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中毒太深!
王峰心中惊呼,但碍于司桁的压迫,只能折中。
祝温卿出了帐篷,来到草药间,她的脑海里还是司桁刚才亲她动情的模样。
男人的表情很蛊很欲。
她笃定,若是刚才没有汪峰的出现,她跟司桁肯定就做下去!
想到这里,祝温卿心中可耻。
司桁还是病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怎能行同房之事!
祝温卿,你怎能被美色所惑!
祝温卿拍了下脑袋,试图清醒,并劝告自己未来不能在重蹈覆辙,一定要守住本心!
“小大夫,您在啊!”与她熟识的小兵探出来一脑袋。
祝温卿茫然“啊”一声。
小兵走进来,来到他身边,解释着:“刚才我敲了好几声门,都未听见小大夫应我。”
祝温卿知道是自己刚才太想司桁之事,便岔开话题道:“你找我何事?”
小兵看了眼她,又把目光收回去,后又看她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去。
重复多次,祝温卿以为自己怎么了。
祝温卿清清嗓子,假装严肃道:“有事请说。”
小兵深呼吸一口气,叹出来,道:“小大夫,您知道将军有心上人吗?”
祝温卿“啊”一声。
祝温卿猝不及防被提到,她露出惊愕表情,小兵却以为祝温卿不知情。
“小大夫,您千万不要跟将军走的太近,将军是有心上人的。”
不是,祝温卿品出来小兵语气里的含义来。
仿佛她喜欢将军喜欢的要命,而将军却有心上人,她再怎么喜欢将军,将军终究会负她。
祝温卿:“...........”
真是离谱。
小兵瞧着祝温卿的表情不怎么信,又急忙说:“真的,我听见了,好像叫祝、祝温......温什么来着。”
小兵自己急得拍一下手。
祝温卿贴心接上:“祝温卿。”
小兵欣喜:“对,就是祝温卿!”
“将军快要昏迷时我就在旁边,我清楚听见将军说,他一定要回去,回去娶祝温卿!”
“他们约定好的!”
小兵认为自己提醒地够清楚。
祝温卿怎么听都是一个姑娘家的名字。
小大夫,将军与您是亲近些,但不会喜欢上男人,别最后,只有小大夫您一人受伤。
祝温卿瞧着小兵眼里的紧张,聪慧的她瞬间明白小兵所言是何意。
“晓得了。”
小兵松一口气。
小大夫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他往外走着,还是不放心地扭头又问一句。
“小大夫,您明白什么了?”
祝温卿现在是男装,整个军营里的人都认为她是男人。
她好像真的跟司桁学坏,故意逗着小兵:“明白多与将军亲近亲近。”
小兵:“!!!!!!”
小兵:“不不不!小大夫您误会——”
小大夫话还没有说完,祝温卿推搡着小兵出去。
“好了好了,你说的都懂,我日后会与将军更加亲近,让将军早日康复!”
祝温卿劈里啪啦的话,硬是让小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小兵望着祝温卿紧闭的房门,又长叹一口气。
这世上很快又要多一伤心人。
司桁身上有伤,沐浴不方便,平日他都让司巳守着,这夜,他想到同祝温卿白日未做完之事,心蠢蠢欲动。
要不叫卿卿来吧。
他瞧着卿卿也没有拒绝。
思考着,最终还是算了。
怕是最后更麻烦卿卿,他可舍不得卿卿累着。
司桁脱下外衣,看着身上受的伤,除了心口的地方,其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有伤。
还真是万幸,司桁忍不住勾唇一笑,倏地,南炉先生的话回响在耳边。
祝温卿刚进南炉时,南炉先生为他外出寻药,等他归来,得知南炉内招待了位女客,南炉先生第一反应就赶人走。
南炉不接女客。
但这条规定无人知晓。
是因为南炉上还无有女子踏入。
司桁出声求南炉先生留下。
现在大雪,贸然将女子赶走,怕一个雪崩,女子就丧命于雪山之下。
南炉先生当下就起疑心。
司桁多冷血冷情,姑娘他看都不看一眼。
南炉先生一句“心上人”,直接宣判了司桁。
司桁没有否认,无论再见多少次祝温卿,她都是他心中不二之选。
世人皆知南炉先生精通医术,不知南炉先生通八卦懂阴阳,可算人知命。
在他腿伤快好时,他想去见祝温卿的心怎么藏都藏不住。
南炉先生告知他,他给他和祝温卿算了一卦。
卦象为凶,两人本是孽缘,强行在一起,会损自身寿命。
司桁回想到这里,就笑了,那又如何,就算损自身寿命,他也要与祝温卿在一起。
他偏要孽缘变正缘!
他与祝温卿是天主良缘!
司桁恢复很快,身上的疤痕都在结扎,平日里祝温卿不让他泡水,只是拿着被水浸湿的毛巾擦拭他的身子。
但祝温卿不知道,用毛巾擦拭他身子还不如直接泡水。
姑娘的手明明隔着毛巾,但司桁就是感觉她手指划过他身子。
久未开荤的身子格外敏感,他浑身硬.挺,恨不得直接要了她,她偏偏什么都察觉不到。
司桁感受着温水划过身子,突然,更想要祝温卿。
哎,一瞬间,司桁觉得不是个人。
“将军,我们来伺候您。”
清脆悦耳的女声传进来,司桁皱眉,飞身穿好衣裳。
动作快地溅起来的水花让进来的两姑娘纷纷扬起袖子。
“滚出去!”
正常人会问谁让你们进来的,到了司桁这里,直接就是让人滚出去。
司桁声音大,吓的两姑娘直接跪在地上。
司巳飞快进来查看,也跟着跪在地上。
而司巳的身后,还跟着祝温卿。
祝温卿打量那两姑娘,心里啧啧两声,别说王峰选的这两姑娘长地够水灵,瞧瞧那细腰,那出水的芙蓉脸。
她一个姑娘见了,也是生出几分怜爱。
司桁本就没做什么亏心事,但看见祝温卿,仍然会不由心慌。
或许是他没遇见祝温卿之前,前科太多了吧。
“听我解释,我没碰她俩,她俩刚进来。”
两姑娘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跟一男人解释,震惊不已。
这么能力超群,一眼就会让姑娘心生爱慕的男人,居然是个好龙阳的!
“将军跟我解释作甚!”祝温卿故意逗着司桁。
司巳欲解释,他刚才是被王峰叫走,才让两姑娘叫走,但司桁直接喊道:“都出去!”
司巳话憋回去。
两个姑娘、司巳、祝温卿同步往外面走。
司桁又无奈道:“你留下。”
四人同时回头看,目光问他。
你?
究竟是谁?
司桁:“.........”
祝温卿就是故意的!
他本意就是叫祝温卿留下。
但他犟不过祝温卿,手指向祝温卿。
剩下两姑娘更加确信将军是个好龙阳。
两个姑娘、司巳走后,司巳还贴心将房门关住。
司桁往前继续解释:“我真的没碰,也不知她们二人是如何进来。”
说着,司桁有些后悔,应该让司巳留下同祝温卿解释。
祝温卿听了,但也没完全听,目光停在他的水桶里。
不久之前,男人刚从这里出去,此刻,水桶里的水还起着涟漪。
“卿卿,你看我!”司桁见祝温卿不看他,双手箍紧祝温卿双臂,强迫让祝温卿看她。
“阿桁,我们好像还没有洗过鸳鸯浴。”祝温卿本是不确定的语气说着说着就变确定的语气。
她们就是没有洗过鸳鸯浴!
祝温卿目光亮晶晶看向司桁,司桁却鬼使神差把目光移开。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司桁说着,他看见姑娘脱去外衫,一层一层在他面前掉落。
什么话都没了。
目光里只剩下祝温卿。
不当人就不当人吧。
是卿卿先勾引他的。
多日空落落的身体终于有了归宿。
水花飞溅,祝温卿手软绵绵抓着水桶边缘,在她快要满足时,司桁陡然停下。
姑娘身体里爆发出强烈的愿望。
“阿桁~~~~”声音软绵绵,带着讨好。
司桁目光一如既往的黑,若不是桃花眼的眼尾沾染着几缕红,祝温卿还真信了司桁。
水桶里的水因男人的体温不断升温,祝温卿额头沁出汗来。
祝温卿忍不住再次叫了声。
“说,你不会嫁给秦敬礼!”
他一直都记得!
即使不问!
他也记得!
但却在这个时候逼她。
“说了就给!”
男人虽说是逼她,但其实骨子里是害怕的。
不然为什么不挑个祝温卿清明的时候问,非要在祝温卿意乱情迷的时候问。
祝温卿知道司桁内心所想,转身回抱住司桁。
双腿攀附到司桁的腰上,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那日我回复的就是,我从未对你秦敬礼心动过。”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所爱的只有司桁一人。”
“这一生,只想做司桁一人的结发妻子!”
“唔——”
最后一句尾音未落,男人猛烈冲撞着。
祝温卿被激地睁不开眼睛,脸上只有不断飞溅的水花。
隐约间,她可以窥见男人表情欣喜都快要控制不住。
她其实还有一句未说。
她对秦敬礼说,她最初的靠近也只是假意借他的势力。
动情的后果,祝温卿直接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一直到夜晚,她的腿才稍微有些力气。
屋里闷,祝温卿想出去散气,同时去药房拿一些外敷的草药。
司桁动作太猛了,全然不顾自己身子有恙,一些快好的伤口裂开。
她看到那些裂开的伤口,一面心疼一面口是心非:“就不能轻点?”
“咦,分明是卿卿主动在先,怎还冤枉我?”
祝温卿欲反驳,对上男人精亮的眼神又垂下头。
今日的确是她主动勾他。
算了,让大狗狗先得意一阵吧。
祝温卿刚从药房出来,转头碰见王峰。
那两个丫鬟不用想,就是王峰送进去的。
他还真是为司桁操碎了心。
祝温卿以往见到王峰会行礼,但今夜,祝温卿想权当没看见他这个人。
她笔直走过,王峰开口叫住她。
“小大夫。”
王峰想叮嘱的话太多,刚准备说,司桁急冲冲跑过来。
“你腿能走路了!”
“趁我不在就偷偷出来!”
司桁好似学会了她的阴阳怪气,听着祝温卿一脸无奈。
司桁瞧着祝温卿,心疼祝温卿,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往自己帐篷里跑。
顷时,王峰、在场所有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愣住!
将军!
真真真!
喜欢男人啊!
司桁可不管这些,他只在乎祝温卿的腿。
水桶里的地方终归太过狭隘,他记得,碰到祝温卿的膝盖。
祝温卿拿回来的药材,还没有给司桁敷上,司桁就给她敷在她的膝盖上。
“我这点小伤不要紧。”
司桁没有反驳,但表情出卖他。
没法,祝温卿只能任由司桁给她敷好。
等司桁给她敷好,她才能给司桁敷上。
“我在军营暴露女子身份可以吗?”快入睡时,祝温卿冷不丁问。
司桁抱着祝温卿正寻找最佳姿势,边找边回:“如今已经太平,过些时日就要回上京,自然可以。”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司桁理直气壮反驳:“你没问我。”
祝温卿:“........”
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
两人来回对话中,司桁找到最佳睡姿,抱着祝温卿睡。
他才不要跟卿卿说呢,军营里这么多男人,一个个看见卿卿女装还不跟狗看见肉一样,他才不要!
司桁的独占欲作祟,在祝温卿额头上亲亲,心安理得入睡。
司桁是睡得舒坦,但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睡不着。
好龙阳这种事在上京是上不了台面,更别说在这里。
军营里所有士兵齐刷刷盯着司桁帐篷,唉声叹气。
将军怎就、怎就!
将军这般回到上京是会被人嘲笑。
与祝温卿熟识的小兵更是一脸愁苦。
将军怕不是好龙阳,还是男女通吃的可怕人。
就这样,整个军队,除了司桁、祝温卿,其他人皆是一夜未眠。
哦,还有司巳能睡着。
翌日,司桁先起床,身子好很多,他想着祝温卿还要睡,就先出来操练下。
“你小子昨夜没睡好?!”陪司桁操练的士兵频频犯困,司桁直接指出。
陪练士兵跪在地上,司桁心情好,没有计较,又寻了其他陪练士兵。
一个个陪练士兵上场又下场,最后没有陪练士兵陪他操练。
他觉得无聊极了,捉摸着时间差不多,祝温卿该醒了。
往日卿卿醒来他总不再身边,今日可不能这样。
扔了长枪去找祝温卿。
临走前,叮嘱道:“夜里好好睡,就算现在打赢胜仗,但也不能放松警惕,骄兵必败!”
士兵心里有苦说不出。
他们哪里是骄兵.......
是.......
哎.......
司桁回去,在床边坐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祝温卿悠悠醒过来。
司桁等祝温卿洗漱时,将今日操练之时士兵的状态同祝温卿说了说。
“他们啊,就是太放松警惕了。”
司桁说着,祝温卿唇角一勾,他们怕不是放松警惕,应当是被吓着!
“阿桁,你先出去,我有点事要弄。”
“你有什么事,还需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