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残疾恶龙的崽退回去了——以盼【完结】
时间:2023-06-09 14:45:48

  “他这伤不是普通的伤,应该是被戾气很足的恶鬼所啃食的,外加他双腿本就天生残缺,所以很严重。”
  “那现在要怎么办?”云词担心地问。
  “我医术并不是很精湛,问一下师尊吧。”
  云词听他这么说就先打算用门派玉牌联系虚微。
  “不用了。”莫如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云词转头就看到走进来的莫如月和诸桀,他们两应该是匆匆赶来,显得有些狼狈。
  莫如月直接走到床边,云词知道她的医术精湛,急忙让开位置让她给余浕瞧病,自己站在一旁没吭声。
  莫如月手碰上余浕伤到可见骨的双腿,眉心立刻紧蹙,云词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很不妙,手紧握着,面露担忧。
  诸桀在一旁望着正靠在余浕脑袋旁的粉蛋蛋,手摸了下巴,朝云词小声问道:“余浕现在知道孩子的存在吗?”
  云词点了点头:“昨夜同他解释清楚了。”
  “那就好。”诸桀看两人总算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但是想着云词也只是为了孵蛋,心里又不免有些忧心余浕又会伤心。
  温酒见余浕没什么危险,在一旁用手肘撞了下她的手臂,目光往外挪,意思很明显,要她出去一下,有事相谈。
  云词朝诸桀说:“我出去一下,有事叫我。”
  她说完便跟着温酒离开了屋内,站在屋檐外,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云词看着那迷蒙细雨,想到昨夜诏安的那个愿望,看来还是没有实现。
  温酒看到她眼中的怅然,问道:“昨晚你和余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想问诏安的事情?”云词伸手将怀里的玉坠拿出给他看。
  温酒看到她掌心的玉坠心就跟着一沉,这就是他妹妹从小带在身上的玉坠。
  他抓着她的肩膀问:“诏安呢?”
  云词望着他眼中的慌乱,抿着唇,沉默了良久才说:“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温酒不敢相信地望着她:“你说什么?”
  “昨夜心慈打算用全皇城的人献祭,开启聚魂阵,诏安为了阻止这一切甘愿以自己为阵开启超度。”她的话说到这里,温酒身体晃了好几下,他不愿意相信地摇了摇头。
  “她是一个凡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云词十分愧疚地看他:“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但是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温酒往后退了几步,依旧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望着手中的玉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玉坠是诏安的随身物品,你能从中看到她从小大小的事。”云词说完看向外面的雨,“她要我跟你说,她过得很好。”
  但是有些假话,在真相面前又太过残忍。
  她说完看温酒哀痛的模样,不知该如何安慰。
  温酒拿着那个玉坠想到一片狼藉的喜梧宫,坚定地说了句不可能,便直接飞身离开,云词怕他出事想追过去,诸桀就走出来喊住她。
  “君主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云词的脚步顿住了,看向温酒的方向,又看向屋内。
  余浕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的,可温酒若是想不开又怎么办?
  正当她两难时,温怀钰正御剑飞来,看到她便高兴地喊:“姐姐!你醒啦!”
  “怀钰,你快去追你师尊,别让他出事!”
  温怀钰听到这话急忙停在半空,不解地问道:“师尊怎么了?”
  “你先去看着,别让他做危险的事情,控制不住就跟我联系。”
  “好。”温怀钰不疑有他急忙御剑去追温酒。
  云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紧绷的身体像是泄了一些力,身体往下倒了下,被诸桀急忙扶住。
  “你怎么了?”诸桀看她脉像,“你也受了重伤?”
  她想着昨晚混乱的场景,也不知道自己伤的重不重,她醒来的时候除了头晕,倒也没什么问题,摆了摆手:“没事,先看看余浕吧。”
  她走回室内,莫如月正在给余浕的双腿疗伤。
  她迈步走到床边,就能见余浕的手紧紧地握着,薄唇紧合,看神情就知道很疼他却没有吭声。
  云词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若不是救她,余浕也不会遭这个罪。
  “你帮他擦擦汗。”诸桀拿出一条温热的帕子递给她。
  云词点了点头,倾身去擦他额头的冷汗,就见他微微睁开眼,掌心握住她的手腕,泛红的眸子像是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喃呢着:“色色。”
  “我没事。”她回握住他的手,“别担心了。”
  听到这话他才安稳了几分,紧扣着她的掌心,似乎怕她离开。
  等那两只血肉模糊的腿看起来没那么恐怖,莫如月缓缓收回手,脸上的沉重减轻了几分:“之前用生骨花做出来的药,本来可以维持君主三个月正常行走,但是这次他腿伤太严重了,需要尽快找到雪罗果。”
  “余浕来此处是为了雪罗果,他有没有找到踪迹?”诸桀在一旁问云词。
  云词摇头:“暂时还没线索,但是我能找到,你们先帮我看着蛋蛋和余浕,我会尽快将雪罗果寻来。”
  她说完就想起身,诸桀急忙拦住:“你现在也是重伤,不能去冒险,虽然说尽快,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莫如月听到她也重伤,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诸桀说的没错,你现在也需要休养。”
  然后云词就被他们两人强行按在余浕身边躺着。
  莫如月塞了几颗药到她嘴里,又帮她将药效化开,这才收回手,垂眸看云词的脸色:“你的情况没有比君主多好。”
  “那雪罗果怎么办?我只知道甄蜜可能有线索。”云词怕甄蜜和顾未然又先一步获得雪罗果,这样更加麻烦。
  “我们去寻,你看着君主,等他身上热意退去,你把这颗药给他吃。”莫如月将一瓶药留给她,又拿出一瓶膏药,“君主腿上的伤要上药,你帮忙擦一下。”
  云词接过两瓶药,见他们两说完就离开,急忙问:“那要是没退怎么办啊?”
  但是莫如月和诸桀走的快,没能听到她的问题。
  云词再次转头看向陷入昏睡的余浕。
  他闭着眼的时候没有平日里那么凌厉,外加上重伤瞧起来反而有种精致脆弱的美感。
  她的眸光落在高挺的鼻梁上,指尖碰上他的眉骨,每一寸都长的恰到好处。
  云词的眸光从他的眉骨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到他紧闭的薄唇,唇色很淡。
  却更添加了几分清心寡欲。
  她指腹点在他的唇珠上,莫名想到昨夜他抱着她细吻的场景。
  余浕大概是不堪她的骚扰,眉心微蹙,她指尖抬起怕惊扰他休息,就见他将脸主动地蹭到她的手边。
  蛋蛋经常这么干,云词手惯性地摸上他的脸,感觉热热软软的,手感还不错。
  便大胆地摸上他的脑袋,在心里笑了起来,感觉余浕这样可真乖啊。
  若是能变成龙形,躺在一旁肯定会用尾巴缠上她的身体。
  她想到那个场景,偷偷地笑了起来,然后她又被蛋蛋盯了。
  云词感觉自己和蛋蛋大概是真的母女连心,她隐约能理解蛋蛋现在盯着她的意思是,要她好好闭眼休息。
  她急忙扯过被子,闭上眼睛,余光瞥蛋蛋,见她果真没有再气势威严地竖着,而是乖乖地躺了下来。
  心想这孩子还没出壳就能管天管地管老母亲了,这出壳了还不得一身反骨?
  她有点犯愁,侧过身刚面对着余浕,蛋蛋就竖起来。
  云词:“嗯?”
  她往复了几次,蛋蛋就躺下竖起了几次,她隐约觉得蛋蛋这是在防着她跟余浕抱在一起,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防的。
  云词最后怕她累着,就背对着余浕,本想听话地休息一下,可心里想着雪罗果的事不可能睡得着,她翻来覆去好几次,余浕就安静地躺在一侧。
  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入了梦。
  他梦到云词被一场熄灭不了的火所吞噬淹没,无论他跑的多快,都没办法救她。
  他不断地坠入火海,拉着她的手想带她离开,最后却只抓到了四散的虚光。
  “不要!”他痛苦地梦语着。
  云词本来在琢磨着莫如月和诸桀会不会寻到甄蜜,温酒会去哪里,听到他这一声,还未转过身就被他的长臂紧紧地捞到怀里。
  他似乎怕她离开,手臂死死地禁锢着她的腰身,云词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不安。
  “我没事,你做梦了。”云词急忙安抚他。
  这几声似乎把他从噩梦之中拉出来,他悠悠地睁开眼,就看到她单薄的背影。
  “色色。”他松了几分力道,低头将脸贴近她的后颈。
  云词感受到后背紧贴的胸膛是温热的,不敢乱动了,因为他温热的呼吸全部洒在她后颈。
  热气钻入她的后背,让她全身都酥麻起来,手抓着他的手:“你做噩梦了,别怕。”
  这样耐心温柔的安慰,让他缓过来几分。
  “是不是很难受?”她努力地转过身,同他面对面,先看到他被汗湿的额发,粘在他退了几分潮红的脸上,凌乱中带着被人欺负了一顿的破碎感。
  云词伸手拨开他的头发,垂眸就和他惺忪的眼睛对视。
  四周的空气都似乎被他的体温给温热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撇来视线,掌心抚上他的额头:“烧退了吧?”
  他点头,云词急忙掏出那颗药:“吃了,莫如月说你不烧了就给你吃。”
  余浕摇头:“不用。”
  他从来都不爱吃药。
  “怎么不用呢?你知道你伤的多重吗?”云词有些愤愤。
  余浕只是说:“我心里有数。”
  然后云词直接将药塞他嘴边,只是她的反应还是没他快,药还是没塞进他的嘴里。
  “余浕!”她没想到给一个成年男人喂药都这么难。
  “不吃药也没事。”他知道这种药吃下去,他的双腿便一天都不能动,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
  云词见他不配合,直接翻身直接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捏着他的脸颊:“不吃也得吃,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他倒是第一次见这么喂药的,有些哭笑不得:“吃了我就一天不能站起来了。”
  “不会吧?”她说着目光却看向他的身下。
  余浕:“……我说腿。”
  云词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到哪里去了,轻咳了几声:“不能站就不能站,我保护你。”
  他看她自己都虚弱不堪的样子,想到放在梦中那些火,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口气:“你的灵力是火,为什么你每次控制不住自身力量的时候就会自燃。”
  “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云词翻身坐在他的身侧。
  “大概是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你身体强大的力量。”余浕已经看到两次她出现这样的情况,看她清瘦了几分的脸,伸手朝她勾了下。
  云词不解地低下头,他的指腹就压到她的眉心:“我看看你的修为。”
  她乖乖地让他看,嘴里还嘟囔着:“好久没双修了,应该也没什么修为了。”
  余浕探了下,发现她身上确实没什么修为,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夜的超度阵消耗了她的灵力,还是本身就少。
  而且她昨夜还差点将献祭阵破了,这所需要的力量早已经超过她自身修为的千百倍。
  余浕好奇地看着她,从看到她的灵力是火形,他就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大概不平常,现在更为确定。
  云词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我脸上有花吗?”
  余浕没有收回目光,而是说:“我想进你的识海看一下。”
  从她的识海之中大概能看出她真实的身份。
  “啊?”云词看他现在虚弱的样子,劝道,“神交虽然不错,但是你现在很虚弱。”
  然后她的额头就被余浕轻轻地敲了下:“看一下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她脑子里真的都是一些不正经的东西。
  “方才没有看出我的修为吗?”云词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识海这种东西。
  “看得不是很清楚。”余浕发现她有时候真的很好忽悠,果真她乖顺地低下头,“你弄吧,但你现在很虚弱,我觉得还是静养为主,我的修为以后也能看。”
  但是她的话并没有阻止余浕,进入她的识海,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之处像是多了什么。
  她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余浕的存在。
  余浕以为自己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识海,但是他发现自己被拦在了漆黑的识海外,什么都看不到。
  她对他果真没有敞开心扉。
  余浕的意识停在一片黑暗之中,能感受到一种灼热,没想到识海之外都是火焰之力。
  上古以来,能有这么强的火焰之力只有火凤一族。
  “余浕你在哪里?”识海的虚空之中传来云词的声音,她或许还不知道他进不去她的识海。
  他往那扇紧闭的识海之门走去,手碰上想尝试着打开,却没想到只有一簇火焰飞向他。
  余浕还未躲,那道火焰直接缠上了他的左手腕,那上面有一根姻缘契绳,火焰消失在契绳之中,本来金色的绳子更亮了几分。
  他有些怔然,之前他在自己识海之中没能绑定她的姻缘契绳,没想到如今却绑上了。
  “余浕,我都找不到你。”云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的识海是一片海,没看出什么啊。”
  一片海?
  他沉思片刻,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是一片海,若是火凤一族的,大概是一片火。
  看来还有些地方存疑,他没办法进去只能先行离开:“我看完了,先离开。”
  他说完便离开了她的识海,云词也跟着出来,睁开眼眸便对他说:“原来我也有识海。”
  “自然。”大部人都有识海,只是大小的不同。
  云词想着自己刚才所见,是一望无际的海,上方是橘色的彩霞,映照着海面之上,还有生长在海面的梧桐树,浩瀚绚丽,满是生机。
  “你看出我的修为了没?”她拿开他还覆在自己额头的手,盯着他瞧。
  余浕自然不会说她如今的修为很薄弱,惹得她不高兴,只能装闷咳几声:“刚才身体有些虚弱没看清,下次再看。”
  他说着便想糊弄过去,却没想到云词直接靠近过来,他还未反应过来,她就捏着药丸塞到他嘴边:“张嘴,都虚了,还不吃药。”
  余浕:“……”
  他总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意。
  他摇头,云词仗着他虚弱直接捏着他的下巴:“你不自己吃,那我可就换一个办法了。”
  她说着,便更靠近他的脸,拉成一个暧昧的距离,只要她一低头便能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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