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嫡出的公主都不及叶玉有尊荣,也该懂得知足。
如今,打扮的花枝招展来书院,便是奔着太子来的。
贤贵妃虽不喜她,满心认定叶玉这个儿媳。
可她身份高贵,日后定是要入主东宫。
惠安郡主冷声道,“这不是镇北王妃吗,来这干嘛?”
叶玉将伞拿看,她秋眸含水,盯着江埕,轻声道,“我同他还未成婚。”
江埕心猛地一抽,默不作声。
叶玉将腰间的玉佩摘下,还于他,“这是你从前送我的。”
“我与他,应是也快了……”
“便带不得这个。”
成婚本该是喜事,可叶玉却是黯然神伤,宛若谁逼迫了她般。
丫鬟们四目相对,眉头紧皱。
江埕自是察觉了,他冷着张脸,凑近她。
叶玉身上香的出奇,也很是好闻。
江埕脸色微白,忍不住想靠近她。
叶玉心猛地跳着,她含泪道,“别这样...”
叶玉声音娇滴滴的,江埕冷着张脸,“你和他同房了吗?”
叶玉羞红了脸,她眼前浮现着是从前她与江埕的种种。
以及前世,他宁愿放弃皇位假死,也要为她报仇雪恨。
而陆衡之跟着阿虞身边那般久,却迟迟未动手杀她。
如今又将她带回府,叶玉摇着头,脸红的滴血,“没有。”
惠安郡主脸色难堪,她失了仪态,破口大骂道,“叶玉,你要不要脸。”
语落,惠安郡主也知自己失言,她拉扯着江埕,“表哥,我们回去吧。”
江埕脸色缓和了不少,他捏着叶玉腰肢,“我会娶你为正妻。”
他甩开了惠安郡主,眼神嫌恶道,“滚。”
翰林书院众人看着热闹,远处的少年郎满脸笑意道,“秦兄,今日可有热闹看了。”
秦衍神色平静,盯着远处那几人。
江埕已抱起了美艳女子上了马车,马车渐渐驶离。
秦衍失神片刻,少年郎打趣着,“秦兄不会也欢喜她吧?”
秦衍眉皱着,眼底有着不喜,“不可胡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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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两位小天使啵啵啵。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叶玉被捉奸在床◎
残阳被月色遮掩,黑夜寂静无声。
东宫殿门禁闭,殿前围满官兵。
官兵高举火把,黑夜宛如白昼。
陆衡之一袭深色衣袍,腰间佩着长剑。
他如玉的脸苍白如纸,眼角微泛红,修长的手紧紧握住剑柄。
随行的裴照脸色难堪,低声道,“王爷莫要动气。”
“或许不是夫人愿意,太子素来对夫人有情的。”
陆衡之目光极冷,如千年寒冰。
他牵扯着唇角笑着,“是吗?”
“那孤怎么听的是,她主动去的翰林书院。”
裴照有些紧张,他脸色犹豫 ,“王爷私下带兵夜闯东宫,只怕是会惹皇上动怒。”
陆衡之眼神如滩死水,情绪没什么波动。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握的咯吱作响。
他早该明白的,叶玉从前能与他半推半就。
自是也能和江埕了。
他咬牙切齿,声音沙哑,“去请王妃。”
东宫院内的宫女太监,脸色惨白,镇北王心狠手辣一事,她们很是清楚。
如今主殿内已经叫了三回水了,守夜的宫女脸红的滴血,可却无人敢去打扰。
小太监急的不行,里面两人却听不见外面的动静般。
几人也忍不住腹诽着,太子毫无君臣礼节,叶家姑娘不知礼义廉耻了。
可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们,几个宫女走上前去,为了活命,终是喊道,“太子殿下,镇北王求见。”
榻上女子秋眸含水,推着身上男子,贝齿微咬朱唇,“怎么办…他来了……”
江埕紧抱着怀中女子,凑近她耳边,“怕什么?你们二人未曾成婚。”
他环着叶玉,她脖颈微微泛红,身上痕迹难掩。
江埕心底方才平稳些,他捋着叶玉的发丝,低声道,“从前,你也是这么和他,被我看见的……”
叶玉眼神迷离,一时未听清江埕的话。
江埕也未在多言,他眼底满是情意,活了三世,哪怕她怎么有愧于他,他还是欢喜她。
江埕拾起衣衫穿起,他紧抱着怀中女子。
而殿门已被官兵抬的木柱撞开,院内的宫女丫鬟跪了一地。
江埕未给叶玉穿着衣衫,而是将她裹在被褥里,半露着玉足,若隐若现。
陆衡之被众人簇拥着进来,殿内暧昧的气息,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男人眼睫微颤,脸上血色尽失。
他步伐慢了下来,内室女子的闷哼已足以令陆衡之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埕衣衫松散走出,他挑眉,“父皇给你封异姓王,难不成就是让你以下犯上的?”
陆衡之脸色阴郁,他笑着,笑声宛如地狱恶鬼。
他缓缓抬眸,紧盯着江埕,手里的剑抵上他的喉咙。
江埕从不是习武之人,自不是陆衡之对手。
他冷沉张脸,一字一句道,“出来。”
榻上女子身形微僵,江埕厉声道,“你叫孤的太子妃出来作何?”
“臣子终归是臣子,见到孤是需行礼拜叩。”
“拿着剑成何体统。”
剑刃极为锋利,陆衡之淡淡笑着,很耐心地推着剑。
剑划破脖颈,男人嗓音冷沉,缓缓出声道,“叶玉,出来。”
榻上女子探出头,裴照急忙带人去抬叶玉。
叶玉双眸含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衡之。
他待她很是温柔,就算从前她摔坏了他亡母的玉佩,他也从未生过气。
后来,他娶了阿虞,同他成婚数载,却还能为她杀死阿虞,献上尸首。
江埕冷声道,“叶玉,你告诉他,你喜欢谁?”
叶玉身上裹着被子,她发丝松散,眼圈微红,很是为难的垂着头。
江埕脸色凝重,“她同孤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你还要她?”
陆衡之不怒反笑,他轻声道,“这等贱.妇说的话,你也信?”
江埕冷笑着,“明孤会娶她为太子妃,这些年多亏你的照顾了。”
陆衡之将剑割破了江埕喉咙,脖颈溢出鲜血,叶玉摇着头,“衡之,不要。”
男人眼神未多在她身上停留。
他声音冷的彻骨,“将王妃带回去。”
作者有话说:
陆衡之江埕决裂了hhh,这章阿虞没戏份,想女鹅。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微修)
◎叶玉挨了鞭子◎
七月流火,流金铄石。
虽已入夜,可暑气不减。
叶玉寸衣未着,身上裹着东宫那床被褥,热的汗涔涔。
偌大的庭院只剩她与陆衡之。
叶玉不是未经人事,可这身子是,她浑身酸痛,腿直打颤,却还跪在鹅软石子上。
陆衡之眼睫微颤,摩挲着她的脸,“我对你不好吗?”
叶玉脸色苍白,摇着头。
男人眼眸微暗,不解道,“那是为什么?”
叶玉膝盖肿着,难受的打紧。
她秋眸含水,拉扯着陆衡之衣角,“衡之,别这样。”
月色朦胧,叶玉梨花带雨的模样宛如仙子。
陆衡之茶色眼眸平静如水,心如同骤停了般。
他愣了片刻,苍白的脸露出了几分笑意。
男人笑容诡异阴森,缓缓走向梅园深处。
叶玉身子颤抖不止,她声音轻柔,“不是这样的,衡之。”
陆衡之出来时,手上已多了条长鞭。
长鞭挂满倒刺,男人情绪未有过多波动,修长白皙的手攥紧鞭子。
他慢步靠近叶玉,轻笑着,“第一世,江埕对你百依百顺,极其宠爱于你。”
“可你却同我哭诉,他待你不好。”
陆衡之将鞭子缠着叶玉的脖颈,白皙的脖颈一点点被鞭子缠紧。
他未考虑她是否难受,只道,“我们睡在一起时,被江埕看见了。”
“那天,你也躺在我怀里,娇声哭个不停。”
陆衡之眉眼泛冷,眸子如滩死水。
京中已传遍,叶玉对江埕余情未了,主动去的翰林书院,勾搭的太子殿下。
他渐渐收紧了手里的鞭子,叶玉的脸色愈发白,潸然泪下,费力道着,“衡之,不要...”
男人眼底死灰一片,白皙的手握的骨节分明。
他脸上露出笑,慢慢松开鞭子,“我留你一命。“
叶玉心尖绞痛,心底空落落的,像是痛失珍宝了般。
她神智恍惚,久久不肯相信陆衡之真会同她动怒,责罚她。
叶玉脸色微白,摇摇欲坠。
男人捋着她发丝,沉默良久。
他声音很轻,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可她要不要留你一命,我便不知了。”
……
阿虞想,她是个合格的恶毒女配。
就如今日,她被陆衡之唤来,看着他与叶玉虐恋情深。
阿虞一袭云蜀锦缎衣衫,手上握着把玉扇,玉扇乃上好玉石所制,久握也不会觉得掌心发汗。
炎炎夏日,很是清凉。
而叶玉裸露的脖颈红印尽显,羞愧着裹着被褥,美人虽是冰肌玉骨,正值酷暑也是会热。
阿虞双手环着,看着戏。
估计还未等她为虎作伥和叶玉起争执。
陆衡之听着叶玉哭哭啼啼,便能心疼不已,原谅了她。
阿虞扇着扇子,倒是有些困倦。
听着江晏行好声好气的哄骗,告诉她有好戏看。
她撑着一夜未睡,等着陆衡之请她来欺辱叶玉。
可如今真来了,好似也没她什么事。
面前两人,叶玉欲拒还迎,陆衡之眼角微微泛红,眼底有着情.欲,可惜他不行。
阿虞扇子掩面笑着。
陆衡之眼神晦暗,盯着站的远远的人影,“你何时来的?”
阿虞将扇子放下,声音微弱着,“刚刚。”
陆衡之眉微蹙,声音极冷,“你站那般远做甚?”
阿虞慢步走上前去,哑声道,“我怕王爷不愿见我。”
陆衡之眼眸微抬,白皙的手覆上阿虞的脸,用力捏着,“你不向来恨她?”
还未等阿虞回话,叶玉面色惨白如纸,难以置信道,“衡之,你说什么?”
男人眼眸一沉,神色不明。
阿虞的脸被捏的生疼,陆衡之神情微敛,他将长鞭丢于阿虞,“随你处置。”
叶玉眼底尽是不可思议,她摇着头,“衡之……”
阿虞拿起鞭子,满脸笑意,“那便多谢王爷成全了。”
她用了十足的力抽向叶玉,鞭子划破被褥。
声音很是刺耳,叶玉脸色泛白,几经昏厥。
还未等阿虞抽第两鞭,叶玉便已无力倒地。
陆衡之挡下了那鞭,叶玉身子孱弱,只怕未打两下便要断了气。
还是陆衡之经打,挨了一鞭子,还能将鞭子抢回,狠狠抽向她。
陆衡之为习武之人,用鞭极准。
她拿手去挡,掌心被划破,鲜血淋漓,疼得打紧。
阿虞没站稳倒地,被人硬拉扯起来,带回地牢。
阿虞待人离去,坐于江晏行身侧,“叶玉身娇体弱,我还未折辱她,便昏了过去。”
江晏行眼眸微暗,拉过她手仔细包扎着,“一鞭子足以让她伤心欲绝。”
阿虞疼的秀眉微皱,轻叹气着,“只愿你的人得力些,莫要让我白挨这打。”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夏桐小天使的营养液,爱你啵啵。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阿虞受鞭刑◎
主院。
榻上女子黛眉微皱,脸色苍白,很是憔悴地躺于榻上。
她昏昏沉沉了三日,久未清醒,前来诊治的御医提着脑袋,谨小慎微。
只因这女子不止被镇北王看重,更被太子所欢喜,若是真出了事,他们只怕是活不了。
直至今日,李院判方才摸到了诊治苗头,正想去禀告。
王府外又兵戎相见,硝烟弥漫,李院判浑身颤抖,关上了屋门。
院里站着个俊美男人,他眉目如画,轻声道着,“将边关大军调回来。”
陆衡之盯着裴照,近似病态地想笑着,“告诉江埕,就算死,孤也要与叶玉死一起。”
裴照摇着头,只觉得美色害人。
前些日子的巫师只因看了叶玉一眼,至今还被关在地牢受尽刑罚。
男人将掌心缓缓张开,里面放着的是装着安神香的药瓶。
他脸色愈发阴郁,恍惚笑着。
叶玉的贴身侍女被他严刑拷打,招出了叶玉的事。
她不止和江埕勾三搭四,还和那个易容成巫师的江晏行有所牵扯,安神香说的好听。
裴照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陆衡之盯着他良久,眼眸如死水,“孤唤不动你了?”
他眼眸猩红,看着掌心玉瓶,放缓语调,“还是,你也对她情根深种?”
裴照面色微怔,跪与地下,“请主上明鉴,属下万不敢觊觎夫人。”
“属下这就去调兵。”
裴照快步离去,镇北王府门前已是硝烟弥漫。
王爷每日都要放出叶玉深受折磨的消息,刺激着太子殿下。
可实则欺辱叶玉之皆是半死不活,那日阿虞因抽了叶玉一鞭,便整日被关在地牢受着鞭刑。
虽是荒唐,不顾百姓,可裴照终归不愿见王爷落败,他没在耽误,快马加鞭传信将大军调回。
陆衡之见裴照离去。
他缓缓走回内室,榻上的叶玉虽盖着被褥,可却未着衣衫,她肤色极白,脖颈上的痕迹还是未消。
他将掌心那玉瓶摔碎,捡起碎片,走向叶玉。
他掀开被褥,情绪未有过多的波动。
榻边摆着脂粉,男人眼神很是温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往那些红印上盖着脂粉。
盖不住的,陆衡之眼眸晦暗,他近似疯魔地笑着,拿着碎瓷片一点点划破那块白皙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