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被迫翻身——闻十洲【完结】
时间:2023-06-15 23:03:23

  咸鱼太子被迫翻身
  作者:闻十洲
  简介:
  北昀,乃中宫所出,既占嫡又占长,故而出生未及满月,就被启帝立为太子。
  太子意味着皇位继承人,启帝早就想好了将北昀培养成一个令朝臣称赞的太子。
  可太子本人并不是这个想法,他一心咸鱼度日,梦想着每天躺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晒完正面,翻个身继续晒,日子过的优哉游哉,至于皇位,那是什么东西?
  不是还有其他兄弟争着抢着要吗?
  这皇位爱谁谁吧!
  若说之前,几位皇子在朝中可谓是斗的风生水起,谁也看不惯谁,可不知什么时候几位皇子仿若换了个人一般,不管遇到什么事,能避则避,不然就找借口出门,一去好久都不回来。
  这副作态,把支持着他们的朝臣们都弄懵了,不是,先前不是谁都不让的吗?
  怎么现在明显的落井下石,捞好处的机会摆在这儿,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是要闹哪样啊?
  北昀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以外,其他几位皇子全都重生回来了!!!
  标签:古言 穿越 重生 扮猪吃老虎 权谋
第一章 刺史
  启元二十一年夏。
  夏季本就是个多雨的时节,淮北一带更是暴雨如注,如此连着下了十几天,河里的水位一涨再涨。
  淮北周围州县街道上的积水隐隐没过小腿,百姓们挽着裤腿,淌着水如同过河一般,若大雨再不停,只怕洪水泛滥,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此时,淮北刺史府里,一名中年男子背立着手站在廊檐下,仰着头望着乌云密布伴随着闪电的天空,看来大雨不久将至啊!男子心中长叹一声。
  “去,请小姐过来,就说我有要事找她。”中年男子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吩咐着侍立在后的管家。
  管家得到吩咐,轻轻行了一礼,就抬脚离开了。
  中年男子正是淮北刺史南易,十几日连绵不断的大雨,街上积水成渊,河里水位暴涨,这些均是萦绕在他心间的愁绪所在。
  身为淮北刺史,本该为淮北的百姓谋福祉,可他这个刺史当的甚是窝囊啊!
  南易上任淮北刺史堪堪不过三年而已,赴任之前,淮北已经有三任刺史先后死在任上,他是第四任,也是最年轻的刺史。
  在淮北,他这个新任刺史并无多少根基,每每办正事牵涉到某些人利益的时候,有些人就推三阻四,次次都是他跑去跟人长篇大论的讲道理。有时候成功,有时候失败,时间长了,他也就摸清了里边的门道,亦无意间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原本想将秘密死守,可那些人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南易也曾偷偷的写信悄悄的派人送往金陵,想要上达天听,可送信的人一去就是杳无音信。久而久之,南易知道,这是给他的警告,他只得按捺住,伺机而动。
  可眼下,淮北骤雨连绵,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再这样下去,洪水泛滥成灾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南易纠结了许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正当南易陷入沉思之时,身侧传来了一道娇声,“阿爹。”
  南易闻声,偏头望去,就见南栀已经缓步走到了他的近前,清丽的小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只只,几天前,你外祖母来信说想你了,想接你到金陵小住一段时间,你回去收拾收拾,待会儿就出发吧!”南易闻声说着。
  南栀听言,面露讶色,“阿爹,为何这般突然?我月前去金陵看望过外祖母,为何……”
  南易开口打断她的话语,“只只,你听阿爹的就是,阿爹不会害你的。”
  “阿爹,听你这样说,我心里慌慌的。”南栀蹙着细眉,轻声说。
  “好了,你到了金陵以后,记得替阿爹向你外祖母问个好。”南易抬起手,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随后收回,“去吧!”
  南栀敏锐的感觉到发间多了什么,她仰着头,看了南易许久,终究还是轻轻福身行了一礼,“阿爹,女儿先去收拾行李了,您要多保重自己。”
  南易微微颔首,目送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第二章 主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也越来越暗,仿若黑夜降临,南易在廊檐下站的双腿发麻,才出声问道,“小姐走了吗?”
  身侧侍立许久的管家低声道,“老爷,小姐出发前往金陵有些时辰了。”
  “吩咐你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南易沉声道。
  “都安排好了。”
  “那好,给我备车,我要去方转运使府上。”南易双手背立身后,周身弥漫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
  “是。”
  几刻钟后,一辆马车自刺史府内缓缓的驶出,朝着位于城东的转运使府而去。
  马车行驶了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滴撞击着车盖,发出劈里啪啦清脆的响声,听的人心慌意乱,可南易此时的心境却很是平静。
  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与此同时,城东转运使府的书房内,一身着青衫面容儒雅,看来三十来岁的青年坐在桌案后,他的跟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启禀大人,刺史大人正在来转运使府的路上。”
  “哦,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青衫青年面露疑惑,低喃自语。
  书房内另一人起身说道,“大人,南刺史来府,想必是为了淮北十几日连绵暴雨一事。”
  “先生是说……”方怀明拉长了语调,未尽的言语,懂的都懂。
  “不错。”这人乃是方怀明的幕僚,他轻轻应着。
  “大人暗中拦下那些书信,想必南刺史心中也是心知肚明,这么些年来他一直按兵不动,兴许就是为了今天同大人摊牌。”幕僚微微眯起眼睛,脑中转的飞快。
  “那先生有何高见?”方怀明皱起眉头,接着问道。
  “咱们可以先下手为强,来一招栽赃嫁祸,把名头都栽在南易的头上,大人到时再推的一干二净。”幕僚目露阴狠,抬手做了个抹脖颈的手势。
  方怀明秒懂,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案,发出笃笃笃的轻响,眉头轻皱,陷入沉思之中。
  幕僚也不催促,只是再度落座,拿起茶杯,悠悠的喝了口茶,主意他已经出了。至于用不用,那就要取决于大人了。
  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少顷,有下人来敲门,“大人,南刺史到了,就在前厅。”
  “知道了。”方怀明扬声应了,随即刷的站起身,抬脚朝外而去,幕僚见状,慢悠悠的起身,跟了上去。
  转运使府的前厅,南易落座次位,先前派人去请方怀明的下人回来了。
  “南大人,请稍等片刻,我们家大人马上就来。”
  见人这般说,南易还能如何,只能继续等待。
  少顷,一阵大笑从内堂里传来,南易连忙起身,一身青衫的方怀明从内堂里走了出来,儒雅的脸上满是笑意。
  “南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了?”方怀明在主位上落座,婢女适时的奉上热茶,他拿着茶杯,吹了吹茶水上面的浮沫,轻笑问道。
  “下官来此,有要事与大人相商。”南易拱手行礼,沉声道。
  “哦,南大人不妨直言。”方怀明故作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面露疑惑之色。
第三章 成仁
  “方大人这般说,那下官就直言不讳了。”南易缓缓的站起身,目光定定的盯着方怀明。
  “想必大人也清楚,近十几日以来,淮北骤雨连绵,路面积水成渊,此时外头还下着瓢泼大雨,再这般下去,我们毫无作为,遭殃的就是老百姓了。”
  “下官建议带人挖河沟,将雨水疏通出去,还有大坝也要加固。虽然今年的大坝修筑过,可谁也不能保证它一定是坚固的,所以……”
  方怀明听了他的话,却是嗤笑一声,出声打断他的话语,“南大人,你是否太过杞人忧天了。”
  “方大人这是何意?”南易肃着脸,一脸的不认同。
  “且不说加固大坝,就挖河沟这事,你觉得有必要吗?”方怀明望着他,振振有词的接着道。
  “你知道这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吗?你可知道偌大的一个淮北,得挖多少条河沟才能把雨水疏通走吗?再说了,说不定过几天这雨不下了呢,太阳出来了,雨水自然而然就被晒没了,哪里还需要我们劳神劳力的。”
  “方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挖河沟疏通雨水,咱们这是未雨绸缪,等到雨水泛滥,到那时再挖河沟疏通就来不及了。”南易据理力争,争的脸红脖颈粗的。
  “听我的准没错,你不用多说了,回去等着就好。”方怀明摆摆手,明显不想再听他多说。
  南易沉默半晌,“如果下官坚持如此,方大人还是不会听下官的,是不是?”
  方怀明没有回答他,只是跟赶苍蝇似得,使劲儿摆手,让他滚蛋。
  “既然如此,就算我将大人的秘密宣之于众,想必大人也是不会介意的喽!”南易一脸阴沉的道。
  话音刚落,方怀明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目露嘲讽之色,“哦,你有我什么秘密?值得我会受你要挟。”
  “再者,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我虽然是这淮北的转运使,可我姐姐乃是陛下的后妃,外甥是六皇子,你觉得你能拿出什么来跟我斗啊!”
  “可大人的姐姐毕竟只是后妃,自古以来,后宫是不能干政的。再者如今的陛下是启帝,六皇子也只是个皇子而已,他还没有荣登大宝。况且陛下膝下的皇子那么多,皇位到底花落谁家还尚未可知呢?”南易毫不给面子泼方怀明冷水。
  “南易,你放肆。”方怀明恼羞成怒,一派桌子,怒吼道。
  南易丝毫不惧的与其对视,“要说放肆,我可比不过方大人,这么些年里,明目张胆的贪污大坝修筑款,谁知道那大坝只是个外表看着坚固无比,里头却是空心的豆腐渣工程呢。”
  “方大人,你扪心自问,你这样做对得起淮北的百姓,对得起当今陛下对你的栽培吗?”
  南易说出这些话,方怀明的脸色就变了,“你果然早就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说出这些话,可就走不出这府邸了。”
  “我今天来,本就没想着能活着走出去。”
第四章 劫杀
  离淮北百里之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冒着暴雨哒哒的前行。
  车厢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往金陵的南栀,自出门后。一路上,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久久未能平复。
  今日临行前,阿爹奇怪的举动,让南栀心中疑窦横生,她抬手摸向发间,缓缓摸出了一根木簪,这根木簪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其雕刻的手艺也很粗糙,南栀垂眸打量了良久,还是将其插回了发间,隐藏起来。
  阿爹自然将这东西托付给她,自然有他的理由。到时候到了金陵,再探寻其中的秘密也不迟。
  想到这儿,南栀掀开车帘子,轻声说,“南伯,马车还可以赶的再快点儿吗?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好勒,小姐,您坐稳了,老朽要加速了。”赶马车的车夫跟着南家十几年了,手艺娴熟的很。
  此行前往金陵,南易亦为女儿安排了不少的随从一同前往。毕竟南栀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孤身在外的没人保护可怎么行。
  马车加速前行,护送的随从也骑马跟上去,赶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天色越来越黑,眼下这荒郊野地的,还下着大雨,都没有个避雨的地方。
  南栀吩咐人先去前边探探路,看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能躲避大雨的。
  前去的探路的人,过了好久才回来,说是前边有个破庙倒是可以落脚。
  随后马车就一路朝着那破庙而去,一行人刚刚在破庙里落脚,就察觉到了不对。
  在破庙外警戒的随从进来禀报,“小姐,暗处有人。”
  “目标是我们?”南栀刷的站起身,目露不解,她转念想了又想。随即想到发间的那根木簪,难道是因为这个?
  随从禀报的空挡,破庙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蒙面的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刺杀我?”南栀缓步走到破庙门口,目光犀利的望着他们,沉声问道。
  “怪只怪你身上有我们要的东西,把它交出来,就放你一条生路。”沙哑的声音响起,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肃杀。
  “小姐,你先走,这些人我们来挡住。”随从们蜂拥挡在南栀的跟前。
  “你们……小心。”南栀转身就跑,她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只要自己离开,他们是不会和随从们计较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黑衣人的目标在南栀,压根不屑和随从们多浪费时间。
  随从的武功并不是特别高,故而只拦住了黑衣人一小会儿,一个个就栽倒在地,不知生死了。
  这边先一步离开的南栀,趁着夜色慌不择路的逃跑,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她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跑,迟早会落到那些人的手里。到时候阿爹留给她的东西,她也护不住,她不想这样。
  南栀着急忙慌间,脚踩到一块石头,脚一滑,身形一个趔趄,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直直的朝地上栽去,哪知落了个空,她失重般的坠落,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啊——”
  等黑衣人追过来,只听到了那声尖叫的余音,“快回去禀告大人,你跟我带人下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第五章 不敢
  金陵,金銮殿。
  启帝高坐龙椅之上,俯视群臣,太监总管汪清河朗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报——”
  不待群臣上奏,殿外就传来了一声长啸。
  “启禀陛下,淮北八百里加急件,请陛下过目。”殿外的小兵朗声说道,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封带血的书信,交给小跑过来的小太监。
  小太监接了信件,低眉顺目的进了殿内,汪清河从台阶上下来,接过信件,回到启帝的身旁,将信件递给了他。
  启帝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他接过信件,将其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当即将书信扔了出去,怒不可遏,“放肆,他南易好大的胆子,连淮北大坝决堤这么大的事,都不上报,还想着瞒天过海,真是岂有此理。”
  听陛下提起淮北大坝决堤的事,御史中的一位大人眸光闪了闪,随即他站了出来,朗声说,“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奏禀。”
  “说。”启帝面色不虞的瞅了他一眼。
  这名御史的性子如同他的姓一般,又臭又犟,认死理,石御史自袖中摸出了一封奏折,双手呈禀,沉声道,“启禀陛下,微臣要说的便是淮北大坝决堤一事。”
  “微臣今日一早,于家中房门前,发现了这封奏折,奏折上所写,令人骇人听闻,故臣想着在今日早朝呈给陛下,没想到淮北的八百里加急件也到了,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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