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又超纲了(快穿)——长亭剑下【完结】
时间:2023-06-15 14:46:18

  她心脏涨涨的也酸涩,“你呢,这几年如何了,家中可否安好。”
  宋廷舟见状,他默默拉过黎宛的手坐在身边,却也没松开,只是掌心裹着她的手掌,黎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出声反驳,默认了他的触碰。
  她只是想着男主可真细心,定是觉得不想让黎父看出他们夫妻间关系尴尬,这才会故意露出亲昵举动。
  黎父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隐隐松了口气,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最害怕的莫过于女儿在婆家过得不好,现在看,夫妻感情还是有的,这女婿彬彬有礼,是个会体贴人的好男子。
  “是为父对不起你。”但他和女儿最终是疏远了,愧疚自责涌上心头,黎父抹了把脸,没忍住,老泪纵横。
  宋廷舟知趣的没有再打扰,他轻轻拍了拍黎宛的手背,眼神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害怕,他会站在她身边。
  黎宛虽然没能完全看得懂,只不过也能参透了些意思,比如说宋廷舟在安慰她,这点上她还是很感激的,看来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宋廷舟离开后,带着两个躲在屋檐下偷看的两个小的离开,去了厨房准备晚饭,留空间给他们父女聊。
  宋倩倩负责升火,只是有点心不在焉,“大哥,那是大嫂的爹爹吗?”
  “嗯。”宋廷舟熟练的挽袖淘米,明明是呆在很人烟气息的地方,可同样行为落在他身上,好似在作画似的。
  “那他会把嫂嫂带回去吗?”宋倩倩抿着唇,抬头望着宋廷舟,小小的人儿,脸上有了忧愁,“哥哥,能不能跟嫂嫂的爹爹说,不要把大嫂带走,我们会对嫂嫂很好很好的。”
  她知道嫁娶的事情,可前年村子里就有一件事,嫁进来的女子过得不好,经常鼻青脸肿,被娘家父亲给带回去,从此以后就没有再回来,听说是和离另嫁了,现在那男人还是孤身一人,都不会收拾自己,整天失魂落魄的酗酒,比县里的乞丐还不如。
  宋倩倩知道这件事还是听说的,但她年纪小,经事不多,也不会有人跟她掰扯其中意思,只能根据自己听来的部分事然后通过自己的理解来定义。
  所以现在大嫂的爹爹上门,她就担心会不会也将大嫂带走,她不愿意大嫂离开。
  宋廷舟淘米的动作一顿,眼睑下垂着弯长睫毛倒影了片阴影,令人瞧不清具体神情,声音清润,“别乱想,不会的。”
  有了这句很笃定的话,宋倩倩放心不少,她害怕大哥,但是对大哥说的话向来很信服。
  宋廷观本来是无聊的掰着树枝,等下拿来引火,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扔掉树枝,捂着肚子站起来,抛下了句“我肚子疼,去一趟茅房”就分风风火火冲出去。
  “刚刚不是才去过吗,真是的。”宋倩倩小大人似的无奈摇头。
  宋廷舟知道小弟实际上去做什么,但并没有阻止,他承认,他也想知道岳父这趟过来是单纯探望,还是不安好心。
  他们的小心思,黎宛暂时不知道,只是震惊于黎父说起最近黎家家中情况。
  原来两年前,黎父就发现了,后娘其实玩的只是仙人跳,后娘出嫁前已经有了相好的,两人苟且的事也发生过好几回,只是彼此家中棒打鸳鸯,后才选了忠厚老实的黎父让他喜当爹。
  嫁给黎父后,后娘还一直和姘头偷偷相会,可以说后娘拿黎家的钱,拿黎父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养着野种和姘头。
  黎父那天本是要出门,忘记拿东西了半道回家,这才撞见奸情,他们嚣张的已经在家中厮混,那野种也早就知道真相,声声自然叫着那个男人爹。
  看到这情况,黎父也是凭着最后毅力忍住没爆发,他也没有任何犹豫不决,快速找族长过来当初抓奸。
  最后两人被关进县里牢房,黎父被坑走的钱只能拿回小部分,那野种也被赶走,灰溜溜去了姘头家中,然而姘头已经娶妻生子,这又是一阵闹腾。
  后面情况如何,黎父就没有再关注,可这件事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就此一蹶不振,他也没有脸面前来看望黎宛。
  今天会上门,黎父也是担心那天他死在家中,并未留下任何遗嘱,如此家中的东西肯定会被其他兄弟拿走,他辛苦攒下的钱当然要留给亲生女儿,故而强撑着身体过来,算是交代身后事。
  黎宛听完之后,有种被血淋淋狗血泼下的感觉,吃瓜吃到撑。
  只是面对黎父的忏悔愧疚,黎宛也不懂要说什么好,谈不上原不原谅。
  毕竟他想要再娶,这也无可厚非,世道上能守着一个人过的其实很少,男的会再娶,女的也会再嫁,本朝可是鼓励寡妇再嫁的,好繁衍人口,甚至还有奖励。
  黎父对原身好吗?其实是好的,原身母亲还活着时,他们一家三口也是和和美美,日子过得殷实快乐,黎父对原身也是捧在手心里宠着,要星星就不摘月亮。
  原身母亲去世后,孝期同样守了三年,黎父再娶,没人能说一句薄情,只是人心都天生偏的,有了娇妻和幼子在怀,娇妻再吹吹枕边风,女儿自然会被冷落。
  但要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也不准确,毕竟原身能够和后娘斗,还屡屡占上风让后娘吃瘪,要说没有黎父的默认,后娘也不会吃下这个亏,且没出嫁前原身的日子确实也过得不错,除了觉得后娘抢了亲娘位置,觉得父亲辜负母亲的狠心,而产生埋怨之外。
  出嫁后,原身能从后娘手中坑到不少好处,黎父又私底下偷偷给了不少压箱底的钱,可见也是爱的。
  只能说人心很复杂,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更是门无法参透的学问,就比如黎父这次上门,除了是愧疚怀念之外,最根本的也是因为他只有黎宛这么一个亲生女儿了,现在说起家中事情也是给她透露这层信息,今后生老病死总是要靠着亲生女儿的,想靠其他人?聪明点的都知道,那更靠不住。
  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好,若将这关系说得太清楚了,反而是会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黎宛看着黎父低头咳嗽,羸弱的身躯好似要摔倒,无奈叹息化在心间,主动给个台阶下,“你只是忧思过重,身体才加速衰败,调整好心态,是能恢复过来的。”
  “诶好,为父知道了,定会养好身体。”黎父露出了抹笑意,他模样长得周正,只是现在步入中年显得苍老,“那我改天再过来看你,今天就先回去了。”
  他站起来,手掌摩擦着衣角是不安表现,征求着黎宛的意见。
  不说这是亲生父亲,单说是亲戚上门,也没有刚坐下没多久就离开的道理,总要挽留吃碗淡饭的,黎宛说:“急什么,现在天色已晚,就留下来吃晚饭,再住一晚。”
  两个村子离得可不近,走一趟起码快要两个时辰,现在回去到半路都是天黑了,这古代可很少有平坦大道走,还是走山路多,不安全。
  闻言,黎父想要拒绝的,可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已经许久没有同女儿说话了,舍不得离开,只得懦懦点头。
  晚饭是宋廷舟做的,家中没有男子远离厨房的说法,故而没人觉得他下厨是什么奇怪事,或者是惊喜的事值得炫耀自豪,稀疏平常。
  黎父捧着饭碗,双眸隐隐泪目,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热闹了。
  晚饭后,宋廷舟陪他到周围去逛逛,只有他们两个,也是翁婿的第一次谈话。
  他们之间更多是相顾无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从一开始就没有融洽,现在不过是两个有关系的陌生人突然间认识罢了。
  黎父只是唠唠叨叨的说着黎宛以前在家中的事,从儿时,再到长大,后来出嫁,宋廷舟默默听着,偶尔给出回应表示在认真听。
  他没有见过儿时的黎宛,单从黎父的话语中分辨不出,那是不是现在的黎宛,所以他脑海里没有什么画面,也没有想要认识儿时黎宛的弥补想法,他只要认识现在的黎宛,今后也只要她,只能是她,这就足以。
  黎父在女儿面前矮一截,在女婿面前自然立不起岳父的威严,只是很满意宋廷舟的态度,唠叨许久后,他道了最后一句,“阿宛这孩子啊,脾气大只是装的,更多时候很心软。”
  “我看得出来,你气度不凡,日后不像是没造化的人,应当不会一直窝在这山村里。到那时候,若觉得不合适了,你也别伤害她,放她离开回家就好,这是我身为岳父,唯一的请求。”
  黎父停下,偏头看着宋廷舟,目光很是诚恳,全都是老父亲拳拳爱女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看人或许不准,否则也不会招惹了个祸害进门,隔阂了父女感情,只是有种直觉,他这个女婿,不简单。
  他自己就是个男人,知道承诺对男人而言只是随口说出来哄人的把戏而已,所以他不奢求女婿能一直对女儿好,日后只要留点情,给条路就行。
  宋廷舟依旧是和煦表情,给人春风拂面的清沐,只不过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眼神里已经酝酿着霁寒,只不过眼前这人是他岳父,并未外露罢了。
  宋廷舟垂眸,手指抚着袖口绣的梅花瓣,好似还能感受到残留的温度。
  他抬眸看向黎父,勾唇浅笑着,语气温和,“您放心,阿宛是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这点谁都不能改变,就连我也是如此。”
  宋廷舟长身玉立,容貌俊美,蓝色发隐没在束发里,配着一身青竹长衫,很是干净舒服,谦谦君子。
  然而黎父却在宋廷舟的话中,听出了股偏执危险,以及…威胁警告他。
  黎父沉默了,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头很是不安。
  女儿招惹上了这样的男人,日后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种人很可怕,内心压抑的疯狂一旦被释放,就再也控制不住。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朋友们,你们还在不在~
第14章 科举文里的恶毒前妻14
  ◎闭嘴,滚开!◎
  他们之间有什么谈话,黎宛并不清楚,但晚上黎父并没有回去,留宿在了宋家。
  平常两个小的不知道夫妻间怎么相处,大哥大嫂没睡一个屋也不觉得奇怪。
  现在有长辈看着,他们两个也不好再分房睡,如此就差没直接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下午演的亲昵不就白费了。
  只是黎宛习惯自己敞开睡的大床,现在挤上来其他人,怎么想都是有点别扭,可家中也没有多余的床铺被褥打地铺,除了那张床之外,就没有睡觉的。
  两人同处屋内,点着灯,也不知是皂香还是体香,或者黎宛摘回来摆放的装饰花,或者那挂在床头的驱蚊香囊,总之空气里流淌着香味,明明很淡,却像陈年女儿红般烈酒醉人,气氛莫名燥热闷热,很是不自在。
  瞧出黎宛不懂如何开口的尴尬,宋廷舟翻找出一床薄被抱在怀中,他看着黎宛,很是善解人意浅笑道说,“我睡在竹榻就好,不碍事。”
  没等黎宛说话,他抿着唇角,眼尾颜色有些深,给他俊美外表增添了单纯魅惑,双眸潋滟含着流光溢彩,窗外月光,屋内灯光,映照得他好似刚下山的懵懂狐妖,勾人不自知。
  宋廷舟搂着薄被,衣襟敞开了些露出精致锁骨,他望着黎宛,声音低落愧疚,“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让家中如此贫困。你放心,日后我会去码头勤奋搬货,早日起新房子,就不会再有今夜的困扰了。”
  说着,他朝黎宛牵起了抹干净书生卷的笑容,眉眼有些弯,随后转身去整理竹榻。
  “快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去岳父家。”宋廷舟熄灯,走回去躺上竹榻,可身高和竹榻不匹配,他若想伸直,双脚只能吊在外前,而且空间窄小也不好翻身,要保持一个晚上这动作,身体都会僵硬。
  人对美好之物都是下意识喜爱和心软,黎宛也不例外,她忽然有种负罪感,居然眼睁睁让个美男受罪,天理何在。
  黎宛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翻来覆去的动响,她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宋廷舟那宛如小动物般湿漉漉的眼神,好似有魔力般让她无法忘记,而且越想越清晰。
  宋廷舟刚刚还道歉了,还自嘲的说是自己没有用,想到这三年来原身都是这般谩骂废物,怎么说宋廷舟年纪不大,加上家中接二连三遭逢巨变,他没有崩溃已经是心里强大了,可被骂多了,难免还是会有影响,久而久之就会很敏感,想想也是很可怜。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她脑海里就自动脑补着宋廷舟的各种凄惨模样,怎么都不自在。
  唉…黎宛搂着被子,用脸颊蹭了蹭,最后还是坐起来,撩起一角帐幔,目光落在窗边,沐浴月光而睡的宋廷舟,长发散落,这几日好像捂白了点,他睡得很安静,侧脸更显得完美。
  若非知道这是真人,突然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好似在天上睡着的谪仙。
  “宋廷舟。”黎宛轻声道,她想若没有回应,就放弃,没曾想宋廷舟缓缓睁开眼睛,偏头看向黎宛,眸子很是疑惑,“阿宛,怎么了?”
  黎宛傻眼,脱口而出,“你还没睡着啊。”亏她还觉得反正人都睡着了,瞎问也不会有事,譬如掩耳盗铃。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这竹榻有点摇晃,我担心动了会烂,就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快些睡。”
  宋廷舟坐起来时,竹榻果然发出了咯吱声,似乎在反抗它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他捏了捏眉心,看向黎宛的眼神很是歉意,语气也有股茫然,“每日我都是深夜才睡,现在睡得早了,反而不习惯,如何都睡不着。”
  这或许也是因为睡竹榻的原因,而且明日还要回一趟黎家,苦力活还要宋廷舟做,怎么着她也不能亏待了人。
  黎宛招手,自然邀请道:“你到床上来睡,竹榻太小,你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只是斜侧着,头发从肩膀滑落,更显肩膀白皙,正巧笑嫣然的看着他,光线微微亮,宛若仕女图,况且她的身材过于丰满,这勾勒出的线条很是明显,只是她没有察觉罢了。
  “这…会不会不好。”宋廷舟看得眸色渐深,立马又垂下眸子掩盖好,语气含着惊讶和犹豫。
  落在黎宛眼中就是害羞表现,念及这还是个不经事的少年郎,她也发觉自己这行为有点邪恶了。
  “这有什么的,反正床很大,睡三个人没有问题。”黎宛屋内就没什么家具,床大才显得塞满,不然空荡荡的多不好看。
  见宋廷舟还在别扭着,黎宛直接强硬拍板,“快点过来睡觉,明日还要早起忙活,夜里睡不着,会没有精力。”
  “好。”宋廷舟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他抱着枕头和被褥去到了床边,撩开帐幔,就看见黎宛睡着里面,枣色被褥盖在肩膀上一些,墨发铺散压在身下,皮肤白皙,正望着他笑,格外香艳。
  这幅美景,宋廷舟的脸色能勉强维持平静,可火热内心却是翻滚了几圈,呼吸都沉了几分。
  两人是两床薄被,宋廷舟眼神闪躲的不敢看黎宛,他手脚同步上床,然后规规矩矩躺在外面,几乎是睡在床边沿,双手贴着身体两侧,呼吸都紧张,不敢有丁点冒犯之意。
  黎宛偏头,就看见宋廷舟紧闭双眸,侧脸如涂抹了胭脂般动人,耳垂更是红到要滴血,她勾唇偷笑,白日再如何稳重自持,实际上还是个纯情少年郎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