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处理好了吗?”祝温卿问。
司桁仔细瞧着祝温卿的神态,缓缓点头。
“让夫人惶恐了。”
祝温卿摇头,在司桁的眼里,她脆弱的好似像一个纸娃娃,别人随便碰一下她都能出事。
我哪里有那么脆弱。”祝温卿无奈地叹气,司桁只笑不语。多日未见,两人目光黏在一起。
一瞬间,祝温卿福至心灵,她可太知道司桁在想什么,目光顷刻移到门外,司桁轻巧移步,挡在门前。
祝温卿的目光里只剩下司桁一人。
男人经历半月风霜摧残,面部表情更加坚毅,一双星目看你时莹莹发光,炙热的目光让人承受不住。
按照以往的习惯,祝温卿会逃,但这次她不想了。
她仰头直视司桁,余光注意到司桁抬起来的手,那手似乎做好准备来抓她。
“噗呲”祝温卿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跟司桁在某方面还是有着些许的默契。
她还没想着跑呢,司桁就准备好把她抓回来。
司桁看着祝温卿笑,察觉出来祝温卿为何笑,他跟着笑出声,且上前将祝温卿拥入怀里。
软香暖玉贴在怀里,司桁贪恋地用脸蹭噌姑娘的发梢。
姑娘附和着他,抱住他宽大的腰身。
司桁发现件事,祝温卿现在不害怕他,刚才他当着她的面出手,可她并未表现出惶恐的样子。
“卿卿。”
尾音带着缠绵。
祝温卿抬头,司桁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男人的吻很急,似乎要将她吞进肚子般。
司桁很少这般吻了。
她还真想着是哪里刺激到司桁,司桁打横将她抱起来。
翻云覆雨,祝温卿耳边只有司桁旖旎的嗓音。
“卿卿,我把我全部都给你,你必须承受着!”
霸道的跟初见一样。
强硬地要在她世界里撕开一道痕迹。
等一切结束,祝温卿懒地躺在床上,眉眼之间全是风情,司桁自是没有好到哪里去,可是他看见这般的祝温卿又附身下去。
祝温卿慌了,腿心之间忍不住打颤。
司桁才大发善心在她唇角贴贴。
“你要走了吗?”
司桁起身,姑娘拉住他衣服一角。
“不走,怎么也得陪你这一晚上再走。”
司桁身边亲近之人,才明白,在前方战线如此吃紧的情况下,能抽身回来一趟是多么不易。
祝温卿心里叹口气,心中体恤着司桁。
当天夜里,祝温卿感觉司桁好似是往死里折腾着她,那样子如饥似渴,她连连求饶,男人动作只停一瞬,下一刻,会更猛更激烈。
祝温卿想:有一日她怕是会死在床上。
待司桁折腾完后,又会贴心照顾她。
可真是惨烈又幸福。
“将军,宋都尉如您所料。”深夜,司桁着一外衫站在门扉处,司巳轻声禀告。
司桁点头,关门,目光落在祝温卿身上。
不带在身边还真不安心呐。
翌日,祝温卿醒来,看着司桁捧着一身男装立在她跟前。
“这是?”祝温卿试探性地问,目光是刚醒来的清澈朦胧。
姑娘一眼神,看着司桁心头荡漾。
司桁顺势坐在床边,将衣服撑开,朝祝温卿比划几下。
祝温卿眉头皱地更深,目光斜下,看向司桁手中的衣裳。
她有预感,那衣服是为她准备的。
只是为何是男子的衣服?
“这........”祝温卿再一次欲言又止。
司桁道:“卿卿不想跟我一起回军营吗?”
她自然想,只是军营多男子,甚少有女子,她去也不方便。
“这不是为你准备好了吗?”司桁淡淡反问,眼睛里的光勾着她。
祝温卿恍然大悟,再次看向司桁手中的男子衣服。
“卿卿穿上也是极好。”
男子衣裳有什么可穿的?
司桁分明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司桁怕诱惑不动她似的,继续道:“今日边境战事吃紧,士兵损失惨重,我答应他们替他们寻个出神入化的大夫回去。”
这样的大夫非祝温卿莫属!
但祝温卿瞧着司桁眼神,着实不觉得司桁说的是真的。
但边境战事她也有过耳闻。
猛然,祝温卿像是想到什么,掀起司桁的衣裳,作势就要检查他身体。
男人的前胸后背宽阔,只是后背上的伤痕密密麻麻。
这么一眼看上去,好像没剩什么好肉的地方。
祝温卿心头一跳,她摸着后背疤痕最深的两处。
那两处是他第一次受伤,也是因她而伤。
那时还是少年的他不顾生死硬是护着她。
姑娘手指纤细光滑,摸过那些伤痕,原本司桁早就没什么感觉,现在浑身起了一层酥麻。
他下意识双手握紧成拳。
昨夜折腾姑娘够晚,不能在这么放肆。
司桁抿着唇瓣,任由姑娘摸着,姑娘顺着每一条疤痕,都能牵扯出大大小小与她有关的事。
“男子身上留疤也不好。”祝温卿道。
司桁总说女子身上留疤不好,她受一丁点伤在司桁那里无限放大,而他呢,都多少次从阎王殿里趟回来,他怎么不说!
祝温卿附身,亲在最深的那一道疤痕上。
司桁左腿急促弹了几下,反身,将姑娘反向压倒在床上。
“夫人,一切都是你勾引我的。”
祝温卿笑着,司桁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
祝温卿眼睁睁看见汗珠从男人锋利的下巴滑落,掉在她的脖颈上。
“卿卿,这下你不能跟我走,都不行!”
奇怪,往常她最讨厌司桁的霸道,如今听到,心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甜意。
她想跟司桁在一起,最好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男人腰间用力一沉,祝温卿仰身咬住司桁的唇瓣。
“卿卿,等战事平稳,我们生个孩子吧。”
以前,不是没有谈起过这个话题,但祝温卿知道,那只是司桁的玩笑话。
司桁的眼里心里全是她,那里容得下其他人,贯日里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哄她开心罢了。
但是这一次,祝温卿敏锐地察觉到不一样,司桁真的想要个孩子。
祝温卿眼角挤出泪,话说不清地回应他:“好......好。”
军营内,受伤的士兵看着被将军带回来的小大夫,不由心慌。
这小大夫看着弱小,能救人吗?
王峰知道对于司桁的决定,不应有疑心,只是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小大夫,实在担心。
祝温卿观望一圈,嘴角挂着浅笑。
她力气是很小,但行医靠的从不是蛮力。
祝温卿走到一病号前,低头望着折了胳膊的小兵,盈盈一笑,双手交错放在小兵胳膊上。
小兵正疑惑小大夫为何笑,他胳膊上传来剧烈的痛意。
他大喊着,胳膊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恢复原位。
接、接好、接好了!
胳膊痛意渐渐消退,他喜出望外盯着自己胳膊。
天知道,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当下,直接给祝温卿磕头:“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清脆的响声回响在漫天黄沙下,其他士兵见状,纷纷求祝温卿诊治。
祝温卿自信朝司桁看了一眼,开始她的工作。
士兵排着长长队伍,祝温卿不耐其烦,诊断询问。
这一天,也就到晚上了。
祝温卿心肠有多热,司桁算是体会到。
她忙起来竟然连饭都不吃。
因为是在军营,没有让秋蝉、冬眠跟着,只让宁青暗中保护她。
“将军,小大夫说她不饿。”司巳怎么把饭端出去的,又怎么把饭端回来。
司桁冷眼,远远看过去。
祝温卿所在的地方正好就在他的视线之内。
他的目光里,祝温卿正温柔询问一小兵的病情,不知问到什么,小兵竟然羞涩起来,祝温卿直接大笑起来。
突然,司桁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
他竟然有些羡慕那些病号,轻而易举就获得祝温卿的笑容。
“下一个!”祝温卿头抬也不抬的叫人。
一只胳膊递进来,祝温卿直接把脉。
嗯,脉相强劲有力,与一般士兵不一样。
祝温卿细细思考着,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摸过它。
熟悉的感觉袭来,祝温卿倏地抬头,司桁一脸无奈,抬手拍了下她头。
“跟我回去吃饭。”
是司桁的。
她说嘛,怎么会那么熟悉。
祝温卿撇嘴,反抗着:“不行,还有好多伤者。”
姑娘气势雄赳赳,司桁觉得她都快赶上他手下的兵了。
不,司巳有的时候还会偷懒,祝温卿勤恳地像一头牛。
“那能不能考虑下我这个伤患呢?”司桁靠近她,脑袋垂下来,声音是快贴在祝温卿耳边说的。
祝温卿反驳:“你哪里受伤了!”
“早上还心疼我一身的伤,现在全然抛之脑后。”男人说的意难平,颇有咬牙切齿之意,“卿卿,你对我利用完就扔啊。”
冤枉哇!
她哪里利用完他就扔。
“哼,我在你心里,就是个生孩子工具。”
祝温卿:“.........”
祝温卿瞧着司桁吊儿郎当的模样。
顷刻间,她仿佛又看见上京的司世子。
纨绔浪荡,不谙世事。
“那我可以去找别的工具......”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目光立刻阴沉下来,死死盯着她。
到嘴的话一瞬间转了。
祝温卿哄着:“不过你最优,我只选你。”
司桁还没有高兴,祝温卿拉住司桁的手,软声求着:“这世上唯独病情最不等人,如今我人在这里,还有一身的医术,岂能看着他们受苦。”
姑娘眼眸含光,司桁未语,与她对视。
半晌后,司桁率下败下阵来。
“知道了,我陪你。”
祝温卿脸上扬起一笑,司桁又故作严肃:“但也要把这碗粥喝了。”
“卿卿,你身体好才能替更多人看病。”
司巳端着一碗粥过来,祝温卿心想也是,接过那碗粥,像喝水般将它喝完。
因司桁耽误会时间,祝温卿一直看病看到后半夜,才返回军营里。
只是,王峰看着新来的小大夫回的是司桁的帐篷里,脸上表情变化精彩万分。
往后三日,祝温卿都在营地里给伤兵看诊,司桁在另一头营地里指挥作战。
宋都蔚得知儿子死在蒙克手上,内城防守加重,接连送最优秀的士兵过来,而蒙克那般全然摸不清他们的招式,安排的计划打乱。
眼下,只差最后一座城池,边境就全部收回来。
司桁将最新计划安排下去,转头去看祝温卿,却瞧不见祝温卿,心中慌乱下。
他带祝温卿来,就是能时刻看见祝温卿。
他大步走出来,巡视一番,看见姑娘在自己打水。
“这些事不是有人给你做吗?”司桁接过祝温卿的水桶,道。
祝温卿笑着,她来这里快十日,还没有怎么正经洗过澡。
这种事怎么能假借他人之手。
祝温卿笑着,司桁另外一只手拍了下祝温卿的脑袋,叮嘱:“别离开我的视线。”
姑娘被他带着,也没皮没脸,踮起脚尖,问:“那我洗澡时,也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吗?”
姑娘问地太过直接,司桁眼神顷刻就暗下来。
这十日,祝温卿忙,司桁其实比她还忙,况且就算他想要她,她心里总是装着一堆的伤兵,无心与他做那事。
现在,祝温卿轻轻一勾,司桁心里压抑许多的龌龊心思立刻就起来。
“这种事,一定不能离开我视线。”
司桁见四方无人,飞快咬了下祝温卿耳朵。
荒凉塞北,孤烟飘起。
祝温卿懒散地躺在床上。
十日!
才十日!
就比之前还要凶猛!
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可是对为夫的表现不满意?”
她懒懒抬眸,看见男人讨赏的询问,故意说:“还行,一般般。”
男人脸都被快气酸,踱步走过来。
祝温卿连忙往床里面贴,可床就那么点大,她在怎么跑,司桁上床抓住她的脚踝,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我错了,你最厉害了!”姑娘连连求饶。
她呀,就知道怎么气他。
司桁手落在她腰上,祝温卿清脆的笑声传出来。
“我错了,阿桁,真的错了。”
但是司桁手一松,祝温卿就道:“下次还敢。”
真的是要把司桁气的半死。
冷不丁,帐篷外王峰的声音响起。
司桁手一顿,祝温卿笑声也顷刻停止。
虽然并未命令说军营里不能有女人,但在一群汉子里,陡然出现女人,只怕会引起军心不安。
司桁与祝温卿对视一眼,祝温卿又看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裳,司桁脸黑,直接拉过被子来,将她盖住。
按理来说,外面有司巳守着,不会有人进来,但王峰就是进来。
王峰速度快,司桁身上的衣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下,司桁也钻进被子里,将祝温卿往自己旁边拢了些。
“卑职看将军营地外没人,加上前线传来战线,斗胆进来。”王峰恭敬行礼。
司桁声音平缓道着:“无事。”
王峰操着嘹亮的嗓音汇报军情,目光却时不时四处看,不知在找什么。
“唔......”司桁暗暗发出一声低.喘,王峰顿住。
被子里的祝温卿微微张嘴含住司桁敏感的地方。
司桁头皮发麻,努力控制着那要颤栗的酥麻感。
“将军?”王峰试探询问句。
司桁使劲平复腹中邪火,开口的声音尽量让他听上去正常:“无妨,正常,一些皮外伤复发了。”
王峰信以为然,没多想,继续汇报。
“嘶.......”
司桁喊出去又停止,王峰也停下来。
气氛诡异起来。
司桁脸黑地不能再黑:“一会劳烦王百丈替本将军寻小大夫过来,旧疾复发,实在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