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因为偶尔的契机发现自己母亲曾经联系过他的父亲，打算来哥谭探望他，结果在抵达机场时发生爆炸，一切都结束了，后续调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爆炸在哥谭时有发生。
后来他通过跟踪自己父亲，发现了猫头鹰法庭的存在，于是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利用这群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依照他只是私生子的身份自然不够格，那么他自愿为那群人服务。
他谨慎的策划了一切，却在那个夜晚，因为一点虚妄的野心，一切都崩塌了
他不禁回忆起昨晚看见的那一幕，黑发女巫宛若报丧的死神，赐予那群腐肉最后的沉睡，盛大而凶残，想到这，他的表情不禁再次扭曲起来，那么他，他为什么留下来了，为什么没有让他也死去，是他不配被审判吗？
他所策划的一切，在那种力量中间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他不禁呼吸粗重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喉头随着呼吸发出嘶嘶的声音，宛若一台即将崩坏的机器。
过了半晌，罗德重新平静下来，他坐起身，平静地将怀中褶皱的纸张整理整齐摊平，动作轻柔地宛若朝圣，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的笃信，不不不，他不该直呼其名，他该尊其为女神，她的力量...是的，力量，女神愿意聆听信徒的祈祷吗？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整个人看上去宛若一具走尸，他想是愿意的，对吧？
......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福尔摩斯先生。”希帕提娅掏掏耳朵，皮笑肉不笑，“夏洛克.福尔摩斯有手有脚，而且已经是一个年龄超过三十的成年人，我不认为有对他大加看顾的必要，再说华生没有和他在一起吗？”
要知道她最近还去华生的博客追了连载，不得不说他们环球旅行的故事非常有趣，以及文字中可以窥见夏洛克一如既往的不省心。
视频通讯的另一端，迈克罗夫特语调依旧平缓，“华生当然跟着他，但是鉴于我那个鲁莽的弟弟旅途的下一站很大概率是哥谭，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做一些防御性的措施。”
“比如？”希帕提娅隐隐有着不太良好的预感。
“劳烦卡伊小姐在哥谭他做出某些不恰当行为时，及时搭把手，我会支付你满意的报酬。”
画面翻转，迈克罗夫特看着屏幕上挂满服装的墙壁，语调仍旧平稳，“看上去卡伊小姐并不想看到我。”
“你说呢？”希帕提娅只觉得头疼，“看住夏洛克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工作，我想你手下的特工应该都深有体会。”
“所以我才特地联系的卡伊小姐。”迈克罗夫特语气礼貌地给女巫戴了一顶高帽。
希帕提娅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留了一句“我会考虑的。”就直接挂断了通讯。
她从更衣间里推门出来，扎坦娜正靠在门边等她，“聊完了？”
“是啊，”希帕提娅懒懒地回了一句，然后看见女魔术师刚刚换上的白色裤装，不由眼睛一亮，手不受控制地揽上对方的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问，“美丽的小姐，愿意抛弃康斯坦丁和我私奔吗？”
扎坦娜最近巡回表演正好来到哥谭，在演出开始前，她还有几天的假期，自然就联系了希帕提娅。
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结伴去高级百货公司购物，购物可以消减人类的负面情绪，如果不行，那就多逛几次。
扎坦娜勾了勾唇角，“当然，让康斯坦丁下地狱去吧。”
“康斯坦丁又惹你了？”希帕提娅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看着镜子。
“他哪天做个人才算是奇迹。”
希帕提娅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她掏出卡递给导购员，“把试过的那几件都包起来。”
扎坦娜并没有推辞，而是就着镜子打量她，“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行吧，”希帕提娅站直身子，打了个哈欠，“自由哥谭每一天。”
趁着衣服打包的间隙，她飞快地给扎坦娜讲述了一下猫头鹰法庭的事情，“总而言之，我接下来应该有一段时间的亏空期。”
“你的状态...不太像是魔力透支造成的。”扎坦娜想了想，一时间也没有得出靠谱的结论，“等演出结束，我帮你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
“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希帕提娅刚想推辞，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一个激灵，“遵命，小姐。”
“不过我猜蝙蝠侠现在并不是很高兴，按照他的性格，哥谭的一切都应该在他的注视下得到解决。”扎坦娜想起自己那个青梅竹马的性格，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是的，据说他想跟我谈谈。”希帕提娅说到这个就有些苦恼，她顺手接过导购员递来的袋子，两个人往外走去。
“放心，等你被关进阿卡姆或者黑门监狱我就想办法来探望你。”
正说着，突然间，她们头顶的灯光闪了闪，而后齐刷刷的熄灭，整个商场顿时陷入黑暗中，工作人员和客人们的惊呼抱怨声此起彼伏。
希帕提娅叹了口气，拉着扎坦娜的手退回店中，防止因为人们过于惊慌而发生踩踏事故，应急灯亮起。
百货公司的广播极为迅速的响起，“尊敬的先生女士们，很抱歉给你们造成的困扰，刚刚得到通知，哥谭变电站被炸毁正在紧急处理当中，电力暂时无法恢复，稍后我们会安排工作人员引导各位有序离开。”
“看吧，自由哥谭。”希帕提娅冲对方说。
“这次又是哪个反派做的？”旁边传来窸窸窣窣地交谈声。
“不知道是不是关在阿卡姆的疯子又跑出来了。”
“这么一想还是快点回去吧，真倒霉，挑在今晚出门。”
“这种事谁知道呢......”
那两个人交谈了几句，在看见不远处工作人员们打着手电筒过来时，停止抱怨很快就跟了过去。
“我们也走吧。”希帕提娅说着，却意外收到一个通话请求。
“你在哪里？”杰森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听上去有些许紧绷。
“和扎坦娜逛街，发生了什么事？”
“小丑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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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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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越狱在哥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绝大部分人的生活并不会因此而停摆，所以几天后扎坦娜在哥谭剧院的表演仍然如期进行。
希帕提娅在后台的化妆间找到的扎坦娜，女魔术师为了表演已经换上了束腰、燕尾服，很经典的造型。
她在看见希帕提娅以后走过来, 取下礼帽摸了摸, 而后从里面掏出一支玫瑰, 她看着掏出来的玫瑰, 神情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等等，”她说着，手里的玫瑰突然以极快的速度燃烧殆尽，“这个更好。”
这次递过来的是一条项链, 坠着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骨头, 旁边装饰着细小的银碎, “狐狸脊椎, 我猜你更喜欢这个。”
希帕提娅发誓自己被击中了。
扎坦娜的魔术表演很受欢迎，起码在哥谭是这样, 整个剧院几乎座无虚席。
魔术师知道魔术是假的，观众也知道魔术是假的，但是在这个特定的时间，他们愿意遭受到“欺骗”。
魔术的乐趣就在这里不是吗？扎坦娜曾经这么告诉她。
一段情景剧后，舞台上魔术表演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望着舞台上的那个皮箱，魔术师从那里消失，他们猜测着她会从哪里再次现身。
就在这时, 希帕提娅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她看了一眼，拿着手机的手略微紧了紧, 犹豫着起身朝表演厅外面走去。
走出门通过剧院大厅的窗户，她看见远处似乎有什么地方正在燃烧，而且还不止一处，只是剧院良好的隔音阻拦了这些噪声。
拨打的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在意识到这点后她便不再纠结，干脆的往大门外走去。
由于还未散场，剧院外面人并不多，她直接上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辆出租车。
司机并不在车内，大抵是暂时没客，几个司机远远聚在路灯下闲聊，见有人上车，其中一个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去哪里，小姐？”司机的声音有听上去带着刻意的低沉，下压的帽檐在他面部形成一片阴影，使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希帕提娅顿了顿，抬头打量他，“往你想去的地方走就行。”
她往后座的靠背上一靠，兴致盎然，“你们应该早就有打算了吧？”
司机哽了哽，似乎没料到她这么直白，于是愤愤的“哼”了一声，声音却比刚才听起来还要尖锐几分，而后猛地一脚油门，出租车直接冲了出去，巨大的惯性几乎要把人甩出车外。
希帕提娅早有预料，一只手握住车扶手，纹丝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司机不断变道超越前车，快慢随心，开车风格几乎算得上是癫狂，还带着一种直接把车开进哥谭湾的自由。
“如果可以，我要给你的驾驶技术差评。”她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真诚。
驾驶座上的司机“哈”了一声，然后猛打方向盘拐弯，直接踩下刹车转过身，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摘下帽子，原本隐藏得好好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那显眼的蓝红挑染，是谁并不难猜。
“哈莉.奎因。”希帕提娅神情不变，语气中甚至还带了一分愉悦，“看来我猜对了。”
小丑女自顾自地扎完头发，然后从车的某处抽出一根棒球棒，上下打量她，“你有哪里值得布丁关注的？”
希帕提娅端正地坐在后座，“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不过，布丁是谁?
“可怜的姑娘，”哈莉语调突然惋惜，变化之大就像表演舞台剧。
“我不过就是一个工具，我这么爱他，”她说着剧烈地抽泣了一声，简直要背过气去一般，“不过你也一样，布丁总是为了蝙蝠侠和他的罗宾，我们都是他和蝙蝠侠游戏的工具罢了。”
希帕提娅看着她，“但你很高兴。”
“高兴吗？我当然高兴了，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小丑女自顾自说着，“那你呢？你既然都知道还要来是因为什么？”
还没等希帕提娅回答，她突然挥起棒球棒直接砸碎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冷风迅速灌进车内，“你知道吗？我开始喜欢你了，在见到我亲爱的布丁前，一起享受夜晚的狂欢吧！”
显然希帕提娅的回答让她很满意，她说，“为什么不呢？”
出租车再次启动往前狂飙而去，伴随着女孩兴奋的欢呼尖叫声，街边的路人又往边上靠了靠，以防突然从车子里伸出一把机关|枪冲他们扫射。
夜晚是疯子活动的高峰期，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
......
“滴滴，滴滴。”
小丑装模作样地掏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通讯器看了看，而后夸张喟叹一声，“我爱你哈莉，你总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他另一只手里捏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他对着上面的按键上一通乱摁，而后就在仓库里叠得极高的箱子堆上走来走去，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些因为他的到来而瑟瑟发抖、试图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那群头目们，脚步一顿。
“差点忘了你们还在这里，”他背着手弯下腰，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我想我借用你们交易的地方不算碍事吧？”
“当然...当然不算。”其中一人强行挤出一点微笑，“小丑先生您自便就好，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说着一群人就打算撤离，毕竟没有人愿意和哥谭最大的不定时炸弹呆在一起，为什么蝙蝠侠不看好他？帮派分子觉得自己有时也需要救助。
“等等，”小丑从箱子上一层一层往下跳，每往下一层，那群人的心就跟着颤一下，“虽然你们确实没有留在这里的价值，但我要等的人还没来，大家为什么不先和我一起来玩玩呢？”
四周安静得可怕，那群人互相看了看，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突然齐齐拔枪朝那个绿头发的男人射去，一时间枪声回荡在这个偌大的仓库中。
等到蝙蝠侠追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仓库中血腥味浓重得惊人，不少人横七歪八的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呼吸，小丑正和最后一个人勾肩搭背，笑得前仰后合。
淌出的鲜血顺着地势流到蝙蝠侠的战术靴旁，“小丑。”他的声音中难掩怒火。
小丑借着上次断电从阿卡姆越狱后一直没有响动，直到今晚哥谭突然发生多起爆炸事件。
“怎么只有你来呢？蝙蝠？”他夸张地左右望了望，“没有小鸟跟着你一起来吗？”
冰凉的枪支随着他的动作仍然紧贴在剩下那个头目的脸上，那人不可自制地发着抖，小丑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看，我要等的人到了。”他咂咂嘴，硬生生掰过对方的脸对着蝙蝠侠，枪口抵住太阳穴，猩红色的嘴唇咧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你觉得你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
“不...不..."
在蝙蝠标飞出的同时发生，他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小丑看着被击中打飞的□□，另一只手松开紧抓的那个头目，尸体直直往前砸在地上。
他浑不在意地摸了摸脸上溅满的鲜血，“预热小游戏，是我赢了。”
伴随着尖利的刹车声，旁侧的玻璃被击破，又一个人影跃进来迅速落地，而后直接冲上前击倒他。
“你又要做什么？”杰森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小丑吐掉嘴里流出的鲜血，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还差一点点，”他说，“我们为什么不再等等呢？”
他整个人被拎着衣领提起来，一个小玩意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等等。”蝙蝠侠阻拦住杰森继续的动作，拿起那个遥控器，上面布满了红色的按钮却没任何解释性标识。
他接通通讯器问道，“现在爆炸的地方有几个？”
杰森掐着小丑脖子的动作不断用力，他惨白的面部肌肉抽搐，却坚持要继续说话，“猜猜吧小小鸟，这次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知道猎巫行动吗？”小丑说完立刻感觉到付诸于脖子上的窒息感再次加重，“看来你知道了。”他表情疯癫中带着狂喜，“嘻嘻，你知道啦。”
“红头罩。”蝙蝠侠突然叫住他。
“做什么？”杰森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强压住的火山，只需要再轻轻一推就可以爆发。
“我们需要知道小丑将剩下的炸弹埋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