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视线缓慢下移。
是的,没错。
这的确是一个气势迫人,压倒性的壁咚,就连我的视线都在贴着墙罚站的千手柱间之上。
――如果我不是凭借坐在他伸出的手臂上,才达成这个高度差的话,这个压迫性或许会更强。
危险的征兆更强了。
“你,”缓缓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回换我迟疑地:“你刚刚的手是不是动了。”
“……唔。”千手柱间试图装傻。
“……不准动。”不太妙的预感让我显得色厉内荏。
“……”
“手、手指也不准动!”
“……”
“等、等下,都说了不准……你的手往哪里碰?你……唔――”
被强制封口的我慌乱地睁大了眼睛。
“虽说会听桃桃的话,不过有些特定的时候,”距离无限近的千手声音含糊,带着粘腻的水汽:“只要你说不出拒绝的话,就可以了吧?”
“―、――”
手脚微弱的挣扎被轻而易举地化解,呜咽的声音也被对方细致又贪婪地吞下。
“别动哦,”黑深的眸子似乎有漩涡在涌动,带着警告,“我就亲一亲,所以,乖一点?”
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也快晕了的我:“…………”
可、可恶啊……
第124章 甜食自由
千手扉间临走前用留下来的三叠文件山限制我的计划终究是错付了。
既然没有期限, 我完全可以把它们当做长期任务。上面大多的课题愿景都很美好,可再美好,让我一个空想家全权负责未免也过于强人所难了些。
而且,人不能指望一个宇智波循规蹈矩, 我暗下决心, 这就深入开发老爹写轮眼的力量, 务必达成两个木叶的常态化通讯,以便达成专业人才的互通。
比如以千手扉间为偶像, 技能树高达百分之八十相似的大蛇丸。
在哪里蹲大牢不是蹲, 让他来这边劳改安全又实惠, 犯人没准还更乐意。
总归我是不会让卑鄙的千手如愿的!
至于另一个深谙得寸进尺的千手柱间?
这位不做人的时候是真不是人, 弱小的我着实招架不住,骂他吧……
“你明明说过只是亲亲的!”
千手柱间无辜举手:“对啊, 只是亲亲。”
我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噎住了。
是啊,他真的只是亲亲,只不过亲的地方不一样……打住,别想了。
脸色爆红的我恼怒地把他锤到了墙上。
骂没什么用, 打吧,人比我还要配合,贴心地把自己凑过来,还指点怎么打才最解气, 打完了还紧张地问我手疼不疼。
……奇耻大辱!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 吃大亏没处使, 气到头发都竖起来的我摔门而去――原来的门被千手柱间拆了, 这个新的门是高效又神出鬼没的木叶工程队赶来补的。
想到这里, 我更生气了。
知道自己理亏,千手柱间乖巧地把自己嵌进了墙里,假装一副会隔空批改公文的壁画,没有追出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扩建的演武场,正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演武场塌了一半,紧接着空间波动和刀关剑影络绎不绝。
这动静,要不是旁边及时亮起的结界生效,化解了绝大部分威力,半个木叶都能被震得抖三抖。
我顿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两个都是熟人。
背对着我,被障碍物遮挡只露出了一片袍角的宇智波泉奈杀气腾腾:“你以为我会栽在同样的地方两次?”
明显是被半途拦截拖过来的千手扉间面色黢黑,同样反问:“你以为这么久了我只会这个?”
对视一眼,相看两厌。
两人话不投机,打得更凶了。
那打起来招招致命,没一处技巧,全是感情。
我整理了下表情,虚心向路过的人请教:“他们这样的,不用劝架吗?”
被我逮住的是一个宇智波,他看了我一眼,表情僵硬,但解释得详细:“不用,这两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只要别打出演武场范围都在允许范围内,输了的会掏钱修缮。”
我世界观遭到了冲刷,继续追问:“那这样的程度,属于小打还是大打?”
该宇智波被问住了,他先是前移几步,严谨地辨认了一番,最后道:“可以划分为把最近一个月的大打都累计到这一次的程度。”
……那不是翻六倍的强度吗!
我保守地问:“这个程度会死人吧?”
“也有可能同归于尽,尸骨无存。”宇智波平静地补充,“无所谓,闹大了斑大人会出手。”
我欲言又止:这个闹大是指出现伤亡前还是后?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宇智波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凶恶:“现阶段木叶岗位缺人,我们不允许任何人以故意工伤的方式逃避工作!”
“这、这样啊,”被这个理由折服的我干巴巴地应道,内心对这两年木叶的发展产生了高度的敬佩:“定下这个规矩的人真厉害啊。”
“因为早年因为打架旷工的例子太多了,”宇智波几乎是有问必答,停顿了一下,有些生硬道:“要不要来宇智波看看?”
“咦?”我确认道,“我吗?”
“……没空就算了,”宇智波嘴角绷直,又补充道,“木叶建立后宇智波族地对外放开,允许商铺在里面落户,里面有甜食一条街。”
本来打算婉拒先回家的我:“什么一条街?”
“甜食。传统和新式的都有,糕点,甜汤,冰饮,”他看了我一眼,报菜名:“麻薯羊羹和果子,汁粉大福鲜花饼,稠鱼烧铜锣烧三色丸子……”
“嘶。”我捂住嘴,彻底走不动路了:“好、好多!”
“有市场,发展快。”宇智波平静平淡且陈述句地打出绝杀:“为了照顾客人口味,甜度分三,五,七,十,宇智波。”
――宇!智!波!口!味!
羡慕的眼泪险些从嘴角流出来,我猛地上前一步,真诚道:“拜托您了,我现在就能出发!”
“小事,”宇智波勾起了嘴角,矜持道:“走吧。”
……
那位宇智波将我带到门口指了个方向后就以“职务在身”为由匆匆离开了,像是非常放心我一个穿着千手衣服的人在里面随便乱逛一样。
……总不该全宇智波都知道我是一个宇智波了吧?
我不自在地拉了拉袖子,现在穿
第125章 落梅带来讯息
现在这个场面, 些微的有点尴尬。
我不自在地理了理褶皱的领口,用余光飞快地攘搜壑芪А
几个宇智波看天看地,沉默让现场更加尴尬, 就连刚刚投下惊雷的宇智波大姐姐也不太自然地眼神游移。
最后一个也指望不上了。
我绝望地在心里抱头。
该不会让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找话题吧?别啊,从以前到现在, 我在“宇智波族内”就不是一个能说话的人, 让一个小透明社恐控场什么的,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在把自己憋死前, 痛苦地捂住了脸蹲在地上, 力求看不到就不会尴尬,用虚弱的嗓子发出了悲鸣:“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一时之间,仿佛打破了什么禁锢, 咳嗽声此起彼伏。
“咳咳……”
“这个,怎么说……”
“就是说, 作为没派上什么用场的同族,感觉说什么都像是讨嫌?”不知道是谁进行了一番很有自知之明的发言:“可要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被死对头……好吧好吧,过去式!死对头过去式!总之就是被那什么千手轻易拱走, 心里总是不得劲。”
此话一出,得到了不少的附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就算现在握手言和了……但我还想说,千手的卑鄙是不以形势的改变为转移的!”
“不错, 就算大家都是木叶的一员, 搞团体分化不可取……不过个体的性格无法被扭转,比如千手的欠揍和不要脸。”
“是这样, 我承认千手也有可取之处, 大家也没有以往那样非得闹到你死我活……然而就这么想轻轻松松拱白菜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因为捂着脸, 只能听到周围人相当有求生欲的你一言我一语,这种每句贬低之前必定会加上半句不情不愿肯定的句式,让我深觉其中一定有故事。
那可是宇智波和千手G,我有朝一日居然能在宇智波嘴里听到半句千手的好话――只要不是恶毒咒骂一律可以看做好话,过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令我倍感好奇的事情。
不过我也知道,眼下绝对是问不出什么的,暂且把这个问题压在心底打算以后再找机会深入了解,我坚定地把头埋得更深了――废话,宇智波知宇智波,这个时候抬头,绝对要比刚刚更加尴尬,还不如现在谁也看不见谁,彼此给对方留一点空间。
当然或许只有我需要这个空间。
我扭扭捏捏地用脸颊蹭了蹭手臂。
……这种多一步粘腻,退一步疏离,一切都显得刚刚好的同族关系,比我一直以来承受的被无视被忽视难处理多了。
却也让我更喜欢这里了。
宇智波佐助一个人应该也可以做到重建宇智波的吧?大不了打通两界通道,多多往来,我彻底在这个世界住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吧?
“――不可以!”
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突兀地炸开,毫不客气的语气和愤怒到爆炸的情绪也让周围扭扭捏捏的宇智波瞬间提起了刀。
“谁?!”
“居然没有人发现陌生人闯进来了,今天警备部值班的在摸鱼吗?”
“不是,今天不是特地把无关人员都清空了吗?门口纠集的人手都足够拦住试图抢人的千手了,怎么也不该出这个纰漏啊?”
我抖了一下。
这个声音……怎么说,非常的熟悉啊。
不速之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对宇智波们的威胁视而不见,将炮火对准了我,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你看起来完全忘记了这边啊,姐、姐、大、人?”
――是佐助啊!!!
我扶着旁边的墙站起来,环绕一周,一片小族长的衣角都没看到,心里却更虚了:“佐……助?”
滋啦……滋啦……
一阵信号不好的卡顿声后,宇智波佐助的臭脸像是投屏一样地投在了距离我不远处。
“哟,你还记得我啊?”技术所限,音画相当不同步,比起无障碍先抵达的声音,他愤怒锤桌的动作都显得一顿一顿的,而本就不富裕的画面在他的破坏性动作之后,延迟变得更高了。
幸运的是,声音的传递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比如背景音就是另一个千手扉间不太愉快的提醒,以及大蛇丸看似冷静失责手忙脚乱的抢修。
我甚至在卡成静止画面的投屏一角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金发……不是漩涡鸣人的金发。
我张了张嘴,呆住。
木叶的技术突破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这绝对不是一个大蛇丸能做到的,加上一个没有进修过的千手扉间也不行。
比起谁的灵光一闪,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几代人心力的集大成,问题是,除了以上两人,我还漏了谁?
现场可不止我一个人。
提着刀的宇智波非常有眼力地收起武器,并凑热闹地将投屏团团围住,惊叹不已。
“哇哦,是小时候的泉奈大人!”
……没错,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
不知是血脉返祖还是什么,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泉奈有关于相貌上的相似度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七十,而这份
第126章 去陌生地方前要充分准备
我一路摔着跑出宇智波。
老梅树, 落梅,凤尾蝶。
我当然知道代表了什么。
几乎压抑不住上升频率的心跳,和虚化成一团一团色块的建筑, 我用力深呼吸。
“砰――”
跑步不看路的后果是一头撞进了一团毛里。
不痛, 又被皮毛底下充满韧劲的肌肉反弹回来, 在一屁股跌至地面前,一条蓝汪汪的尾巴横在了我和地面之间。
“呜哇,好热情!桃桃怎么知道我们来了?”旁边,砂黄色的小团子一蹦一蹦,见我还在抱着尾巴发呆, 立刻将话头对准了围巴的主人:“又旅, 不是说好了偷偷地进村, 吓桃桃一跳吗?”
“很显然,不是冲我们来的。”变大的又旅尾巴一晃一晃,黑蓝色的猫矜持地抬爪,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对着我道:“日安,小小姐。”
“日安。”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然后接着呆。
“又……旅?”手回抱住正环绕着我的大尾巴,抬头复低头:“守鹤――”
“哎~”小小的土团子倔强地一蹦一蹦, 就是不学着又旅的样子变大,“桃桃桃桃,能再见到你真好。”
尾兽的感情直白纯粹, 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从嗡嗡嗡的发懵中回过神, 立刻低下头, 蹭了蹭跳起来的守鹤, 回应道:“……嗯!我也是,能再见到你们真开心。”
“嘿嘿嘿。”这是回蹭的守鹤。
“嘿嘿嘿。”这是回回蹭的我。
时间对长生种的尾兽而言并不算什么,死亡似也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我的离去又复回仿佛对他们而言只是打了个盹……如果我不曾在千手柱间给我看的记忆中见到它们的反应的话。
“傻站在路口做什么,回去了。”又旅对我们两个贴贴怪嫌弃极了,“表情收敛点。”
啪嗒,脑袋不轻不重地被敲了一下,双尾的猫科动物也缩水成了同样的小只,轻轻一跳,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ba。”我乖乖应了一声,蹲下来把守鹤捧起来放到另一个肩头,“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守鹤摇摇晃晃,变得更小只了些,伸出爪子扶着我的一缕头发站稳:“我不知道,又旅知道。”
“又旅?”
“基本操作,”当事猫稳坐如山:“别忘了我最开始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翻出回忆,耸了耸鼻尖,依旧什么都没闻到:“你曾经口中提到过的……死亡的气息?”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截止到目前只有又旅一猫才能分辨的奇怪东西?
“别嗅了,这种被赋予了概念性的东西也只有我看得见闻得到,你一出现想不注意到都难,我们来找你总比你四处乱窜要方便,”它毫不客气道,“守鹤又非得叫嚷着快点找你。”
“是哦是哦,”守鹤点头,相当耿直:“又旅说漏了自己。”
又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