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染[婚恋]——玉寺人【完结】
时间:2023-06-24 14:37:07

  “妈的!小贱人!”许建良气的大骂,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从后面扯住她的马尾辫——程见烟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男女之间的力气根本就没办法相提并论,这是生理构造的天生问题。
  更何况,和许建良这种骨子里就带着变态和犯罪基因的人渣对比,他是那种天生遏制不住犯罪冲动的人,尤其是在看到女人的挣扎叫喊时。
  看着程见烟被自己扯住头发在地上拖着,不住的扭动着身体挣扎,洁白的双腿和手臂都染上脏污,许建良只觉得兴奋。
  “乖女儿,叫什么呢?老子不会害你,都说了。”许建良俯身,粗喘着靠近程见烟白净的脸:“你说要给老子钱,房子,当爸爸的疼你都来不及。”
  “但口说无凭,你现在就得给老子转点‘定金’……”
  说着,他就要去伸手拿她的包。
  程见烟看准时机,膝盖重重一顶——
  漆黑的巷子里顿时响起男人吃痛的叫声。
  “操,你他妈的!”许建良被伤到关键部位,顿时大怒着扬起手臂,重重的给了程见烟一巴掌:“贱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程见烟被这一巴掌扇的头晕眼花,本来直起的身子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眸子里是昏暗的路灯,头顶却是校门口明亮的灯光……
  还好,她刚刚跑了一段,已经离学校很近很近了。
  许建良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所处的方位会引起别人的注目,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手里举着刀,疯子一样的一脚一脚狠踹着程见烟——
  “贱人!贱人!敢他妈踢老子!”
  “没有老子就没有你,知不知道?畜生!”
  “你和你那个贱人妈就该都去死,要不是你那个贱人妈,老子也不至于被那些狗屁警察……”
  “喂!干什么呢!”许建良骂到一半,路口就亮起刺眼的手电筒光,直直的刺了过来——
  程见烟能听出这是学校门卫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嗯,一人骂许建良这sb一句发泄吧~
  正在努力码字,看看半夜能不能搞个加更
  对了,突然想开个甜甜的小短文《这后爸我当定了》,预收就在专栏里,有感兴趣的宝子点击一下收藏吧嘿嘿
  [公子哥上赶着为爱当后爸]
  [大尾巴狼x乖巧软妹]
  陈季则上学时有个白月光,是班级里的文艺委员
  跳舞的小妞,四肢细长皮肤白白,脾气也好,整个人都温温柔柔的
  可惜,白月光有青梅竹马
  大学快毕业时,陈季则听说白月光结婚了,新郎就是小竹马
  他笑了笑,托同学带了一个大红包过去
  参加婚礼什么的没必要,他没那么多自虐的爱好
  多年过去,陈季则又听说白月光生了个孩子,但孩子他爸死了
  出车祸没的,人生就是旦夕祸福反复无常
  孩子那么小就丧夫,白月光的日子肯定很难过
  陈季则抽了一宿的烟,然后打了个飞的飞回老家
  虽然有点卑鄙,但是……
  他准备好当后爸了
  -缘分这个东西,什么时候都不晚
  排雷:女主结过婚,有孩子,男主c男,介意勿入
  *一篇10w字左右的小短文,he
第66章 敢染
  ◎你是在下面给我吃啊。◎
  晚上十点的警察局, 显得‘格外’热闹。
  正在做笔录的当事人程见烟,报警的目击证人冯叔, 还有在接到电话后就匆忙赶过来的‘家属’许棣棠都围在警察局里面。
  而始作俑者许建良早就被带进去小黑屋了。
  “怎么样?”许棣棠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的白大褂, 显然是刚从医院赶过来的。
  他匆匆跑到程见烟面前,皱眉盯着她脸上那一片泛起血丝的红肿:“伤的严重么?”
  “不知道……”程见烟说的含糊,轻轻道:“我想做个伤情鉴定。”
  两双眼睛微一对视, 许棣棠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愣了愣,便点头:“行, 别的事我来处理。”
  “麻烦你了。”程见烟勉强笑了笑, 跟着法医去做伤情鉴定。
  在见到许建良的一瞬间, 她第一反应就是给许棣棠打电话——季匪在外省,给他打没用, 傅厦和林与骁对情况不算了解,难免一头雾水。
  想来想去,她只能打给许棣棠。
  但看到男人身上的白大褂, 就知道他是被自己耽误工作了。
  “没事。”许棣棠摇了摇头, 还想再说些什么事,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便被值班警察打断了。
  “做鉴定的往里走。”他指挥着程见烟进里屋,又问站在一旁的男人:“你是谁的家属?”
  许棣棠目光微顿,淡淡道:“都是。”
  “……什么?”小警察以为自己听错了。
  “都是。”许棣棠嗤笑, 自嘲而迅速地说:“被打了去做伤情鉴定的女孩儿是我妹妹, 打人的那个老东西是我们名义上的父亲。”
  “也是个刚出狱没几天, 却变本加厉有再次犯罪倾向的□□犯。”
  “警察同志, 可以继续做笔录了么?”
  -
  笔录,鉴定, 去案发地点去证监控, 核对等等忙活到半夜, 程见烟等人才被准许离开,且第二天一早还得再过来。
  许棣棠开车来的,先是把热心肠的证人冯叔送回学校,才掉头送程见烟回家。
  女孩儿蜷缩着倚在车后座,只觉得全身骨肉酸痛。
  车内的氛围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寂静,更甚至,有种沉静如水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许棣棠才主动开口,声音低低:“对不起。”
  “来得有点晚了。”
  程见烟是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的,但他却等到女孩儿挨打受伤了,才慢了半拍赶过来。
  程见烟微怔,眨了眨眼睛急忙摇头:“不用道歉。”
  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独立空间的,难道要一个人二十四小时的顾及着另外一个人么?况且她和许棣棠的关系本身就有点尴尬,还没有‘要好’到那个地步。
  “之前是我说,在许建良手机里下载了跟踪软件。”许棣棠自嘲的嗤笑一声:“但我没想到,他换了一个。”
  “是我的疏忽,应该道歉。”
  许建良偷梁换柱,把安装了跟踪软件的手机留在S省,自己则是前两天就回来了。
  他早就有了讹诈一笔钱的想法,从前天开始就偷偷跟踪着程见烟寻找她的落单机会,直到今天晚上才终于等到机会。
  许棣棠是真的内疚,如果他早点发现的话,或许程见烟根本就不会受到伤害。
  “福兮祸兮,谁说得准呢。”程见烟笑笑,看着自己被捏青了一圈的手腕,淡声问:“刚出狱不久的重刑犯蓄意犯罪,故意伤人,会罚的更重吧?”
  “会。”许棣棠薄唇微抿,点头:“监控记录的很清楚。”
  许建良是刻意在那条街里等着,然后对女孩儿实施暴力的。
  “那我就放心了。”程见烟看向窗外,红肿了半边的脸上反而有了笑容:“我要起诉送他进去。”
  “并且无论如何,都不会撤诉的。”
  和校方报备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再加上有门卫冯叔那边的作证,学校那边给了程见烟两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
  顺便不忘明里暗里的暗示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学生离不开老师等等……
  程见烟不可能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但她目前的确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做过伤情鉴定,有了监控和目击证人,程见烟想尽快上诉走拘留程序,第二天就找了律师来办这件事。
  律师是许棣棠帮着找的,姓周,也是他的朋友,对此非常上心。
  不消半天过去,就把证据整理齐全写了起诉书,保证一定会对许建良这个老东西进行‘痛打落水狗’,把人送进去。
  “谢谢你,周律师。”程见烟松了口气,请他和许棣棠吃饭,但眉宇间依旧有些愁绪难解。
  “怎么?”做律师的贯会察言观色,察觉到了主顾的心情不好,周启玄贴心的问:“程小姐,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程见烟顿了一下,半晌后摇了摇头,勉强笑笑:“没有,蛮好的。”
  她担心的,倒于这案件本身无关了——主要是季匪那边。
  季匪后天从外省回来,对这边的翻天覆地一无所知,如果回来看到她的脸上红肿未消……
  程见烟此刻倒是挺庆幸许建良还在拘留所里,这样起码不会被人打死。
  必要的隔阂,能阻止犯罪率。
  从饭店回家后,程见烟从冰箱里拿出早上冻好的冰块,用毛巾包着敷在脸上。
  能不能消掉红肿并不确定,但总归聊胜于无。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她试探着打了个电话给季匪。
  但线路里依旧是‘嘟嘟嘟’的忙音,无人应答。
  傍晚的时候,程见烟接到许棣棠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沉,说是许建良那边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也请了个律师,要和她打官司。
  “可以啊。”程见烟愣了一下,无所谓地笑道:“他想打擂台,我奉陪。”
  反正证据确凿,他的犯罪事实又不会改变。
  “不会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律师行业内都有保密条款,我托周启玄也打听不到什么,但是……”
  许棣棠顿了下,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测:“我猜,老东西八成想打舆论战。”
  当客观事实不占理,讨不到半点好处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剑走偏锋。
  毕竟他和程见烟,在名义上是和许建良有‘血缘关系’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程见烟看着自己擦破的指尖,定定道:“能越早把他送进去越好,什么舆论代价都可以。”
  她明白许棣棠的意思,可她一点也不在乎。
  自己又不是公众人物,什么‘亲生子女亲手把父亲送进监狱’的舆论,就算上了报纸上了热搜,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程见烟真觉得无所谓。
  许棣棠看出来她的意志坚决,也没有再开口劝什么。
  他给周启玄打了个电话,转达了一下这边的需求。
  而事情的发展的确按照程见烟所预料的方向走。
  许建良之前为了钱不择手段,全然忘了自己是个刚出狱,再次犯罪就算是‘累犯’级别的状态,等现在祸事闯下来了,倒是知道后果多严重了。
  他可不想再进去,忙不迭的用之前从许棣棠那里讹诈过来的钱请了个‘金牌律师’,想着让人捞自己出去。
  被找来的律师很清楚累犯的官司有多么不好打,一开始本来不想接的,但许建良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他提到了起诉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一点,给了律师自以为能解决这个官司的突破口。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把人再送进去呢。
  你父亲都快六十了,做子女的不能这么心狠。
  打打闹闹的都是常事,有哪个当爹的不打闺女?要都报警打官司,监狱都装不下了。
  ……
  法律上的道理讲不通,那就讲人情呗。
  许建良那边的律师,算盘就是让程见烟这边撤诉。
  毕竟要是真打起官司,累犯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但许建良这边请来的律师怎么也没有料到,程见烟作为那个被打的女儿,居然会如此‘无情’。
  就算他说明许建良愿意写保证书,移居外地,从此不再朝她要钱等等条款也不成,程见烟就是执着的要以‘故意伤害罪’这个罪名,送许建良进去。
  “程小姐,做人留一线这个道理你该懂吧?”律师沉下脸来,压着怒气劝道:“一个作为你父亲的六十岁老人,就算真的犯了错,就这么不可原谅?”
  “方律师,我理解你作为律师要赚钱,所以在接官司之前可能没搞懂一些事情。”程见烟面无表情,冷淡道:“但有件事你没搞清楚,许建良不是我的父亲。”
  “在一个月之前,我甚至没听说过这个人,我的父亲另有其人,而且只有一个。”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查我的出生证明,户口本,你找不到任何那个人是我父亲的证据,他纯粹是一个□□犯,伤人犯而已。”
  无意和这位大为震惊的方姓律师继续交谈,程见烟说完这句,就拎起包离开。
  可第二天,她就在微博的‘本地热搜’上看了到了一条话题——#某高校教师要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这样的人,究竟配当人民教师教书育人么?#
  程见烟愣了下,眉头微蹙,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儿。
  许建良为了不重新进去,的确是会狗急跳墙想尽一切办法的,买热搜登报纸污蔑她都有可能,也是在意料之中。
  但是,他哪儿来的钱呢?许建良那里的钱,或许倾尽所有够请一个律师,但买热搜之类的,基本不可能。
  如果他有买微博热搜的这笔钱,也不会那么着急的剑走偏锋来找她要了。
  程见烟点开看了看,发现话题下面的评论倒是还好。
  或者是因为实名制,理性的网友多了,基本没有直接扣帽子站队的,而是说要看事情经过不能听一面之词,
  不是占了个‘父母’的名头就能无条件被原谅,其实做子女的才是真的没有选择权的那方。
  后来不少人还因为该不该无条件孝敬父母这个问题吵起来了。
  程见烟看了一会儿,退出微博。
  她觉得如果她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一对正常的父母,她会对他们很好的。
  可人生确实从来没给过她选择权。
  她以前时常觉得自己不幸,但在迈入‘三十而立’的这个阶段,又觉得其实还可以了。
  无论如何,她还有季匪,还有程锦楠。
  比起那些一无所有并且没有心中所爱的人,要幸运得多。
  程见烟没有分散太多精力在网络上,想着季匪今天要回来,就打扫起了房间。
  虽然今天从S省飞回来的飞机就一班,晚上八点,估摸着他回到家里都得半夜了,但她还是提前打扫个干干净净。
  毕竟季匪做事一向出人意料,万一提前了呢?
  但今天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程见烟在下午时收到了季匪发过来的短信,说他十一点下飞机,到家估计得十二点了。
  他叫她不要等自己,困了就早点睡,明天还得上班呢。
  程见烟读完,失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虽然不能早点见到季匪,但他晚回来也有好处。
  她脸上被扇那一巴掌的红肿至今没有恢复如常,还是有印子,他晚上回来正好可以关灯应付,能多瞒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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