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不,往前走几步,盯着祝温卿。
祝温卿哄着:“你快出去出去,保证给你一个大惊喜。”
司桁被哄的有些心动,来到帐篷外。
帐篷内的祝温卿拿出她喜欢的鹅黄色女子套装,坐在铜镜前,为自己勾画出精美妆容。
作者有话说:
司巳:合着我最惨,都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宝贝们!预计还有两章就正文完结了!!
提前撒花撒花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正文完】
◎司桁让她得偿所愿嫁给她理想的大英雄【正文完】◎
司桁在帐篷外徘徊, 目光时不时望向帐篷,什么大惊喜, 都快过去半个时辰还未出来。
不过, 他回想起刚才姑娘对他笑的样子。
别说大惊喜,她只要那般对他笑,他什么都愿意做!
“将军, 清点好,明日就可回程。”一士兵前来禀告, 司桁点头。
士兵等了瞬, 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司桁注意。
司桁难得有耐心:“怎么?可还有其他事?”
士兵犹豫着, 那话都在嘴里排练了上千次,可关键时候还是说不出来。
士兵脸色艰难,回头看,看见王峰疯狂冲他摆手。
“快说!快说!”
王峰用口型示意他。
他扭回头,对上司桁冰冷的眼神,话更是说不出。
一个男子喜欢同性,本就可耻之事。
司桁皱眉, 他越过士兵,看向王峰。
王峰对上司桁视线, 转身背对司桁。
“全部给本将军出来!”司桁大声呵斥!
王峰、王峰身后的士兵全部冒出来。
一瞬间,帐篷前前后后站满了人。
这怕不是全军营的人都来了!
“你们全都很闲?”司桁笑着问。
将军在笑!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 军营里的人也摸清楚司桁的脾气。
按理来说,像司桁这种身段的人,普通人是瞧不出他脾气属性。
他们最怕那人拿捏。
但不知司桁是否故意为之, 能让下面人瞧出他若笑, 便是发怒。
跟祝温卿熟识的那个小兵, 心里一狠, 想干脆直接说了。
世子这样男女通吃,脚踏两只船的人实在可恨!
“将军,小人有——”
他刚开口,司桁目光投射过来,同时,屋内传来声音。
是女子清丽的声音,小兵不由顿住。
士兵齐刷刷看向声源地,只见出来一貌比天仙的姑娘。
“阿桁。"
也不知祝温卿是不是故意的,不叫司桁,不叫将军,偏偏叫阿桁。
许久未见祝温卿女装,且是司桁最喜爱的白色,司桁迎上去,余光瞥见士兵看祝温卿的眼神,独占心不断作遂。
心里阴冷的想法冒出。
他想挖掉他们的眼睛。
所有人、全部的眼睛。
司桁故意挡在祝温卿跟前,宽阔的身躯隔绝所有人目光,祝温卿只觉一道阴影洒下来。
“干嘛!”祝温卿推着司桁,司桁越发把她往屋内推。
脸上妆容可是她废了好大功夫画完,若是不给他们展示,不是白废她的苦心?
祝温卿想着,也在司桁耳边小声说。
他们亲昵的动作在士兵的眼里,简直就是活久见。
司桁听完祝温卿的话,脸就黑了一大半。
“欸。”祝温卿诧异。
司桁霸道地推着她,直接把她推进门。
门一关,外面的士兵炸开锅!
将军干什么!
为什么不给他们看!
王峰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难怪世子对他选的那两个丫鬟不感兴趣,合着有这么一位天仙的美人。
与祝温卿熟识的小兵不确定说:“小大夫昨夜就进去,一夜未出来,刚刚那位漂亮姑娘.......”
小兵话没有说完,众人却只后半句是什么!
我的娘哩!
小大夫居然是个姑娘!
还是个长的玲珑的姑娘!
屋内,祝温卿被司桁压在门扉上,她的身后是士兵震惊欢呼的声音。
她脸有些热,想让司桁移她远些。
司桁偏偏不,脸颊压在她的侧脸上,说话时气息洒在她的鼻息间。
“卿卿不是说给我惊喜吗?”
“惊喜呢?”
男人问。
祝温卿品出司桁话语里的酸气,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祝温卿去拉司桁的手,主动坏到自己的腰上。
司桁起初并没有理解到,直到姑娘拉着他的手,褪下她最外面的白衣。
是红色舞衣!
是曾经她为他跳艳舞所穿的衣服!
姑娘生的白,即使在边境这种极其不养人的地方,她还是被司桁照顾地白嫩。
平日里,各个晒的黝黑发亮的士兵没少嘲笑她。
“喜欢吗?”
女人手划过他的脸,从上往下,缓慢地似乎每一秒都在放大。
时间一下被拉地很长。
司桁喉结上下滚动,眼神炽热看着她。
她还真是变着法地勾他。
倏地,女人手停留在他的下巴上,一瞬,女人手指用力,抬起司桁下巴。
“嗯?”
“怎么不说话?”
抬起来的那双眼,宛如暗夜里潜伏的野兽。
祝温卿心头一窒。
“要给我跳舞吗?”
男人声音低哑,说话时,不自觉往上贴。
祝温卿不合时宜想起秦韵说的话。
司桁啊,每每见你都像狗看见骨头般,双目发光,恨不得一口把你吃掉。
可她才不要被司桁那么容易吃掉。
她从司桁胳膊下钻过,身在情.欲之中的司桁察觉时,想去抓,但姑娘仿佛是泥鳅,从他手中滑走。
“给将军跳舞!”
祝温卿腿脚抬起,水红色舞裙隐约透着皮肤的白皙。
“跳凯旋舞!”
没有伴奏,但颇具舞蹈功底的祝温卿每一步都是踩在乐点上,也像是踩在司桁的心上。
司桁目光直直落在祝温卿露出来的小腿,随后往下,是左脚的脚踝上。
脚踝上带着他最初送给她的金锁脚链。
随着姑娘的动作,脚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琴弦,拨动司桁的心。
司桁目不转睛凝着祝温卿。
一曲毕,姑娘刚停稳,男人冲上来,将她抱在怀里。
两颗心贴的极其近,祝温卿仰头,红衣渐渐落下。
外面的士兵就这样从晨起等到下午。
快要接近黄昏,大将军才舍得把人放出来。
“干嘛这么看我,不认识我了?”
两人闹地动作太凶,尤其司桁,恨不得不出来,每一下都在用力。
最后就是扯动身上的伤口,祝温卿出来拿药。
小兵摇头又点头。
祝温卿秀发被一只简单的白玉簪子别在脑后,一袭白衣不食人间烟火。
此刻,她垫着脚,看着药材的小盒子。
太美了!
美地不敢让人怕!
难怪小大夫一来,将军就时刻跟紧小大夫。
“小大夫,你这么美的大美人,一开始干嘛不着女装?”
祝温卿无奈笑笑,她刚下床时,男人若不是身上有伤,还舍不得让她穿女装。
“因为你家将军。”
小兵不明所以“啊”一声。
祝温卿也不打算详说,还是给你家将军留些面子。
纵使眼前的姑娘美的不可方物。
纵使小大夫是个姑娘。
将军是喜欢姑娘。
但将军还是不行,还是脚踩两只船。
小兵提醒道:“小大夫,您忘了,我与您说过将军有喜欢的人。”
祝温卿恍然大悟:“我还真忘了。”
祝温卿手指碾碎药末,闻了闻是自己要找的东西,拿
着就走。
小兵表情茫然,看着祝温卿走。
祝温卿猛然停下来,道:“忘记跟你正式介绍我。”
“我姓祝,名温卿。”
小兵:“.........”
“从拿药回来一直笑什么?”
司桁捏住祝温卿侧脸,强迫她看自己。
祝温卿吃痛,表情不悦:“疼。”
一个字,司桁松了手,但松手后还是补上一句。
“对你没敢用力。”
“才不是,刚刚就很用力。”
刚才的妙事回忆起来,司桁幽幽地说:“能一样吗。”
“没想什么事,就是我们何时回上京。”
以前,她最讨厌上京,恨不得完成母亲遗愿后,再也不入上京。
但现在,想回去的也是她。
“明日启程,回到上京我们该完婚了。”
他们成了两次亲,但都不是司桁想给的,也不是司桁想要的。
他的姑娘就应该在世人的见证下,被他迎娶进门。
“阿桁你真好!”
姑娘扑向他怀里。
司桁身子就热起来。
“阿桁你!”
“生理反应。”他大大方方,反而搞地她的害羞有些过。
祝温卿撇嘴,外面响起秋蝉冬眠声音。
祝温卿眼睛亮起来。
“也要把你的两个丫鬟带回去,还是你想把她们留下来?”
“怎么会!”
祝温卿外面跑,秋蝉冬眠看见祝温卿一副马上要哭的模样。
司桁目光笔直落在她们主仆三人身上,金线不偏不倚落在她们身上,尤其是看见姑娘灿烂的笑容,司桁空荡的心被填实。
“那先生可有解法?”祝温卿问南炉先生。
南炉先生摇头,姻缘天注定,是强求不得。
司桁垂下头颅,看上去生人勿近。
南炉先生以为像司桁这种冷漠到极致的人不会沉溺在爱情里,谁知司桁陡然开口问他。
“若是强行,报应落在谁身上,谁的寿命会减少?”
“男方。”
卦象显示是男方强求。
是谁强求就落在谁上。
司桁露出笑来,与刚才乌云阴霾的他全然不一样。
“既如此,我偏要强求。”
谁来着世上不是苟活一世,人最终都要死的。
那为何不轰轰烈烈爱一场!
而且最后受伤的不是卿卿,根本就没有关系。
他的命不值钱。
翌日,整个军队浩浩荡荡启程,她们步行月余,终于赶在入冬前到了上京。
天子立于城池脚下,带着全朝大臣迎接他。
祝温卿掀起马车帘子,弹出半个脑袋看司桁。
上次与他在上京相见时,他还是玩心甚重的少年。
少年的爱意炽热灼烧,她却不敢信半点。
这次归来,他已然成为众人心中的英雄,游刃有余应付朝中、军队各项杂事。
虽然过程崎岖艰难,祝温卿陡然发现。
司桁还是朝着她梦里那般发展,成为一手遮天的掌权人。
晚上,宫里开了盛宴,专门接待司桁,司桁原本婉拒,但不知想到何事,应承下来。
“你去参加盛宴,带我作甚?”祝温卿问。
“你是我夫人,你不陪我去谁陪我去?”
话是这样说,但她们婚事并未过官府明面,其实算不上数。
“还是说卿卿不想陪我?”
司桁就是司桁,总是能戳中她内心所想。
如果没有陪司桁去晚宴之事,她约了秦韵见面。
她上次与秦韵见面,还是一年之前。
“放心,晚宴你会看见秦韵。”
“嗯,何意?”
司桁淡淡说:“秦韵与上月末和宋博容完婚。”
“什什什什什什么!”
震惊程度不亚于她初来上京时第一次做关于司桁的梦!
“阿韵怎会!”祝温卿说着,反应过来。
其实宋博容对秦韵的心很容易察觉,她想到那日司桁站在高崖之上,把秦韵推在前面之景,最后是宋博容接住秦韵。
每次秦韵都敢在吼宋博容。
那时,宋博容应已在朝中任职,且身份不低。
“可是我全然没有听阿韵说,阿韵真心喜欢宋博容?”
司桁故作夸张:“可不敢这么说,宋博容听见,能跟你拼命!”
祝温卿愣了下,随后大笑起来。
那还真没有看出宋博容能为秦韵拼命。
晚宴,朝中各个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纷纷到场。
祝温卿看着场景,不禁叹气。
“只陪这一次,绝无第二次!”
祝温卿不喜这些应酬场面,司桁是知道。
可她想不明白司桁为何要带她来。
如今他都这般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可姑娘总是被司桁宠地娇矜了些,在他耳边碎碎道:“只许这一次哦。”
点了红色口脂的她在月色的沐浴下,看上去很好亲。
司桁喉结上下滚动,眼里带着细碎的笑意,“嗯”一声。
司桁与祝温卿小声交流着,全然未察觉到到场的除了青年才俊,还有许多到了芳华之龄,待字闺中的姑娘。
姑娘们远远看见司桁,司桁少时那张脸就是在上京出了命讨姑娘欢心,如今他经过岁月洗礼,一张脸更是丰神俊脸。
待字闺中的少女的心蠢蠢欲动,但看见那个明目张胆跟司桁咬耳朵的姑娘,心里骂道,哪家姑娘不知羞耻!竟然直接勾搭将军!
祝温卿本能朝那些姑娘看了一眼,她这一眼心里留下噩耗。
她扭头,手在司桁后腰掐了下。
“不许看姑娘!”
司桁吃痛地“嘶”一声,连忙拉住姑娘的手,压低声音低头道:“别掐你男人后腰,那里是让你亲的。”
祝温卿“切”一声。
司桁笑了,脾气还真大。
落座后,祝温卿瞧着天子,她对天子的印象还停留在猎场,那时她企图寻找一个可以摆脱司桁权力的人,竟把目光落在天子身上。
不过那时天子还是太子,一副端着又不端着的样子,言语间故意与她暧昧不清。
谁曾想,太子真的坐上皇位,还真是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