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放开他吗？杰森闭了闭眼，手底力道微微放松，蝙蝠侠从腰带里摸出个特制手铐将他的手铐上。
“咳咳咳哈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小丑咳了咳，随着他的动作，又有两个小球从他身上掉落，而后炸开形成浓黑的烟雾。
蝙蝠侠他们下意识避开，小丑的烟雾是什么东西制成谁都不得而知。
他趁机逃脱，摸过那群人掉落在一边的武器毫无章法的开枪，打空后又跳回那堆箱子上。
“这是游戏的一部分，告诉你们可就不好玩了，猜猜看哪个按钮我还没按？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动作幅度极大地摊摊手，丝毫不在意他断裂下垂的拇指。
“只有几个炸弹联系着遥控器，其他都是定时的，就算不按按钮，到时间它们也会爆炸！”
他张了张嘴，无声做出“轰”的口型。
杰森没忍住，直接举起枪——
“哐当！”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狂飙入内，结果最后因为刹车不及时，车头直直撞在仓库的墙壁上。
“芜湖！”哈莉兴奋地尖叫，“布丁我把你要的人带来...”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按住她的的脑袋重重地磕在方向盘上。
“噢，真晕啊......”哈莉嘟囔一句，便趴在在那里一动不动。
“谢谢，”希帕提娅轻声道，“兜风活动确实不错。”不过到此结束了。
迎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她抬起头看向小丑，微微一笑，“是你要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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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吖！关于封面……其实一直是这个封面，但是有可能封面链接失效了一个多月作者才发现，我好傻，真的（祥林嫂叹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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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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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看都不看昏过去的哈莉, 夸张地行了一个礼，神情近乎亢奋地看向希帕提娅，“亲爱的小姐，第一次见面,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如果你是指沿路发生的爆炸的话, ”希帕提娅说话带着点温和的冷意, “那简直烂透了。”
再说那真是送给她的吗, 自己在小丑眼里也不过只是礼物的一部分罢了。
她盯着对方眯了眯眼，怎么办，这么想起来就觉得很不爽呢？要不把他也撕碎好了，她的指尖无意识搓动几下。
啊差点忘了, 自己上次魔力透支还没好。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继续了, 我们下次再见。”小丑眼见着即将上来的蝙蝠侠他们, 直接往后仰倒, 瞬间消失在箱子堆的顶部。
至于哈莉，抱歉她代替自己留下来了, 想必她很愿意这样吧?
紧接着那堆箱子也跟着倒塌，等杰森和蝙蝠侠避开纷纷掉落的重物，小丑已经消失在仓库中。
垒高的重物只是假象，推开那些箱子，在角落里还有一个暗道不知道通往什么方向, 显然小丑选择这里等他们是早有预谋，他给自己留下了后路。
蝙蝠侠没有继续去追，他还要赶紧去处理那些炸弹。
“扎坦娜在哥谭剧院, 那里的炸弹应该暂时不用担心。”希帕提娅突然出声道, “我给她发了消息。”
蝙蝠侠大步离开的脚步停了停，略微点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跟着小丑女到这里来的。”杰森朝希帕提娅走过去, 上下打量她，在确定没事后开口。
“有个人匿名给我发短信，说让我来这个地址。”希帕提娅回忆了一下，那应该只是个一次性的号码，要追查也查不到什么。
“你连这个都相信？”杰森的声音音调提高了一点，整件事从头到尾分明就是陷阱。
“那人发信息说你快死了，我给你发了通讯请求你没回复，我就亲自来了。”
不过现在想来，大概只是剧院旁边的信号被屏蔽了而已，再加上自己心急没注意。
杰森刚要出口的教育一下子被堵住了，他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万一你被抓了怎么办？小丑已经盯上你了。”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万一你和我遭到一样的命运呢？
小丑只是看了希帕提娅一眼就跑，无非是在确定她是否够格被挑选为猎物，他越有兴趣，她的处境就约危险。
而提前预告带来的压迫感也更为漫长，小丑惯于玩弄人心，他这不是在提示自己小心，而是在提高游戏难度，使他更为尽兴。
杰森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人抱住，拥抱的姿势促使他微微低下头，“你在害怕什么，杰森？”
“我不会死的。”希帕提娅的声音很轻，像是在保证。
杰森沉默着，慢慢抬手，继而收紧，他会保护好她的。
......
话虽如此，但希帕提娅仍然觉得这段时间杰森的保护欲显然有些过剩，她就这个观点迅速与达米安达成了一致。
达米安不知道最近吃错了什么药，自从上次猫头鹰法庭的事之后，就通过某些不可告人的方法得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诱惑她出门。
不过，希帕提娅出于好奇也确实去了，只能说达米安藏狐狸尾巴的技术非常之差，还没聊几句他就展现了真实目的：
“我可以看看你的翅膀吗？”
希帕提娅知道达米安喜欢小动物，从他刚回哥谭时候盯着她家那只猫不放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达米安对于动物的喜爱程度，竟然如此之深，你能想象某个一言不合就提刀，对所有人都大摆臭脸的小孩在看见路边的流浪猫时，声音几乎能温柔得滴出水吗？
于是面对达米安的请求，她果断选择了拒绝，然后召唤了一堆毛绒绒的猫头鹰给他，自己则蹲在一边看着他被猫头鹰给淹没。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达米安似乎对小动物有着天生的亲和力，起码通过感知，她发现自己找来的那些猫头鹰就很喜欢他。
“所以你现在找不到机会溜出来？”达米安看着她的翅膀倏然从背后消失，语气带着点难以察觉的惋惜，“我想陶德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是，只不过他要求我带定位器而已，如果向他报备那就更好了。”希帕提娅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噢我亲爱的杰森妈咪。”
这导致她想找机会偷偷出门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和蝙蝠侠一模一样。”达米安回忆了一下，难得认同她。
不然他俩怎么是一家出来的呢，就算现在见面不是吵架就是自由搏击，也难改其本质。
“小丑还没抓到，陶德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达米安一边撸猫头鹰一边说，“你最好小心点，小丑他...和猫头鹰法庭那些人不一样。”
即使只看蝙蝠洞里关于他的档案，都能感觉到那个人本身所带有的极浓的恶意，换句话说，他就是恶意本身。
小丑越狱自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来和他们打个招呼，他显然在谋划着更大的布置，最近他和蝙蝠侠抓住了小丑帮众多人，但始终没有找到小丑，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你居然帮杰森说话？”希帕提娅像是看见了什么罕见生物，“你俩不是一直不和，每次见面都在互相嘲讽打架吗？”
达米安哼了一声站起来，停在他胳膊上的猫头鹰迅速振翅起飞消失在夜幕中。
“我先走了，”他这么说着，却没有马上动身，皱着脸站在原地，直到希帕提娅好奇地盯过来，他才飞快地抛下一句，“在我碰到你的翅膀前，别死了。”然后抛出钩爪从水滴兽上离开。
希帕提娅扬了扬唇角，目光落在剩下仍然没有离开的猫头鹰身上。
“怎么样了，哈蒙德?”，她摸了摸其中一只猫头鹰的羽毛，语带疑惑，“达米安给你取得是什么名字？哈蒙德还是瑟伦？”
她一时半会有些记不清了。
“什么?你们都不叫这个名字，那哈蒙德去哪里了？”
“...找不到那个人吗？”希帕提娅的目光变得悠远，望着下方整个哥谭，这可不寻常，人只要在地面活动，总会留下痕迹，特别是在有目的搜寻的情况下，很难不暴露。
除非...小丑始终在地下或者一直刻意躲着她，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希帕提娅想了一会，没有得出答案，只能暂时作罢，时间已经不早，她也该回去了。
......
杰森回到住处后转了两圈，屋内空无一人，除了某扇大开着的窗户格外显眼。
他探头往窗外看了看，外面空空如也，然后他正打算去其他房间看看，刚刚转身，一股风从背后刮过，他只觉得背上一沉。
“我回来了。”希帕提娅的手搂住他的脖子，宽大的黑翼垂落，杰森感觉到极为柔软的触感拂过他的指尖。
他发现当女巫露出翅膀时，她整个人的重量会增大不少。
“又去逗那个恶魔崽子了？”
“原来你知道啊？”希帕提娅应了一句，转而兴致勃勃地问，“快说我的羽毛暖不暖和。”
“夸我的翅膀就等于夸我。”
杰森挑眉，“姑娘，容我提醒你现在还不是冬天。”
他伸手，顺着羽毛的走向摸了摸，与猫头鹰相似的是，她的翅膀上羽毛同样柔软，“咳，挺好的。”
随机杰森只觉得背上重量减轻，女巫从他背上跳下来，结果毫无预兆的腿一软，差点往前扑去。
“没事吧？”
“落地没站稳而已，什么味道。”希帕提娅吸了吸鼻子，岔开话题。
“夜巡回来时候经过了一个热狗摊。”
真的吗？希帕提娅目光中带着质疑，这时布莱克从桌上跳下来，轻巧地跑到杰森脚边，绕了几圈，然后发出几声撒娇般的猫叫。
杰森摸摸鼻子改口，“顺便吃了几根。”
由于某个疯子在哥谭四处游荡仍未被逮捕的缘故，希帕提娅按照某人的要求又搬去了他的安全屋。
相应的，她把自己的猫和那条蛇也带了过来。
而布莱克自从上次误食了杰森买回来当夜宵的热狗后，就逐渐产生了抛弃猫粮的念头，只要闻到热狗的味道就疯狂绕着他打转。
于是相应的，杰森夜巡结束带夜宵回安全屋的行为也被严厉禁止了。
“挺好的，多吃点，应该还能再重几磅。”希帕提娅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总有一天他能单靠体重就战胜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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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要不今天评论的发红包吧？话说大家想看新年特辑吗，和正文没什么关系的那种。感谢在2023-01-21 10:28:15~2023-01-22 09:54: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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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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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帕提娅最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似乎是从猫头鹰法庭那件事之后，她就开始频繁地梦到那片原本自己死亡时才会遇见的黑暗。
自身的肌肉也开始逐渐变得无力，这就很奇怪了，因为她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在那种无力感逐渐变得如影随形后, 她最终还是去找扎坦娜做了检查。
“唔...你想听实话吗？”扎坦娜收回抵在她额头上的手, 睁开眼看着希帕提娅, 自哥谭的表演结束后, 她决定留在哥谭再休一段时间假。
“当然。”希帕提娅知道，和康斯坦丁比起来，扎坦娜显然靠谱得多。
“你需要一次死亡。”扎坦娜坦承，“我记得之前我特地让康斯坦丁转告过你关于恶魔契约的事？他对于恶魔的了解更多一些。”
希帕提娅挑眉, “他可什么都没说。”她们中间好像出现了某种信息误差。
“什么？”扎坦娜愣了一下, “那他跟你说的是什么？”
“他似乎询问我是否已经死亡过, ”希帕提娅回忆道, “之后就转移话题让我记得还你租房的钱。”
“这就是你当时在还我钱的时候，特地跟我说康斯坦丁已经转达了我的意思的原因？”扎坦娜意识到当时自己没问清楚造成了一个乌龙。
“是啊, 你知道的，我刚认识你们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不靠谱而已。”她开头没看出来康斯坦丁这么能够出卖队友，绝对是她人生的一大失误。
希帕提娅摸摸脸，“你知道的, 我对于恶魔，魔法，召唤之类的东西兴趣也不高, 再加上身体后来也没出毛病。”这个问题就暂时被抛到脑后了。
“他只是不想担上这个责任, ”扎坦娜直白地说。
这并不意外，希帕提娅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康斯坦丁那人秉性一贯如此，没有好处是不会帮忙的。
扎坦娜揉揉太阳穴，“好吧，虽然我了解得不如他清楚，但是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恶魔契约，简单来说，你应该和地狱中的某个存在签订了合约，不过具体内容只有你们签订双方知道，但是鉴于你已经失忆，整份契约的内容就是个迷了。”
“没准失忆也是合约的一部分呢？”希帕提娅听完轻声道，“那他问我有没有死亡是什么意思？”
“康斯坦丁大概已经看出来了吧，这是一个条件，只要你经历了第一次死亡，这份契约就会启动开始履行，就像是一个不可逆的趋势...”
“再加上康斯坦丁不愿意惹上麻烦，插手对他而言毫无益处还容易被契约另一方惦记，所以他在知道我已经死亡过一次之后，就直接转移话题。”希帕提娅补全了对方尚未说尽的话语。
“就是这样。”
希帕提娅长出一口气，慢慢往后倚靠在躺椅上。
扎坦娜看着女孩，由于各种原因，导致她们一直没有机会针对这个问题好好谈谈，“你每一次死亡，整个人的体质就会距离恶魔更进一步，像是一种改造。”
但是在完全转换前，需要用点特殊的探查方式才能发现。
“如果我刻意阻止死亡会怎么样？”
“你上次魔力透支以后恢复了吗？”扎坦娜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你会先丧失魔力，然后会慢慢腐烂消亡，最终什么都不剩。”
腐烂？希帕提娅闻言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像是迈克罗夫特看见夏洛克炸了白金汉宫，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去签订合约？
条件太苛刻了，但亦或许苛刻正是自己为了阻止合约的进程也未可知。
“我回去马上找瓶毒药。”
“不行，毒药杀死你已经没有用了，”扎坦娜比划了一下，迎着希帕提娅崩溃的表情继续说，“你需要彻底的死亡，毁灭形体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