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烂尾文里攻略反派——宵时雨【完结】
时间:2023-06-19 14:48:47

  入夜后府里的侍卫也要休息轮换,趁着无人的空档,小人偶钻出铁笼,悄悄拿走了侍女身上的钥匙,返回打开了笼子。
  重获自由的晏从今并没有就这样直接离开,而是先去了一趟主宅卧房。
  时间紧迫,他却走得很慢,似乎并不害怕侍女发现自己走出了笼子。
  沈千祈有点好奇他想要做什么,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房中照明用的夜明珠都蒙上了层轻纱,沧渊正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府里有侍卫把守,他全然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没有设防,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房内多了一个人。
  晏从今直奔角落里的柜子前,小人偶也没闲着,静悄悄地靠近沧渊,用傀儡线将他双手双脚分别与四根床柱绑紧。
  沈千祈凑到晏从今左手边,看着他在柜子里一通翻找,最后在最底层找出了一把长刀。
  他拔刀出鞘,刀面寒光闪烁,映着他冷淡到看不出情绪的脸。
  半晌,他提着刀,一步一步极为缓慢从容地走到床前,刀尖点地拖过地面,刺啦作响。
  被这阵声音吵醒,沧渊不耐地睁开双眼,恰与晏从今对上了视线。
  屋内光线本就昏暗不清,晏从今逆光站着,面容笼在阴影中,眼底不见半点光亮。
  沧渊没由来地心慌了一下,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皱眉呵斥。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把你放出来的?”
  他刚想起身喊人将晏从今抓回去,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脸色骤变。
  “你想做什么?快点放开我!来人,快来人!”
  大概是嫌他太吵了,晏从今随手找了块麻布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
  沧渊还在不死心地尝试挣脱傀儡线,但随着他的动作,这些线却越缠越紧,甚至割开了他的皮肉。
  晏从今歪头看他,目光带着几分嫌恶,薄唇张合,说出了自己内心对他的真实看法。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特别讨厌你。”
  晏从今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他就是很讨厌沧渊。
  一旁的沈千祈倒是比他本人还要了解他自己,这或许就是系统所说的过去的记忆影响了他的潜意识。
  “我本想直接离开这里,但我总觉得留着你以后会是个隐患。”
  晏从今用白绸蒙住了沧渊的眼睛,抬起手里的长刀,冰凉的刀刃贴着他的脖颈轻轻划过。
  看不见的时候,人的感官会被无限放大,恐惧也同理。
  沧渊脖子瑟缩了一下,额头冒出了冷汗,无奈嘴被麻布死死堵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晏从今手腕下压,带着刀刃往下,停在了他的右肩上。
  “不用这么害怕,我不打算杀了你。”
  听见他的话,沧渊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还没过多久,这口气又生生堵在喉咙里,转成了一声闷着的惨叫。
  晏从今像切菜一样砍下了他整条手臂,血液喷涌而出,溅到了脸颊和袖口。
  纯白染上了血污,晏从今不在意地随意瞥了一眼,垂下眼睫,提起刀又切下了沧渊另一条手臂。
  “光是杀了你好像有点无趣,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用在你身上应该很合适。”
  他去柜子里取来了做人偶用的关节,将沧渊的两只手臂改造成了人偶手臂的样式,最后用傀儡线将他的断手重新连接上身体。
  沧渊已经痛到麻木,叫不出声,也反抗不了,只能不停地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晏从今用同样的方法改造好了他的两条腿,退后两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小人偶在一旁举着留影石,将这整个过程全部记录了下来。
  它抱着石头爬上床,将画面投放在空中,揭开蒙住沧渊眼睛的白绸,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放映自己被做成人偶的全过程。
  身体上的痛已经超越生理极限了,小人偶的行为无异于雪上加霜,给沧渊心理上又来了致命一击。
  承受不住双重折磨的沧渊双眼瞪大,盯着画面中的自己,精神崩溃地哭了出来。
  沈千祈:......
  该怎么说呢,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和方式,真的很“晏从今”。
  解决完沧渊之后,晏从今没再多耽误时间,趁着人少,避开侍卫,顺利离开了这座府邸。
  人群大多聚集在祭场附近,晏从今带着小人偶,一路畅通无阻上了岸。
  时近黄昏,海水倒映着天边的余晖残焰,水面浮光跃金,橘色的浪花拍打着岸边,在暮色的浸染下流光溢彩。
  晏从今将沈千祈送他的长命锁挂在腰间,踏着浪花朝岸上走去。
  他对坐在他右肩上的小人偶说:“走吧,我们去找她。”
  晚风带着清澈的凉意拂过,坠在长命锁底端银铃随风晃动,叮当作响。
  望着他和小人偶渐渐远去的背影,沈千祈忽然明白了系统为什么将这段记忆当作礼物送给她。
  原来晏从今四处游历的目的,是期望能在某处找到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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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共盟鸳蝶(十)
  ◎“你妻好凶”◎
  清晨,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院中紫藤的花期快要结束了,被雨水这么敲打了一夜,原本挂在花架上的大片紫色流瀑已然稀疏了不少。
  飘飘零零的落花被汩汩流水冲刷堆积在廊边, 回廊的栏杆上正停着一对麻雀,互相为对方梳理着被雨水打湿的羽毛。
  听着外面的鸟叫声, 沈千祈从幻境中醒来,平躺在床上望着帐顶, 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处于发热期状态下的鲛人比平时要更缠人。
  在这个特殊时期里, 他们只想和自己的伴侣待在一起,渴望与伴侣进行亲密接触,对伴侣的依恋程度会呈直线上升。
  沈千祈对此深有体会。
  现在的她,正被晏从今像压豆腐一样挤到了床的最里侧,左边是墙, 右边是他。
  沈千祈夹在墙与晏从今中间, 没有一点空隙,连翻个身都很难做到。
  过了一夜,帐中的花香气仍未消散, 甚至在里面待了许久, 沈千祈感觉自己也被这花香腌入味了。
  晏从今侧躺着, 鼻尖抵着她的颈侧,在她身上闻到了属于自己的味道后似乎睡得更安稳了, 箍着她的手也收得更紧了些。
  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的沈千祈:......
  救命, 要窒息了。
  沈千祈艰难地抬起右手,推开晏从今无意识搭在自己脖子的手, 猛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虽然她也不是很想在一大清早扰他清梦, 毕竟昨晚出力更多的人是他, 让他多睡一会是应该的, 但她真的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以前睡觉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哪次和自己贴得这样紧,发热期对他的影响果然很大。
  沈千祈侧着头,拍了拍身侧人的肩膀,尝试着喊他起床。
  “醒醒,天亮了。”
  “嗯。”
  晏从今不知是听见了她说话还是即便在睡梦中也会习惯性地回应她,眼皮轻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
  他再次将沈千祈箍紧,鼻尖贴着她的颈侧亲昵地蹭动了会,带起了一阵痒意。
  沈千祈:......
  悟了,是不想起床,所以在故意装睡。
  沈千祈理解他想和自己贴近的心情,但像这样被紧缚着实在是有点难受。
  但她也不好直说让他撒手,处于发热期的鲛人心思通常都会变得脆弱又敏感,万一被误会是她讨厌和他贴贴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沈千祈只好将锅甩到人类的基本生理需求上。
  她再次轻轻拍了拍晏从今的肩膀,小声对他说:“我饿了。”
  这句话对别人或许不管用,但对晏从今一定有效。
  几乎是在沈千祈说出来的一瞬间,晏从今就睁开了眼睛,他低头闷笑一声,依依不舍地从她颈侧离开。
  “想吃什么?”
  昨晚没吃多少东西,加上夜里体力消耗了一大半,沈千祈早就有点饿了。
  她翻了个身侧对着晏从今,手搭在他肩上挑起了一束发丝在指尖打卷。
  “小馄饨。”
  “好。”
  晏从今点点头,将她松开后起身坐在床边,顺手撩开了床幔。
  他随意披了件衣服,从半敞的领口可以隐约见到他莹白的皮肤上落了点点红痕。
  一白一红的对比之下衬得那红痕格外清晰又暧昧。
  沈千祈看得脸颊一热,这些好像都是她昨晚弄出来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也没想到晏从今的皮肤会这么特殊,只是轻轻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印子。
  沈千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画面,她赶紧摇摇脑袋,蹭地一下坐起来,强迫自己止住了思绪。
  休息了五日,今天该去找许鸢一走一走主线剧情了。
  快些将阵眼的事情解决,她的任务也能快些完成。
  沈千祈干劲十足,正要下床时却忽然顿住了动作,她右脚踩在地上,侧着身子看向晏从今。
  “怎么在发呆?”
  从方才起身挂好床幔后晏从今就一直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其他动作,整个人仿佛凝滞住了般。
  日光从窗外照进来,他坐在光束之中,眼睫半垂着,低眉敛目的神情让他看起来乖顺极了。
  沈千祈思索几秒,从换下来的婚服里找出那件头纱,趁晏从今不注意给他蒙了上去。
  光亮下熠熠生辉的轻纱为他添上了一抹朦胧,沈千祈看着他柔和又i丽的面容,眨眨眼睛,笑着评价道。
  “你好像比我还适合当新娘。”
  她捏住头纱一角像掀盖头一样向上撩开,飞快地凑过去在晏从今唇边亲了一下。
  “在想什么?”
  薄薄的头纱盖住了两人,晏从今的眸子漆黑似浓墨,他看着眼前的沈千祈,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想你。”
  明明已经和沈千祈成亲,他们一起做过最亲密的事,晏从今的心却仍旧无法安定下来。
  他是幸福的,但这种幸福却让他感到诚惶诚恐。
  就好像如今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泡沫堆砌而成的梦,迟早会未来某天会迎来它幻灭的一刻。
  他从前认为用殉情来证明爱意是一种非常蠢笨的方式,但现在的他却能开始理解晏道辰的心情了。
  如果最后能和沈千祈一起死去,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晏从今静静注视着沈千祈,冰凉的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良久,他突然问。
  “你爱我吗?”声音很轻,听上去还有一点悲伤。
  这是他第一次问这种有点矫情的问题。
  沈千祈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笑吟吟地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她弯着眼眸,亮晶晶的杏眼里带着明媚的笑意。
  “我爱晏从今,很爱,特别爱,超级爱,最最最最最最爱你。”
  沈千祈不怎么习惯大声说话,但为了能更好地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这次足足用了比平时还要大两倍的音量。
  夏日里裹着热气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头纱随风轻轻飘动着,底部的珍珠流苏相撞在一起,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听着她的回答,晏从今眉眼舒展开,声音里带着笑意,胸腔微震。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他指尖终于离开沈千祈的脸颊,转而掀开了盖住两人的头纱。
  “我去给你做早饭。”
  虽然不知道他方才情绪为何突然失落,但总归已经将他哄好了。
  沈千祈舒了口气,趁着他心情不错,随口提了一句。
  “待会吃完早饭后我要出去一趟,去找师姐,应该中午前就能回来。”
  晏从今刚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他回过身问。
  “不带上我一起吗?”
  发热期期间鲛人不方便外出行动,大多都是待在家里休息,等身体恢复正常后才会露面。
  沈千祈本想直说让他留在家里,可话到嘴边,却突然换了套说辞,和他开起了玩笑。
  “我也很想带你一起,但我妻子已经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很生气,所以最近我们得小心一点。”
  她蹙起眉心,故意摆出了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若是被他抓到,我应该没事,但你就说不准了。”
  晏从今怔愣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垂下眼睫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他复又抬眼看向沈千祈,黑眸无辜又真诚,语气温和。
  “你妻好凶,又十分善妒。”他略微停顿了一会,弯起唇角,“还是留在我身边吧。”
  他代入角色代入得如此自然又迅速倒让沈千祈有点诧异,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接才好。
  不过晏从今也没给她继续往下接话的机会,他手撑在床侧,前倾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他稍稍探出一点舌尖,仔细勾勒着她的唇形,吻得温柔缱绻。
  被吻的人是沈千祈,但最后压抑着喘息退开的人的却是晏从今。
  弥漫的水汽蒙住了眼眸,他将枕边的同心铃交到沈千祈手里,带着她的手晃动铃铛。
  瞬间,他i丽如画的面上涌起了耽溺于情.欲的异样之色,痴迷地望向她,水光莹润的唇上泛着诱人的鲜艳,唇瓣一张一合。
  “要来吗?”
  沈千祈:!!!
  要来要来!
  晏从今真的很懂如何利用自己这张脸,沈千祈完全没有办法对他说出“不”这个字。
  刚挂好不久的床幔又落了下来,帐中很快传出了黏腻又暧昧的声响。
  晏从今从她的唇角吻到下颌,再到颈窝,柔顺的发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到她身上,他拨开发丝,又继续一点点往下缓缓地吻着。
  随着吻逐渐下移,沈千祈似乎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慌忙伸出手阻拦他。
  “......等一等!”
  只可惜迟了一步,话音未落,最后一个字骤然变了声调,急促的呼吸声中溢出了一声嘤咛。
  沈千祈脸颊顿时绯红一片,不敢去看晏从今,收回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床上落了丝丝缕缕的水痕,晏从今指尖穿过她的指缝,扣紧她的手,又一点点往上吻回去。
  吻到唇角时,却猝不及防地被她偏头避开。
  晏从今视线茫然地落在她抗拒的脸上,思索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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