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珩:“不跟……哥哥说说话?”
“……”
阮茉又回到了沙发前。
她看到周子珩那一刻时,忽然胸腔就涌上了想哭的意思,就是莫名的委屈。周子珩直了直身,阮茉穿着白衬衣,跪在他的腿上。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白衬衣下摆垂着,后面的辟谷还红,三角裤下的颜色若隐若现,甚至因为延迟的肿痛,让裤裤都有些勒着肉勒紧了。
不舒服。
阮茉说不舒服,又不说哪儿不舒服。
辟谷热热的,稍微压一压就绷紧。
周子珩看出了她穿着内内不舒服,让她脱了吧。
又不是在外面,是在家里。
就她和哥哥两个人。
害羞什么呢?又不是没揍过,又不是没见过。
阮茉却不,她避着不想褪,这个时候又想到她都二十一岁了,她都长大了。她还已经结婚了,还是人家的妻子。
却撑着桌子,被揍了辟谷。
她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周子珩的建议下,把那三角裤给扔掉。
扔掉就舒服多了,只有轻薄的白衬衣盖着。可阮茉忽然又压了压腿,她感觉到自己在流,很想要。
阮茉红了红眼圈,问周子珩,以后还会有今晚上这种事么。
周子珩抱着小茉莉,很认真给她解释,
“或许会。”
阮茉怔怔的看着他。
周子珩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要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然模样啊。”
阮茉:“每天都要挨打,我当个总裁还要挨打!”
“谁还愿意当这个打工人啊!”
周子珩:“当总裁更该挨打,应该边工作边有个人在后面打。”
他是笑着说的,但阮茉“啊……”了一声,脑袋缺,真的信以为真。
阮茉:“那为什么,你之前当周氏的总裁,也没见你天天被人打!”
周子:“因为之前哥哥所有的工作,在董事会和上京那边的评估,都是全部通过。”
“即便不通过,哥哥也会参照意见,进行修改。严格按照引领上京持续发展的政策来,不让一步走上弯路。”
“……”
阮茉听出来了。
这是在说,她以后要是剑走偏锋。
就是要天天挨打。
阮茉当然不可能全部妥协上京城那老一辈的人,那就要面临大部分方案都不会被通过。
那就挨呗,老古板的规矩!
周子珩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她宁可一天一顿鞭子,也不可能按部就班稳重前进。
真是个极端又炸毛的性子!
好在到了阮茉这一代,上一代也只有周子珩一个曾经当家人了。阮茉的戒律全部由周子珩执掌,周子珩又不会下狠手,可能还没两个人亲亲我我时他扇的红。
“那我被你揍死了怎么办。”阮茉问。
周子珩:“揍死了,哥哥再给你变九条尾巴。”
“一条尾巴一条命,这样小茉莉就有九次命了~”
阮茉:“……”
阮茉真的像是一只小狐狸那样,扭了扭屁股,仿佛辟谷上真长出了九条尾巴。
她往前靠了靠,撑着胳膊,往周子珩脸前爬去。
沙发柔软,阮茉的掌心一踩一个小梅花坑。
哥哥的下巴上长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她小心翼翼凑了过去,吻了吻周子珩的嘴角。
即便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种青涩又纯爱的吻,还是能勾的两个人都心脏怦怦直跳。阮茉亲了亲周子珩的嘴角,又亲了亲他的下巴。
沿着下颚线,又吻到了喉结。
喉结旁的青筋。
周子珩滚动了一下喉结,懒散地被她这样小猫咪般亲吻了好长一会儿。忽然他就搂住了阮茉的后脑勺,连人带衣服,一并搂进了怀中。
撬开她的嘴唇,就掠夺了下去。
……
……
……
*
周子珩那段时间找回了不少他还在当少爷时的兴趣爱好。
比如拉琴,小提琴,他的小提琴技术超高,在欧洲游历时,业余爱好的身份却被邀请上维也纳金色大厅坐首席。
练毛笔字,品下午茶也是他的喜好,几乎每一样他都多少安排一点儿。
然而最爱的还是去花市看看鸟。
在阮茉来到周家之前,周大少爷养过不少名贵的鸟,周家至今花园里还有一个玻璃透明鸟房。只是后来阮茉总是嘴上挂着“我是哥哥的金丝雀”这句话,周子珩觉得养孩子不能养歪了,一天到晚胡乱看一些荼毒人心的言情小说。
他从没把她当成金丝雀,明明就是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周子珩多次证明依旧扭不过来阮茉的歪念后,干脆就把养的那几只金丝雀也给送到了周氏郊外的鸟房。
程淮书开了间花市,就在市中心。程家公子为了哄心上人也是下了血本,引进了什么名贵品种的鸟,也会邀周子珩过去看看。
这天周子珩送完阮茉去公司,回头就收到了程淮书的短信。
程淮书:【你过来一趟。】
周子珩打着方向盘,回了句“OK”。他以为又是程家公子买了新名贵品种的鸟,拿捏不准,让他去看看,鉴别鉴别。
他便捎了些茶点,澳门的杏仁酥在上京也开了一家,阮茉超级爱吃。他给阮茉也买了两份,第三份是捎给程淮书的。
到了花鸟市场,门口的侍卫过来跟周先生说,程老板在花房等着他了。
周子珩推开门,见程淮书站在落地窗前,外面很多温室花鸟,他抽着烟。周子珩把杏仁酥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走向程淮书。
刚站在程公子旁边,程淮书突然弹了弹烟灰,他看了周子珩一眼,忽然就转过来身。
周子珩这才发现,平日里闲散对万事都漫不经心的程家公子,今天罕见脸上挂了凝重的神情。
周子珩瞬间意会,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花房隔壁的房间。
程淮书关上门,将外面的世界挡在了门外。
程淮书重新抽了口烟,吐着烟圈。周子珩自己偶尔也抽烟,所以并不抗拒烟气。
半晌,程公子突然开口道,
“一年多前,你家阮茉,和子川二少爷。是不是在苏伊士运河遭遇过枪击类追杀?”
第58章
开车回去的路上, 周子珩单手打着方向盘,窗外的街景不断飞速掠过,他满脑子都是程淮书的话。
“你还记不记得, 上京十多年前那个被你灭门的邵家。”程淮书:“我有认识的人秘密告诉我,邵家还有一两支远房当年侥幸逃脱灭门之灾。”
“阮茉和子川的事情,枪击手法跟邵氏很像。当年原安明叔叔公布了原家机械图纸后,我父亲你父亲,以及邵家都去学习了原叔叔的手段。大家各自改良, 你我都跟原叔叔家里差不多。只有邵氏, 修改的那版里子弹和枪式都跟其余三家有很大的出入。邵氏为此还专门训练了一套拿枪方式,子弹出堂会偏道, 炸出的痕迹也跟正常的不一样。”
“追杀阮茉二少爷那些人的枪法, 乍一看跟邵家不一样。但他们漏了一点,因为阻力,子弹嵌入物体时,留下的深度会随着介质不同而改变。当年邵氏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 不惜研究变态杀人方式, 让所有子弹嵌入物体的深度都精确在2mm。他们训练狙击手就是这么训练的。周子川那天开的快艇,以及尼尔斯先生的那艘游轮, 我检查了子弹嵌入。”
“无一例外――全部精确在了2mm。”
“……”
程淮书:“你小心一点儿, 邵家虽然被灭了这么多年了,但他们家武力方面在以前四大家族时完全不容忽视, 不然原氏怎么被灭的?我知道你不怕,可你有阮茉那么个软肋,万一他们想卷土重来, 盯上了阮茉,拿阮茉要挟你, 你说你到时候该怎么办……”
……
周子珩把车停在了北部郊区的荒林山野里。
这里曾经也是枝繁叶茂,远处有一个天然僻静的湖泊,湖泊蔚蓝,每年秋冬倒映下蓝天时,总会让人联想到大海。
小时候的阮茉,总喜欢采很多很多白色的花,往那湖泊上飘。
原氏夫妇已经死去很多年了,阮茉也已经忘记她的爸爸妈妈很多年。阮茉跟周子珩形容过一次她经常做的噩梦,大片大片白色花朵绽放在血色海洋上。周子珩很想说,其实那不是海洋,那是你真正家园后面的那一汪湖泊。
周子珩在原氏荒凉废气的别墅遗址前坐了一会儿,抽了支烟,半晌,他觉得不能坐视不管。阮起京是邵家的人,邵氏当年嫉妒原氏嫉妒到直接灭了门。
他绝对不能让阮茉被认出来,这些年他也不是不是知道邵氏还有残存的余孽。那些人在欧洲活动,所以他才会每次去欧洲都会遭受大大小小的灾难。
周子珩边开车,边打电话给周雾,让他准备一下跟尼尔斯先生的电话视频。
*
周子珩回家时,已经傍晚了。
阮茉难得早下班,他推开门,就看到他的小茉莉在家里一楼的客厅里大跳女团热舞。
阮茉收集专辑,也会学喜欢的kpop女团舞。她穿着白衬衣,纽扣扣在胸口第三颗,白衬衣下只穿了黑色蕾丝细吊带,内裤也是配套的,可能为了追求性感,纯黑边缘若隐若现。
高跟鞋也踩了CL的红底小高跟,细长压着光滑的地板砖。随着律动不断转移位置。阮茉应该是没看到周子珩,周子珩进门时,她还叉着双腿,胸一震,又弯腰对着身后扭了扭臀。
白衬衣的领子口在甩头发那一瞬间,滑落肩头。
周子珩完全听不懂女团的歌,他只欣赏李斯特巴赫这些古典派。但他忽然就感觉有点儿口干舌燥,特别是阮茉弯腰扶着膝盖对着他晃动软臀时,一摇、一晃,那白衬衣衣摆稍稍没遮掩住,蕾丝花边就跑入了眼帘。
阮茉真是个天才。
不仅能气死人。
还能勾死鬼。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她终于看到了周子珩。
周子珩抱着胳膊,笑眯眯倚靠在门口的墙上。
阮茉转身,喘着气,那高跟鞋咔哒咔哒,就仿佛每一下都精准踩中了人的心脏。
周子珩看了看阮茉那双又纤细又笔直的大长腿,又看了看她那个穿了跟没穿别无二致的透明衬衣,黑色细丝小肩带吊在锁骨上。阮茉不是那种干瘦干瘦,虽然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个都不少。
半晌,周子珩问她道,
“不是不喜欢跳舞么。”
阮茉没有回复他,而是又扭了下腰,摆了个POS。
长发一甩,柔媚地问周子珩,
“哥~”
“看没看到,我的尾巴~”
周子珩:“……”
哪有什么尾巴。
周子珩没看到尾巴,以为她指的是什么又买了的无法描述的东西。他上前去拍了拍她翘起的屁股,把衬衣往下拽,遮住走光的地方。
“哥哥没看到尾巴。”
阮茉眼皮往下一耷,又扭了扭。
非得说“有嘛有嘛。”
“就是有尾巴!”
“……”
阮茉搂着周子珩,笑嘻嘻道,
“你得说你看到了我的尾巴~”
周子珩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盯着阮茉,看了一会儿。
托着她的屁股,把人给抱上了二楼的客房。
随意开了间客房,两个人倒头就上了床。周子珩揉着她的pp,汗津津的,还有内内的阻隔。
半晌,他轻轻说道,
“那让哥哥来看看,小茉莉的九条尾巴?”
阮茉仰起头,对着周子珩的嘴唇啃。
太阳彻底落了山,窗外的候鸟飞去。秋天的秋虫鸣起了响乐,枯黄了的落叶飘下,随风一圈一圈飘向了深黑的夜色尽头。
阮茉搂着周子珩,呼呼就睡着了。周子珩也不舍得把她打扰醒,揉了半天她的pp后,拿起来电脑,抱着人儿。
边哄睡边处理一些事。
那是阮茉的平板,上面也有些阮茉的秘密。但其实阮茉在周子珩面前完全没有秘密的,她以前和周子川干的那些事,周子珩全部知道。
阮茉被噩梦吵醒,醒来时发现自己吊在周子珩身上。
她愣愣地看着周子珩,周子珩处理完事情,也迷糊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蛄蛹,一皱眼,再睁开。
阮茉捋了捋长发,问周子珩几点了。
周子珩伸手看了眼手机,
“七点……七点半。”
阮茉从周子珩身上下来,就要去拿旁边的平板,她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要跟挪威一个大公司商议很新颖的细胞全能性开发的实验设计。
周子珩不太适应她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又是踢被子又是蹭裤子。周子珩实在是受不了了,睡觉前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就接了几个吻。
瘾上来,挡也挡不住。当周子珩看到视频主持除了阮茉,还有周子川的时候,一想到周子川明明在德国忙得突突转,还要过来认真对待阮茉。
他就突然就醋了。
周子珩一把捞过来阮茉,就要晚练。
“还有工作?”
阮茉扎着头发,没意识到周子珩要干嘛。咬了一下皮筋,盘好头发后便低下头,放了个抱枕在面前,立好平板。
回答道,
“哪天没有工作啊?”
“视频会议,一个星期前就预约好的。”
周子珩:“跟周子川?”
阮茉聚精会神,进入视频链接……
“对,子川建立的。子川不正好在德国,他就去谈拢了合作。我们这次要坐细胞全能性开发,动物细胞实在是太难了……”
周子珩搂着阮茉,忽然道,
“那哥哥农你,你开视频会议,好不好?”
“……”
“……”
“……”
“不是!我是说周子川――”
已经来不及了。
视频“叮”跳入了链接,周子川、外国友人,十几张脸,纷纷都跳入了视频界面。
阮茉还跪坐在周子珩的面前,直挺挺着身子,十几双眼睛刷刷齐望向她,她赶紧转过身,捋好头发,稳住呼吸看向摄像头。
端庄、大方,她面向合作的公司高管以及实验员,淡定抬起手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Hello everyone!”
“……”
周子珩一下子就蛄蛹着叮了进来。
庄重高端的会议下。
是腥咸的暗潮涌动。
这是个很缓慢的过程,几乎每一次阮茉发言,周子珩都会稍微消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