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残疾恶龙的崽退回去了——以盼【完结】
时间:2023-06-09 14:45:48

  余浕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喉结上下滚动起来。
  那样喂药也不是不可以,然后就见她看向蛋蛋。
  “蛋蛋你娘亲不吃药,你就烧他头发。”
  躺着的蛋蛋立刻就竖起来,还蹬了下,好似在说,知道了。
  余浕陷入了沉默,总觉得女儿这笨笨的样子大概大部分随了她娘亲。
  他看已经冒出火的蛋蛋,为了自己的头发,张唇让她把药塞进去,假装咽了下,让她相信自己。
  云词只是在一些方面不懂,但是真咽假咽还是分的清楚的。
  “咽下去。”她盯着他。
  余浕没想到她这回变聪明了,又是假咽了下,刚想说咽了,她的唇就压了过来,抵开他的唇齿就让他往下咽药。
  余浕许久没被她这般强吻,或许是南海之前的事横在他们两之间,让她不敢再对他轻举妄动。
  如今熟悉的感觉袭来,让他心头又开始雀跃。
  云词抬起头,唇齿间都是药味,她哼了声:“吃个药都这么费劲,怎么给蛋蛋做榜样。”
  侧目就看到蛋蛋又是在乱滚。
  云词觉得这孩子可能是因为被余浕喂的太饱了。
  “蛋蛋为什么总是滚?看到我们抱一起滚,我靠近你她也滚,现在也滚。”
  余浕看了正在瞎滚的蛋蛋,伸手握在手里:“她可能不想我们靠太近。”
  “为什么?”云词戳着蛋蛋。
  “娘亲,你不想要生第二个蛋蛋。”余浕听到了自己女儿委屈的声音,朝他说,“她说不想要第二个蛋蛋。”
  云词呆住了:“什么第二个蛋蛋?!”
  余浕:“或许她觉得碰一下就会生出一颗蛋。”
  云词觉得完了,抓着余浕的手满脸着急:“你快点把蛋蛋孵化出来,她在蛋里闷久了,真的会变得笨笨的!”
  余浕看她跟女儿如出一辙的性子,眼中都是笑。
  看着手中蛋蛋的大小,心想,确实需要把这个小家伙孵化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云词:哄完男人,哄女儿
  余浕:翻看孵蛋指南
  蛋蛋:出壳出壳感谢在2023-04-11 14:13:55~2023-04-12 22:25: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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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十六只崽
  ◎妒火中烧的男人◎
  云词是真的担心蛋蛋再蛋里闷久了会变傻, 见余浕不慌不忙的样子,急忙说:“蛋蛋到底要长到什么程度才能孵化出来?”
  蛋蛋自从在余浕身边,其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了许多。
  但是苍龙一族的后代也不是简单地长大了就能出壳。
  还需要很繁琐的流程, 具体的余浕也从未了解过, 他斟酌道:“具体我还需要翻阅相关的书籍。”
  毕竟苍龙一族已经许多年没有新生的幼崽。
  云词再次怀疑人生, 这世界上真的有不合格的爹娘, 例如她和余浕,一个孩子怎么怀的怎么生的都不知道,一个怎么孵化还要看书。
  她觉得蛋蛋这倒霉孩子多半要完。
  她从怀里掏出基本孵化小鸡仔的书给他:“多借鉴, 小心为上。”
  余浕:“……鸡和龙还是不一样的。”
  “你这个又知道?”
  余浕将书中的书拍她脑袋上:“只有你不知道。”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是旁族的老人大概也清楚一些。
  云词啧了声,懒得管了:“尽快把蛋蛋孵化出来吧, 虚微说在里面久了不仅会变傻还会变丑。”
  她向来颜控,若是自己孩子没有继承余浕的美貌, 那真的是有点可惜了。
  余浕嗯了声:“等寻到雪罗果, 便回虚仑。”
  他说完看她的神色,犹豫了会又问:“你会同孩子一起去虚仑吗?”
  “我……”云词本想说可以, 但是眼前突然黑了一片。
  方才她醒过来时眼前也跟现在一样, 突然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静坐在那里等眼前的黑散去, 余浕看她冷静的神情, 心里便以为她在想拒绝的说辞,先说道:“后面再说。”
  他伸手将她手中的药膏拿到手中:“你休息。”
  他说完便起身, 云词眼睛还没恢复过来, 伸手想抓住他, 却发现他已经走了, 自己摸索着躺下, 心想, 这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似乎更严重了。
  想到昨夜自己为了破聚魂阵,全身要烧着的样子,反应过来眼睛又是被烧的更坏了。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失明了许久。
  她第一次感受到失明的真切,四周若不是有余浕的呼吸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埋在地下了。
  她不敢动,安静地等着黑暗的过去。
  余浕见她安静的异常,眸光注视着她,见她腰间的玉牌亮了起来,可她似乎没注意到便唤了声:“色色,你玉牌亮了。”
  云词一听这话,急忙摸向自己腰间,指腹碰上,玉牌就传来温怀钰的着急的声音:“姐姐,师尊要强行收魂,现在怎么办啊?”
  “强行收魂?”云词没听过这个词,不解地问道,“有什么危险吗?”
  “师尊打算去断魂河用自己一半的魂魄去换回诏安几缕残魂。”温怀钰说着话里便带着哭腔。
  云词一听急忙说:“你拦住,我马上就来。”
  她说完想起来,但是视线受阻,她的头直接撞在床头,嘭的一声,把余浕看得眉心紧蹙。
  走到床边,伸手就按着她撞到了的头顶:“着什么急?”
  云词听到他这话,抬头看他发现眼前的黑暗在一点点褪去,能看清楚一些东西,她松了一口气:“我去找温酒,诏安是他的妹妹,现在诏安离世,他肯定想不开。”
  “他的决定,你的干涉有什么用吗?”余浕扣着她的手腕,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云词当然知道有些决定无法干涉,但是她也不能任由温酒做傻事。
  “能做一点是一点。”她做不到还能喊虚微那老头来。
  她说着想起身,余浕却强势地扣着她,不让她动,脸上满是不悦,但是对上云词一脸懵的样子。
  他觉得及其挫败,直接松开了手:“你去吧,你心里总是他更重要。”
  云词急忙解释:“当然不是他更重要。”
  余浕抬眸看她,期待她后面的话,然后就听到她说:“那肯定是蛋蛋最重要。”
  瞬间他的脸色便阴沉恐怖起来。
  云词撩过他这么多次,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倾身靠近了他几分,轻声道:“还有蛋蛋的娘亲也重要。”
  她说完便起身快步离开,屋内传来余浕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的话:“云词,把你的巧言令色收起来!”
  “好吧,那以后都不说了。”她从门口钻出一个脑袋,朝他回道。
  余浕顿时又语塞。
  还是只有她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拿捏他的情绪。
  云词朝他挥了挥手:“照顾好蛋蛋,你也躺好休息,我会尽快回来。”
  她说完没有再留恋,召出温酒给自己的剑,直接御剑往喜梧宫去。
  余浕听到她飞离的动静,伸手按着自己喉咙,下一刻他就将那颗药吐出来。
  虽然他知道云词是担心自己,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不能跟着废物一样躺在床上休养。
  只有寻到雪罗果,他才能安心将蛋蛋带回虚仑孵化出来。
  他看向自己满是伤痕的双腿,伸手抚上将痛感强行压下去,起身想带蛋蛋去寻云词。
  现在皇城的情况变幻莫测,她的修为并不能自保多久,若是温酒固执己见一定要去断魂河,她本就是药尸,也不知道会被断魂河的鬼魂折磨成什么样。
  但是还未离开,莫如月和诸桀便回来了,他们两看到他站着,又往屋内看,没有看到另一个人,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君主,你不会又被抛夫弃子了吧?”
  余浕:“滚。”
  他眼睛冷飕飕地横了他们两一眼,莫如月和诸桀都轻咳了声。
  看他的神情,感觉不是再次被抛弃了。
  余浕懒得跟他们说自己和云词的事,直接问:“你们这么快回来,是寻到了雪罗果的线索?”
  两人均是摇头:“之前云词说甄蜜有线索,但是我们两在喜梧宫寻到甄蜜,她没去哪里,就在那里陪着温酒,我们不敢跟温酒起冲突,怕那个人为难。”
  莫如月和诸桀现在还不知道余浕和色色的关系如何,是和好了还是冷着,担心一不小心说错话又惹他不悦,只能用那个人来代替了。
  “她叫云词。”余浕朝他们说完云词的名字,“我去洗梧宫看看,你们两去星云塔寻一下。”
  他说完便直接消失在屋内,直接往喜梧宫去。
  莫如月琢磨这云词这个名字,心里满是不解:“君主既然都知道她的真名了,干嘛还色色地喊?”
  诸桀笑了声,折扇一打,悠悠地说着:“爱称罢了,你这就不懂了吧月月。”
  “再恶心人,下次小心你的吃食。”莫如月冷哼一声就离开往星云塔去。
  诸桀叹了口气跟着离开:“真是不懂风情啊。”
  *
  余浕到喜梧宫不过是瞬息,刚隐在暗处看到姗姗来迟的云词。
  温酒此时被温怀钰和甄蜜拦着,云词一走进喜梧宫,三人便齐齐地看向她。
  “你也来劝我?”温酒没好气地问。
  云词走到他面前,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困惑地问道:“劝你什么?”
  “劝师尊不要去断魂河啊。”温怀钰的手还死死地抱着温酒的大腿。
  温酒大概是看着妹妹刚去世,不忍伤了自己的徒弟,才任他抱着。
  “哦。”云词点了下头,蹲下身让温怀钰松开手,“起来。”
  温怀钰望着她,那眼中都是不知所措,等被云词强硬地拉开他抱着温酒的手,他才缓缓地站起来。
  小男孩自尊心强,眼眶都是眼泪,还是硬生生地憋在眼眶里。
  云词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坐在了一旁,朝温酒说:“你去吧。”
  温酒看着她,起初眼中满是不解,但是看她认真的神情,将目光收回直接站起身说:“你帮我照顾好怀钰,同师尊说一句我去做什么了,他能理解的。”
  他说完便径直离开。
  在一旁的甄蜜见她这么放纵温酒,急声质问:“你知不道断魂河的危险程度?”
  “我不知道啊,他自己知道就行。”云词无所谓地坐在那里,朝甄蜜说道,“妹妹,也不是我不劝我师兄,而是我同他说过的劝告,他从未相信过,曾经我给他算过姻缘。”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都是意有所指,让温酒往外走的动作硬生生地顿住,转头看向她,带着警告:“不要胡说八道。”
  “那我等你去断魂河,再说吧。”她乖乖地闭上嘴,认真地瞧他。
  在暗处的余浕瞧她这犯浑的样子,心想,真是谁都能对付的游刃有余。
  温酒确实没再动,只是站在破败的殿门口,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云词朝温怀钰和甄蜜指了指外面,要他们先离开。
  两人虽然不放心,但是还是走了,独留下云词和温酒在宫殿之内。
  云词走到他身边,跟他站在一处,一起看外面的雨,轻声道:“今天若是不下雨,你去断魂河还能快些,或许真的能捞些她的碎魂。”
  温酒今日大概是没喝酒,但是他眼中像是蓄着醉酒后的水光:“我不愿意相信她魂飞魄散。”
  他死死地握着玉坠:“我不相信,我还没看看她长高了多少,最后长成了什么模样。”
  云词从小到大身边并无亲人,若不是她认识过诏安的善良和无奈,最后又亲手送她魂飞魄散的结局,其实没办法对他感同身受。
  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温酒。
  想到诏安的模样,比划了自己的眉毛处,朝他说道:“诏安她这么高,很瘦,手腕细的似乎会被人硬生生地折断,她身上还有一股清淡的药香,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模样同你有几分相似。”
  温酒垂眸看她认真地形容这她影响中的诏安,目光最后落在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同诏安极其相似的眼睛,澄澈明亮。
  他像是被蛊惑了般,伸出手想碰上她的眼睛。
  余浕见状,眸光一凛,直接出现拉着云词往后一提,让温酒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云词惊讶余浕的出现:“你不应该休息吗?”
  余浕没说话,沉默地看着温酒。
  他身量高温酒半个头,气势却像是要压他一个人,让温酒的手放了下来。
  温酒倒也没有任其压迫,讥讽道:“余浕,你虚仑山是没有姑娘了吗?对我师妹死缠烂打?”
  云词没想到除了她还有敢这么说余浕的人,急忙摆手,要温酒别说刺激余浕的话。
  然后她就被余浕狠狠地盯了眼,她还不知危险地笑了笑:“我师兄胡说的。”
  “师兄?呵。”余浕转头,凌厉的目光再次落在温酒的身上。
  云词瞬间感觉到余浕身上的怒意和杀意,心想,这两人不会打起来吧。
  正想着等会打起来自己躲哪里。
  就听到温酒又说了句:“自然,我和云词师出同门,不是随便一人就能比得过。”
  他这话说完,就被一道力量狠狠地打飞出去,撞在柱子上又重摔到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云词是完全没想到余浕会突然发难,看到温酒倒地不起,急忙拦住余浕,还未说话,余浕先冷笑一声:“你怕我伤他?你在护着他?”
  云词是怕他真把温酒弄死,他的能力杀死温酒也是轻而易举的。
  心里想安抚,却也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
  余浕看着她眼中的茫然,心里燃烧的怒火和自尊拉扯着,他愤怒云词对温酒的维护,又不想旁人看出他的嫉妒
  最后望着云词冷笑一声,沉默着只身走进大雨之中。
  云词有点始料未及:“诶,余浕外面下雨了!”
  但是她喊了几声,余浕都像是没听到。
  云词想着余浕本就重伤未愈现在抽风淋雨,还不得病上加病,急忙扶起温酒:“你有没有事?”
  温酒咳了几声:“余浕不过是用苦肉计引诱你。”
  云词看他还有空挑拨离间,知道暂时还死不了,站起来朝他说:“你的伤比他重,他怎么苦肉计?我也治不了你还是自己疗伤吧,不许去断魂河,要不然我跟师尊说,你想要诏安的残魂我帮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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