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么还有人能忘记自己的生辰。
是他生辰?
对哦。
司桁缓缓笑起来, 来到她跟前, 伸手拽住她腰身上的细线,慢条斯理的将细线扣紧。
祝温卿低头,能看清男人伶俐的下颌线,流畅地像是刀工刻出来般的。
“以后不会忘了,夫人会提醒我。”
男人猛然抬头,话落在她的鼻息上,祝温卿脸红几分, 随后男人手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往他伸手跌了过去。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软腰, 她刚要说话,司桁的吻就落下来。
很急很猛烈, 跟往常一样,
但是又不一样。他似乎想将她吞入自己腹中,占为已有。
不出半炷香, 祝温卿就被司桁亲的迷糊, 脸色潮.红, 迷乱中抓住司桁作乱的手。
“等等!等等!”
祝温卿喘着气, 急忙拉住司桁,司桁皱着眉头,额头滴着汗:“不可以吗?”
男人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低沉地像战场上激烈地鼓声不断敲击着她的胸口。
一下、一下、咚、咚、咚咚。
“卿卿,我要忍不住了。”
男人的唇瓣都是滚烫,灼烧着她脖颈上的皮肤。
他真的很难受,浑身都疼起来,尤其那里。
祝温卿被亲地自然能感受到司桁的体温。
她知道他体热,却从未想过他会这般热,可是现在真不行。
祝温卿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拉回来,司桁不依,手强硬地就要撕开她的舞裙,祝温卿立刻起身,从他伸手逃了去。
"卿卿!"
不满的男人眼神又暗又欲,低沉沉凝着她。
那眼神看地祝温卿喘不过来气,她干脆低下头,看见裙摆下角已经被司桁撕开一口子来。
祝温卿:“......."
合着她精心养着他这么多日,就是让他现在撕她衣服。
她想着,男人已经等不及抬起她的下巴,重复道:“卿卿!”声音哑地都快嘶哑。
祝温卿心一横道:“现在你还未完全好,若是现在同房,会伤了你的精气。”
司桁一张俊脸,一下就笑了。
他万万没想到祝温卿会说出这话来,还这般认真。
“你是狐狸精吗,能吸我的精气?”
“嗯?”
说着,司桁又拿鼻尖蹭了蹭祝温卿的鼻尖。
你才狐狸精。
祝温卿心里想着。
司桁细碎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卿卿现在真的很像狐狸精。”
水红色舞裙衬地她脸色娇嫩,一张天真脸庞无暇地看着她。
明明在说情,她怎么还能这么纯。
司桁将她拉到怀里,使劲揉了下她的脑袋:“卿卿,晚上你帮我好不好?”哄人的司桁声音比刚才要柔一下。
帮怎么帮?
祝温卿想不明白,但余光又看见裙摆边缘,小手打掉司桁的手。
声音闷闷地:“你知道我为了弄这件事衣服花了多少心思吗?”
舞还没有跳,就被司桁撕烂了。
祝温卿性子淡淡,很少对什么上心。
司桁聪慧地转了下脑袋,一下就想明白了。
“姜肃杨递给你的那个包裹里面装地就是这件舞裙吧。”
祝温卿抿唇不说话,她才不要承认,不然司桁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是她不说,司桁也知道。
“穿这个给我跳,我也喜欢。”
“只要是卿卿所穿的,我都喜欢。”
男人说的深情,祝温卿抬头,眼神跌进漆黑的大海里。
他就那么认真温柔凝视着她,让她无法逃避。
祝温卿向前环住司桁的腰身,司桁欲动,她按捺住他的手。
“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跳给你看。”
再不用膳,衣服怕是会更破吧!
司桁真的是,一点都不控制呢。
“好,我等你。”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重重落过来,祝温卿意识到貌似给自己挖了个坑!
晚膳摆着长寿面,外加一桌子流水席。
梦里的他早早就步入正事,根本就没有这待遇。
这瞬间,他低头笑起来,梦里的他看来没有那么幸福。
“你尝尝看?”姑娘拉着他坐下来,将面推到他旁边。
姑娘顺势也坐到他旁边。
司桁端起碗,吃了一口,余光看见姑娘偷偷看他,唇角一勾。
“好吃吗?”姑娘很平静地问,平静地跟拉着让他坐下来的简直判若两人。
司桁回味般地又吃了一口,缓缓道:“不行。”
还行?
那就是不好吃了呗。
姑娘生起自己闷气来。
祝温卿平身最不喜欢的事情,那就是下厨,在别的大家闺秀能做出满汉全席时,她只会啃着枯燥的医书。
司桁生日,她特意提前学了长寿面。
现在厨娘都害怕她进厨房,她都没有学出来。
司桁见姑娘脸色郁闷,直接把面端起来,几口吃完。
祝温卿诧异转头,看着给她看空碗的司桁,愣住。
“卿卿,你怎么那么好骗你!”
“明明给我做的,还不承认,就爱逗你。”
司桁拿过手帕擦干净嘴,往她跟前凑了凑,拉长声调道:“超~好~吃~”
!!!!!
这人好坏!
祝温卿虽然气着,脸却露着笑容!
“真的好吃吗?”
司桁肯定点点头,祝温卿雀跃起来。
从未有人夸她做饭好吃!
外祖父都不吃她做的饭。
看着姑娘的笑,司桁想到梦里吃的那碗长寿面,那碗会不会也是卿卿做的?
突然,他发现,他忽略掉很多小细节。
深夜,祝温卿羞答答地捂着胸口,看着铜镜里苗条秀丽的美人。
今夜妆容她用了力,一张本就令人惊艳的脸此刻更是如花倾城,贴身的水红色舞裙被她撕掉最外几层,只剩最里面那一层水红透色。
美的让人咽口水。
祝温卿从未在男人面前跳过这支舞,是她在边境时跟一舞娘学会的。
只是那时候小,并不懂这支舞是干什么的。
待长大,回过味来,再也没有跳过。
司桁进来后,看见祝温卿媚眼勾他一下,白嫩脚踝上带着的小金锁清脆回响,手腕上青绿手镯应着她肌弹可破。
司桁目光黏在她身上,无法移开。
她有意勾司桁欢心,朝他走去。
美人在他身边起舞,每一个眼神都在诱惑他。
突然,美人伸出腿,司桁准确抓住美人的长腿。
水红色裙摆褪去,肌肤白盛雪。
“卿卿,你就是勾我吧?”
她知道这样是不太好,可是她真的想给他跳这支舞。
但她还没有回话,男人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
等她落在床上,男人的吻直接扑来。
只是一层薄薄的透色,司桁轻而易举就撕碎了它。
那撕拉的声音让祝温卿心中难以逃避的羞涩升起,她蜷缩着,却被迫被男人打开全身。
一丝凉意从窗户吹进来,祝温卿打了个颤,司桁火热的身子就贴着她。
男人追着她亲,好似要将她全身亲吻个遍。
祝温卿从未见过司桁这般,她目光也看到........
“卿卿,你勾地,就得你帮!”
什么意思?
亲亲不可以吗?
她还未想明白,司桁拉着她的手就过来。
祝温卿碰到火热时,身子彻底愣住!
她想逃,男人安置她的手不许她跑。
一炷香过去,她看着男人绯红的脸,咽了一口水,把目光移开。
“卿卿,再快一点。”
祝温卿感觉好累,想催司桁快着,司桁像是知道,迟迟不如她愿。
又一炷香过去,她控制不住带着涩音哭诉:“好累.......”
姑娘轻轻柔柔的尾音让男人直接勾着她脖颈,将她拉过来,在她“唔唔”几声中,她感觉到手心滚烫。
“夫人好棒~”
纵.情之后的司桁嗓音里都带着一股愉悦,抬头吻住她的额头。
祝温卿脸从未如此红过。
待两人洗漱一番,躺回床上,司桁伸手要勾角落里的夫人,祝温卿像是惊吓的小鹿,连忙往里面缩了缩。
再来一次,她可遭不住。
“不会了。”司桁哄着,祝温卿并未松懈。
祝温卿不动,司桁就主动往里面贴贴,男人胸膛的热度从祝温卿后背传来。
祝温卿身子绷紧,她又感受到......
她回头看他,男人无奈又充满爱意地道:“卿卿,我对你控制不住。”
一霎那,祝温卿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重新背过身去。
司桁将她抱紧了些道:“卿卿,我昏迷时做了个梦。”
说起梦来,祝温卿突然想到自己很久没有做梦了。
那些关于司桁的噩梦都没有出现。
“梦里卿卿也是这般对我。”司桁说完,又否决道,“不对,现实里的卿卿比梦里的卿卿对我更好!”
梦里的祝温卿可没有跳艳.舞。
“我还是好喜欢现在的卿卿。”说罢,他脑袋在她脖颈上蹭蹭,又依依不舍亲亲她脖颈。
司桁是猫吗!
总喜欢蹭她。
“阿桁。”姑娘冷不丁出声,司桁动作僵住。
祝温卿主动翻过身来,用一双清澈的水眸望着他。
姑娘眼神好诚挚,司桁觉得自己都要溺死在她的眼神里,溺死在他对她一见钟情的剪水眸里。
"阿桁!"姑娘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还要认真。
司桁回应着:“我在!”
“等你伤好得差不多,我们就回上京吧,回上京成亲。”
她们二人心里都清楚,陇西那场成亲虽然真的,但祝温卿并不情愿。
司桁想带她回上京,成一次二人心甘情愿的亲。
祝温卿胸腔里蓄满热血说完,对面的男人却突然没有声音。
祝温卿拿手指戳戳男人胸膛:“阿桁?”
司桁还未反应。
祝温卿又戳了下,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什么啊......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完,他怎么不理她了。
祝温卿腮帮里鼓起气来,下一瞬,她听到司桁的话,嘴里的气全部泄了出去。
司桁道:“卿卿,我现在就想要你!”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凭什么司桁像条狗一样爱你!凭什么!!!◎
祝温卿当下就要跑, 身子灵活,像是逃跑过很多次。
再来一次, 她可受不了。
可是她刚往挪动一步, 司桁像柃小鸡崽似得抓住她的后衣领,往回拽。
“你都这样,还想跑去哪里?”
男人目光毫不掩饰落在她脖颈下, 那里已经被他拉扯地不成样子。
祝温卿随着司桁目光看过来,待她看清自己的状况, 立刻拿手捂住, 司桁低沉的笑声响起来。
又红了。
好想再多疼疼她。
司桁想着, 伸手将她拉过来,
姑娘眼神惶恐:还…还来吗?
小表情顷刻将司桁逗笑了。
“不闹了,抱着你睡。”
司桁从她后背环抱住她,祝温卿从枕头低头抽出她准备的生辰礼。
是用桃花簪的碎木磨成的串珠。
上面的血经过桃花木的沉浸,有着异样的暗红色。
珠子被打磨地像闪着光。
“我怕它坏了,特意涂了保护漆。”
司桁此次生辰是他的成年礼。
二十岁他的弱冠,从今以后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是就在他迈入男人的那一瞬间, 他心甘情愿被祝温卿的桃花串圈住。
司桁目光越过祝温卿手上。
她的手像来娇嫩。
她连厨房都未曾下过,今日却什么都做了。
司桁拉过她的双手, 虔诚地将她双手捧到自己跟前,凝着祝温卿的眼睛, 缓缓亲在她的手背上。
“我会珍藏它如爱护卿卿的性命般。”
男人重重许下誓言。
祝温卿浑身一怔,为何是爱护她的性命?
她清澈的剪水眸轻缓望过去,一下就想明白司桁为何这般说。
在他的心中, 她的性命远胜于他。
这男人.......
祝温卿胸口酸涩又甜蜜, 全被司桁塞的满满地。
以前, 她不相信爱情, 也不敢相信爱情,那些所谓的相思成疾的恩爱故事,在她眼里空如云烟,对于司桁,她不知道何时打开心扉,自从知道她们之间没有血仇,没有恶缘,她无可救药地陷下去。
转身,涌入司桁怀里。
当夜,两人都睡了一场美觉,二人的梦里都有了彼此。
翌日,祝温卿你醒来,旁边已经没人,她摸了下旁边位置,还有余热。
去哪了?
祝温卿下床,刚一动,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
肯定是司桁换的,司桁对于这种事绝对不会让秋蝉、冬眠动手。
这男人还真是喜欢给她穿白衣。
她来到门口,看见院里舞着长枪的男人。
男人宽肩细腰,身材落拓,一身黑衣将他的英气展露地淋漓尽致。
祝温卿看着看着笑了,她喜欢的是一直都是大英雄。
“我已经命人收拾行礼,明日启程回上京。”
男人余光见她,收起长枪,拿过司巳递过来的手帕,走过来,将手帕递到祝温卿前,自己则把脸伸过去。
祝温卿眼神脉脉看着司桁,手接过帕子,温柔细致擦着他额头的汗。
男人闭眼,享受般地任由她擦。
“卿卿,你想想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他还真是着急。
昨夜刚说完,明日就要回上京。
不过司桁对她的事情向来上心,怎会落了东西,祝温卿摇头,一副全然信任她的样子。
姑娘交出真心来的样子让司桁眼神暗下去。
他手勾住姑娘的细腰,直接想把她按在原地亲,秋蝉从转角走廊走过来。
“姑娘,世子说.......”
秋蝉一抬头,看见她家姑娘急急推开司桁,往屋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