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大佬的咸鱼抱枕——奚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14 14:50:10

  苏璧一针见血,戳破了镇国公心里原本的打算。
  最后,他看向镇国公,斩钉截铁道,“您别再痴心妄想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徒留镇国公一人,坐在那把冰冷的太师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父亲。”
  白落秋出现在镇国公身后,看着他这模样,叹了口气。
  “苏璧长大了,他跟慕夏不一样。他是储君,更是今后的天子,您左右不了他的。”
  白落秋将镇国公从椅子上扶起,语气坚定,“父亲,您该放手了。”
  这边苏璧刚离开没多久,还没出镇国公府,便被人叫住。
  “表哥!”
  苏璧停住脚步,回头,只见白阙月踉跄着向他奔来。
  “表哥!您是不是跟叔公说了什么?”
  白阙月一脸焦急,往常规循步矩的端庄都不顾了,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是不是越曦郡主诬蔑我推了她?我没有!表哥我真的没有!”
  苏璧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你不该动她的。”
  白阙月见苏璧问都不问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心里更是慌张。
  那天她一时冲动将宁曦华推了下去,那么高的山坡,宁曦华不死也残。
  若她没了,自然是死无对证。若她还活着,一个残废也不可能坐上太子妃之位,而自己又有叔公撑腰,自然是能如愿以偿。
  可没想到苏璧根本不听她解释,就直接回绝了叔公,没给她留一丝退路。
  她是真的怕了,什么规矩体统,矜持脸面她统统都不要了。
  白阙月直接跪了下去,也不敢再狡辩,“表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向前膝行几步,想抱住苏璧的腿求情。
  “表哥,我从九岁就知道自己将来会嫁给你,这几年也一直在为能当好你的妻子而努力。我从叔公那知道你可能要娶越曦郡主,我……我只是一时间鬼迷了心窍,真的不是故意伤她的!”
  苏璧却是躲开了她,看她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杀意。
  “伤了她,就该付出代价。”
  白阙月被苏璧快要实质化的杀气吓得瘫软在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待到苏璧离去,她还是心有余悸。刚刚她是真的以为苏璧会不顾一切将她当场斩杀。
  想到苏璧最后说的话,她赶紧爬起来。
  没事的,叔公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不停安慰着自己,向镇国公还亮着的书房奔去。
  ………
  是夜,宁王府。
  宁曦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虽然身上的伤已经不算太疼了,但她这几天还是烦躁的不行。
  连松依都知道这几天她心情不好,伺候她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惹她生气。
  那天她被送回宁王府,老头子见她一身伤痕累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知道她是跟苏璧出去才搞成这样,更是恨不得直接去临华宫找苏璧麻烦。
  她好说歹说地劝住了,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终究还是没提白阙月的事。
  苏璧说他会处理,那就一定会给她个满意的交代。
  但宁曦华最近还是浑身不得劲儿,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烦躁中。
  一看到自己的伤就想到白阙月,一想到白阙月就想到那天她说的话。
  什么感情日渐冷淡,新人只会越来越多……
  宁曦华抱着被子猛地坐起身来,简直是烦死了!
  别看她那天说的潇洒,什么大不了就换一个。
  但实际上,白阙月的话像根刺一样扎进了她的心口,戳破了她一直以来淡定无所谓的假象,露出了里面最真实的焦虑和担忧。
  她是喜欢苏璧,她也隐隐能感觉到苏璧对她也是不一样的。
  两情相悦固然令人欣喜,但这喜欢也不足以让宁曦华失去自我。
  苏璧跟她不一样,他是储君,今后也会是天子。
  在这个时代里,普通人尚且对三妻四妾习以为常,更何况是身居高位的太子。
  即使是在原书里,苏旭迎娶了林梦璃为后,可那些三宫六院也未曾空置。
  但她不想为了所谓的爱情,将后半生都葬送在争宠夺利的深宫里。
  那样,再深的感情也都会被消磨干净。
  她就是一条咸鱼,没有什么理想抱负,只想吃吃喝喝的逍遥度日,快意一生。
  苏璧却是她计划外的,令她无法抗拒的意外。
  宁曦华懊恼地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长发,不得不承认,说到底,她这些天之所以这么反常,不过是因为独占欲作祟,担心苏璧最终和她背道而驰罢了。
  她叹了口气。
  真的好烦,谈恋爱都是这么麻烦的嘛。
  “大半夜叹什么气?”
  宁曦华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得一激灵。
  仔细一看,刚刚还在脑子里搅的她不得安生的人,现在不就正站在窗前么?
第59章 鸢尾
  苏璧站在窗前,月光安静地在他脸上打下侧影,给本就俊美的脸庞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他一双眼静静地看着她,瞳孔比这夜色还要深沉,但眸光却比天边月还亮。
  她喜欢的人,身披一袭月,眸有琉璃光。
  宁曦华有些怔怔地望着他,心想,原来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啊。
  苏璧身手利落地翻窗进屋,落地时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宁曦华回过神来,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半夜擅闯王府,他这翻窗动作熟练地她都想吐槽。
  “大半夜的,你这是要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苏璧却是一笑,“你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宁曦华:……
  感觉被大佬调戏了怎么办。
  苏璧走到了宁曦华床边坐下,顺手点燃了床头的烛火。
  宁曦华伸手想制止,“一会儿院子里值夜的婢女嬷嬷们看到该进来问了。”
  苏璧却是挑了挑灯芯,让光更亮一些,轻描淡写道,“没事的,她们睡得都挺熟的。”
  宁曦华一阵无语。
  大佬你进来时对她的下人们都顺手做了什么……
  “身上的伤好点了么?”
  一提到伤,宁曦华又想到了刚刚的纠结,蔫蔫道,“没什么大碍了。”
  苏璧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宁曦华:???
  宁曦华还没反应过来,苏璧就整个人将她压到了床上。
  他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一只手已经开始扒她寝衣的衣襟了。
  宁曦华:!!!
  “苏璧你疯了???”
  大佬你要干嘛,你不要乱来啊!!!
  苏璧也不理她,仍然低头只顾扒她的衣服。
  宁曦华一时间都怀疑苏璧是不是中什么春药了,却没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反抗挣扎一下。
  直到衣服褪到露出了她右胸的伤疤,苏璧才住了手。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了一个粉色的圆形疤痕,在雪白光滑的胸口显得别样刺眼。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摸那块不平整的皮肤。
  “还疼吗?”
  皮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激的她猛地瑟缩了下身子。
  一个衣衫半褪,一个压在身上,他们俩这姿势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
  宁曦华有些羞恼,“你到底想干嘛?”
  他这是又发什么疯,大半夜跑来脱她衣服难道就是为了看看她的伤好没好?
  苏璧单手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布囊,打开来,里面竟是密密麻麻的银针。
  他取出一根银针,利落地刺上宁曦华的胸口。
  “疼!”
  宁曦华眼看着银针扎下去,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苏璧听她喊疼,仍是没有停手,只是低头凑近了那道伤疤,轻柔地吹了吹。
  宁曦华感到胸口吹来一股凉气,鸡皮疙瘩肉眼可见地从胸口扩散开来。
  苏璧见状轻笑,用银针蘸上了颜料,继续落下针去。
  宁曦华算是看明白了,大佬大半夜不睡觉,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跑来给她刺青呢。
  有细小的血珠冒出来,苏璧温柔的用指腹拂去,而后将染血的手指送进自己嘴里。
  宁曦华:!!!
  苏璧你是变态嘛!!!你这一副嗜血妖冶的样子太吓人了啊喂!!!
  宁曦华已经被他吓得放弃抵抗了,她生怕苏璧犯病又搞什么幺蛾子。
  毕竟相比失身,刺青好像就突然变得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于是她只能就着这个尴尬的姿势,别过眼去,任由苏璧在她胸口落针上色。
  哎,大佬发疯,殃及咸鱼。咸鱼选择眼不见为净。
  刺青还在继续,宁曦华嘴上虽喊着疼,但身上更多的却是麻。
  银针密密麻麻的扎下去,刺痛还勉强可以忍受,但那股麻却让人十分难耐。
  手指的温度落在有些冰凉的胸口,更是引起了一阵酥麻。
  再加上他时不时轻轻往落针的地方吹着气,宁曦华更觉得她的胸口似有百只蚂蚁爬过,又麻又痛。
  过了没多久,宁曦华感觉到苏璧停了手,从她身上直起了身。
  她也赶紧坐起身来,下意识低头去看胸口。
  只见原本胸口上的疤痕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枝状似蝴蝶的蓝紫色花朵。
  那花瓣的边缘还有些微微的红肿,但花色越是鲜艳至极。
  浓郁的蓝紫色簇拥着蕊心的一缕鹅黄,花瓣或舒展或蜷缩,像一只翩跹欲飞的蝶,只是恰好停留在了她的胸口。
  宁曦华有些惊讶,本来还准备破口大骂的,但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挺好看的?
  “这几天胸口不要沾水,免得发炎。”
  苏璧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叮嘱道。
  “这是什么花?”
  苏璧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少女洁白的胸口绽放着一朵蓝紫色的蝴蝶花,像是一枚印记一般,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脏里。
  他满意一笑,烛光照在他勾起的唇角,泛起了潋滟的光。他眼里满是深沉和欲望,本来清冷的侧脸因笑意竟显得有些诡谲。
  “是鸢尾。”
  宁曦华有些疑惑,“鸢尾?”
  她实在是觉得苏璧今晚有点反常,刚刚他那一笑,她硬是从中莫名感受到了有点病娇和鬼畜的气息。
  她向来不会将疑惑憋在心里,于是干脆直接问他。
  “所以你深更半夜跑来给我强制性纹了一朵鸢尾是几个意思?”
  苏璧深深地看着她,反问道,“你知道鸢尾的含义吗?”
  宁曦华一边拢好衣襟,闻言更是一脑门问号。
  她连鸢尾都没认出来,怎么会知道它有什么鬼花语。
  苏璧见她一脸疑惑,也不回答,只是解释道,“这块疤是为我而留,我不想它在你身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印记,于是我便自己动手改了一下。”
  他低头浅笑,这样,她的胸口上就有一个只属于他的,他亲手打上的印记了。
  宁曦华:……
  你清高,你完美主义,你在我的身上搞了个刺青……
  你咋不在自己身上也搞一个呢?
  大佬这脑回路让她很是费解。
  因此宁曦华现在满脸就写着三个字,“神经病”。
  苏璧被她一脸无语的表情逗乐了,但看到她还包扎着纱布的右脚,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他俯身上前握住了宁曦华的手,语气轻柔。
  “白阙月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没有护好你。不会有下次了。”
  提到白阙月,宁曦华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了起来。
  她想,苏璧这么温柔,以后若真是没办法一起走下去,她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吧。
  许是察觉到她心情不好,苏璧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不要想太多,我说过的,你最重要。”
  苏璧一句话,宁曦华这几天心中所有的不安仿佛都被奇异的抚平了。
  烦躁了许久的情绪似是被一只手轻柔地握住了,让她顿时平静下来。
  抬头看着苏璧那双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她突然就有些心生感慨。
  有情人在眼前,不问是劫是缘。
  结局如何,走下去就知道了,半路纠结,不过是徒增烦忧。
  她冲着苏璧点点头,释然一笑。
  这样好的人,反正她又不忍心中途放弃,想这么多,可不是她的风格。
  苏璧敏锐地感受到她心情变好,心下也是愉悦起来。
  他盯着她胸口已经被衣服遮起来的那朵鸢尾,眼里露出了餍足的笑意。
  鸢尾,寓意至死不渝的爱和宿世的情人。
  此生不负,来世不忘。
  她是他命定的爱人。
第60章 解毒
  灵山寺。
  宁曦华正有些焦急地等在禅房外。
  自苏璧进去已经有三个时辰了,禅房内始终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不是说这拔出余毒比毒性发作还要疼的么,怎么她在门外连一声呻吟都没听到。
  虽说慧苦大师一看就是个靠谱的,但她心下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从上次她在围场无意捡到隐颜花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慧苦大师终于制成了梦里醉的解药,准备着手给苏璧拔出身上最后的余毒了。
  宁曦华得知后,借着烧香的名义主动要求跟着苏璧一起上了灵山寺,就是怕这解毒的过程有个万一。
  “你也别太担心,从苏璧中毒开始算,慧苦研究这毒都已经快七年了。这世上,除了琉国皇室,也就是他最有把握解这梦里醉了。”
  白落秋知晓苏璧今日解毒,也是早早就候在了灵山寺。见宁曦华忧心,出言宽慰道。
  宁曦华的关注点却不太一样,“七年?这七年来他毒发都像今天这样吭都不吭一声的吗?”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微园见苏璧毒发时的样子,他好像也是痛的额角青筋直爆,却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伤害她。
  白落秋叹了口气,“他13岁时第一次解毒,那时候整个人疼的发抖,汗湿的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也是没有喊一声疼,没有掉一滴泪。”
  宁曦华闻言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少年稚嫩的脸上一脸倔强,痛得咬破了嘴唇,掐破了掌心,鲜血淋漓。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却依旧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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