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竟是奶味儿Omega[女A男O]——没收星星【完结】
时间:2023-06-13 23:04:12

  刺啦刺啦的声音传来。
  戴立帆坐在窗户边,眼神无光,无意识、孤零零落在街道上。
  上半身摇动,手里摁着一把菜刀,菜刀下是磨刀石。
  菜刀有规律、亦有节奏的不断被磋磨。
  戴立帆收回视线,掬了一捧水,倒在磨刀石上。
  打磨至他认为的锋利,站起身,走到屋子中央,铺着红布的桌边。
  幸蓝穿着无袖背心,牛仔热辣短裤,脚上还蹬着一双马丁靴。右脚搭在左脚腕上,毫无危机感地躺在那里,看着戴立帆不断磨刀、走到她面前纠结、比划,再折身回去接着磨刀。
  “这次磨好了吧。”幸蓝嚼着嘴里的泡泡糖——这还是从镇上唯一的小卖部里搜刮来的。
  “你很期待?”戴立帆歪着头,像是一只发现红点的猫科动物。他的眼神先行一步凌-迟着她的肉-体,从她美丽的头颅开始,顺着光滑额头,割到小巧挺翘的鼻子。
  然后再将那红艳的嘴唇割开……
  她的脖颈很美,修长,洁白,像是被油画遮挡的墙面,白得刺眼。
  接下来是她的胸-脯。
  他见过女人的胸,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是白面馒头似的晃动,令人作呕。
  可眼前好像不是。
  两捧雪藏在衣服下,随着呼吸融化,泛着少女的体香。
  那香味钻出薄衣,绕着他沉沦,坠入泥土里,奔赴地狱。
  幸蓝吹了声口哨:“你没杀过人吧?那我是你的第一位顾客?”
  戴立帆没说话,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望着她。
  “怎么还在发抖?”幸蓝解开束缚住自己的绳子,在红布桌上坐起身,“你这捆绑方式已经是五年前的老款了,很容易解开。”
  她仰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薄唇冷性倒真没说错。自己这般活生生的大美女躺在他面前,他竟然都不为所动。
  不过这更激起幸蓝的征服欲望。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在她的石榴裙下安然醒来。
  戴立帆皱着眉头否认道:“不是我在抖。”
  幸蓝以为他在说笑,白玉般的脸绽开笑容,明晃晃的快乐逸散在整张脸上。
  “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俩。”幸蓝耷拉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你别告诉我,你怕了。”
  戴立帆的脸上在某一瞬间呈现出很多种情绪。
  纠结、痛苦、厌恶、愉悦。
  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缓慢的、接受主人的命令驱使,完成任务。
  他的唇角紧绷着:“你很想让我杀了你?”
  幸蓝点头,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从锁骨处慢慢下滑。
  那把菜刀,横亘在两人中间。
  幸蓝的双手停在他健硕的胸上。
  他的眸色暗沉,像阴雨天汇聚的云。
  幸蓝:“人有很多死法。”
  戴立帆扬眉,哼笑了一声,胸腔也跟着震动:“说说,哪几种。”
  幸蓝站起,两手径直环住面前这个男人的脖颈。
  啪嗒一声,菜刀掉落在地。
  两人呼吸交融,她能望见他漆黑眼底里的自己。
  俏皮的小脏辫,夸张妖异的妆容,以及,左眼下,一串英文文身。
  她垫脚,靠近戴立帆的唇:“自杀、意外、他杀……”
  戴立帆从始至终都不动分毫,他如松伫立,她如烟缠绕。
  两唇相近,戴立帆的呼吸陡然慌乱一分。
  幸蓝勾唇,从戴立帆唇角擦过,来到他耳边。那声音轻缓绵长,仿若情人床笫间的喃喃低语。
  “爽死…也是死。”
  -
  明相凡没想过,她和周爱桥开机后的第一场戏就如此刺激。
  昨晚背了五个大场景,没有一个是能拍的。杨永华对环境很挑剔,今天外面没有太阳,空气燥热,心浮气躁,没办法布置剧本里的案发现场。
  刚巧戴立帆卧室造景完成,杨永华一声令下,摄影机移位,各个部门开始运作。
  自己也被抓来直接开拍。
  幸好她的记忆力不算差,加上对剧情也有点自己的感悟和想法,做造型时拉着陈陈和梳化简单过了几遍就上阵‘杀桥’。
  原本她的脸色不好,但正巧这段剧情是大浓妆,粉底液和夸张造型掩盖住所有瑕疵,方能顺利开拍。
  明相凡没怎么接触过电影,演技尚且算是学步雏鸟。不过此时这段剧情中幸蓝面对戴立帆,亦是好奇、青涩、甚至带了些单纯的勾引。
  补拍远景打板后,明相凡慢悠悠松手,还趁机睨了一眼周爱桥。
  拍戏时一直被压抑的呼吸被释放出来,小罗早在一旁等着,等明相凡将手从他脖子上拿下来,小罗立即递上水和药。
  “生病了?”
  “嗯。”周爱桥咽下药片,轻声应了下。
  杨永华叫两人过去看,镜头里多少细腻了两人的样貌,近景时,两人的微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杨永华要的就是这分恰好。
  戴立帆房间的场景利用率很高,下一场是戴立帆和女一的对手戏。
  女一孟也饰演者是去年夺得影后桂冠的梅若,在《蒲公英恋人》中,她的职业是从首都调岗至镇上的警察。
  因其工作刚正不阿,不通情理,加上有心人的刻意点水,领导安排她来视察。名义上为视察,实际上就是放羊政策,没有一定关系和功绩,想要回到首绝无可能。
  孟也来到这里后,小镇又多出几条命案,一路线索查下来,疑点全部聚焦到戴立帆身上。
  这场戏,就是孟也和戴立帆在油画前,话语争锋对决的场面。
  明相凡与副导确认今日戏份,得知没有后,和陈陈一起回到宾馆。
  两人在宾馆外面的小推车买了豆浆和掉渣饼,一边吃一边聊,迅速决定下午去镇上的果园逛一圈。
  刚吃完,明相凡就瞧见一位“大熟人”——何成君。
  明相凡很少会对女生产生敌意,何成君不偏不倚做了第一人。四年前,何成君还是星辰娱乐的当家流量,芳芳姐一有什么好资源就往她手里塞。
  程氏集团又有意照拂,那半年,何成君可谓是风光无限,流量几乎逼近当红花旦。
  明相凡那时候刚从‘狗仔’行业下岗,洗手作羹汤。偶尔会去星辰找芳芳姐套近乎,一来二去,和何成君也相熟。
  不过后来,何成君为了长盛不衰的流量,没了下限。搞出一堆摊子后,拍拍屁股走人,芳芳姐悔不当初。也就是那时候,何成君彻底进了明相凡的黑名单。
  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下快节奏的生活中,流量是王道。选了新公司的何成君一年不到就在荧幕前销声匿迹,背后的程氏也不再出面。
  何成君出道并没有代表作,靠快餐式综艺吸粉。流量热度下降后,综艺邀约也变少,工作陷入死循环,人气也慢慢下降。两年时间,从被围追堵截的小花,变成无人问津的路人甲。
  后来她还找过芳芳姐,只不过那个时候,明相凡已经开始在娱乐圈崭露头角,和芳芳姐撑起快要垮台的星辰娱乐,当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
  何成君面色并不好,她搭上自己所有的关系,才堪堪混到一个只有十句台词的炮灰角色。明相凡何德何能,仅仅凭借一个热搜?一张脸?就能饰演女三?一个流量偶像,她有演技吗?
  大庭广众,明相凡该顾的面子还得帮人顾。两人迎面,明相凡淡淡说句早上好。
  何成君顿住脚步,眼刀狠狠刺过来:“少在这假惺惺,就你这样,指不定睡了多少人才拿到这个角色。”
  明相凡皱眉,她并不喜欢别人用身体开玩笑:“嘴巴放干净点。”
  “呵,自己干不干净都难说,还有空管别人的嘴。”何成君哼了一声,“笑话。”
  明相凡转过身,今天造型安排的马丁靴有一定高度,加上她本身就有一米七三,此刻看着何成君,就像是打猎归巢的鹰俯瞰杂乱鸟窝里叽叽喳喳的麻雀。
  何成君被她的视线逼退了半步,扯开嗓子:“你干什么?!”
  明相凡勾起嘴角,笑道:“我不干净,你干净?”
  何成君沉默,眼神飘忽不定,像是被人生生掐断了喉咙。
  明相凡看着她乱扑的睫毛,淡淡道:“何小姐,做人讲究礼尚往来。您不想四年前的事情,闹到人尽皆知吧?”
  何成君脸色骤然惨白:“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明相凡松懈身体,抱臂站在宾馆外挡棚的阴影里:“下次嘲讽别人前,先翻翻自己有没有什么尾巴忘记收回去。被人掐着尾巴吊起来的感觉,应该不太好受吧。”
  何成君死鸭子嘴硬:“你别仗着当过几年狗仔就可以随便糊弄人。”
  明相凡摇头,一字一句,颇为认真:“我做狗仔……都凭真材实料、高清视频、清晰语音。当然,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
  明相凡故意拖着长调,吸引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
  她轻缓开口,接近无声,只在何成君看到的视线范围内,说出剩下的几个字:“——小程总。”
  何成君腿脚打闪,要不是助理在一边眼疾手快冲上来,整个人就要摔下台阶。
  明相凡收回视线,刚要转身进宾馆大门,眼角扫过一片白色。
  周爱桥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拍摄,穿着地摊上十几块钱的短袖,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静静瞧着她。
  见她视线落过来,他抬步走近。
  明相凡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就触碰到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脖子。
  周爱桥的嗓子微微发哑,笃定说道:“你过敏了。”
  明相凡后退,淡漠道:“不牢周老师操心。”
  周爱桥垂着眼,语气也很低落,鬼使神差地说:“我易感期到了,你能帮帮我么?”
  明相凡震惊抬头,却撞进了那双泛着微微水渍的眼眸。
  周爱桥……
  他在撒娇?!
  作者有话说:
  *感谢沫沫一枚宝贝投喂的营养液www
第11章 钥匙
  ◎“五年了,周老师手段依旧狠辣。”◎
  明相凡难以解释两人现在的荒唐举动。
  周爱桥十分钟前在身上穿的、那件地摊上随意购买的短袖从衣领处撕碎;运动裤的抽绳取下来,绑在他手腕上;而他手腕上一直戴着的串珠被扔在床下;
  那串珠子是他刚入圈时,带他入行的导演从寺里求来送给他的。后来他将串珠送给她,兜兜转转,珠子还是回到了他腕上。
  清晰可见,周爱桥这五年仍保持着健身。顺着揪住被子的五指往上瞧,小臂上的青筋蜿蜒曲折,凹陷的锁骨,一激动就会通红的后脖颈……
  以及耳后,漂亮的腺-体,正散发着淡淡奶香。
  Omega处于易感期时,耳后腺体会在受到刺激时迅速膨胀发生变化。有的人会肿胀至难以说话,影响日常交流,以至于需要迅速注射抑制剂缓解。
  而有的人,譬如周爱桥,他耳后的腺体只是微微泛着粉色,随着他的脉搏一下一下地跳动,就像是他的微型心脏。
  只要低头,他的整颗心、甚至整个人,在这一刻都是属于她的。明相凡陡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贴在了周爱桥的眼睫上。
  湿润的吻,如同清晨露水般,带着凉气和纯粹,轻而易举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周爱桥不自觉仰头,露出优美的颈项。
  在猎人眼中,露出脖颈的幼崽便是主动寻死。幼崽将自己最脆弱、最诱惑的地方暴露在猎人眼下,等待她的屠-杀。
  明相凡俯身,手指揉在他蓬松的头发中。指尖抓着发丝微微用力,他束手无策。
  就像在海浪滔天中索求更多的依靠,感官留给他的,只有本能。他是等待哺育的雏鸟,在自己的巢穴中无助哀求。猎人出现,在雏鸟脆弱的脖颈上留下齿印。心血来潮的施舍满足不了饥饿的狼崽。幼崽可怜巴巴瞧着她,意图寻求庇佑。
  “阿凡……”
  就是这一声脆弱的私语,让明相凡彻底清醒。
  明相凡心脏狂跳,使了狠劲,咬-破自己舌尖,等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后,才从这层暧昧中挣脱出来。
  她将抽绳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铁架上。手臂撑在周爱桥身侧,用力,翻过身在床尾坐起。
  “你没有注射抑制剂?”明相凡掀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平缓自己的心跳。默默瞧着背对着自己,陷在雪白被褥里的周爱桥。
  他的背脊比床单还白,翩跹蝴蝶骨随着呼吸在她眼下匍匐着。
  水深火热中的周爱桥根本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唯一能够解救自己的露水被燃烧殆尽,蒸发掉,再也没有了。
  他陷入了死局,没人能够来救他。
  “阿凡…”周爱桥又无助地叫了一声。
  明相凡撇开眼不去看他,语气冷淡到极致:“没想到周老师也有这一天,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她还记得五年前那双淡漠的眼。
  对,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影帝。
  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可以装出来的,爱也是。
  明相凡直到现在,与他坦诚相见都不能确定——
  面前这人……
  究竟是将他真实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还是为了能够安然度过易感期勉强装出来的。
  被单逐渐冷透,明相凡的心也逐渐平静。她垂着眼,静静看着眼前这个人——他像戴立帆,可又不像。
  他蹙着眉头,齿尖不断吐露出碎裂的字词;眼睫如同蝴蝶的翅膀,妄图席卷一场飓风;唇是红的,嘴角沾染了明相凡的血迹,导致他更像是画中人,旖旎、缱绻、靡丽所有娇艳的词句安排在他身上都不足为过。
  明相凡手臂撑在床榻边,摸出手机准备联系小罗。身侧的声音逐渐减弱,她抬眼过去——
  周爱桥面色绯红,眉头皱得也比先前深。他将自己闷在枕头中,憋足了气。
  明相凡放下手机,靠近他。捧着他的脸颊,才觉入手滚烫。
  明相凡叫了他一声,并没听见回应。易感期的Omega一旦没有及时注射抑制剂或者寻求适配Alpha的标记,就会进入自我保护阶段。屏蔽一切外界声响,减少身体功能运作。
  但这不是长久办法,随着自我保护时间越长,危险系数就越高。
  她有些气恼:“你就是故意的!”
  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周爱桥,你行,你好样的。
  明相凡咬牙,手指将他耳后的头发拨开。
  那一瞬间,空气中的奶香味更加浓郁。整个房间都被这种味道笼罩住。随后清风过境,淡淡青梨香缓慢,却又温和地覆盖住房间里的奶香味。
  这仅仅是一场临时标记。
  明相凡低垂着眼帘,松开牙齿,看着周爱桥耳后上两排整齐的牙印,突然笑道:“五年了,周老师手段依旧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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