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公子星昱【完结】
时间:2023-06-07 14:52:23

  随着她慢吞吞朝外头走,距离越来越远,这种感觉越强烈。
  到底是什么呢?沈星语越想越不明白,手掌拍着脑袋。
  她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太子妃这个人,那样温和柔美的一个人,“名琴当配名家,世子妃,这支铭心便赏你吧。”
  “快尝尝这点心,本宫身子骨弱,她们老据着我,不让我见油腥,亏的你来了,我这还是沾了你的光才能用到一小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远远听着,李侧妃的孩子哭声很嘹亮呢,将我这那支陪嫁的金项圈拿给李侧妃的孩子吧,圆寓意好,金项圈给孩子做满月礼再好不过了。”
  “我这一身的病痛,过了病气给孩子就不好了,我就不去了,叫李侧妃照看各位夫人贵女,别怠慢了客人。”
  那样好的一个人,妾室生了孩子她亦心无芥蒂的喜欢,自己避讳着不去宴席,还将嫁妆里的贵重陪嫁送给妾室孩子。
  那日东宫侧妃的满月礼,她明明问过太子妃的心腹宫娥,不是说能保一年无虞的吗?
  传闻说太子妃去世对太子打击很大,日日躲在东宫陪着太子妃的尸首,宁愿将自己的夜明珠分给太子妃,还搜罗了许多珠宝,太子妃死去这么久了一点舍不得下葬,将她保养的像是睡着的活人。
  怎么有心思来呷妓?
  沈星语脑子里猛然想起来年初肃王宴席上误在宾客厢房间里撞到太子,很奇怪,太子当时明明含着君子般的笑意,解释也很合理,她就是感觉到一股子莫名的危险,那种危险,像是被狼盯上的猎物天生感知道。
  明知他是太子,可能是这片土地上未来的主人,可她就是宁愿用簪子抵在脖颈上得罪他,也不敢放松芥蒂。
  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感觉?
  阿迢被人凌虐却不敢将那人供出来,说明那人的身份一直很高,她和自己长的像……她心脏砰砰跳动,越来越快,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她太紧张了,屈膝蹲下去,咬着指甲盖让自己冷静。
  阿迢为什么也不愿意说盛如h的坏话,还说表姑娘人不坏?
  还是说盛如h是被迫?
  “小姑那个人的性子你也是见识过的,就是个炮仗,好在一直有如h给她托底,她虽然小错不断,却也没犯过什么大错。你看啊,若是以往,小姑犯什么错,如h要么是将她从佛堂捞出来,要么是自己去佛堂陪她。”
  “你看,这次都好几天了,她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大嫂你知道什么内幕吗?”
  沈星语将以前想不通的一些隐秘的细节串起来…盛如h去东宫参加了一场宴席,回来就生了病,好好的婚事没了。
  陈末钦对盛如h爱护有佳,两家连跟帖都私下里交换过了,曹氏一直在给她准备嫁妆,说明这婚事一定是两家大人定下来的,不是家人的原因那就是外力,陈末钦是宰相之子,外人谁能阻止他娶盛如h?
  盛如h病一好,顾新柠在顾修的眼皮子底下独自乘了车离开,惹了顾修彻底厌弃,顾新柠最怕的就是顾修,她敢在明知顾修在的情况下一个人架走家中最好的马车吗?
  为什么冬日里能有蛇去咬了她?
  如果……如果太子是个道貌岸然,有畸形性癖的,盛如h去东宫赴宴席出了事,婚事毁了,恨上了顾新柠,她清白被毁了,有把柄在太子手里,太子觊觎自己,又不敢得罪顾修……那阿迢不是正好的替代品!
  东宫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需要来青楼?
  东宫的美人侧妃,少说也是正五品以上的世家出生,不能凌虐,满足不了他变态的性癖,等等,她记得他在顾修的书房看过周达的卷宗,前东宫总管侍卫,被免职以后,经常抢贫贱人家的漂亮女子,那些女子都被凌虐过。
  如果这些人是给太子搜罗的呢?
  不能再犯案子,没有人给他搜罗美人,东宫有地位的贵女又不可以,那青楼的女子呢?
  血猛烈的涌上来撞击着脑门,心脏砰砰直跳,如果她的推测是真的,书娴有危险!
  沈星语这个时候反而出奇的冷静,太子身边都是高手,她就算暴露自己冲出去也没有用,结果只是让受害者从一个变成两个,只能智取。
  她瞬间想到了办法,转身跑进了后院的厨房,拿了菜刀,对着自己的臂膀划了一下,做完这件事,她还不忘用水清洗干净菜刀再出去,彻底消灭痕迹,捂着流血的臂膀边往外头跑,边惊恐的叫喊。
  “快跑!”
  “有匪蔻!”
  “这么长的刀!”
  “月影楼进刺客了!”
  见血啊,持刀的匪蔻啊!
  这哪有不慌的!
  个人在群体里就是风中沙,会失去应有的智商变的低智,月影楼今晚尤其热闹,连马路上到院门这里也满满当当都是青楼女子和贵人,有一个人害怕的跟着惊叫起来跑,后面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像海平面的里的水,浪潮会瞬间卷起更多的波状浪潮迅速蔓延开,人群自发就尖叫起来。
  “护院!护院快进去查!”
  人群慌乱起来,大部分人往外头跑,有小部分的人往里头跑。
  沈星语一路捂着肩膀跑出来,恰好远处有寻街的衙役,“官差,月影楼里头进了拿刀的歹人,那刀有那么长,里头不少的达官贵人,快去救人。”
  “身手高,要召集很多人才行。”
  出入月影楼的都是达官贵人这是共知,衙役哪有不心动的,万一救了个贵人,也许就能扶摇直上,衙役们立刻往月影楼去。
  沈星语远远的看见月影楼慌乱起来,找不到刺客,衙役一定会一间一间房子寻找的,太子应该不敢做的太过分吧?
  不仅要阻止太子这次,还要他永远不能来青楼行这变态行径,沈星语目光一转,看到远处的小叫花子。
  小叫花子一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年纪小,抢不过那些年岁大的叫花子,一般都会抱成团一起讨食,小孩子们听话又喜欢起哄,这些小叫花子的数量还多,是最好的散步谣言者,沈星语跑过去,拿出一些碎铜钱散给他们,让他们散步谣言;
  “太子殿下逛月影楼喽!”
  因为沈星语在这边发了不少铜钱的关系,渐渐的谣言又演变成,“太子殿下逛月影楼发钱了。”
  百姓们哪有对皇族不好奇的,再加这几日轰轰烈烈的花魁大赛,老百姓爱凑的不就是个热闹吗!
  加上这边不断的有衙役涌入过来,不管是什么热闹,总之太子出行青楼,这热闹太大了,越来越多人快速涌过来。
  要说,其实沈星语装作有刺客,又引的衙役去楼里排查这个打草惊蛇的主意非常好,太子妃在丧期,太子要是被人发现来青楼狎妓能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按道理,只要楼里一骚动,太子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肯定是想办法从后门离开,一路上听着这些市井谣言,他短时期内必然不敢再来青楼。
  倒霉的是,沈星语不知道里头偏偏就发生了这么巧的事!
  今日所以有的巧事商量好是的全部聚到一起。
  月影楼今天还真的混入了一个胆子大的小偷,打算在这干一笔大的,下辈子就衣食无忧了,这小偷恰巧怀里就揣了一把刀防身,在楼里惊叫着有刺客混进来的时候,这小偷立刻做贼心虚了!
  而另一边,太子的侍卫们在听见有刺客闯入的时候,自然要查的,这小偷贼眉鼠眼,袖中藏刀,很快被侍卫发现,就当做了刺客被抓到。
  众人看到所谓的刺客不过是个身高五尺,身子干瘦,一脚就能被踹飞的小毛贼,恐慌被安抚,这混乱很快就停下来归于平静。
  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主子的兴头,显的侍卫多无能,至于打发那些低等的衙役,那不过是一只腰牌的事,敢来的衙役识趣的意识到这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自然也不敢来房间搜查,抓了小偷就走了。
  沈星语这边虽然没成功,但谋算这局的人,自然算计了全套的计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这场花魁大赛的举办,到上京贵族男人们绘声绘色谈论这场花魁大赛,一开始就是盛如h给太子布的局,目的就是引太子来青楼。
  从太子出了东宫,走的那条路步入的青楼,谁代表太子出的价竞拍,一一都在盛如h的谋算中,要完成这场捉奸的自然是褚三娘这个自视甚高,足够嚣张跋扈的准太子妃。
  早早就安排了消息途径,在合适的时间恰好传到褚三娘耳边。
  盛如h让褚三娘听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她所熟知的太子心腹宋宝,为了讨好太子,来月影楼竞拍花魁,为的就是讨好太子。
  盛如h这个消息传的巧妙,如果说是太子本人去的,她未必敢去管太子。
  但太子身边的下人猎花魁送给太子这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些人,还将她这个准太子妃放进眼里吗!
  褚三娘气的当场摔了茶盏。
  “狗东西!敢给太子搜罗青楼女子。”她岂能同低贱的青楼女子一起侍候太子!
  她非要去将这人的皮揭了不可,也好叫这些人都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
  当即坐了轿撵,带了棒子朝月影楼赶去,琴河这一畔的销金窟本就是为了供这些贵人娱乐的,离的很近,褚三娘这边坐着轿撵赶到琴河,来到月影楼,这青楼的护院还想拦住她。
  褚三娘一个巴掌甩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本姑娘的路!”
  护卫一巴掌被甩的老老实实的,褚三娘如法炮制,问了书娴的房间,气冲冲上了楼,一巴掌打在太子侍卫的脸上,“狗东西,你也配拦本姑娘的门!”
  “眼睛是瞎的?”
  侍卫被治的安静如鸡,褚三娘抬脚就轰然一声踹开了门。
  太子披了素色的里衣从屏风里出来,上面里衣的带子都还未系上,胸膛露着,看见是褚三娘,眼睛微微眯着,“你怎么来了?”
  有点不高兴的语气。
  褚三娘看见出来的竟是太子,眉眼间是刚刚疏解过的餍足之色,而屏风里面,有女子极轻的克制哼哼声。
  心中咯噔一下,她来迟一步,让宋宝这个狗东西得逞了!
  她心头蹿起一股怒火,绷着一张脸,径直绕过太子进入屏风,太子伸手拉住她,但为时已晚,她从斜角处的视线里,已经看清了床上的情形。
  拔步床上,铺着的是纯白的蚕丝床单,床单被弄的皱皱的,上面淋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在这凌乱的血迹床上中间趴着一个女子,衣衫半坏,坏的是那种撕成长条状的,好一块坏一块的零散的那种,后背有两道纵向交叉的血痕。
  女子的鬓发乱的不成样子,褚三娘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这张亦看过来的脸。
  一张脸雪白似盐珠,左边脸上有一道刺目的鞭痕,满脸挂着豆大的疼痛汗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唇瓣哆嗦的颤抖着,浑身上下透着可怜两个字。
  那黑色的眼珠眼神很深,让人想到被虐待的猫狗,一身的伤,无助的看向人。
  褚三娘脑子一片空白,僵在了原地,她一只手臂还被太子攥着。
  太子原本对于她进来的一瞬间是有一点慌乱的,此刻,见褚三娘看到,像是杀人犯露出真实的面目,他反倒懒的掩饰了。
  声音冷冷的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去处理小偷和衙役的宋宝已经返回来,进了房间,扫到俩人之间诡异的沉默,识趣的将事情担下来道:“姑娘别误会,这花魁意图不轨,属下用了些特殊手段,同公子无关。”
  太子殿下便露出十分坦然的神情,胳膊一揽,手臂圈着褚三娘半张脸将人搂进怀里,让她贴着自己的脸:“乖。”
  “别乱想。”
  “这些玩意为了勾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人被太子揽在怀里,褚三娘目光不动的盯着书娴脸颊上的鞭子血痕一会,回了神智忽的勾唇笑起来。
  她推开太子,一步步走到床边,微微躬下身子,涂着蔻丹的修长手指,捏着书娴的下巴两边,虎口一用力,将人的脸抬起来。
  她眼睛描摹着脸颊的鞭痕,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床上的女子:“这伤口,我忽然想起来沈星语那个贱人!”
  “当初,她就是用我的护甲划花了她的脸来冤枉我。”
  “你们这些低贱的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
  她虎口捏着书娴,半个身子错过去,看向太子:“这种心思诡谲的女子,就该杀了,您说是吗?”
  “左右都是玩意,你想怎么玩就可以怎样玩。”
  太子回了话,不和她对视,目光低垂下来,给自己系襟带,披外衣,扣玉带。
  褚三娘满意的收回视线,书娴的脸慢慢的在她瞳孔中变成了沈星语,手往下滑,捏上书娴的脖颈,虎口用力往一起收,眼中是扭曲的快感:“你这个贱人!”
  “叫你嚣张,我杀了你!”
  书娴的脸慢慢涨红。
  宋宝将太子的神色在心尖转了一圈,立刻会意,朗声道:“花魁选拔全城举目关注,书娴姑娘今日吸引了全上京所有男人的目光,若是今日莫名其妙死在房中……不妥。”
  褚三娘见书娴的脸痛苦的揪在一起,满意的收了手,“也罢,饶你一条狗命。”
  太子抬脚往床头走了过来,手搭在褚三娘肩上,“该回去了。”
  褚三娘点点头,太子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床上的书娴,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她脸上的血痕,脑子里闪过年初沈星语脸上的那三道血痕。
  他回味的想了一下血腥味在舌尖的滋味。
  勾勾唇,可惜了。
  虽说这个女子很不错,还是沈星语那样的美人更带劲。
  自有下属拿了长长的黑色连帽披风,太子披上,被便装的护卫带着走后门。
  太子同褚三娘并肩下着楼梯,忽的,太子感觉到一阵劲风直逼着心脏而来,他一抬眼,深深的夜色中,暗处的一双手扣动弓弩扳机,利箭撕裂空气,箭头的陨铁闪着银光,转着圈射过来。
  太子没有任何犹豫,手掌下头原本捏着女子纤细的薄肩,他手掌一用力,朝自己这边一拉,原本并行的人稳稳挡到他身前。
第56章
  陨铁箭头的箭尖映在瞳孔里, 褚三娘脑子一片空白,脚灌了铅是的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箭雨朝自己飞过来。
  这时间好像很长, 又好像很短,褚三娘比太子矮了半个头, 因为身高的关系,这支原本正对着太子心脏的箭便到了她的胸上面的位置。
  箭没入胸口,褚三娘机械的低头,看见箭贯穿了她的身体,血渗出来,蔓延一片, 染红了水湖绿的裳衣,疼痛感和恐惧才迟钝的传入大脑。
  啊!
  钻心的疼!
  褚三娘缓缓蹲了下去。
  太子的护卫立刻拔刀,一半护在太子身前, 一半朝刺客追上去。
  一箭未中, 已经失了先机, 那暗处的刺客在失手之后立刻聪明的逃开,太子确定了自己的安危, 蹲下身,褚三娘双腿折叠蹲在地上,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张脸惨白,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痛苦的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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