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又超纲了(快穿)——长亭剑下【完结】
时间:2023-06-15 14:46:18

  但他一直没有题字上去,始终找不到感觉,这几日在家中翻出以前的书籍来看,无意间发现了这副年代久远的画,突发奇想的拿过来,就想看看,用外人的眼光,用后生的学识,能为这副画做出什么样的诗。
  这难度又提高了不少,画是严老的画,他对这副画是什么感情,想要表达什么,都只有他自己清楚,现在作的诗要和画相匹配,就等于在琢磨严老的想法,而且还是和“民”有关,这才是最难的。
  三大才子已经在拧眉深思,他们是山鹤学院最为优秀的学子,自然能力不俗,想了会儿有思路,提笔要落字。
  黎宛看到这里,已经听得脑袋迷糊,她果然不适合参与这种文人活动,她只是单纯欣赏画好不好看,然而别人是从画里得到人格升华。
  许是有些难度,宋廷舟这回脸色肃然,眉头微微皱起,他就抬着头,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画看,好似魂已经游进了画中世界。
  待时间结束,铜锣声响起,他才渐渐回神,只是眉头并没有松开,依旧是严肃。
  见状,在他旁边的三大才子也有了猜测,莫非是腹中已经没有了墨水,在故作高深?
  其实他们是挺郁闷的,本来就是三个人暗暗相争,现在多出了一个,而且还不是学院学子,这就显得他们也没多厉害,若是输了更无脸面。
  宋廷舟面前案几上的那张空白纸,连一滴墨水都未沾上去,严老看着宋廷舟,笑问:“你可有想到的诗。”
  宋廷舟点头,尔后又摇头:“学生是想到了,只不过说出来,或许是对严老的不敬。”
  人家都上年纪了,且身份不同,他若是言语犀利,承受不住倒下,这罪责他愿意自己一人承担,可就担心会祸及家人。
  因为这次不同于前两次比试,可以随心所欲的作诗,现在是基于严老的基础,然后为他人作诗,总要顾虑几分。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严老一笑,“你且说来听听,老夫保证,无论你作了什么诗,都不会怪罪于你。”
  他并非老顽童,相反很是变通,否则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位,人老了就想看见活力,为什么要生气。
  严老补充道:“你放心好,老夫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从不诓人。”
  “如此,学生就照做了。”宋廷舟作揖行礼后,因为心中有了想法,他提笔,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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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廷舟:竹无至空了,君似藏八面
第18章 科举文里的恶毒前妻18
  ◎宝镜照无恙,谁识后影墙?金楼闹欢声,暗壤供燃灯。◎
  宋廷舟这次的诗很简单:宝镜照无恙, 谁识后影墙?金楼闹欢声,暗壤供燃灯。
  他周边人本是在翘首看着能做出什么诗,特别是那三大才子, 但见诗出来后,他们凛然, 下意识抬头看向严老, 见严老沉寂着脸色,并没有吭声,瞧不出是何想法, 心头也跟着捏紧。
  同时也悄悄打量了眼宋廷舟,见他还是云淡风轻, 全然不知自己做的诗或许会惹怒了严老, 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搁置毛笔, 整理袖子。
  实话说, 这三场比试下来,他们对宋廷舟确实刮目相看,暗暗较劲不爽的同时, 也为他的离经叛道感到紧张。
  除了他们之外, 那三个评委也是暗暗称奇,老者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满意模样。
  他方才还挺担心这宋廷舟会不会屈服于严师兄的威严, 然而事实证明, 性子坚韧的人, 怎那么容易折腰。
  案几角有水盆,这是拿来洗手用的,宋廷舟洗尽手中沾染的墨汁, 拿过手帕擦拭干净, 这才朝着严老行礼, “先生,学生写完了。”
  严老依旧没有出声,宋廷舟也不担忧或紧张,自然而然回身,淡然站着,背脊挺拔,相比于其他人的各色反应,他好似遗世独外,并未参与喧嚣。
  这次的诗无人念出来,隔着又远,围观百姓踮起脚跟也看不到,再加上这诡异氛围,勾得他们很是好奇。
  黎宛只能看见宋廷舟的后背,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急得已经在原地来回走动,心中暗暗决定,如果等下宋廷舟被罚或者什么,她就冲出去将人给救走。
  寂静无声良久,严老垂眸看着诗,又抬头看着那幅画,日光下画的是老百姓们安居乐业,山河无恙的状态,可这次,他耳边响起了声音,似乎是那一群受苦受难的百姓正在歇斯底里的呐喊求救,生存将他们折磨得疲惫不堪,繁华笑语只是被底层百姓供养起来的生活,薄如蝉翼,一碰就破,岌岌可危。
  严老心头微紧,呼吸急促几分,盯着那幅全然都是繁华大道的画,他眼底泛着了星星点点的湿润,骤然明白,他丢了什么,失了什么。
  “师兄…”老者看见严老这副模样,他喃喃开口,心底已掀起惊涛骇浪,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师兄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了。
  “无事。”严老摇头,再次看去时,他已经恢复过来,老者还以为是出现的错觉。
  严老看向宋廷舟,眼里多了几分笑意,语气却还是威严,“说说,你为何会在画中看到这些景象。”
  全诗中没有提到一个“民”字,甚至没有与之相关的描述,好似完全背离了主题,然而每句意思都包含民情,用无声来胜有声,不得不说宋廷舟看问题以及解问题的方式,角度极其刁钻,淡然如水背后的犀利像把剑刺破了遮羞布。
  严老的问题,同时也是三大才子的心中疑惑。
  他们看到画的那瞬间,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就是国家强盛,百姓安逸富足。
  因为现在是处在盛世时代,欣欣向荣,所做的诗自然就是歌颂赞美山河无恙,暗中吹捧。
  宋廷舟没有回答,只是拱手作揖,不咸不淡的说:“学生也有个问题,想要同严老指教。”
  这回不止是其他人了,就连严老都被他噎住了下,实在是,该说年轻人无所畏惧,还是心性就如此狂妄。
  老者却摸着胡子爽朗大笑,他越看宋廷舟越是满意,打趣道:“师兄,你有没有发现,这学生似曾相识?”
  他和严老年轻相识,自然知道严老没有踏入官场前,在学院里是如何意气风发,如何高谈论阔。
  但师兄明显和宋廷舟不同的是,师兄每回谈及时,前面如何昂扬,后面就开始因现实变得萎靡,然这学生一如既往,坚定得让人佩服。
  他也不能说师兄不好,或者师兄已经改变,只是后来踏入官场后,有些事情并非你不想,就不用去做的。
  那是污泥,进去的人都会一身腥,师兄能够坚守最后底线没有同流合污,依然是很好。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当个闲云野鹤,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虽以前会被指指点点说没有闯出一片天地,就是白读那么多书,但他并不在意,读书首先是给自己修身知礼。
  “别打模糊。”严老斜睨了他一眼,师弟这就护上了,如此说可不就是担心他会责罚。
  严老看着宋廷舟,问道:“你想问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了,老者不想好苗子过于出头,他使劲打眼色给宋廷舟,然后者并未接受,反而是直言不讳:“学生想知道,先生在做这幅画的时候,有没有踏过除了繁华大道的其他地方,是何种心情所画。”
  老者气得揪着胡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宋廷舟,这傻小子,莫非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师兄都这般说了顺着杆子往上爬就好,看着也不傻啊,难道是…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目光再次落在宋廷舟身上,眼睛越来越亮,好似发现了宝藏。
  “言外之意,你去过?”严老来了兴趣,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在他面前还这般胆大妄为的年轻人了。
  “学生家境贫寒,还有弟妹以及娇妻要照顾,自然无法背上行囊去欣赏大好河山。”宋廷舟对自己的状况并没有避讳,坦率说出来不遮不掩,倒是让众人高看几分,“只是学生对望州山平县年年爆发洪灾却未曾治理好这件事有所了解,先生是天下德高望重的大儒,学生斗胆想同先生探讨几分,还望先生给个机会。”
  望州山平县的事已经是遗存的老问题了,宋廷舟能够知道并非过于奇怪,只是足够狂妄,居然要和严老讨论,俨然是将自己摆在平等位置了,甚至还明晃晃的暗指他想要成为严老的关门弟子,脸皮足够厚。
  老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小子,胆量够大啊,竟敢在师兄面前玩心机,还玩得坦然,被看破了,他就直接说出来,你想去责怪都没法。
  那三大才子也是气得不行,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但也无法出声替严老拒绝,一来他们不敢在严老面前放肆,二来身为君子岂能做如此下作的事,有辱斯文。
  严老盯着他看许久,终是露出一笑,“行,老夫就给你这个机会。”他没有说同意收为关门弟子,但也没有拒绝。
  “多谢先生。”宋廷舟也没想过一步登天,现在有个梯子往上走已是不错。
  他既然敢孤注一掷,可不是抱着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去做。
  斗诗结束,宋廷舟当之无愧得了头筹,他获得了不少书籍名画,因为读书之人岂和铜臭相行,故而没有银钱奖励。
  宋廷舟对此还遗憾,只不过他刚刚故意说“家境贫寒”之后,老者也作数,买下第一首诗,价格不低。
  严老则是写了封信给宋廷舟,随后宋廷舟亲自将诗题画上,转手就送给了他,且定好时间去山鹤学院找他,其中是什么意思,明白的都明白,宋廷舟的会成为关门弟子已是铁板上的事。
  诗林宴散去,那些先生已经挪步离开,围观百姓散的散,还有好奇的停步观看。
  今日成为最为瞩目的人,宋廷舟脸色淡然,不骄不躁,他抱着东西,转身去找黎宛,心想刚刚目光是不是一直落在他身上。
  果然,他回到黎宛面前,就见黎宛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眼里就只有他,没有再对其他人的欣赏,宋廷舟心情很好,嘴角微微翘起有些得意。
  “宋廷舟,你好厉害啊!”黎宛说不出其他很文雅夸奖人的话,但她是真的为他感到开心,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成长的自豪感。
  “这也是多亏了阿宛,若没有阿宛,我也不会有此殊荣。”宋廷舟含笑着温声清润,耳朵还微微红。
  有种孔雀开屏后被夸赞了又害羞得想躲起来的羞怯,全然没有刚刚在台上斗诗时冷静模样。
  黎宛连忙摆手,她可不敢居功,“怎么会,我又没有帮到你什么。”
  宋廷舟笑了笑,并未解释,这份帮忙有多重要,他心中明白就好。
  两人说着话就要离去,只是被叫住了,“宋兄,还请留步。”
  宋廷舟回头,就见那三大才子走上来,出声的正是那摇晃扇子的公子。
  毕亨作揖,嘴角挂着笑容,端的是风流倜傥公子哥形象,“在下毕亨,山鹤学院学子,想邀请宋兄去饮茶聊天。”
  “姜书则。”那温柔才子浅笑点头,书生卷气息很浓,他眼角微微下垂,自带忧郁光环。
  “安尚。”那看着话少的才子确实也是话少,语气颇为冷淡。
  但斗诗时他和先生们说话也是这个态度,可见并非特意针对宋廷舟。
  宋廷舟没有拒绝,只是有礼道:“容我先问过我家夫人。”他说着,偏头看向黎宛,征求意见。
  那三人在远处见两人举止亲近,本就猜测会不会是宋廷舟的妻子,现在听到宋廷舟大方承认,有种小白菜被拱的感觉,实在是…这和宋廷舟口中的娇妻不沾边吧?
  但也正如此,三人正式起了结交的想法,性格坦荡荡的人,值得交友,况且学识也是值得他们钦佩。
  被几双眼睛看着,黎宛有点不好意思,她也惊奇,宋廷舟的承受能力是真强,家中拿不出手的妻子,居然逢人就介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毫不意外,黎宛点头同意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若是能够结交到好朋友,宋廷舟的生活也不会那么枯燥单调,对未来也有益处。
  只不过她还有事情要忙,且几个大男人的聊天,讲的还都是之乎者也,她听得头大,提出了要先去采买,等下再回来汇合。
  实际上文人聊天,宋廷舟愿意将她带在身边,甚至聊天的时候还主动的问她问题,引着她说话,并不会冷落了的存在,因为他的爱护和尊重,态度摆出来,其他三人也不会看低。
  黎宛心想,即便是在现代,能做到这般的男子也不多,真难为宋廷舟一个古代土著男子会有这样的行为了。
  看见宋廷舟脸色担忧,毕亨摇晃扇子,将发丝吹得晃动,“我叫两个丫鬟随弟妹去买,宋兄无需担忧。”
  他使了眼神,伺候在身后的书童领命,很快就带回来了两个模样还算标志也很老实守礼的丫鬟,这酒楼就是毕家的。
  如此,宋廷舟只好点头同意,也是因为,他看得出来,黎宛不喜欢参与这种环境,自然也不会勉强。
  毕亨见黎宛走了后,宋廷舟沉默下来,好似夫妻间天涯分别的愁绪,笑着打趣,“想必宋兄和弟妹感情笃深,弟妹才转身呢,目光就舍不得收回,人是坐在这儿,魂却跟着走了。”
  他们四人中,宋廷舟的年龄最小,就以弟妹相称,毕亨擅长交际,热情自来熟,语气更是说得很熟稔,俨然他们是认识许久的朋友。
  宋廷舟浅浅一笑,眼里含着柔光,“朝朝暮暮是我所欲也,尔等可懂。”
  这颇为炫耀意味的话,听得三人牙疼,就连表情一贯冷的安尚,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们很想反驳说,狂妄了,不就是有妻子吗,神气什么!
  但天下有情人难寻,能互相陪伴左右更是少之又少,三人心底还是羡慕的。
  他们家世不凡,自小所面对的是明争暗斗,纯粹感情几乎没有见到,都是掺夹利益纠纷。
  清楚明白自己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可见到了,总难免会因他人所用而感到丝丝向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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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宋廷舟的第二首诗,写的是啥?
第19章 科举文里的恶毒前妻19
  ◎珠钗◎
  黎父带着两个孩子站在县门口, 看见有辆马车出来,连忙将孩子拉过旁边躲避,同时也在疑惑, 这都下午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然而那马车停在眼前, 帘子撩开, 是宋廷舟和黎宛,黎父很疑惑,但听他们招呼上去, 他也没有停顿,还能害了他不成。
  别说两个孩子, 黎父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坐马车, 确实比驴车还有牛车舒坦, 虽然也会有颠簸, 可没那么摇晃。
  路上他知道了马车由來,源是宋廷舟新结交的朋友专门送回去的,能够免了走路, 宋廷舟也不会清高拒绝。
  这让黎父心中感慨, 前程比他想象来得要快,只不过之前是耽误了的, 缺少了机会。
  回到家, 村里还闹了些轰动, 纷纷过来围观,嘀咕着宋家这出去一趟怎就发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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