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没失身!!!这章虐是暂时的~
陆衡之这一世就是彻底疯批了,然后他被疯狂虐心~~ ,把瘸腿竹马改成了瘸腿哥哥。
感谢绝色西子的地雷,爱你,感谢桔枳的营养液~爱你~
第18章 第十八章
◎全员重生◎
阿虞醒了。
面前少女容貌娇俏,虽身着丫鬟衣衫,可手上未有常年干活的细茧。
少女名唤墨画,她说,“香香,你别难过,记忆是可以找回的。”
阿虞怔愣了良久,只觉得不敢置信。
她也隐隐觉得自己不叫香香,可她脑袋昏沉,什么也记不起来。
阿虞秀眉微皱,怔了好半会,“我记得我醒来时,身边躺了个男人?”
墨画急忙捂着阿虞的嘴,将木门紧紧关上。
她轻声道,“那日你管我要催.情.药,说是哥哥腿疾发作了,若能爬上王爷的床,当个通房丫鬟……”
阿虞生了双杏眼,愣愣地看着墨画。
少女一时语塞,见她不明白,接着道,“我们是下等丫鬟,若是成了通房,月银能多上二十两,便能治你哥哥腿疾了。”
阿虞抿着唇,疑惑道,“我还有哥哥?”
墨画似乎很惊讶,皱眉,“你竟将他也忘了?”
“你同他虽无血缘,可却是自小相依为命。”
墨画声音愈发微弱,“你同我说过,你很是欢喜他。”
少女的脸红到滴血,阿虞微张嘴,愣了良久,“我从前,竟这般大逆不道?”
墨画语塞,沉默良久。
木门被推开,肤色白皙的小厮大喘着气,“不好了,香香。”
“王妃要将你杖责,你兄长得知此事,正跪在正厅那求情。”
阿虞缓了好久,可其余两人却比她焦急。
墨画直接拉着她出去。
本是晴空万里的天却突现雷电,下起暴雨。
雨势极大,先前那小厮撑着伞,阿虞才勉强看清鹅软石子路上跪着的男子。
男子乌发束起,素色衣衫,声音清冷,“请王妃饶恕阿虞。”
躺在贵妃椅上的少女雍容华贵,吃着葡萄,“我不可能饶恕那贱.婢。”
阿虞身边的小厮收起了伞,三人淋湿在大雨里。
雨滴极大,阿虞衣衫单薄,忍不住打了冷颤。
身边两人不停催促着她,“你兄长刚生了场大病,这么久跪受不住的。”
“你兄长患有腿疾,长跪下去怕是腿……”
阿虞的心猛地疼痛,她脑海闪过很多稀碎的记忆。
她脑袋昏沉,竟不自觉上前,一步步走近男人。
男人肤色极白,阿虞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脑袋昏沉,掀开衣裙,本想跪地。
可看清男人正脸时,猛地站起。
她心猛烈跳着,有关于这张脸的记忆划过脑海,一遍遍在她眼前浮现着。
她没跪下,而是扭头看向那两人,无声道着,“你们确定,这是我兄长?”
雨势太大,谁也看不清谁。
唯有陆衡之紧盯着阿虞,眼神如同毒蛇冷的人直打颤,“香香。”
阿虞的心猛地一沉,她脸色愈发白,有关男子的记忆涌入脑海,疼痛难忍,最后竟昏了过去。
阿虞倒在雨里,陆衡之脸色阴郁起身,先前颐指气使的王妃恭敬站起,小心翼翼问着,“王爷,还演吗……”
……
阿虞再睁眼时,还是身处破旧的通铺屋子。
屋内整齐叠着几床被褥,可却没有丫鬟,唯有木桌前坐着她所谓的哥哥。
陆衡之道,“香香,你这是何必呢?”
阿虞缓缓下地,坐于陆衡之旁边,很是认真地打量着他。
她脑海里的记忆愈发多了起来。
可头也愈发痛,她问,“兄长名唤什么?”
男人笑容温和,看着她,“陆衡之。”
阿虞眼神微愣,手指打颤,她记起了从前的很多事。
她是十三岁时被陈氏卖给了富商李老爷,她无力反抗。
然后她被绑在来了这,很是年轻的巫师将她紧紧绑于床上,摇着铃铛像是要作法般敲的她魂飞魄散。
再醒来时,她就成了香香,有个哥哥相依为命,她从未见过这个哥哥。
可却愿为他入府为奴,愿为他受苦受难,甚至像是被喂了迷魂汤般,想爬上所谓郢王的床,当通房丫鬟,多拿着月银为他治腿。
阿虞心猛地一沉,愈发多的记忆涌入脑海,虽混乱,可每件事她却记得清楚。
她重生了,昏了过去,又被巫师绑在床上,抹去了记忆。
阿虞的心像被压了块巨石,久久喘不上气。
她愣了良久,陆衡之笑容依旧,可却愈发诡异,“阿虞?”
阿虞掌心出汗,稳着语调,愧疚道,“兄长,都是我连累了你。”
她问道,“阿虞是谁?”
陆衡之盯了她良久,语调平缓,“一个很讨厌的人。”
他神色不明,低声道,“香香,不必为了我搭进去自己。”
阿虞的心竟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
她眼底含泪,“哥哥,这是我自愿的。”
阿虞深思着,陆衡之重生了,是不是叶玉也重生了。
陆衡之喜欢看阿虞眼眶盈满泪水,痛苦不已的模样。
可他也未呆多久,叶玉需要人陪。
他声音极冷,“照顾好自己。”
陆衡之走了,没多久墨画进来了。
她脸色喜悦同她说着,“香香,成了。”
“王爷收了你做通房。”
……
阿虞当晚做了个梦。
梦里,她跪在叶玉面前痛哭流涕,伏低做小,委曲求全讨好着她,求她饶恕自己。
阿虞秀眉皱着,睡的极不安稳,她想让梦里的自己站起来。
她思绪混乱,额上冒着汗,竟又看见了陆衡之。
她假装失忆,性子变的软弱,柔声喊着陆衡之哥哥。
她说,她甚是欢喜这个哥哥。
经历万般艰难,为他付出所有,终是打动陆衡之冷若冰霜的那颗心。
两个梦似乎结合在了一起,她若是讨好叶玉便能过的幸福美满。
若是让陆衡之爱上她,日后便会是荣华富贵,受尽专宠。
梦境极为真实,阿虞被惊醒。
她脸色微白,胃里翻江倒海,捧着痰盂吐了起来。
这样的梦,实在是过于恶心。
第19章 第十九章
◎阿虞中了巫术◎
阿虞想,她应是中了巫术。
一连几夜,她所梦之人皆是陆衡之,还是那等倾慕的心境。
梦里的她体弱多病,陆衡之位高权重,为人阴狠。
他想尽法子折辱她,可她只道着,“我甚是欢喜王爷。”
她与他掉入个山洞,天下起暴雨。
陆衡之染了风寒,奄奄一息,她竟没搬起一旁石块将他砸死。
而是好生照顾着,试图温暖他那颗冷若冰霜的心。
阿虞秀眉皱着,很是抗拒这梦。
梦又变化了。
她恢复了记忆,执意要杀了陆衡之与叶玉,却失了手。
她被锁在牢笼里,身上拴着重重的铁链,整日活的像只牲畜。
陆衡之每日会喂她于蛊毒,让她承受噬心之痛,活的不人不鬼,生不如死。
最后将她折磨够了,做成了人彘,血流了好几日,人才断气。
阿虞脸白苍白,费力睁开眼。
她大喘着气,只觉得难以置信。
她深思片刻,更觉得像是控梦的巫术了。
若真有那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是梦里,阿虞也会搬起石块砸向他,以解心头之恨。
可惜,上天不如阿虞愿。
陆衡之自那日离去后,便未再来过。
阿虞被关在府内,整日侍奉着郢王妃。
她很会刁难她。
第一日,让她去浣衣。
第二日,让她去刷恭桶。
第三日,让她跪于烈日下。
郢王妃躺在贵妃椅上,“今跪不满六个时辰,不准起。”
阿虞心里清楚,这些人皆听命于陆衡之。
她膝盖跪的生疼,腰间泛酸。
衣裳很难洗,恭桶很难刷。
她眼神渐暗,心口堵得慌。
她想,从前自己还是太过善良。
竟还给陆衡之一口饭吃,让他苟延残喘活着。
她应也让江晏行寻个巫师,抹去他记忆。
陆衡之那般炙热的爱着叶玉,如若有日他同叶玉互相残杀,那方才是好玩。
阿虞跪在日头下,没半句怨言,反而笑盈盈的。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皆觉得阿虞将脑子跪坏了。
阿虞被墨画扶着站起,她热的汗涔涔,膝盖高高肿起,可因着是下等丫鬟,还没法子沐浴。
阿虞轻叹气,拿着浸湿的帕子擦着身体,手臂酸酸的,膝盖上只是简单糊了草药。
墨画轻声道,“快些睡吧,明王妃要去练骑射,怕是还要刁难你。”
阿虞深吸着气,轻声道,“墨画,我好想哥哥。”
听到这话,墨画提起了几分精气神,“王爷随皇上狩猎,这府里是王妃当家做主。”
“你且忍耐着,待王爷回来便熬出头了。”
“明我同小夏子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们二人偷偷见上一面。”
阿虞淡淡嗯着,人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又做了梦。
梦里她像菟丝花般依附着陆衡之,他帮她诛杀了叶玉。
有个声音,指引着阿虞,“陆衡之从前对你那般坏,只因他不爱你。”
“若是你能叫他欢喜你,便不会如此了。”
阿虞眼皮微动,呓语着,“好…”
……
镇北王府。
院里大摆祭祀台,狂风骤雨。
小厮撑着伞,紫檀木椅上坐着两人。
陆衡之低垂着眼,“如何了?”
巫师双手作辑,恭敬道,“爷猜的没错。”
“她是恢复了记忆,但我的巫术能扰她心智。”
“她不是个意志坚定之人,我这几日构造的梦已足以让她对爷情根深种。”
陆衡之缓缓抬眸,“你是个无用之人。”
巫师身体发颤,直直跪地,“爷,此次定是万无一失。”
“若是不信,爷明可去郢王府试试。”
叶玉秋眸含水,拉扯着陆衡之衣角,“不同他计较了,衡之。”
“我饿了。”
陆衡之眉眼温和,轻声道,“姐姐,想吃些什么?”
还未等叶玉回话,巫师出声道,“近日听闻夫人被梦魇所困,这有我特质的安神香。”
他垂着头,双手高举,掌心有着玉瓶。
陆衡之静静看了他良久。
叶玉倒是有些欢喜,“有心了。”
巫师脸微红,恭敬起身离开。
陆衡之没什么反应,修长的手继续把玩着叶玉的细发。
叶玉脸微红,眸光含水,“先吃饭。”
陆衡之搂着她腰,轻声道,“听姐姐的。”
二人用完膳后,叶玉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向来身子不好,如今因着前世的事夜夜梦魇缠身,需得陆衡之陪着方能安睡。
陆衡之待她熟睡,又回了自己屋子。
黑夜寂静无声,侍卫在门外等着传候。
陆衡之声音极冷,“何事?”
侍卫跪地,“京郊别院那传来信,说那位想见王爷。”
陆衡之眼睫微颤,眼底闪着微弱的光。
他近似病态的笑着。
男人指尖微颤,划过桌上的药碗,笑着将它摔于地下,玉碗碎片溅了一地。
陆衡之笑的眉眼弯弯,眼神却似千年寒冰。
他很是期待阿虞信了那梦境,愚蠢勾引他的模样。
第20章 第二十章
◎陆衡之“不行”◎
陆衡之坐在那,小厮又熬了碗药端上来。
屋里的烛灯照的内室宛如白昼。
他微闭眼,眼前一片黑。
他浑身打颤,如玉的面庞苍白如纸,脖颈如同被只大手死死掐住。
他费力睁眼,大喘着气,缓了良久。
陆衡之道,“去唤裴照来。”
裴照跟了陆衡之四年,很是忠心。
陆衡之修长白皙的手握着药勺,搅着那药,“江晏行可有消息?”
裴照摇头,“属下一直在寻,可他了无音讯,像是蒸发了般。”
陆衡之突兀笑着,笑声渗人。
他眼底有着浓重阴鹜,“两年了。”
陆衡之蹙眉,很是不解,“挨家挨户搜,也该有音讯了。”
裴照低声道着,“太子那边说兴许两年前江晏行被追杀跳下悬崖时,就已经死了。”
男人歪着头,笑的无害,“那尸首呢?”
裴照犹豫道,“被恶狼吃了……”
陆衡之垂下眼帘,失声笑着,“你信吗?”
裴照垂着头,愧疚道,“属下无能,属下这就派兵去寻。”
待人走了,屋子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衡之坐了不知多久,方才握着那药碗,喝了下去。
他眼底死灰一片,等着药效发作。
这些年,只有他夜不能寐。
黑夜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那个任由阿虞欺负,护不好叶玉的从前。
陆衡之脸色极白,修长的手握的咯吱作响。
药效发作,他方才入睡。
他梦见了阿虞。
梦见她真心欢喜上了他,为他洗手作羹汤,对他细心照顾,甚至在他危险时,为他挡刀。
他醒来时,依旧将这梦记得清楚。
他喜欢这梦,陆衡之眼眸微亮,淡淡笑着。
他曾多次想过,阿虞会如何讨好他。
可却从未想过,阿虞会说爱他。
陆衡之坐于轮椅上,茶色眼眸晦暗无光。
他很是困惑地看着跪于地下,眼眶盈满泪水的阿虞。
他不解,“你发什么疯?”
阿虞潸然泪下,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她看着陆衡之,轻声道,“从前是我对不住你。”
“可我做着一切,都是因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