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栖崽【完结】
时间:2023-06-29 14:36:42

  许老三身后的跟班顿悟此话含义,纷纷嚷嚷笑起来,祝温卿气的浑身发颤,上前好几步去抢,可信再一次被人拿走。
  司桁长身而立,漆黑眼眸淡漠注视着那一行正楷字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祝温卿瞧着他,心尖直接带入梦里的回忆,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还恰不逢时,司桁冷地可以凝冰的眼神射过来,祝温卿恐惧直接蔓延至四肢百骸。
  少年手指在阳光底下透着光,从善如流将信折叠好装进信封,一步一步走至祝温卿跟前,而祝温卿恐惧不断放大。
  “还给你。”
  司桁声音难得有些温和,祝温卿却直接双手推开司桁:“我不要了!”
  眼里的厌恶让司桁愣住。
  祝温卿浑身充斥抗拒,似乎站在她跟前不是一个英俊郎才的少年,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我不要了,你别过来!”
  祝温卿害怕的再次重复一遍,双手怀胸,以一种保护自我的状态来抵抗司桁。
  司桁眼眸视线压低,重新审视祝温卿状态,心中戾气陡然而升。
  “给你!”
  司桁强硬地直接拉过祝温卿的手,想将信塞到祝温卿手上,而祝温卿誓死抵抗,拼命将手缩成一圈,后面的许老三一众人看到云烟雾里。
  两人博弈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祝温卿落了下风,手被少年强硬打开,信死死被少年按压在掌心上。
  司桁心中一喜,脸色稍转温和,刚准备说,冷不丁瞧见少女露在面纱之外含泪的双眼。
  他能看见的那双装着世间所有美好的眼睛滴出一滴泪来。
  司桁立刻松手,往后退了好几步,祝温卿迅速低头,擦拭脸上的泪痕。
  等她再次抬头,司桁连带许老三那一伙人都不见了。
  她太害怕了,眼泪控制不住流出来。
  祝温卿心口砰砰跳,缓了又缓,叹了一口又一口,那种害怕的余韵还在心尖萦绕,祝温卿又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瞧着天快黑了,握紧手中的信往驿站跑去。
  翌日,灰朦朦的天,似乎要下雨,祝温卿心神不定起床,收拾一番,拿起扫帚去往西厢房。
  彼时,路上空荡荡,众多学子还在夜会周公,西厢房的叶子又落了一地,祝温卿站在西厢房院口内长叹一声,这西厢房都没有树哪里来的这么多树叶!
  心里肺腑几声后,还是认命拿起扫帚打扫,或许是昨日释放过,今日她对司桁竟然有些许平静,不像之前提起就害怕,也没有之前那么厌恶。
  祝温卿扫着,已经习惯前两日司桁没有来,今日她心里更是不会期待。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祝温卿收了扫帚,叉腰环视整间院子。
  不错呀,明日努把力没准可以打扫完!
  扫完就不会记大过了!
  想到这里,祝温卿心情甚好,嘴里都哼着小曲往学堂走去。
  她刚进学堂,小娘子们议论纷纷的低语声更甚。
  “听说昨日司世子在月香坊点了好几个姑娘?”
  “不是听说,说真的!而且那些姑娘又美又娇。”
  “我就说嘛,司世子还是喜欢那些姑娘,怎么可能看得上丑八怪祝温卿!”
  小娘子们讨论这些事时,一边对月香坊的姑娘们露出厌恶,一边兴高采烈,让祝温卿认清楚自己地位,别不知天高地厚,说什么司世子就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秦韵脾气爆得直接摔了下椅子,吓得小娘子们纷纷闭上了嘴,唯独梁月藐视了一眼祝温卿,居高临下坐在自己位置上。
  经历完一切的祝温卿:“……”
  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好笑。
  秦韵担忧地凑到她跟前,小声询问:“卿卿?”
  “没事,我巴不得司世子不来呢。”
  秦韵点了点祝温卿额头:“你是不是傻,司世子不来,你就要一个人打扫完那么大的院子!”
  她看着祝温卿漂亮眼睛下面的浅青色痕迹,脸上痛惜,低骂了声:“你这个小傻子。”
  祝温卿:“?”
  你为何突然骂我?
  她刚要问,秦韵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浮现出喜悦,得意扬了下下巴,回自己座位了。
  祝温卿: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午后,金乌展露,老夫子安排小娘子们自行行动,写一篇春来百寒退的观赏感。
  小娘子们一众哀嚎,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课程。
  老夫子笑眯眯,说是为大家增加情趣,顺便挥了挥手中的jie小娘子虽抱怨,但也无可奈何,纷纷结队出游。
  国子监也不大,小娘子们四处转着,不一会,大家发现都不约而同在同一处停下。
  四月份的天,大部分花还处在凋零状态,唯有南苑的紫楹花在大片大片盛开。
  小娘子们慢慢汇聚此处,祝温卿也是第一次来到紫楹花树下,眼睛露出诧异、喜悦。
  “好看吧,我听阿爹说是十五年前一位名震上京的才女种下的这片紫楹花海,当时就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前来提笔作画,而后更是一直流传至今。”
  秦韵讲诉紫楹花的来历,梁月旁边的一个小娘子见祝温卿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嫌弃道:“这就惊喜得不行?怕不是不知道这只是那位才女其中一处小的佳作吧?”
  祝温卿勾勾唇角没有回复,那小娘子冷冷笑了一声。
  秦韵爆脾气:“你在说什么!卿卿会得可比你多得多了!上次你考试又得了丙,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你!”
  眼看两个小娘子就要吵起来,藏在紫楹花树下的梁月突然出声:“不知祝温卿你棋下的如何?不如我们来下几盘棋玩玩?”
  祝温卿素来喜静,不会参合到她们口角之中,但看着秦韵气的脖颈都变红的样子,觉得自己要是不比较比较,秦韵怕是会被自己气死。
  “好啊!”
  祝温卿脆生生答应,提步朝祝温卿走过去。
  看热闹的小娘子们互相对视一笑,跟谁比不好,跟梁月比,梁月在上京可是出了名的才女。
  而且,司世子还在呢,祝温卿这次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祝温卿并不知道司桁什么时候来的,待走到跟前她方才发现司桁,呼吸微微一滞。
  司桁端着一杯茶水,垂头凝视棋盘,眼皮都没有掀,仿佛当她不存在似得。
  祝温卿感受到司桁对她的忽视,心里甚至欣喜,清脆开口:“那就请梁姑娘指教指教了。”
  此时的梁月一心想让祝温卿败下阵来,并不知道,祝温卿在西陵打败无敌手,更是得了当今棋圣的真传。
  作者有话说:
  一脸平静的祝温卿:怎么说呢?你崇拜的那位才女是我的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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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本世子并没有凶过你吧?◎
  两局下来,祝温卿赢得甚是轻松,梁月表情骤变宛如吃屎般,围观的小娘子诧异又不敢置信地看着祝温卿。
  祝温卿清透而漂亮的瞳孔映着满是她黑棋的棋盘,轻轻一笑:“多谢梁姑娘赐教。”
  秦韵没忍住笑了出来。
  赐教?
  笑死人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吃过卿卿一颗棋子。
  秦韵看着梁月白一阵红一阵的脸,笑容丝毫不加收敛。
  梁月气的放在棋桌底下的手攥紧,很是不可思议看着祝温卿。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丑八怪、土包子怎么会!?
  祝温卿眉眼清凝,身上带着从容不迫的掌控力,安静了许久的司桁终于抬了眸,眼光落在祝温卿身上。
  明明是个走在人群中不出众的人,为什么他总是一眼就注意到她?
  祝温卿原本轻松愉悦,但接收到司桁的打量后,身上欢愉气息一收,下意识跟司桁拉出很长的距离感。
  司桁感受到这种遥远又刻意躲避的气息,眼眸淡漠,收回了目光。
  两人小小的对视旁人自不会看出来,可一直注意着司桁的梁月将两人的小动作一五一十全部看尽眼里。
  “我们再来一局!”梁月声音尖,带着一股刻薄与你不能反抗的压迫感。
  祝温卿秀眉凝住,静静瞧了她一眼,缓缓摇了下头。
  拒绝果断,未给梁月多余说话的机会。
  “你!”梁月面子下不去,作势就要拉住起身的祝温卿,祝温卿伸手挡开梁月的手,温柔出声:“再比多少场,你还是赢不了我。”
  声音落地,小娘子们纷纷看向祝温卿。
  说这话未免、也、也太猖狂了吧!
  司桁唇角一勾,摇扇看向祝温卿,祝温卿不带多余傲气,她说这话只是挑明事实。
  这让他想到在千日坊的她,也是这般心有成竹地对那赌徒说:“再来几场,你还是赢不了我了。”
  梁月震慑与祝温卿刚才说的话,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周围人散了一大半,她跌坐在石凳上,看着旁边人走茶凉的青瓷白杯,挥手直接把青瓷白杯推到地上。
  祝温卿!
  她怎么敢跟她说那种话!
  秦韵久久不能从刚才的冲击力回过神来,她与梁月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也从小看不惯对方,但从未有一人让她吃瘪到那样。
  “卿卿,你棋艺真好,是谁教的?”
  谁教的?
  祝温卿想起住在她师傅对面的老人家,酷爱下棋,每次她去找师父,那老人家总是抓住她,亲昵说道:“小丫头,他们都没有耐心,你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几盘怎样?”
  老人落寞坐在院子里,一棵养了好多年的枯树泛着黄,夕阳斜斜落在他身上,她看着心里总不太熨贴,就时常进去陪老人家下棋。
  “一个老爷爷。”
  什么样的老爷爷!
  能教出这样的棋艺!
  梁月的棋艺不是吹的,上京贵女中鲜少有人是她的对手,可是她连下两局都没有赢祝温卿!还是在司世子面前!
  秦韵想想就开心。
  两人走着,倏然,司桁身影冒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停住脚步。
  上次不知怎么哭了之后她虽然没有害怕司桁,但是看见司桁,心里还是犯怵,她下意识换了方向走。
  “还想走?”
  司桁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两人跟前。
  祝温卿秦韵互相拉扯对方的手,乍然看,像是被欺负的小鸡崽。
  “本世子很凶吗?一见面就躲?”司桁附身,对上祝温卿那双慌张又干净的杏眼,杏眼闪烁了几下,对视上后,定住不再动。
  “本世子并没有凶过你吧?”
  少年英俊地极具侵略性的脸放大在她跟前,祝温卿顷刻间懵了。
  “所以能给个理由吗?一直害怕我的理由吗?”
  祝温卿轻轻咬住嘴巴,眼睛一闪一闪看着他,乌羽般的睫毛上下合闭,静静不说话,惶恐地不行。
  司桁看着那双干净透亮的眼睛,心得到一片安抚,但同时还有一股气,为什么总是见他就像看见怪物猛兽一样!
  就不能像见到其他人那样对他笑一笑吗?
  祝温卿不知该如何回答,脑袋僵硬了片刻,之后清明几分,总不能回答,你老是在梦里欺负我吧?
  两人无声对视,司桁又一次败下阵来。
  “行了,我不想知道了。”
  祝温卿身子震了震,司桁注意到这个细节,眉头一皱,直接转身就离开。
  “他又这样走了?”
  祝温卿不懂地问秦韵。
  司桁好像每次都是不请自来,然后,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便自己就走了。
  秦韵愣愣点头,随后不可思议回想:刚才不可一世的司世子是在用祈求的语气跟卿卿说话吗?
  我的老天爷啊!
  秦韵感觉这个世间都要颠倒过来。
  司桁截住祝温卿的事情很快就在国子监传开。
  宋博容看着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司桁,忍不住扶额,不知道这样不听讲的司桁是怎么轻轻松松获得甲等。
  老夫子见司桁在睡觉,也懒得管,人家学业好,不用管。
  搁平时司桁不把这节课睡完是不会醒的,这次却出人意料地半趟中间醒来。
  “你说,我这个人很凶吗?”
  司桁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艰难睁开,头发因为睡觉略微显地凌乱,但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的憨气,十八岁的少年正是处在这种指点江山的潇洒自如里。
  宋博容诧异地轻笑:“你这人要是凶,月香坊的姑娘见了你能一个个像没见过肉的狼扑上来吗?”
  “去你的!”司桁长腿一伸,踢了下宋博容桌子下的腿,宋博容灵活躲过,讨打地问:“怎么,一口气点了月香坊七八个姑娘,都没让你尽兴?”
  “滚!”
  司桁将头埋进臂弯。
  宋博容毫不客气嘲笑了几声,难得贴心问:“谁让你觉得你自己凶了?”
  “是———”司桁转身就要说,看清宋博容眼里的八卦,话猛然收住,“没谁,就自我感觉。”
  宋博容翻了个白眼。
  “我真的不凶吧?”司桁又问。
  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干,她每次见他都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尤其上次,直接就哭出来了,怎么对别人都一副好脾气,偏偏见他就哭!
  还有今天,自己没说什么,就问问她,她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莫不是真的是自己太凶了?
  宋博容看着那有些傻、在不断挠头的司桁,眼里戏谑不减。
  “你说,我到底凶不凶?”
  司桁拍桌一问,声音大地立刻招来老夫子怒斥。
  “不学给我出去罚站!”
  宋博容幸灾乐祸,嘴巴轻启:“你猜!”
  司桁握紧拳头,这人真的很招人恨!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去罚站了。
  “你确定是祝温卿主动勾搭司世子?”
  梁月细细擦着指甲上点的珠花,慢慢问。
  小娘子冷哼一声,将下午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全抖落出来。
  “是的是的,梁小姐,你没看见祝温卿那双眼睛都快要贴在世子身上了。”
  梁月立刻站起来,觉得恶心从心中油然而生,长成那样,怎么好意思用那一双眼睛勾引司世子,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祝温卿。
  春来百寒退的观赏感如时交上去,祝温卿像是褪去一层皮趴在课桌。
  “我还有那么大的院子要扫。”
  “我说世子也得来受罚,岂能让你一个人被罚,去叫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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