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不慎攻略反派病美人——夜饮三大白【完结】
时间:2023-07-04 17:17:13

  他的手中捻着一缕黑发,双指一松,发丝轻飘飘落下,宛如春草。
  景述行已然分不清,眼前人是不是天道给他开的,又一个残忍的玩笑。
  自从迟露离开后,一直在脑海中翻动回忆的声音也一并消失,不知所终。有时景述行会想,该不会它也是迟露的一部分,或者说,迟露是它的一部分。
  “当然不是!”迟露反驳。
  “我回来了。”她急急地说,试图证明自己。
  “我之前是没办法,才砍下共生环。”不对,这个云翩翩也知道。
  “中秋佳会,是我失约了,抱歉。”当初聊这个的时候,好像徐兆在场。
  等迟露终于想到独一无二,只属于他们的回忆时,她已经被景述行牢牢地抱在怀里,耳畔传来压抑痛苦的喘息。
  很快,迟露感到手腕处变得松弛。
  景述行动作轻柔地,为她疏松绑在各个位置的绳结。
  迟露有些不好意思:“多谢,我过会儿帮你消除魔障,哎?”
  迟露抬眸,疑惑地看向景述行。
  他仅仅松了绳结,全然没有为迟露解开的打算。
  甚至贴心地取来袖口布条,垫在那些细条子下面。
  就是不松结。
  “我不需要你赴约了。”景述行看向迟露,一字一顿。
  那双泛红的眼睛里,盘根错节地堆满复杂的情绪,迟露已经猜到其中几种,仍被吓了一跳。
  那双漆黑阴鸷的双眸里,堆满了戾气,以及浓烈的恨意。
  他把迟露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朝宫内走去。
  “不会再让你逃了。”他喃喃自语,重复了无数遍。
  迟露被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心里没什么抗拒,就是有些发痒。
  她的手被反绑,没法抱景述行。只能以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用力蹭了蹭。
  景述行的步伐停住一瞬,而后骤然加快。
  迟露被迫被景述行抱进那座外形诡异,光是看着便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宫。
  扑面而来的,是无数张巨大的,鲜血绘制的法阵。
  各种类型,各种门派,不知有几百几千种。
  穿过法阵,又是堆成小山的秘籍书册。景述行没有胡乱摆放,和有条不紊设立的法阵一样,书册分门别类,规整地放好,每一本都被翻阅无数遍。
  两年时间,把其中的内容刻进脑海,熟练运用,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逼疯了。
  迟露心底一阵阵泛酸。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就被带到最里层的卧房。
  那里有好大一张床!
  且不说大到离谱的外形,整张床以黑水玉为底座,外镶金丝,一看就是奢侈糜烂之风。光是看着,就知道之前这儿的主人生活有多滋润。
  幸好被褥全是崭新的,才没让迟露的思维继续发散下去。
  她被景述行轻柔地放到床上,景述行解开迟露左手,温柔地拉近身前。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戒指,意图给迟露套上。
  迟露的指尖刚触碰到法戒,立时明白了其中的阵法。
  那是徐兆用在徐诗灵身上的秘法,强行割下自己的寿元,为将死者续命。
  迟露使劲儿把手往回抽,被景述行牢牢地抓着,挣脱不能。
  眼看戒指即将被戴入中指,迟露破罐子破摔地厉声喝道:“给我停下!”
  景述行不动了。
  迟露趁此机会,把手拽了回来,犹豫片刻,一把抢过戒指:“这种损己不利人东西,不准给我戴。”
  当即没收,将戒指与共生环放在一起。
  她听见景述行几乎绝望地低笑一声。
  景述行抬起头,眼底的所有情绪消失不见,两只眼睛宛如巨大的空洞。他单膝跪在迟露身前,整个人仿佛被挖空了一般。
  “你又要抛下我吗?”他问。
  “没有。”迟露摇头,“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个了,我……”
  “你别想骗我。”景述行笃定道。
  他睫羽低垂,眉宇间尽是哀伤,神情中存有掩饰不住的疲态。
  声音轻柔,平静如无风湖面,又如透亮银镜,敲击在其上,只余阵阵清亮回响。
  “我准备了一个笼子。”景述行说。
  “是用百年不朽的金丝楠制作,里面垫了软衬,以咒法保证干净整洁,在里面住下,会很舒服。”
  迟露瞠目结舌,难道说分别两载,景述行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爱好?
  这也太奇怪了吧!
  迟露试图打断他:“你先把我放开。”
  谁知话说完后,她不仅没有获得自由,解开的左手反而被拽至床头,景述行撤下缎带,准备将迟露的手腕绑在床柱上。
  动作极其温和,生怕会弄疼她。
  迟露:……
  “住手。”她声音下沉,“我不想你这样。”
  景述行果然没再绑她,他拉过迟露的手腕,以唇齿抚上,亲吻她曾戴有共生环的位置。
  摩挲着,忽然开口,咬了下去。
  没有太大的刺痛,惊变仍让迟露下意识往回抽气。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喜欢你那样吗?”
  景述行咬牙切齿地问,抬首看见迟露吃痛的模样,又是一阵低笑:“这样就疼了?你断腕的时候,难道不觉得疼吗?”
  “你明明知道我早就认出了共生环,你明明知道我已经默许了,你明明知道你前一瞬刚作出承诺。你竟然,你居然——”他说不下去。
  迟露被按在床上,她已经退无可退,后脑抵到床头玉石板。
  “当时除非我解除共生环,不然死的人就是你。”迟露说着,想起在另一个世界,被天道放弃的存在。
  “如果被持续吸取寿元,天道或许会直接放弃你。”
  从坠落到坑底,到现在为止,她体内的灵力终于逐渐恢复,可以寄出小小一缕,撕开捆在她全身上下的,诡异的带子。
  正专注自救,忽然看见景述行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样不好吗?”
  迟露被他问懵了,活着当然比死了好,有什么可争辩的?
  她听见景述行时断时续的话语。
  “无论有没有我,你都会是灵华宫的少宫主。你依然会毫无介怀地爱你珍视的东西,也会一如既往被爱着。”
  但他不一样。
  心里记着迟露的话,景述行会下意识避免杀人,但面对那些假扮成迟露的修士,他的杀意几乎在顷刻间滋生而出。
  每一次动手前,景述行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是迟露,一定不会让他下杀手。
  她会说,不过是假扮成她的模样,罪不至死。
  接着放过他们。
  景述行做不到。
  他早就撑不住了。
  景述行苦笑着看向迟露,随意地描绘、讲述自己这两年的经历。变本加厉地抹黑自己,让心上人的脸色一连几变。
  “我已经是这副模样。”他跪在榻上,像是自暴自弃。
  景述行的喉结动了动,他凑上前,贴紧迟露的面颊,复又将脸埋入她的颈侧。
  “你难道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声声痛彻肺腑的低语,如入魔障般的语调。
  迟露反倒松了口气。
  太好了,还好是心绪交织,一时入了障,而不是真的觉醒了奇怪的爱好。
  虽然她没被弄疼,也不是不能配合,但迟露总归对被捆在床上这件事有些抵触。倒不是对这个环节抵触,就是觉得,让她当绑带子的人……是不是,更好……
  她的双手已经从绫罗绸缎中挣脱出来,往前舒展,勾住景述行的脖子,顺势将他的脸捧了起来。
  说话的声音夹杂赌气的情绪:“谁说我不喜欢?”
  从花花缎带中挣脱,解放四肢后,迟露翻身夺取控制权,把人按在自己身下。
  在景述行表情凝固,想再度开口时,果断俯身,以唇堵住他的嘴。
  她的亲吻很用力,甚至带有报复的心思,暗搓搓咬了几口。
  咬到那冰冷的唇瓣,开始热烈发烫。
  亲到半路,趁着换气时间,问一句:“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景述行浑身发软:“阿露,我已经不配……”
  迟露郁闷地撇嘴,麻烦的男人。
  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堵。
  等她终于结束时,身下的人彻底瘫软,无法动弹。
  宽大的袖口挡在脸上,呼吸急促且粗重,胸腔剧烈地上下起伏。
  迟露用两根手指揭开袖子,隐约在通红的眼尾处,看到一颗晶莹泪珠滚落。
  她下意识以指腹接住,察觉到还是烫的。
  被亲哭了?
  迟露忍不住抿嘴一笑,颇有些自得。
  “我不会再离开了。”她在景述行耳边道,“我到底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
  景述行不吱声。
  迟露挠了挠他的脸,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乐得她敲了敲景述行的前额。
  “那我算你默认了?”
  “既如此,我先为你卸除魔障。”她抚上景述行额头,欲念动清心诀。
  对于灵华宫而言,卸除魔障并非难事。但在施法过程中,需要对方抱元守一,排除杂念。至少不能像景述行方才那样,满脑子都是自己胡编乱造的想法,那样才能更快化解。
  还有另一种方法,不过比较羞耻,迟露压根没去想。
  景述行捉住迟露的手,用力摇了摇头。
  “先不要。”
  迟露奇怪:“那先做什么?”
  她又看到景述行那双深邃的黑眸,依旧是浓烈到极致的情绪,眼底的恨意尚未消退,反而越积越浓。
  又似乎并不是恨。
  景述行吻着迟露掌心,灼热呼吸喷吐其上,传来些许痒意。
  “你答应过我的。”他说。
  “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景述行牵过迟露的手,抵在自己的喉结上,顺着皮肤肌理一路下滑,直至胸口。
  “等我好了,便对我负责。”
  胸口处,是震如擂鼓的心跳。
  眼底处翻涌的哪里是恨意,是滔天的情/欲,爱意,以及占有欲。
  所谓欲壑难填。
  作者有话说:
  疯狂憋感情戏,四小时憋出两百字的作者君:我只想写【他们在好大一张床上滚啊滚啊滚啊滚,滚到大道都磨灭了】
  ————————
  我没写脖子以下啊,这才哪到哪就被锁了,淦!
第57章
  ◎“我来服侍您,少宫主。”◎
  迟露当然没有忘记这句话。
  只是时机未免有些不对。
  迟露揪景述行的脸:“魔障在你体内时间越久, 就会让你的灵体越偏向魔修,属实不利。”
  下一瞬,景述行的眼神猛地黯淡下来:“之前已经说好的。”
  “你还是在骗我吗?”
  他又摆出了那副,像即将被丢弃的小狗, 楚楚可怜地偷眼瞧她。
  景述行捉住迟露手, 小心翼翼,从指尖开始密集如雨点的亲吻。而后一点点地牵拉, 引导她。
  迟露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逃不过了。
  “其实, 卸去魔障也不一定需要正经功法,双修也不是不行……”她还在记挂景述行的身体。
  脑子虽然清醒, 身体先一步热了起来。
  迟露可以肯定,景述行在勾引她。
  他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不仅身体在行动, 放出的灵力结成张细细密密的织网,网住迟露的灵台,向她表露归属权。
  就像在说:“我的灵台已经是你的, 不想再往前一步, 把我吃干抹净吗?”
  钓鱼的钩都是直的!
  但迟露很不要脸地上钩了。
  她倾身向下, 颤颤巍巍地拨开景述行的发带,取下冠帽。
  一个激灵,又把手收回,机械地开始给自己脱衣服。
  画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就可以内样。
  她懂的, 没问题!
  结果又被景述行擒了过去, 唇齿交/合后, 所有的环节,几乎全数由他代劳。
  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雨声与鼓点中,迟露听见一声喟叹。
  “我来服侍您,少宫主。”
  初时尚有些生疏,之后力道逐渐加重,很快便归于温柔与舒适。
  ——快乐!非常地快乐!迟露从没有这么快乐过!
  快乐到她也不肯示弱,把从画本里看到的十八般武艺全数使出,意图占领优势顶点。
  等酣战到一半,迟露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还没为景述行解障。
  五指刚一成诀,就听景述行呼吸一乱,脸上隐隐显出痛苦之色。
  迟露心头微紧,准备收势,被景述行制止。
  景述行鬓角薄汗涔涔,修长脖颈紧绷如弓弦,笑容却满是享受的意味。
  他咬了口迟露染痣的耳垂:“请继续,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请继续。”
  热烈盛开的艳红花朵,迎上温柔的阳光,袒露金黄艳丽的花蕊。
  在沉入欢愉前,迟露迷迷糊糊地想,幸亏这张床够大,不然哪里够她和景述行折腾?
  劳累过后,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睡,险些睡到地老天荒。
  哪怕睡得如此鼾沉,迟露醒得仍比景述行早。
  强烈的腰酸背痛唤回她的记忆,迟露对昨天发生的事有条有理地梳理一番,才发现自己既没有解释为何重生,也没有询问景述行是如何认出她的。
  甚至景述行为何出现在魔宫,迟露也来不及找到答案。
  前期尚还正常,到后期,她满脑子都是“快乐!刺/激!小景超棒!再来一次!”这种诡谲的想法,直接把正事抛到九霄云外。
  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起码把魔障给解了。
  她翻了个身,景述行躺在她身旁,正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嘴角挂着抹笑容,眉头舒展,像是长久以来终于等到安心的一刻。
  他紧紧握着迟露的手,掌心有些过烫,迟露略有点担心,从景述行手上挣脱,抬手测他的体温。
  目光落在景述行身上的一刻,迟露先吓了一跳。
  她昨晚那么能折腾的吗?
  这么多红痕和咬痕,全是她一个人弄的?
  数不完的指甲印,大咧咧地朝她招摇,让迟露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景述行的前额有些发烫,应当是大悲大喜下破障,心神搅动紊乱,又泄了元阳,修为暂时性倒退,和普通百姓一样生病发烧了。
  不是什么大事。
  但迟露依然坐不住了,就算她再不想起床,也得拖着酸软的身体给景述行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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