余辂放下木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柴小小骂道:“傻瓜,笨蛋,我也是傻瓜,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说?”
  余辂轻笑一声,原来她看出来了,以前她没在意过他,所以不觉得,现在她眼里能看到他的喜恶,他真的很高兴。
  笑道:“那我们就做一对傻瓜。”
  “谁要跟你做傻瓜,我不是傻瓜,你才是傻瓜。”柴小小心里很高兴,嘴上却不承认。
  “好好好,我是傻瓜,你最聪明,好了吧?”
  柴小小得意道:“这还差不多。”
  “小小,等下我得出去一趟,你不要等我,先睡。”余辂本不想跟她说,又怕她见自己不在,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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