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读心后,男主的恋爱脑藏不住了——偷猹的西瓜【完结】
时间:2023-06-17 14:48:37

  今日带赵月兮逛千珍阁,就是为了给她添首饰,这是书里难得提到的,也是在后续剧情里用得上的东西,原书里一笔带过,充分彰显了瀛王对赵月兮的喜爱,花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为了走剧情洛羽就忍了,他对赵月兮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跟这种女人逢场作戏,只会让他觉得特别精神内耗,结果一累了就想见老婆,优秀的老婆看着就很治愈……
  (女主给你治愈的,她骂你你也高兴,我记得你们人类管这种喜欢挨骂挨打的人叫……抖m,你是个m吧宿主?)
  【我这是一时间忘了这回事了!你个狗系统懂什么?有本事你来应付赵月兮好吧,天天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那叫看老婆看入迷了吗?他那是被迫陪女二逛街累的!狗系统懂什么啊?什么人能把这一条街都逛一遍还不累啊!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快升仙了,结果那个平日里娇滴滴走两步路就喘的白莲花女二还兴致勃勃的!
  要说陪喜欢的人逛街,看着喜欢的人买东西高兴心里还是个安慰,毕竟人家高兴自己看着也高兴,可他又不喜欢赵月兮这样的女的,身心疲惫根本就没人懂!
  (哎呀宿主,大概问题不大吧,剧情偏离之后,这谁也不好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呀对吧?总之目前来看都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加油啦!)
  洛羽翻了个白眼:【老子要回去睡觉!】
  (哦。)狗系统似乎若有所思,(那你应该是睡不了了。)
  【干嘛?】
  (拜托,你敬业一点好吗?今儿是什么日子你忘了?每个月二十八,原主依着剧情,是要去香雪楼进行酱酱酿酿的事情哒!你忘啦?)
  【哈?】
  香雪楼?
  直觉告诉洛羽,这楼名听着很不对劲!
  (哎呀,就是每月一次,要去……内个的啦!)
  【内个个屁!】洛羽急了,【你爸我好歹根正苗红,你叫我去香雪楼那种地方?你当我傻?我能不知道叫这种名字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原主他不知道大祁朝律法规定不许皇室以及当官的去这种地方吗?还每个月一次?他去那儿来例假呢他?】
  再说,他怎么不记得原身有每个月去嫖一次娼的习惯?这种可有可无的习惯他为什么要昧良心去做?得了病他还得替原身受着!
  黄赌毒远离他!谢谢!
  (宿主,请你严肃对待这件事。)
  【我现在很严肃,这件事就没得商量,老子不信了,还能因为不去嫖剧情崩塌?】
  第一个,他不记得有什么很重要的配角妓,既跟原身有关系,又有戏份还推剧情的,第二个,这种事情比陪赵月兮逛街郎情妾意更让他生理上不能接受!
  他接受的教育说的很清楚,这就是错的!
  (谁跟你说是去嫖啊?噫……宿主你心好脏。)
  洛羽:?
  【你小子找事儿是不是?】
  酱酱酿酿一般代指什么他能不知道?
  【说清楚,到底什么事情?少给老子屏蔽关键词!】
  狗系统抠鼻:(这不太好吧……)
  【逼话少说。】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嘛……而且我以为你记得啊,谁想到你居然忘了,就是第二世那个后来被改名叫凝花楼的那个青楼,后续被女主追查到蛛丝马迹,才发现这家青楼是渣男收受贿赂结党营私还牵涉些不正当生意的掩盖啊,然后被女主一锅端成了扳倒渣男的强有力证据,每个月二十八就是去做这些的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第69章 香雪楼
  这是第一世并没有提起的地方,凝花楼也是在原书快后期才出现的地方,而女主发现端倪则是在这之后,至于收集证据,扳倒渣男,那就是更更后的事情了。
  香雪楼改名凝花楼,也是因为后续渣男把这家青楼买了下来,但是剧情到后期环环相扣,不过只提了一句的改名谁会放在心上?全专心扑剧情上去了!
  【你早说是凝花楼啊!】
  他都几乎不记得凝花楼之前叫香雪楼,他就说原身有病呢还固定每个月二十八号去青楼嫖娼,早说是凝花楼,他不就想到收受贿赂那些个事情了吗?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小说就是这样,反派做的事情总要丧尽天良,才能衬托得出救人于水火的主角的正义与强大,被加害在无辜之人身上的痛苦越深重,读者才知晓主角的作为是正确的,是英勇的。
  反正他是逃不掉替渣男干坏事了,幸好这里只是一本小说。
  不用觉得太过负罪。
  但虽说是没什么心里负担了,可洛羽累啊!当皇子,天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休沐时间少不说,还得陪女二逛街,帅气多金男配角压根就是表象,如果能从来一次,死他也不要穿书!
  今日难得的休息,陪完赵月兮之后,哪里想到晚上还要去干坏事,睡觉的时间又没有了!
  香雪楼一带昼夜颠倒,莺歌燕语温柔乡,美人似水风情万种,摄人心魂的娇笑声伴着香甜的脂粉味飘了好远,极具诱惑,引得多少人神往,看似光鲜无限的宝地。
  垫高了鞋子,裹平了胸部,板正的一身长袍穿在身上,束上玉带,坠上香囊玉佩,好在平日里姜若华并不爱染蔻丹,一双素手整理衣袖,束上头发,描粗了眉,额前散下了些头发,常年习武增添了几分英气,倒是一下锐减了属于女子的秀气,发丝刻意遮了一下耳朵,用以遮挡耳垂上的耳洞,她并非那种乖巧娇秀的容貌,扮上男装后便活脱脱是个俊美如玉的少年郎,只不过相较于男性显得身量纤细,稍少了几分爷们身上的硬汉气质。
  画蝉帮姜若华仔细检查,忽地跟姜若华对上视线,一个没忍住红了脸,这下引得吟秋笑了起来:“瞧瞧,脸都红了,要不就叫小姐先那你练练手算了!”
  “你胡说什么,坏死了!”画蝉越是解释,越脸上红的厉害,可回眸看着姜若华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看,又不免的有些心慌。
  乍一换了打扮,着实是像个男子,小姐本来就生的好看,这……这……
  姜若华玩味一笑,微微探头朝着画蝉靠近,她压低了嗓音,迫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有些雌雄难辨:“看不出什么破绽吧?”
  身子抵着墙,倘若是不认识小姐的人,只怕真的什么都敲不出来,画蝉的脸不争气的一红,捂着脸抛开道:“小姐欺负人!”
  这根本不能看嘛!
  姜若华无奈的耸了耸肩,坏笑增添了几分痞气,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倒是希望自己看上去再跟本人稍微有些区别,也免得万一碰上了熟人,被认出来了就不好了。
  若是会易容就好了。
  但总不可能凭空就学会这本事,想了想她提笔在面上点了痣,一颗在眼下,一颗在眉上,很是明显,这乍一看,虽与自己从前相似,却又大有不同,就是有些对不住三表哥就是了。
  梦醒来后姜若华还没得到机会去温家走动,想想也是许久都没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两位舅舅和那一众表兄弟姊妹了。
  如今情况特殊,若真叫人看出来什么,事后她再去跟三表哥赔罪吧,到底这痣就是按着与她年岁相仿的三表哥温如云画的,表兄妹之间本也就有几分相似,画上痣后就更为神似了。
  反正三表哥不来这种地方,多是在书院泡着,万一被人认出什么,她就说她是温如云。
  而他如今在书院,山高水远的,应当也不会知道这事儿。
  收拾整齐,趁着夜色姜若华出发了。
  这一条街上琳琅满目,到处都是招揽客人的姑娘,莺姨娘便来自这其中一家,而她要找的人也在这里。
  香雪楼。
  这是花了钱就能来找乐子的地方,但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有名的姑娘如高门大户的小姐一样苦学琴棋书画,等的是文人知己,提高自己的美名,也有名动天下之辈,见一面要一掷千金甚至万金,但最终也躲不掉年老色衰,躲不掉玩物二字。
  细想来也觉得可悲,姜若华面含笑意,摇着折扇被一群笑容满面的姑娘迎了进去,她今日带了不少的银钱,出手阔绰,这群姑娘一个个笑眯眯的围着她,端了酒来要与她共饮,只是她们到底是门口揽客的姑娘,来了真正的贵公子哥,还轮不到她们作陪。
  鸨母很快笑着迎了上来,一见姜若华出手阔绰,又身着不凡,当即一口一个公子的喊着,请去二楼雅间坐着,会相对清净些。
  “公子是头一次来吧?可瞧着喜欢什么样儿的?”鸨母领着她坐下,招手进来一个美人端着点心酒水放下,小心翼翼的在姜若华身边坐下,为姜若华斟酒。
  外头歌舞升平,香雪楼占地面积不小,地方很宽敞,从雅间往下望去,能看见姑娘们随着管弦丝竹声而舞之景,若有中意的,便可直接喊了上来,姜若华饮酒看了一阵子,便开口道:“本公子看乏了,想听些小曲,来之前听说你们这儿有对姐妹花,弹琴唱曲一绝。”
  她将银票压在了桌上,鸨母见钱眼开,却也不敢做糊弄人的生意,老实的道:“哎哟这实在是不巧,那唱曲的莺歌姑娘,月余前就被赎走了,如今呀,只有这鹂歌姑娘还在,公子雅兴,若是愿意听琴,奴家这就差人叫鹂歌姑娘来伺候!”
  “也行吧。”姜若华点点头,“希望不会让人失望。”
  “那公子随奴家来。”身侧的姑娘穿着轻薄的衣衫,笑眯眯的道,“听鹂歌姑娘的琴,还得是去静处,奴家引您去后头的隔间,那儿安静。”
第70章 鹂歌
  远离主楼,的确安静不少,后院的隔间点着灯,的确安静不少,院中心挖了一个池子,种满了荷花,那姑娘引自己到了一间房后,便笑眯眯的退下,这里不同于那种最末等的青楼,容易为了钱财产生争抢客人的事情来,这里就相对舒心一些。
  鹂歌带着面纱,抱着琴而来,进来后笑盈盈的道:“公子安好。”
  她坐在姜若华面前,放置好自己的琴道:“不知公子想听鹂歌弹些什么?”
  “就听你拿手的吧。”姜若华看着鹂歌,鹂歌也不害羞,笑了笑后便端坐抚琴,琴声婉转悠扬,不是什么好琴,却胜在弹琴的人琴技娴熟,若要论起来,姜若华想,姜家里教诸位小姐弹琴的女夫子,琴技只怕都要逊色这位鹂歌姑娘一筹。
  这首歌若配词来唱,只怕更添绝妙,可惜唱的人离开了这里,终究少了一份韵味。
  但鹂歌的琴仍是很好听的,只不过姜若华今日来可不是为了来享乐听琴的:“我听妈妈说,从前还有一人,与你一起,弹琴唱曲,可称一绝?”
  鹂歌手上动作不停,但望向姜若华的眼神也不免一躲,她笑道:“是,不过莺歌妹妹前些时候被赎走了,故而如今只有奴家一人了。”
  “那倒是可惜了。”姜若华靠在美人塌上,“本想今日一观的,没想到竟是来晚一步,这莺歌姑娘一离开,世上怕是再无人听到那么好的琴曲一绝了。”
  鹂歌笑了笑,一曲毕,她为姜若华斟酒:“客人喜欢莺歌妹妹,赎她出去过好日子,是奴家没那个福气罢了,公子请。”
  “若是我,定把你二人一起赎回去,弹琴唱曲,岂不更美?”姜若华接了酒一饮而尽,“可惜了,不过……单只有你的话,倒也不错。”
  鹂歌一颤,抬眸看向姜若华道:“公子的意思是,愿为奴家赎身?”
  “本公子身边缺个弹琴的。”姜若华饶有兴致,不知道这个鹂歌,是否真如梦里那样,与莺姨娘姐妹情深呢?她总归是要先试探一下的。
  随即道:“你且放心,本公子一向厚待自己人,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不必再在这儿卖唱卖笑。”
  这对于一个生在青楼的女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脱离贱籍,脱离苦海,虽然将来的人生也未必能像普通姑娘似的,但若能得一个好人赎回去,的确后半生就不必飘零了。
  但这也要赌,谁知道前一刻还在与你郎情妾意的男人,他在家中是什么样子?他的夫人是什么脾气?又有多少妾室?
  有下场凄惨的姐妹,被赎走甚至还要被养在外面,也有被主家厌弃又随意发卖的,鹂歌只觉得,有时候很难说究竟是留在这种地方幸福,还是跟着一个男人出去更幸福。
  “公子厚爱,奴家承受不起。”
  但鹂歌拒绝了,起身朝着姜若华施了一礼。
  “哦?你不想赎身离开这里么?”姜若华挑眉问道,“拒绝了我,往后或许也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公子的承诺自然很令人心动,若您一定要赎,奴家别无选择。”鹂歌苦笑一声,盈盈跪在了地上,“但还是请公子不要为难奴家,公子是明事理的人,不似那些粗俗无礼的客人,奴家命贱,身在这种地方,也不敢奢求什么荣华富贵,何况这世上,总有东西胜过荣华富贵万千,奴家恳求公子,不必为奴家赎身。”
  钱只要拿出来,不管鹂歌是否愿意,她都不得不走,所以别无选择,为了心中所愿,她只能跪地祈求。
  祈求眼前的人放过自己。
  “我想,听听原因。”姜若华看向她道,“总不能说无缘无故的,就让我放弃了看上的人吧?”
  鹂歌磕了一个头:“世人总说咱们这些下九流的人是最无情的,今儿与你风花雪月,明儿或许为了钱就会转投他人怀抱,其实不然,我等入了这一行,卑贱如尘,万事不能自己做主,就如公子要赎我,若公子肯可怜我,我便能有一丝希望,若公子强行要带走我,我亦是别无选择,哪怕心中千万般不情愿,您给了钱,奴家就是您的玩意儿,想怎么样都行。”
  “好日子自然谁都想过,若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为奴为婢也是心甘情愿了,只是再如奴家这样低贱的人,心里也有惦记着、挂念着的人。”鹂歌眼眶有些红红的,即便能强撑着难受在客人面前卖笑,但此刻也有些忍受不住了,“在香雪楼里,姑娘们争相斗艳,妈妈把有能耐的姑娘当作摇钱树,这地方是吃人的,奴家打小被卖进来,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吃了不少的苦头,每年新来的小丫头里,都有不服气偷跑的,公子或许有所不知,在这里若是偷跑了,抓回来是少不了一顿毒打的,奴家幼时便是这样过来的。”
  “不听话的,甚至也有被活活打死的,为了活命,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去学,互相争斗,互相比着,也会互相算计,唯有莺歌,她与奴家感情胜似亲姐妹,靠着两人互相鼓励,才能有今日对外的美名。”
  “如公子知道的那样,前些时候她被赎走了,奴家是为她开心的,她去的人家大富大贵,是京中位高权重的门第,虽是做妾,但那是她很得宠爱,但……前段时间,她出事了,奴家的消息还算灵通,打听清楚之后,知道她如今处境堪忧,奴家没什么别的本事,但从小长大的情分不可磨灭,纵使是飞蛾扑火,也想试一试能不能救她,还望公子原谅,奴家……不能跟您走!”
  “你可知道,倘若你进了那深宅大院,也未必做得到什么,如此也要一意孤行吗?”
  “奴家恐怕是个傻子,实也知道自己其实做不到什么,但即便如此,哪怕能有个陪伴上路亦是好的,就如同年幼时一起挨打挨饿那样,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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