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皇后,暴君天天逼我营业——橘鸳【完结】
时间:2023-06-21 23:15:12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大暴君的身上有伤口,发现他挺完好无损的,这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才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她。
  嗯……
  她冲动了,这周边都是男人,她身为皇后,举止有些冒失了。
  苏浅轻声细语地开口,“皇上不是同大臣们去打猎了么,怎么不用弓弩,反而用起长剑了,臣妾远远瞧见,还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真是吓到臣妾了。”
  周围人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后,纷纷垂下头,一言不敢发,谁也不敢去看帝王现在的脸色,以免祸及自己。
  皇后娘娘猜想得没错,方才在山谷洼地,皇上遭遇了刺客的埋伏,只是当他们听到喊杀的动静后,匆匆赶到事发地时。
  二三十名黑衣刺客,已经尽数让皇上以及身边保护的禁军亲卫斩杀殆尽。
  有几个尸首被拆解成块的,死状尤为惨不忍睹,那是被皇上养在身边的那只白虎,生生撕咬而死,浓烈的血腥气让经历现场人难忘,盘旋在他们脑海,挥之不去。
  大臣们共同沉默的样子显得很是异常,就当苏浅心里起了怀疑时。
  君雾沉将手中长剑扔给跟在他身边的禁军亲卫,牵起面前娇人儿的小手,笑容平和的解释道:“浅浅想多了,朕不过是猎杀了几只不知死活的杂碎罢了。”
  他眼中晦暗的光转瞬即逝。
  “适才到了封快马加鞭的奏报,需要朕亲自回宫处理,浅浅收拾收拾准备走,狩猎提前结束了。”
  苏浅没有多想别的,只是有些失望这么快就要回宫了,不过她还是理解的点点头,“好啊,凡事皇上做主。”
  大臣们将帝后的话听到耳朵里,心里胆颤不已。
  皇上在皇家狩猎场遇刺,简直讽刺,虽然皇上还没开始彻查降罪,但众臣心里都清楚,这次皇上龙颜大怒。
  最恐惧不安的,莫过于负责猎场安全的武将,后脖颈阴风阵阵,深感项上人头不保。
  整个狩猎场的人都忙络起来,拆帐子的拆帐子,规整物件东西,约莫一个时辰后,声势浩大的队伍整装走出了皇家猎场。
  队伍驶过盘桓的山道,往皇宫方向一路返程。
  城中官兵紧急出动,赶紧疏散百姓们,往日繁荣热闹的长街变得冷冷清清。
  织云掀起马车帘子一角,腾出位置让娘娘更清楚的看到京城里的人间烟火,尘世热闹。
  “娘娘您瞧,这京城繁华还真是迷人眼呢。”织云秉着多看一眼是一眼的原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苏浅眼睛里充斥着向往自由的光彩,不禁喃喃出声,“这就是古代的市井生活么?”
  织云回过头,“娘娘说什么,奴婢没听清。”
  “没什么,随便嘟囔两句罢了。”
  这马车再慢,经过长时间的跋涉,也到了宫门口。
  织云扶着娘娘下了马车。
  高大巍峨的城墙伫立在身前,红墙绿瓦富贵逼人,落在苏浅眼里,却像座精致庞大的牢笼,而身后民间景象欣欣向荣,怡然自得。
  世人都羡慕皇宫荣华,而无人知其背后的苦楚,生活在这座宫墙里的每个人,大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皇后仪仗很快回了凤仪宫。
  苏浅回到熟悉的宫殿,与她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每天都有宫人精心洒扫,宫人们见到皇后娘娘回来,跪成一排作揖,“皇后娘娘万福。”
  “起来吧。”
  苏浅保持着温雅的笑容,走进内殿那一刻,像是顿失所有力气,将自己瘫在贵妃榻上。
  “娘娘哟,快起来别把凤服压出褶子来,您想休息前也得把钗环卸了,仔细簪子尖在伤着头皮,换上常服也舒服些。”
  织云嘴上碎碎念着,伸手去拽娘娘的胳膊,好不容易将娘娘拉起来,按在铜镜前,将乌发散开,妆容洗干净,换上舒适的长袍。
  等这一套流程下来后。
  苏浅已经困得迷迷糊糊,东倒西歪了,她打着哈欠往床榻边走去,不忘嘱咐织云。
  “本宫累了,先去睡会,吃晚膳的时候,别忘了叫本宫。”
  **作者寄语:**
第58章 百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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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姜公公派人来了,说皇上今儿还是不回来用晚膳,让娘娘您先吃。”
  凤仪殿里,织云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娘娘脸色,边斟酌地禀告着,心里担忧的紧,自皇家猎场回宫,皇上日日都很忙,早出晚归,几乎见不到人影。
  以往皇上前朝的事务再怎么忙,都会来陪娘娘用膳的,而这几日下来皇上几乎从来没有踏足凤仪宫,都是娘娘自己一个人。
  就连娘娘也在姜公公委婉的暗示下,从龙华宫搬回了凤仪殿。
  “本宫知道了。”
  苏浅垂眸,眼中的光芒变得暗淡,虽然之前已经习惯了凤仪宫的冷冷清清,但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失落。
  就算桌子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她都没有动筷子的心思,没什么胃口。
  苏浅进了内殿,坐在梨花桌案前,拿出放在夹层里,用蜡封住的一堆信笺,那是她之前见过收拢加入半月报的人,他们写好的一些文章,先呈给她过目。
  织云站在书案对面,尽心尽力地磨墨,娘娘近些日子也变得忙碌起来,总是会对些信笺圈圈写写。
  想到这里,织云不禁问道:“娘娘最近有没有收到家书?”
  苏浅提着狼毫笔的手微微一停,抬眸,“嗯?怎么突然这么问。”
  “奴婢想老爷和夫人了么,他们最近可安好,武试日子临近,也不知少爷今年能不能榜上有名。”
  织云边磨墨边碎碎念着,以前在家中,老爷和夫人对她很好,她入宫以来时常挂念。
  苏浅听到织云的话,僵了一下,脸色倏地变了。
  原主的家人!这是个很关键的存在。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快,她光忙着将男女主这对cp绑死,竟然把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
  书中的剧情里,原主被恶毒白莲花推进御花园里的池塘里领了盒饭,原主家人听闻噩耗后,母亲遭受不住打击昏厥过去,自此一病不起。
  绣商老爹对皇家心如死灰,爱妻心切的他,也顾不得生意了,将所有店铺潦草卖掉,带着夫人回到老家故居,山清水秀之地了此残生。
  而原主的哥哥,在原主死后不久,便通过武试,拔得头筹中了武状元,想要进京面圣替自己的小妹讨回一个公道。
  但大暴君怎么会为后宫的事而派人专门调查,原主的哥哥得不到公平的结果,导致他对这个皇帝深恶痛绝。
  后来,阴差阳错下,原主的哥哥对女主产生不该有的爱慕,成为女主麾下得力的助手之一,大暴君的倒台,原主哥哥功不可没。
  “……”
  想到之后的剧情,苏浅一个头有两个大,难题接连不断,接踵而来,她连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不过自己替代原主的身份活着,那哥哥应该不会再起推翻大暴君的心吧。
  “娘娘在想什么呢,出了这么久的神,是不是忧心少爷武试的事情?娘娘放心,少爷自小就习武,武艺高超,放眼整个江南,都难有与他能匹敌一二的。”
  织云心里绝对相信少爷打遍天下无敌手,榜上有名迟早是板上钉钉的事。
  看着织云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苏浅心里再多苦,也得往肚子里咽,扯出一抹笑容,附和道:“如果哥哥能进京,当上名武将,以后也能有机会再见面了。”
  当初原主进京时,原主哥哥五大三粗的汉子头回哭红了眼,他就是个妹控,对原主非常的好。
  “娘娘说的极是,皇宫女眷在宫里接见母家人也有先例,不过这事还得求得皇上圣旨,娘娘可要保持荣宠不衰啊。”
  织云眼睛亮晶晶的,挤眉弄眼帮娘娘出主意,有了皇上的宠爱,可不就能有了所有。
  “好,你说的都对。”
  苏浅只能先答应着,反正织云这小妮子头脑简单,说两句话很好糊弄的,而她在心里却想,荣宠么可能保证长盛不衰呢。
  “本宫还要忙事情,磨好墨你就先下去吧。”
  “是。”
  织云悄然退下。
  而议政殿里,依旧寒冷肃穆,处处金碧辉煌却透着不近人情的冷,这几日阴霾笼罩大殿,更蔓延着厉害,真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人人那脑袋都像是别再裤腰带上过日子。
  深夜,乌云笼罩,夜空浓稠如墨般将皇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初冬的冷风刮过,皆是一片萧索凄凉。
  “皇上,臣递上的这堆折子,都是事关丞相这些年来,结党营私利用权务之便中饱私囊的所有铁!”
  “而那些行刺皇上的多批刺客,大多都是出自丞相府中豢养的江湖人,只可惜每次手脚都很干净,丝毫没有蛛丝马迹可查。”
  “林丞相背后还藏着不少的事,臣若彻底调查下去,还得再需一段时间,是臣无能,还请皇上降罪。”
  议政殿下首,向皇上请罪之人正是京兆尹颜宽,他面色凝重,一年前,皇上曾交代给他一个任务,私下秘密调查林丞相这些年来犯下的种种罪行。
  他的官职只是区区从五品的是京兆尹,在皇城根底下当县太爷’,受理京城百姓的案子,是个不招眼的存在,但又兹事体大。
  这几年来,林丞相鱼肉百姓,民间早已怨声载道,但奈何朝堂之上官官相护,民间百姓的疾苦根本传不进皇上耳朵里。
  而颜宽是最能直接接触百姓的官员,成为皇上在民间的耳朵。
  如今一年过去了,颜宽虽然从百姓中收获了不少人证物证,全部指向林丞相,但奈何调查过程中,受到了重重阻拦,积少成多但也很难撼动得了林丞相在朝中的地位。
  “爱卿不必自责,眼下已入冬,正是万物皆颓之景,或许来年绿芽抽枝,会有不同,不急,慢慢来。”
  君雾沉勾起唇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骨节分明的手一页页翻过写满林则的罪证,漆黑的眸子中愈发地阴冷。
  帝王周身散发出的龙怒之气,就算颜宽隔了一段距离,都能感到后脊一阵阵发凉、
  皇上早已有除林丞相之心,看他还能继续为虎作伥多久。
  颜宽俯首作揖,“臣先告退。”
  议政殿又重新陷入死寂。
  君雾沉身子向后仰,倚靠着龙座闭目假寐片刻,他手边奏折之下压着一本小册子,册子是被打开的,隐约能窥见到六个字,苏家幺女祥载。
  诚然,自古帝王多有疑心。
  **作者寄语:**
第59章 大暴君疑心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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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浅入宫四年,前三年多一直是平平无奇,不起眼的存在,而自从君雾沉开始过多接触苏浅后,才发现她以前都在藏拙。
  她的才能与远见熠熠生辉,谋略眼光不输于任何一个大臣,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儿都难以教养出这般的奇女子,岂可能是出身只区区绣商。
  君雾沉难免不起疑心。
  他欣赏苏浅的才华,在强大的帝王也同样是血肉之躯,心里渐渐对她起了男女之间的欢喜之情。
  但前提是,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小皇后,而不是有心之人偷天换日,安插在他身边的。
  夜色沉沉如墨,莹莹跳动的烛光,映在他半边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指腹无意识在摩挲着血玉扳指,心思重重间,神色复杂难辨。
  也不知道他这样思虑了多久,直到夜半子时的打更声响起,紧闭议政殿的门才缓缓打开,君雾沉缓缓踱步而出。
  候在殿外的姜公公赶紧上前,“皇上这么晚了,您早些休息吧,折子再多也得先保重龙体啊。”
  “嗯,回宫。”
  君雾沉的声音没有人和温度,比今晚阴冷得北风更甚。
  宫道上烛火通明,数十小太监提着灯笼走过青石板,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脚下发不出任何嘈杂声。
  在銮驾路过凤仪宫时,坐在上首的帝王突然开口。
  “停下。”
  一群人OO@@的停住脚步。
  君雾沉看向凤仪宫的宫门,乌眸中的光晦暗复杂难辨。
  姜公公最会揣摩圣心,心领神会的问道:“皇上今夜是要宿在凤仪宫?”
  其实这些日来,姜公公能瞧出皇上似是有意疏远皇后,他个做奴才的不好多说什么,但总觉得帝后之间气氛有些……微妙?
  过了片刻,姜公公头顶传来细微不可闻的轻叹声。
  君雾沉别别扭扭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今夜风大,朕吹得头疼。”
  姜公公喜笑颜开的喊道:“快落轿!”
  宫人走上前打开凤仪宫的大门,君雾沉大步走入。
  内殿门外,昏黄的烛光宁静而祥和,守夜的小宫女靠着柱子,脑袋一点一点昏昏欲睡,待听到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她倏地清醒,瞪大眼睛一看。
  “奴……”
  小宫女刚想要行礼,君雾沉摆摆手示意所有宫人都退下,待所有人走后,他放轻手脚悄悄推开门。
  床幔散开,重重层纱后,有个模糊的轮廓躺在床榻间,苏浅睡得香甜,内殿进来了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君雾沉削薄的唇线抿成一条线,手上在宽衣解带,也没去洗漱,穿着中衣很自然的掀开床幔。苏浅睡觉时有个习惯,喜欢贴着里侧的塌睡,空出大半的地方,君雾沉捏着被子一角上了床榻。
  尽管他的动静很小,但最近心里装着许多事的苏浅睡眠很浅,一下子被惊醒了,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发觉旁边躺着个黑影。
  “唔,皇上,你来了?”
  君雾沉凤眸暗了暗,眸底如墨渊,他大掌习惯性的摸了摸她发顶,嗓音微哑而暗沉,“吵醒你了?”
  “没有,臣妾刚好翻个身,就看到了皇上在,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有人通传一声?”
  苏浅睡眼惺忪,语气绵绵的回话。
  “朕刚来不久,见夜深了就没让你打扰你。”君雾沉嗓音很沉,含着复杂的情绪。
  “嗯。”苏浅垂着头,含混不清的应答者。
  君雾沉话锋一转,提及,“浅浅进宫四年,没有想过家人么?”
  “啊?”苏浅睡意瞬间消了大半,不清楚大暴君为什么突然提她家人,但她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臣妾家人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加之宫规森严难以得见,臣妾当然很想念家人了。”
  原主双亲和哥哥都是很好的人,是原主在这世上时最为割舍不下的亲人,她既然能借用原主的身体继续活着,也应该替原主尽份该有的孝道。
  “听闻你的哥哥今年要参加武试,他若榜上有名,朕就将他调来京城任职如何?以后你若思念家人,也可召进宫一叙。”
  苏浅彻底清醒了,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她脑子再笨也转过弯来了,为什么大暴君会毫无预兆地提及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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