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栖崽【完结】
时间:2023-06-29 14:36:42

  “在。”
  “你去查司桁当下怎样!”
  “要快!”
  姑娘不会半夜发布命令,一旦说了,那必定是极其紧急之事。
  宁青领命,秋蝉点了安眠香。
  “姑娘您别太忧心,世子武艺高超,足智多谋,不会有事的。”
  祝温卿表情凝重,梦里的不安阵阵袭来。
  她快两年没有做过关于司桁的梦,希望这次不会成真。
  边境若是守不住,首遭其冲的便是南关城。
  祝温卿静心等待了几日,在第五日,宁青归来。
  “如何?”
  "战线吃紧,姑娘,您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自己。"
  祝温卿皱眉,宁青从怀里掏出桃木串,那是她赠予司桁,司桁还给她,她不要,后司桁偷偷捡回去的那穿桃木串。
  “将军说,您安全他定拼死杀回来!”
  祝温卿泪刷地落在桃花串上。
  九死一生!
  当真就是九死一生!
  是不是她被关在陇西那一年,司桁也在经历这样的九死一生!
  可那个时候她对他恨之入骨!
  想到这里,祝温卿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她扶住桌子一角,身子摇摇欲坠。
  宁青上前欲扶住祝温卿,祝温卿挥手示意宁青站住。
  祝温卿深呼吸几口气,目光陡然变的坚毅。
  “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司桁担心。”
  祝温卿接过司桁手上的桃木串,脸色坚韧有力。
  秋蝉他们感知到,他们的姑娘在这一瞬间成大起来。
  往后,祝温卿依旧如往常般一样的作息,跟随百姓大姨上山采药,下午开诊。
  就这样,一直维持到他们约定之日。
  “今日阿桁回来,冬眠你替我打扮地好看些!”
  冬眠应着。
  美人凭栏而坐,从天亮坐到天黑,都未等到心上人赴约。
  “姑娘还要这么等着吗?”远处看着祝温卿的秋蝉小声问。
  冬眠摇头。
  “那我们去给姑娘送个披肩?”秋蝉真诚地问。
  冬眠翻了个白眼,姑娘现在是心里冷,你送披肩有什么用!
  她刚想说,秋蝉已经过去送披肩。
  “姑娘,夜里露重,就算熬夜等,也不能把自己身子熬坏。”秋蝉打着哈欠提醒着祝温卿。
  祝温卿看着秋蝉犯困的样子,接过披肩:“你去睡吧,不用守着我。”
  这话让秋蝉直接醒了!
  那怎么能行!
  秋蝉坐在祝温卿身边,天真地问:“姑娘,您从何时喜欢上将军?”
  祝温卿一愣,她以前思考过这个问题,那时就没有思考个所以然来。
  如今,秋蝉问起,祝温卿深思,依旧没有个所以然。
  “不知道,就是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喜欢上了。”
  秋蝉似懂非懂点头。
  祝温卿倒希望秋蝉不会懂,可有希望秋蝉懂。
  后半夜,冬眠又拿来一袭被子。
  祝温卿看着两个丫鬟,无奈笑了。
  “姑娘您要等,我们一起陪着您等。”
  祝温卿怕她俩冷,让她俩跟着进被子里来。
  三个姑娘缩在一条被子里,目光有神地落在大门上,远远看上去颇有一番喜感。
  一夜天亮,司桁没有来。
  秋蝉打着盹,感知到被子掉了,猛然惊醒,看见姑娘站在荷花池边。
  “姑娘,姑娘!不可!”秋蝉连忙抱住祝温卿,以为祝温卿要轻生,她聒噪的桑应一出,冬眠跟着醒。
  还没醒的冬眠学着秋蝉,抱住祝温卿。
  祝温卿无可奈何摇头:“不是,我打算去找司桁了。”
  角落里的宁青没脸看两丫鬟。
  以往都是司桁寻她,无论她在哪里,司桁总有办法寻到她。
  这次她想去找司桁。
  “我知道待在这里最安全,但是我做不到!”祝温卿缓了下继续道,“我想任性一次,去找司桁。”
  带着宁青,不会有事。
  秋蝉冬眠对视,要跟着去,祝温卿斩钉截铁拒绝。
  “你俩帮我守在这里,若是司桁回来,还有你们可以告诉我。”
  祝温卿规划妥当,让秋蝉冬眠没有理由反驳。
  当日下午,祝温卿换回了那一身男装,带着宁青离开。
  出了屈城,骑马走了一日,一股肃穆感袭来。
  外面在经历着杀伤抢掠,他们却全然不知。
  有宁青在,祝温卿自然无需担心什么,她只需要跟着宁青走即可。
  且宁青的身后,还有司桁留给她的暗卫。
  走了大概五日,祝温卿终于看见军队的军旗。
  军旗飞扬,像冲破天际的长剑。
  祝温卿皱眉,不对啊,这样的军旗按理来说是胜利的标志。
  祝温卿往前走进些,一巡查的小兵认出她。
  “小大夫,是您吗!”
  祝温卿瞧着小兵,认出就是同她说司桁不行的那人。
  “小大夫,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小兵热烈拉着祝温卿的手,把她往军营里拉,军营里的人看见她,纷纷像是看见救兵一样,各个双目发光。
  祝温卿在这里的目光下,心突突地跳。
  她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司桁。
  男人呼吸绵弱,在苟着最后一口气。
  “你们都出去!”祝温卿立刻吩咐,他们齐刷刷退下。
  祝温卿看着司桁,心里憋着一口气!
  司桁!
  你不能有事!
  你不是说我们还差一场正式的成亲吗!
  我们还要回去成亲!
  祝温卿施针布药,司桁起初并无好转,约莫过了三日,司桁的脉搏逐渐强壮起来。
  但也只是跳动的更快,他本人全然没有苏醒的痕迹。
  “小大夫,您不要太有压力。”小兵实在不知安慰祝温卿,很是勉强地挤出这几个字来。
  祝温卿笑不出来。
  她不是压力。
  小兵不知该如何开解祝温卿,索性跟祝温卿讲起他们打战的事。
  将军冲锋陷阵,带领他们打赢一场又一场,宋都蔚痛失爱子,原本是与蒙克反目成仇,但不知是何人走漏消息,宋都蔚得知杀他爱子的正是司桁。
  司桁千算万算,只差一步的时候出了差错。
  但那时大步已迈,无法回头。
  “将军就带着我们杀出血路来。”
  “胜利的号角吹响,将军却一头栽了下去。”
  小兵说着说着哽咽,祝温卿脑海里能浮现出那时的场景。
  那就是司桁。
  一个看似胸无大志、只想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其实心里装着家国、装着天下。
  司桁以为他是为了权势,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心软的人,他看不得百姓流离失所,日不饱食。
  他呀,比他想得要善良地还要善良。
  祝温卿想到在上京的一次,她无意看见司桁给一乞丐小儿肉馅包子。
  他边给还边威胁着:“不许说出去是我给的!有损小爷名声!”
  你看,他就是那么矛盾的人。
  祝温卿来到室内,趴在司桁耳边说:“你知道我在屈城遇见谁了吗?”
  那是一次偶然的外出,她看见了他,但她谁都没有跟他说。
  “我看见了秦敬礼。”
  “秦敬礼说,你再不醒来娶我,他就来娶我了。”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不许装,再装晚上不陪你睡!◎
  五皇子谋反, 秦敬礼作为政客,不顾秦家阻拦, 毅然决然选择了五皇子。
  秦敬礼在赌什么, 无人知晓。
  他就像孤立独行的老翁,但老翁会及时改变方向,他不会, 明知是错的,明知一旦五皇子败, 他再无翻身之日。
  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情惹的祸。
  祝温卿想到秦敬礼说:“我本以为我会谋划, 卿卿就能喜欢上我。”
  只要秦敬礼自己知道, 他是自私的。
  他喜欢祝温卿是排在他身后。
  他优先考虑的是自己。
  是对他的报应吧,让他失去祝温卿。
  他也没有想到,祝温卿对他影响巨大,在失去祝温卿后,他疯狂想要祝温卿回到他身边,不惜步入五皇子阵营。
  “再不醒来,我就答应秦敬礼!”
  司桁这人不禁吓, 她不信,司桁还能沉住气。
  战胜的消息早早传回上京, 天子龙颜大悦,只等司桁回去给他加功进爵。
  只是上京的御医没有等来, 等来的却只是小大夫。
  果然,司桁在第三日,朦胧睁开眼睛。
  光线刺进眼睛里, 司桁下意识抬手遮盖住眼睛, 下一瞬, 有个身影比他还急。
  他潜意识叫着:“卿卿。”
  祝温卿把这脉, 司桁眼睛逐渐清明,他起身就要抱祝温卿,被祝温卿反手压回去。
  司桁发现,他现在好弱,祝温卿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把他压在床上。
  “别动,你知道这次受的伤多严重吗!”
  姑娘指责的话语让他身躯一阵,他看见,姑娘眼角藏着泪。
  “我差点以为你真的要醒不过来了。”
  祝温卿难得失控,司桁却高兴起来。
  “卿卿这般在意我?”
  他怎么好像还在笑?
  祝温卿不懂。
  “那我昏迷时,怎么听见某人要另嫁他人?”
  祝温卿心思一沉:“你该不会听到那些话才醒的吧?”
  祝温卿反问着,但看见司桁表情,知道肯定是。
  顷刻间,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所有的药哗哗哗地用在司桁身上,还不如她一句话有用。
  司桁学着祝温卿以往的动作,高傲地别过脑袋。
  他的世界里肮脏不堪,昏迷时,脑袋里只有血,漫无边际的血。
  他踏着血海,手上染着也是血。
  这样的司桁他自己都惶恐,还怎么敢去找祝温卿。
  每日他被血海吞没着,吞没着,眼看就要盖过他的脖颈,到达他的下巴时,姑娘的声音从天而降,在黑暗的世界里撕出一道光来。
  那道光正好洒在他的头顶上。
  “你快醒来,还要娶我呢。”
  姑娘痴缠的声音,让他如梦初醒。
  他周身血海退去,努力往高出爬,奋进全力抓住那道光。
  他的卿卿还在等他,他不能丢下他的卿卿。
  “那你快点好起来,秦敬礼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祝温卿威胁着,司桁“嘶”一声,拽住姑娘的手腕,想要往他身上拉。
  但刚苏醒过来的病人,浑身无力,怎会拉得到祝温卿。
  祝温卿阴阴地一笑,司桁下意识觉得不好。
  祝温卿把手臂从司桁手里抽掉,贴心将司桁手臂塞进被子里。
  “被扎挣了大将军,这段时日你只能听我的。”
  祝温卿学坏了。
  嗯,是跟他学的。
  司桁苏醒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军营,王峰立于门前,好巧不巧听到一切。
  祝温卿出来看见王峰,正准备跟王峰打招呼,王峰脸色晦涩看着她。
  那模样像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原本的话变成:“王百长,您见我可是有事?”
  王峰摇头,起身进了帐篷。
  “真奇怪。”祝温卿盯着王峰进帐篷,直到王峰身影都没了,祝温卿心里的疑惑还是压抑不住,碎了一嘴。
  不过之后的日子,祝温卿没有想着这件事,她的注意力全被司桁吸引着。
  司桁太太太太太太作了。
  他喝水一定要喝刚好的,洗澡的时候一定要人试水温,喝药怕苦,不肯下床走路。
  多番操作下来,祝温卿耐心耗尽,司桁像无知儿童般道:“卿卿这是怎了?要对病人生气吗?”
  怎么他还有理了?
  “不行不行不行了,突然好痛。”
  司桁突然捂住胸口,身子颤颤巍巍。
  祝温卿冷漠提醒:“你这次没有伤到胸口。”
  司桁表情一顿,随后手往下移,捂着刀痕的地方,继续道:“是这里疼,牵动胸口疼!”
  司桁振振有词,仿佛确有其事。
  “不许装,再装晚上不陪你睡。”
  司桁表情委屈,无声指控着。
  卿卿你好凶哦。
  伸手将祝温卿往床上拉。
  修养多日的司桁早就恢复地差不多,力气也不是现在的祝温卿想反抗就反抗。
  “你怎么老把我往床上拉。”
  祝温卿不满,好歹是白日又是在军营中,还是要稍加注意些。
  祝温卿刚说,司桁就亲了一口。
  姑娘愣住。
  许久,她都未同司桁做亲密的事情。
  “卿卿,我想要。”
  祝温卿看见男人的眼眸逐渐深邃,本就漆黑的瞳孔此刻更是像星空里的宝石。
  她是被司桁的爱意浇灌着,当司桁说出口,她的想念像雨后春笋般疯涨起来。
  “卿卿。”
  司桁磨着祝温卿的唇瓣,念一遍她的名字,唇就更贴近她一下,一遍一遍碾压她的唇瓣,慢慢移动到侧耳上,张嘴含住。
  祝温卿被亲地意乱情迷,目光里带着朦朦胧胧的水雾。
  司桁心一动,顺着脖颈就要亲下去,王峰敲帐篷的声音想起。
  祝温卿连忙整理自己衣服,下床。
  司桁不满,想拉她,却还是晚了一步。
  “见过王百长。”祝温卿匆匆朝王峰行一礼,低着头走开,全程未敢抬头看王峰。
  王峰答应的声音有些沉闷。
  “嗯。”
  祝温卿也没在意。
  司桁脾气不好,自然也不会憋着:“有事?”
  “将军,您受的伤严重,怕小大夫照顾您不过来,属下特地去找了两个丫鬟伺候将军。”
  “不用!”司桁想都不想拒绝。
  王峰想到刚才他看见的一幕,若是他在晚来点,将军名字怕是不保。
  若着天下人知道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是个好龙阳,太损他大朝的威严。
  将军定是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才被小大夫迷住。
  王峰执意而行:“将军,这是为您好。”
  “本将军说不用就不用,你这是要违抗军令!”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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