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栖崽【完结】
时间:2023-06-29 14:36:42

  “不是!不是!”祝温卿大喊,“你知不知道你后背的伤口裂开了!”
  经祝温卿这般提醒,司桁失去的理智慢慢回归,丧失的感观一同回来。
  伤口撕裂得疼痛让他剑眉一斜。
  “你再打下去,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祝温卿说这后果,司桁却奇怪笑起来,祝温卿不解。
  “你在笑什么?”
  “这次你是在护我是吗”
  “这次你是为了我而冲出来的,是吗”
  祝温卿愣神,她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她看见司桁身上的伤,下意识就冲出来。
  “我不知道。”祝温卿诚实说。
  司桁皱眉,显然很不满祝温卿这个回答。
  “我是一名大夫,无论我看见谁受伤,应该都会冲过去保护她。”
  司桁脸色冷下去,祝温卿认真解释完,司桁无可奈何叹口气:“卿卿,你就骗骗我怎么就那么难呢?”
  “你知道,哪怕是你骗我,只要说是,我都会很开心的。”
  祝温卿抿唇未语。
  她不喜骗人,也不想骗司桁。
  “卿卿今日我是铁定要带你走,你看你是自愿跟我走,还是我打败宁青后,带你走?”
  司桁很搞笑,明明把决定权教给她,但却没有全然把决定权教给她。
  祝温卿看看宁青,再看看司桁后背的伤口,无声的挣扎几下,最后心软了下。
  如果不是司桁后背的伤口,她真的就会让宁青打死他。
  不过,宁青能打过司桁吗?
  至少今夜没有得出答案。
  “宁青,我跟司世子出去一趟,你无需跟着。”
  宁青心里虽不满,但脸上绝对不会表露出本纷,他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重新隐于黑暗之中。
  “你要带我去哪里?”
  司桁保持神秘感,不说。
  祝温卿索性也就不问。
  两人相伴走了一会,祝温卿盯着司桁后背,再也走不下去。
  “就算不告诉我,能不能处理完伤口再去?”
  “怎么,担心我?”
  “倒也不是,我不想在没有宁青的守护下,出去回不来。”
  司桁还不容易好转点的脸色又瞬间暗下去。
  “祝温卿,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你呢!”
  “没几句话就能把我气得半死!”
  被吼地祝温卿摸摸耳朵,没说话。
  司桁没好气地继续往前走:“走吧,就算我死了,也会把你平安送回来。”
  他真的没有打算处理伤口的意思。
  既然你自己都不管,那她还管什么!
  她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
  月色渐渐深沉,墨色笼罩在地上,祝温卿仰头除了空中几颗繁星加一弯弯月,她只能看见司桁的一身白衣,闻到白衣上浓烈的血腥味。
  但走着走着,司桁突然停下脚步,祝温卿学聪明,这次没有直直撞向司桁后背。
  “你穿了几层衣服?”
  祝温卿心中泛起警惕,一脸戒备盯着司桁:“你问这个干嘛?”
  “你觉得呢?”司桁见祝温卿这样,心里起了戏弄之意。
  他渐渐逼近祝温卿,祝温卿连连后退,不断警告司桁:“司桁,你说的会把我平安送回去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姑娘水眸瞪圆,司桁笑着反问:“我何时说话算话?”
  这话问住祝温卿。
  祝温卿认真回想下,道:“你对我一直都说话算话,除了你说你是个好人!”
  姑娘眼神纯真的不行,比雪巅之上的白雪还要干净。
  司桁闻此,笑容收敛,抬手在祝温卿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一个脑门。
  “问你几层衣服是想借你衣服穿穿。”
  “????”
  祝温卿满眼问号。
  司桁说这话简直不要太离谱!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要穿一个姑娘的衣裳!
  且不说能不能穿地下,这个想法本身就很荒谬了吧!
  “怎么,难道你想看我裸.着上身?”
  这她也不想,但她因为天生怕冷,的确穿的厚,脱一件外衣给司桁也不是不可……
  她还在犹豫着,司桁眼睛一转,幽幽笑起来:“我知道了,没想到小师妹竟然是这样的人。”
  祝温卿皱眉,直觉觉得司桁想歪了。
  果然,下一秒司桁话还没有说完,祝温卿直接脱掉外衣甩在司桁身上。
  司桁道:“我看小师妹挂念本世子美色许久,怕是早就想看……”
  少女的芬香顺着衣服传到司桁的鼻尖,司桁浑身一紧,话一噎,明明只是穿她的衣裳,他却感觉他仿佛侵.占了她。
  司桁缓了缓一口气深呼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将白衣脱下,换上祝温卿的外衣。
  祝温卿在司桁换衣间隙间,发现司桁动作优雅,一时失神竟然忘记背过身去。
  司桁衣服褪下一半,眼神戏闹看向祝温卿,祝温卿连忙背过身去,却听见司桁低笑的声音,祝温卿浑身烦热。
  饶是少女外衣在宽大,但穿在一个即将成年的男性身上,怎么样都显得小。
  因为衣服的束缚,司桁走路都变得扭捏起来。
  祝温卿见状,毫不客气笑起开。
  司桁恐吓的眼神偏过来,祝温卿依旧不收敛,最终还是司桁放纵着祝温卿,无奈地叹口气。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程,祝温卿好奇问:“世子,你怎么突然要换衣服?”
  司桁似乎在辨别路,回答祝温卿显的不是那么认真,但偏偏随意说出的话,让祝温卿愣住。
  司桁说:“因为你不喜欢闻血腥味。”
  司桁这话说的在自然不过,可祝温卿却心里激起千层波浪。
  她望着司桁,不知道该说什么,司桁却突然兴奋起来,像一个孩子般兴奋朝她跑过来。
  “你怎么突然……”
  她刚说了句话,司桁绕到她的身后捂住她的眼睛。
  “别说话,带你看个东西!”
  司桁走路脚步很轻,带着祝温卿也紧张起来。
  她缓缓跟在司桁旁边,司桁一步一步挪动。
  猝不及防间,有什么小虫子飞过她的耳边,她惊吓一跳,司桁安慰着她。
  “没事,别怕,一会你看它们,你会很喜欢。”
  她感知着司桁,像是被司桁带回那夜。
  那夜,浓烈的血腥味包裹着她,唯独司桁身上的味道安抚了她。
  慢慢,她感知到自己来到空地中央,小虫子飞舞的声音越来越重,司桁猛然撤去他的手。
  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将她围住,层层叠叠在她身边飞舞。
  黑暗的世界顷刻间被点亮起来。
  祝温卿欣喜若狂看着这一幕。
  “你怎么知道我想看萤火虫?”
  话刚问出去,祝温卿自己反应过来。
  在马球宴会前,夫子曾在课堂上让她们写过此时她们最想看见什么。
  可是她明明把她真正的心愿压在书本底下,藏起来!为何司桁会知道!
  祝温卿不解看向司桁,司桁笑:“你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瞒过吗?”
  男人傲慢又自然,祝温卿眼泪刷地流出来。
  这两日的惶恐在此刻真的烟消云散。
  她情绪激动直接飞奔过去,双臂坏住司桁的腰身。
  司桁想过祝温卿抱住。
  他会是欣喜若狂!
  他会是激动不已!
  他会内心狂跳表面淡定!
  可当梦里上演过千百次的场景真的实现时,他发现他是僵硬地!
  全身上下都僵硬地不能动。
  然后右耳朵开始慢慢变红。
  作者有话说:
  纯情小世子!
  你们爱不爱呀!
  我好爱纯情小世子呀!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卿卿,你怎么就这么勾我呢◎
  漫天的萤火虫围绕在二人之间, 初夏的风带着暖意,司桁终是忍不住闭上眼, 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但少女身娇体软, 头发散发着荷花的味道,他垂头,鼻子轻轻嗅了一下, 脑海里浮现出夏季荷花在碧绿的湖水中随风摇曳的画面。
  美而轻盈。
  正当他越发沉浸其中,身上温热的触感逐渐减少, 他睁眼, 垂眸看, 少女正好奇
  打量他已然红透的耳朵。
  他立刻就要去捂耳朵,姑娘已经低声笑起来。
  “风流成性的司世子是耳朵红了?"
  "可是因为我红的吗?"
  少女水眸勾人,眼神藏着几分狐狸的狡猾。
  司桁凝着她的眼睛慢慢笑了,她分明知道他是为谁而红,却还偏偏问他。
  说她最是心坏也不为过。
  “你觉得呢?”
  “你不说我可不知道。”祝温卿身体后退,意识到自己刚才动作过于大胆,但此刻的司桁岂会放过她。
  她后腰刚往后移动了一寸, 司桁长臂一勾,少女的软腰被他轻而易举勾住。
  “你!”
  祝温卿还未来得及反抗, 她又贴在司桁身上,似乎比刚才还要贴的更紧。
  “我什么?”司桁问, 祝温卿水眸含娇,宛如秋波将司桁缠住,司桁眼神暗了一寸, 往祝温卿耳边贴了下, “你不想看看其他更红的地方吗?”
  祝温卿脸色单纯, 司桁见状, 眸色更加发暗。
  祝温卿瞧着司桁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般,她下意识害怕,想躲,司桁却紧紧抱住她,而她的耳边是司桁轻柔又暧昧的嗓音:“卿卿,这么怕?”
  她当然怕!
  她梦里见过司桁眼睛更红的时刻。
  那是在他们二人欢愉之时。
  他总是会坏心地将她放在上面,一双充满情.欲的桃花眼沉沉望着她,而她却控制不住自己,每每往司桁的怀里趴。
  司桁喜欢她抱他,但这时,司桁却不许放纵她。
  司桁会看着她因他而牵引起来的情愫。
  “你在想什么,脸突然也这般红?”司桁手在祝温卿如剥皮鸡蛋般光滑的脸蛋上划过,祝温卿倏地回神。
  她抬头,看着司桁,司桁的桃花眼里的情.愫赤.裸着,祝温卿半咬着唇瓣,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就想到那种事,一边怀疑,梦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不然为何那些感觉如此清晰?
  “嗯?”司桁继续追问。
  祝温卿偏头,看见日头渐渐露出来,兴奋指着那一轮金乌,拉着司桁手道:“快看,太阳出来了!”
  一夜未睡的二人并无困意,太阳慢悠悠照耀整个大地,围绕在他们身边的萤火虫慢慢散掉。
  司桁看了眼祝温卿抓他的手,唇角勾了下,随后将她手握紧了下。
  彼时,金乌升至东下,大地覆盖在一层粉色上,祝温卿眼睛沉静望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的心思。
  少女凝望着金乌,而她身边的少年却只望着她,仿佛天下所有的美景都不及眼前的美人。
  司桁送祝温卿回来时,祝温卿在路上随便给他买了身男人衣服。
  看着地质粗糙没什么做工美感的衣服,司桁不乐意了,作势就要扯下来,祝温卿见状,连忙按住司桁的手。
  “你穿着穿着,难道你还真打算穿我的衣裳回去吗?”
  司桁问的理直气壮:“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
  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他俩该不清白了。
  但这话绝不能对司桁说。
  “我知道觉得这衣服衬你。”祝温卿真诚看着他。
  司桁垂眸,看看那粗糙的衣服,再看看祝温卿笑地快要僵硬的脸,淡淡“哦”一声,带着尾音,在祝温卿耳朵里便是他同意了,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司桁又问:“如何衬我?”
  黑漆漆的眼眸看你,非要你回答个所以来。
  祝温卿无奈再次打量那衣裳。
  司桁生性残忍,理应黑衣与他最为般配,但他平日贯穿紫衣,一身紫衣将他的玩世不恭、风流倜傥展露地淋漓尽致,或者,祝温卿想到昨夜被司桁扔掉的白衣,穿白衣的司桁也是好看。
  他还真的不适合穿黑衣。
  “黑衣让你看的更加冷酷,实不相瞒,冷酷的男性看上去总是让我想到外祖父,会给我安全感。”
  祝温卿从容不迫地说,司桁还未等祝温卿话音落地,便已主动穿上黑衣。
  “嗯,我也认为黑衣衬我。”
  祝温卿:“.......”
  这人有时候倒是很好哄。
  俩人低头说笑,秦敬礼看过去格外碍眼。
  “卿卿?”秦敬礼出声,祝温卿温柔的表情凝固一瞬,司桁闻声望过去,看见秦敬礼,身子悄无声息朝祝温卿靠近几分。
  “秦世子,您今日怎么在这里?”司桁说这话时,眼神看着祝温卿,身子微微贴着祝温卿。
  祝温卿感觉到司桁手臂碰到她手臂,她仰头打算警告司桁,司桁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立刻低头朝她笑:“卿卿,我后背突然疼。”
  司桁声音小,还故意不低头,祝温卿需要垫着脚尖,才能听清。
  “你说什么?”祝温卿问。
  司桁偏头,低语:“后背疼。”
  祝温卿礼仪向来极佳,在陇西是出了名的,但当她听到司桁说的那句后背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疼谁疼。
  “卿卿,你凶我!”司桁指控祝温卿。
  祝温卿上半身往后倾斜,看了眼司桁的后背,当下叹口气:“礼哥哥,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处理,就先不招待您了,我外祖父这时估计醒了。”
  说罢,祝温卿拉着司桁的衣袖往医馆走,司桁笑着跟着。
  两人走了几步,司桁转身,挑衅看着秦敬礼,秦敬礼脸色沉沉,司桁脸上笑容更重,嘴里却念着:“卿卿,慢点,走快我会疼。”
  声调不似刚才,大到可以让秦敬礼听见。
  祝温卿闻言,脚步放慢许多,无声的配合司桁,司桁笑意加重,秦敬礼脸色更沉。
  医馆内,大夫欲为司桁脱下外衣,祝温卿自然往外退,司桁出声:“不是你帮我看吗?”
  “什么?”祝温卿凝眉。
  司桁拦住大夫的手,冲着大夫道:“大夫,这位姑娘也会医术,之前一直是这姑娘为在下看病,在不不懂药理,不知这中途换大夫可有什么弊处?”
  中途换医者,自然不好。
  药引、习性自然一个医者从头跟到尾。
  祝温卿不紧不慢看着司桁说话,她算是明白司桁。
  司桁哪里是疼,真正疼的人哪里还会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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