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栖崽【完结】
时间:2023-06-29 14:36:42

  司桁声调未变:“无妨,我带你离开。”
  之后,她感觉到脸上血迹被人擦去,她安稳待在司桁怀里,直到秋蝉、冬蝉的声音响起,她紧绷的神经顷刻松散,昏迷在她们的声音里。
  翌日,晨起的微光散在床边,祝温卿缓缓睁开眼睛,昨夜恐怖之事像烟雾一般争相恐后浮现在脑海里,她恍惚下,打碎旁边放着的茶盏。
  破碎的茶盏惊醒守夜的冬蝉,冬蝉看见祝温卿,一下就扑到祝温卿身上。
  “小姐,您醒过来了,吓死奴婢了。”
  祝温卿抬手捂着自己眼睛,想到司桁,询问司桁近况。
  秋蝉擦着泪道:“昨日马球原本结束,司世子将您带回来之后,就直接下令封住整个马球营地,不许任何人出去。”
  “是梁月要取我眼睛!”祝温卿指控道!
  说话太急,拉扯到左脸颊,左脸颊经历一夜消肿,但红肿依旧清晰可见。
  冬蝉望着那红肿,心里生出无尽怨恨!
  梁家嫡小姐如何!
  就能欺负她家姑娘!
  “小姐,我这就去给司世子说。”冬蝉气得浑身发抖,她家小姐从未受到如此侮辱。
  冬蝉走的急,未见祝温卿眼里的不解。
  马球场上,因司桁强行留下众人,大家心生不满。
  “司世子太不讲理了吧!我父亲今日派我去镇江,如今去不成,铁定少不了一顿骂!”
  “你别说了,我不也是!”
  “听说司世子这般兴师众众是为了一个女人?”
  “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知道司桁是为了一个穷酸女,心中更加不满。
  一个活在底层的女人,就算是国子监的学生如何,身份终究上不了台面,死了就死了吧。
  后来真的有贵女直接说祝温卿死了有何足惜,司巳冲上去,直接给了那贵女两巴掌。
  每一巴掌都又狠又重,贵女的脸顷刻肿地老高,看得众人心惊胆跳。
  “看谁还敢多嘴!”
  众人有怨言也不敢多言。
  司桁阴冷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所有人的来了,唯独梁家人还没有来。
  “去请梁世子吧。”司桁声音冰地似乎都能冷死人。
  司巳前头去请,冬蝉后脚跑过来禀告:“世子,我家姑娘醒了。”
  司桁脸色缓和些,起身正要去看祝温卿,秋蝉继续道:“我家姑娘说是梁家姑娘梁月欲取她的眼睛。”
  昨夜的医师趁司桁分神时直接被暗卫杀死,等他回来派去去抓时,只剩下医师冰冷的尸体。
  他对梁月属实谈不上熟识,可梁月就认准他般数次挑衅他。
  “去请梁月。”
  “请”字被司桁咬的极重,顷刻间,他身边的人就明白司桁是何意。
  半柱香之后,梁世子请来,却不见梁月踪影。
  “梁世子,舍妹?”
  “司世子,你行事莫要太过嚣张,舍妹昨夜偶敢风寒,不易走动。”梁世子未给司桁好脸色。
  司桁冷哼一声,未理梁世子那些话,直道:“再去请,若是请不来,就直接抬来。”
  抬来可还行?
  梁月的名声还要不要?
  未来她还如何在上京立足!
  如何婚配公子!
  梁世子当初急了:“司世子,你莫要太过分!”
  司桁表情丝毫不见松动,梁世子紧逼:“世子,你所护之人,就算才情好,但终究是一介平民,为了这样不起眼的人,你偏要将上京所有勋爵人家得罪干吗?”
  能赴这场马球的人在上京非富即贵,随便几人都牵扯着上京的利益,司桁纵使权力再大,也未入仕途,这么做,怕不是自损前程!
  司桁眼神扫过马球场内的所谓勋爵人家,勋爵们经梁世子这么提醒,身子板硬朗起来,虎视眈眈瞪着司桁。
  仿佛在说,司桁你敢吗?
  祝温卿在房间内待着,神思始终定不下来,心头浮着一层惶恐。
  她听见外面的声音一阵一阵,比起起伏,她更加不安,寻来秋蝉,命秋蝉带她出去。
  秋蝉脸色有话要说,但又忍回去,应着她。
  她慢慢走到马球场边,听到梁世子质问司桁的声音,心头一窒。
  的确,未了一个草芥,得罪全上京的勋爵人家太不值得。
  可是她就要平白受这些苦吗?
  她闭眼,眼睛前浮现的是梁月得意的笑容,她气得浑身发抖!
  就算这上京没有人站在她的身边,她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祝温卿睁眼,正准备抬步往前走,司桁征地有声的道:“如何我偏要得罪呢!”
  梁世子脸色一变,不可思议望着司桁。
  “你疯了吧!”梁世子指控司桁。
  司桁满不在乎一步一步朝梁世子走过去,边走边说:“为了她,纵使全得罪上京人又如何,本世子只要她顺心顺意!”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小师妹,敢不敢跟我私奔?◎
  司桁怕吗?
  笑话, 司桁怎会怕!
  祝温卿心里受到冲击。
  司桁不带一丝保留站在她身边,为了她得罪世人。
  爱得那么纯粹又偏执!
  这种感情拼命拉扯她, 祝温卿眼睛狠狠闭住, 顷刻间,所有的感情似乎要将她缠地密不透气。
  “小姐,你还好吗?”秋蝉担忧道。
  同时也拉回祝温卿的意识。
  祝温卿睁开眼睛, 眼神注视着司桁。
  司桁走到梁世子跟前,一笑, 抬手, 将梁世子打趴下, 围观的勋爵人家心里一颤,身上的气场收了起来。
  “梁世子,我向来不在意这些等级身份,你若交出梁月,我或许留你梁家一线生机。”
  司桁声音冰冷无情,似一把把刀子戳入梁世子的胸口,梁世子大口呼吸, 双目愤怒瞪着司桁。
  “司桁,你算什么东西!我梁家三代为官, 岂是你……啊……”梁世子话还没有说完,司桁已不耐烦加重脚上力道, 梁世子胸腔跟断气般,只剩下大口呼吸。
  司桁如此行事,过于惊悚, 也是惊动长公主, 长公主赶来看见动怒的司桁, 再看看站在远处的祝温卿, 突然想到什么事,往前的步子没有迈,而是在丫鬟耳边耳语几句,又原路走了回去。
  祝温卿静静凝视着司桁,司桁身上的杀气不压于昨夜,司桁身上的人提醒他,他瞬间扭头望过来,身上的杀气也顷刻间散掉,但他看见祝温卿闭上了眼睛。
  眼睛里很平静。
  是祝温卿一贯伪装自己的那种全然不在意的平静。
  司桁心中怒火狂烧,为何!为何偏偏让卿卿看见他如此残暴一面!
  他已经很克制收敛!
  他脚从梁世子身上抬起来,欲往祝温卿那边走,不曾想,看见祝温卿竟朝他走来。
  姑娘脸色依旧平静,清澈的眼眸除了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坚定,并无见他们东西。
  她肯定又要生气了!
  司桁懊恼想着。
  祝温卿走至他跟前,他想开口诡辩,却又怕自己诡辩最后将祝温卿越推越远。
  围观的众人也瞧出司桁在看见那天仙般走过来的姑娘,顷刻间失去了气场。
  “卿卿……”他刚开口,祝温卿笑起来,冲他行礼道,“多谢世子相助,但接下来的事情我能处理好,世子莫要为我趟这趟浑水。”
  姑娘不卑不亢,站起来的梁世子嗤笑了声,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一个可以被他轻而易举捏死的蝼蚁,竟大言不惭说出这种令人搞笑之事!
  可惜,梁世子嘴角讽刺还未收起来,又被司桁重重踩在脚底。
  祝温卿冷漠环视一圈所谓上京的勋爵人家,既然大家如此喜欢分三六九等,那就分一分吧!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金牌上刻着宁安郡主!
  宁安郡主!
  被陇西镇国公捧在手心上的小郡主!
  更是皇帝为赞赏陇西镇国公亲封还赐令牌的小郡主!
  当真,这世上也寻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来。
  马球场上,除被司桁踩在脚底下的梁世子,其余人全部跪在地上,行礼道:“拜见宁安郡主!”
  齐声声的行礼回荡在马球场上,声音震撼地令人心颤。
  司桁虽知道祝温卿身份,也知道镇国公府中有一宁安郡主,却从未想过是祝温卿。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是谁要动我宝贵外孙女呀?”气场庞大的声音压过来,众人抬头看见率领一整支军队的陇西镇国公带着身穿铠甲坐在汗血宝马上。
  祝温卿眼神瞬间流出来,朝镇国公跑过去。
  “外祖父!”
  镇国公及忙下马去接祝温卿,祝温卿一头扎进镇国公怀里,软软撒着娇。
  “外祖父,卿卿好想你。”祝温卿闷闷的声音从盔甲之下传来,镇国公心碎一地。
  他的宝贵外孙女这是受了多大委屈!
  镇国公捧起祝温卿的脸,只一眼就瞧出她红肿的左侧脸颊!
  “是何人弄的!”常年领兵打仗,身上的气场不怒而威,声音带着雄厚的穿透力射向每个人耳朵。
  众人身子颤颤,不敢回答。
  无论梁家,还是司家,或者镇国公,都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
  “是谁!欺负我宝贵外孙女!”镇国公快要气炸了,不知杀过多少人的宝刀被他使劲敲了敲,大家吓得更是不敢出声。
  祝温卿刚要开口,梁月被五花大绑绑过来,梁世子见妹妹这般,心疼地即将呵斥下人时,梁夫人跑出来阻止梁世子。
  “是自家小女与宁安郡主有了口头冲突,是自家小女不懂事,宁安郡主大人有大量,就绕过小女吧。”梁夫人说的诚心诚意,眼泪簌簌往下掉。
  梁月跪在地上,不平地瞪着祝温卿,梁夫人见梁月还瞪着祝温卿,上前直接甩给梁月一巴掌。
  梁月不可置信,眼神一下就掉出来:“母亲,您?”
  梁夫人未理梁月,自顾自跪在镇国公、祝温卿跟前:“打也打了,还望宁安郡主……”
  “不行,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打了本郡主,自是要还回去。”
  梁夫人脸色一晃,看着祝温卿,祝温卿挥手,宁青上前。
  宁青一巴掌下去,梁月直接摔倒在地上,牙齿也被打出来,梁夫人痛哭起来,想骂祝温卿狠心,但看见祝温卿身后站着的人,话全部憋回去了,连忙跑到梁月旁边,哭着要给梁月找御医。
  “罪人之身,有何资格请来御医?”镇国公声音泛冷,“还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多年不回上京,上京规章制度改了?”
  梁夫人听到这些话,哪里还敢多说话,只趴在梁月身上哭。
  现在不让御医看,梁月腿上还有伤痕,若是得不到高超的医术治疗,梁月怕是要瘫死在床上。
  祝温卿还偏要往梁月心里插一把刀:“梁姑娘,见本郡主不行礼吗?”
  梁月恨的咬牙切齿,腿昨夜被司桁扔过来的石子动弹一下就疼,如今还要她行礼,就是在要她的命。
  可是祝温卿没有跟她开玩笑。
  她看着被控制的哥哥,为家族考虑不得不放弃她的母亲,她冷笑一声,动了下腿,浑身起一层冷汗,道:“拜见宁安郡主。”
  祝温卿笑了声,像是打发乞丐般给梁月扔给一文钱,梁月何时受这奇耻大辱,刚要出气,梁夫人及时拦住她。
  这气是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忍下来。
  祝温卿眼神高贵,那是被人精心养出来的,与梁月的傲慢截然不同。
  祝温卿往前一步,身影笼盖在梁月跟前:“记住,以后见本郡主,不得无礼。”
  梁月小声应着。
  围观的人众人心里一波三起,看向祝温卿的眼神变了又变。
  “我累了,想回去歇息。”祝温卿无力道,身上的力气在经历大幅度情绪变化之后像是被抽干。
  “好,我带你回去。”司桁刚出口,镇国公眼神看过来。
  一个退了我家外孙女的婚事,如今却献殷勤的男人,镇国公脸色不屑,抬头拦住司桁去路,司桁望过去。
  “不劳世子担心,宁安郡主自有人照顾。”
  镇国公手一挥,秋蝉冬眠上前,祝温卿心头情绪纷乱,看了眼司桁,往回营地的方向走。
  司桁欲要跟上去,宋博容拦住他。
  司桁不死心地盯着祝温卿背影,宋博容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半柱香之后,梁月因行为乖张被迁去荒凉的梁家旁支漠北,惊动上京。
  不过也是,陇西镇国公刚打胜仗,皇帝特地召回来以示嘉奖,而宁安郡主更是被陇西镇国公捧着,若不尽快处理此事,梁家三辈积累下来的势力怕会受阻。
  司府帐篷内,司桁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后背的伤口开始泛疼,御医被宋博容召来。
  司桁脱下里衣,后背上左一块红肿,右一块青肿,宋博容不忍直视别过脑袋。
  司桁是真硬气,为了给祝温卿讨个说法,自己硬抗。
  “世子,您忍一下,会有些疼。”御医上药时手都有些于心不忍。
  司桁淡淡“嗯”一下,御医开始上药。
  一炷香之后,司桁大汗淋漓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可过程真一句话也没有吭。
  待御医走后,司桁问:“她怎么样?”
  她是谁?
  宋博容心里清楚得不能在清楚,他放下药膏,如实回答:“她喝了点安神的药,睡了下去。”
  昨夜祝温卿狰狞的表情浮现在跟前,她母亲去世的早,怕是在她心里留下伤痕。
  “你都这样了,想想你自己吧。”宋博容见司桁全然不顾自己模样,气得语无伦次,“阿桁,祝温卿饶是以前光是容貌、才气出众就罢了,但是现在她可是宁安郡主,她注定跟我们不是一个池子。”
  他们在过往的十几年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独学业无半分长进,而如今司桁虽有意进取,但面对祝温卿,那个被骄养的姑娘,他们应该识趣些,对那姑娘避而远之。
  “我不,我偏要!”司桁固执地说。
  “你看看你自己为了祝温卿,身上还有一块好肉吗?!”
  宋博容气得跳脚,斜斜看向司桁。
  少年趴在床上,目光因思念某人带着一股柔情,与他认识二十多年来的司桁全然不一样。
  司桁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昨日听到她失踪消息,心头狂跳,只要想到她会出事,浑身呼吸不畅。
  他不敢想祝温卿真要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也突然意识到,他的狂妄自大。
  他曾信誓旦旦对她说,只要在上京,他就会护她周全,可结果,她就是在他眼里子底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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