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栖崽【完结】
时间:2023-06-29 14:36:42

  红色盖头盖上,祝温卿的世界陷入昏黑之中。
  她的耳边只剩下热闹的噼里啪啦的炮仗声。
  待炮仗声消停后,祝温卿耳边是男人温柔的嗓音。
  “娘子,我在。”
  倏地,她握着红色绸缎的手多了几重力道。
  而身后更是络绎不觉的百姓声。
  “姑娘今日可真漂亮!”
  “是啊是啊,咱们小镇上还没有出现过这么美的新娘子。”
  祝温卿愣住,司桁声音再度想起来:“娘子,你想要的人都来了。”
  祝温卿眼眶一下就湿润,她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司桁偷偷请的。
  百姓们望着漂亮的姑娘,在看着姑娘旁边深深凝视着姑娘的男人。
  她们还记得,昨夜男人一个接一个敲她们的门,亲自去请她们。
  上京的世子,为了一女子,甘愿低三下四求他们这种平头百姓。
  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惨身边的姑娘。
  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祝温卿与司桁拜了天地,进入洞房。
  “娘子,我要挑开你的红盖头了。”男人声音温温柔柔,祝温卿心里猝然紧张。
  他怎么还跟第一次一样,专门提醒她呢!
  祝温卿手不自觉抓紧婚服裙摆,司桁掀开了红盖头。
  盖头里姑娘被细细化着,宛如神女。
  盖头外面,男人丰神俊朗,一表人才。
  两人在一起,谁看了不说一句般配。
  在阿婆的主持下,两人喝了交杯酒,命令所有人退下去。
  一瞬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祝温卿坐地笔直,余光不断瞥向男人,男人坐地比她还直,余光也在不断看向她。
  突然,两人余光对上,两人又都像被惊吓的小鹿移开目光。
  慢慢两人都笑了。
  又不是第一次成亲,这么紧张干嘛!
  而且又不是没干过羞羞的事情!
  祝温卿想通,鼓起勇气来,刚转头就被司桁压在床上。
  “别动,我给你拆凤冠。”
  男人动作轻柔,不一会,沉重的凤冠就从她的头上拆掉。
  男人起身,将凤冠刚到桌子上,祝温卿瞧着男人动作,突兀笑出来。
  那桌子居然真的换了!
  好大好圆。
  男人转头过来,看见祝温卿目光落在桌子上,语气认真道:“这样方便,不会再弄疼你!”
  祝温卿脸刷地烫起来。
  他们还真的在桌子上…….
  祝温卿不敢想下去,司桁已经走过来,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姑娘软软的,只要他用力,姑娘的细腰能把他掐断。
  两人不知何时褪去外衣,穿着里衣亲着难舍难分,倏地,祝温卿碰到司桁左腿,祝温卿停下来。
  她望着男人的左腿,心疼地问:“当时是不是很疼?”
  哎,亲是不能在亲了。
  司桁索性抱着她,躺下来。
  认真回忆起那段时光。
  那点刻意被他忘记的时光。
  “不疼,没有比我对你说的那些话疼。”
  祝温卿心一痛,仰头看司桁。
  司桁目光斜向下,凝着她的眼神,缓缓把那段时光道来。
  那段时间,他无非就是站起来摔倒,摔倒之后再次站起来,重复重复再重复。
  疼是真的疼,每次摔倒,他都需要再一次的针灸,再一次的泡药。
  那些疼不像你被砍了一刀那样的疼,而是深入骨髓,你的骨头缝都在疼。
  他曾经在深冬大雪里,被疼地像是被自己的热汗洗了遍澡。
  他想过放弃,但是他一想到放弃,可能再也回不到卿卿身边,就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想就算疼死,也要回到卿卿身边。
  祝温卿听着,脑海里浮现出男人极致痛苦却还在苦苦坚持的画面。
  “卿卿,那段时间幸好有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这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外人没有人知道,祝温卿才是他生命里的光,没有祝温卿,他一辈子就那样烂在那里。
  他是世子,他生来就在云端,他想要什么皆是垂手可得,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活着没什么乐趣,他对什么东西都是可以,也都不可以。
  幸好有祝温卿,让他知道他想成为什么人,想变成更好的自己。
  “你来到南炉时,我就在南炉里,我亲手看着你走进来,然后亲手看着你走出去。”
  天知道,当他看见祝温卿出现在南炉里,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他日思夜想出现幻觉,是他濒临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可是当祝温卿的声音出来,他整个人像从深渊里拉出来。
  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的时间,是他最疼的时刻。
  老先生说,能挺过这段时间,他就可能走路,如果挺不过去,他可能这条命都没了。
  他每日没有几个瞬间是清醒的,而清醒的那瞬间,他看见了祝温卿。
  之后的几日,祝温卿因为大雪不得已在南炉多逗留几日,他每次偷偷透着门缝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浅笑,他就能萌生出活着的渴望。
  司桁说着,祝温卿猛然想到,她在南炉里的某一夜,听到剧烈的惨叫声。
  那声音好似被猛兽撕裂的疼痛声。
  她直接被惊醒,不安地穿好披风走出来,单身节南炉大雪,她也不敢走太远,只是朝外望了望,没有再听到那惨叫声,才重新回到房间。
  “那时那个叫声!”
  祝温卿顿悟过来,立刻坐起来,看着司桁。
  司桁目光沉沉,在祝温卿的注视下点了头。
  原来她曾经与司桁那么近!
  “我也是大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腿疾的事情!”
  他怎么能告诉她呢?
  他心爱的姑娘就是太善良了,若是他告诉她,无论她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愧疚,她肯定都会想方设法救治他!
  她可以过的无忧无虑,过的舒心畅意,没有必要因为他,而连累她。
  祝温卿现在太懂司桁的想法,她一看司桁就知道司桁在想什么。
  “下次你要是敢不告诉我,你信不信我咬你!”
  司桁笑了,他可太信了。
  他手臂上现在还有她的小牙印。
  司桁晃了晃左手,突然,有什么在祝温卿眼前闪过,祝温卿立刻抓住司桁的左手。
  掀起他左手袖子,曾经被她扯断的桃花串,彼时出现在司桁的手腕上。
  “这……?”祝温卿问。
  司桁没回答,但祝温卿也能猜到。
  是他亲手捡了回去,重新串起来,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这是我当时唯一的念想了!”司桁道。
  一瞬间,祝温卿像是被打通所有筋脉般,眸光祝温深深凝视着他。
  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掀起他左腿的裤脚,俯身亲在他的左腿上。
  男人身子立刻绷直。
  祝温卿翻身,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抬手将束缚她长发的桃花簪拔掉,缓缓道:“阿桁,我想要你。”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很好!司桁你又骗我!◎
  “阿桁, 我想要你。”
  无论是身体的渴望,还是精神上迸发出来的爱意, 祝温卿都清楚明白自己的感情。
  她要司桁。
  想与司桁肌肤相亲。
  想要司桁融进她的身体里。
  男人瞳孔顷刻放大, 他看着美人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散下,压抑许多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
  反手用力,将姑娘反压在自己身下。
  “夫人, 我也想要你。”
  “别光想啊。”姑娘挑衅着,眉目里含着异样风情。
  司桁的吻落下, 两人十指相扣。
  外面的丫鬟听着屋内姑娘细碎的声音, 纷纷红了脸。
  声音持续到后半夜, 才渐渐停止。
  耳房后面早就有秋蝉备好的温水。
  司桁抱着她重新洗漱,重新回到床上。
  被温水泡过的身子,身上的酸痛感减轻了许多,
  祝温卿后知后觉,舒服地叹出一口气来。
  那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好似她缺少的那一部分被司桁真实、有力的填满了。
  祝温卿羞地回答不上来,可男人的存在感又太强,她下意识想跑, 男人一把就把她拉回来。
  哎,这次重逢, 她再也不能从他身边跑掉了。
  不对。
  祝温卿细细想着,好像是他在陇西找到她之后, 她就再也不能从他身边跑掉。
  男人瞧出她那点小心思,笑了出来。
  此时倒也放过她。
  祝温卿以为司桁真的就此作罢,等她再次上床, 天都快亮了。
  她迷迷糊糊, 下一瞬就要睡过去, 司桁又附身过来。
  祝温卿一个激灵, 睁开眼,惊恐看着司桁:“还要来吗?”
  男人嘴角含着笑,揉揉她脑袋:“睡你的,不动你了。”
  真的吗?
  祝温卿心里是不太相信的。
  但实在是太困了,她分不出心思管司桁。
  算了,随他吧。
  祝温卿终究昏昏沉沉睡过去。
  翌日,祝温卿醒来就是下午。
  “姑娘,你终于醒了。”
  祝温卿:“……”
  她就算睡了很久,也没有必要一副她好像醒不过来的语气吧。
  祝温卿想着想着就笑了。
  “阿桁呢?”
  “世子他有事先出去,说姑娘醒来会见到他。”秋蝉缓缓道来。
  那她现在醒来,怎么没有看见他呢?
  她正想着,司桁抬步走进来。
  “说到做到!”
  男人的语气笃定地让人安心。
  “能起来吗?”男人坐在她床边问。
  刚刚醒来的祝温卿并没有感受到身子的不适,是以,司桁在询问这话时,她没有理解司桁的深意。
  她摇头,男人眼眸沉沉,又问:“当真?”
  祝温卿肯定般点头,司桁凝她一眼,笑着应着“好”。
  这笑让祝温卿察觉到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那自己起来?”司桁尝试地问。
  祝温卿没多想地点头。
  她撑起身子,脚刚落地,疼痛从四面八方涌来,祝温卿慌了,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地面跌去,司桁眼疾手快将她抱回来。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没事。”男人自信地说。
  祝温卿:“……”
  一瞬间,她明白为何刚才司桁露出个笑来。
  他早就知道!
  这人故意的!
  “夫人,接下来需要为夫我抱嘛?”男人垂下头,与她对视上,祝温卿傲娇地偏过脑袋,手却自动伸开。
  自己的男人,不抱白不抱!
  旁边的秋蝉、冬眠纷纷笑起来。
  自家姑娘还真是别扭。
  “昨夜闹地有点久,原本今天想带你出去采买些东西,看来只能明日了。”
  用膳时,司桁突兀来了这么一句。
  “有什么是需要我去买的吗?”
  不是都写好,下人去买的吗?
  “有,且只有卿卿才能买到。”
  祝温卿皱眉,她可没有那么大本事。
  祝温卿还未回应她,司桁声音压低,凑着脑袋过来:“还疼吗?”
  身上那股原本要散去的疼痛又迅速冒出来。
  “不应该啊,我昨夜给你上药了。”
  一些模糊的记忆浮现出来,祝温卿想到为何司桁又查看她的双腿。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祝温卿多少有些脸热,转移话题:“今日就去。”
  男人温情款款道:“好。”
  祝温卿到了,看了眼店铺,转头就走。
  为何、为何司桁带她来买肚兜!
  就算他们成亲!
  但也没有必要亲自带她来吧!
  司桁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祝温卿回头望他。
  为什么他眼神那么诚挚呢!
  祝温卿拉扯出一个无奈的笑,难道昨夜他对于他看到的不满意?
  不会吧……
  若是不满意,那他像一头用不完的力气的牛在她身上……
  况且,她穿红色,最趁她雪白肌肤。
  “那边干燥,卿卿多挑些贴身的。”男人低头,附在她耳边道,“我喜欢夫人穿紫色。”
  祝温卿抬头,重重踩在男人的脚上!
  果然,他最喜欢的还是他喜欢的紫色!
  她便不!
  她就选红色!
  祝温卿进了店,发现这家店今日被司桁全包了。
  她在司桁的注视下,将各个颜色都买了,唯独没有买紫色。
  “夫君给付钱。”姑娘甜甜地说。
  司桁脸原本见祝温卿没有拿紫色,微微有点不悦,在听到祝温卿说的话,直接扯出一个无奈得笑容。
  其实之前这些贴身之物,也是秋蝉、冬眠给她备好,或者她心血来潮自己买几件,但是他占有欲太强了。
  他要亲手给卿卿准备,这些东西只能他看,谁也不能看。
  “好。”
  司桁大手一挥,付钱走人。
  祝温卿后知后觉发现,刚才就店家、她、司桁三人在,秋蝉、冬眠没有跟在身边。
  她跟在司桁身旁,不由多看司桁几眼,司桁余光见祝温卿一直看她,也偏过脑袋看她。
  “没事。”
  祝温卿大步一迈,司桁紧跟其后。
  她的夫君占有欲可真强烈。
  两日后,一切东西收拾妥当,他们前往边境。
  祝温卿对于边疆的记忆停留在她六岁之时,但六岁她能记得住的东西少之又少。
  只记得,那个地方很穷,漫天黄沙。
  越快到边疆,男人的脸色越难看,尤其在夜里要完她,男人总是抱着她沉沉看着。
  “怕我吃苦?”祝温卿问。
  司桁未语,他一直都在犹豫,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不对。
  “我的夫君一定能保护我!”姑娘信誓旦旦地说,抬头,亲了下他的唇角。
  姑娘都对他这么信任了!
  他还能怎么办!
  “嗯,那就再来一次。”
  祝温卿惊恐,大腿出还在打着颤。
  司桁像是知道她能适应的程度,只是笑地亲过去。
  司桁很会亲人,祝温卿不一会就软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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