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点恍恍惚惚,也随着这个想法消散了,褚月见害怕地用力挣扎。
好在他并未曾太用力,褚月见终于将他的手弄开了。
手被轻巧地推开后,便无意识般耷拉在一旁,他甚至表情都未曾有过任何的变化。
奉时雪神情冷漠又安静地躺着,好似方才悄然做那个带有杀意的动作之人,并非是他般。
褚月见惊悚得背后泛起冷汗,心狂跳不止,她若是不能及时清醒过来,说不定就会死了。
谁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这个风流她要不起。
真的,太太太吓人了。
她此刻真的是完全被吓清醒了,低头喘着气,看着奉时雪那张清冷不可攀的脸。
好看是好看,但就是满是毒汁,沾不得。
看了一眼,褚月见便迅速将自己的头撇开,平复自己不平稳的喘.息,心跳依旧有些紊乱。
后悔,极度后悔,玷污谁不好,偏偏差点玷污了男主。
她现在就想要马上跑,最好和奉时雪不要沾上一定点儿的关系。
但这样可不行,万一奉时雪出了什么意外,不仅她的任务会受到影响,若是后面被奉时雪知道了,绝对是要她今日死,她活不过明日。
褚月见抬手推开罩在身上的人,勉强爬起来,双膝跪坐在地上垂着头,鬓边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眸中的情绪。
奉时雪对她的杀意真的太浓了。
褚月见平息好后,才掀眸瞧去,奉时雪依旧安静地躺在原地。
他的唇角上带着她方才咬出来的痕迹,衣襟散乱,胸膛还有她方才掐出来的红痕,带着一股子凄厉美。
他像是圣洁的花,却被人无情蹂.躏了般。
褚月见压下呼吸,恢复原本的心态,伸手轻拍着奉时雪的脸,想要唤醒他。
他依旧不醒,褚月见猜想他中药大概是有段时间了,不然刚才怎么会同她意乱情迷地滚做一团。
可就算是这人已经这般不清醒了,却还是随时保持着杀她的心,看来真的对她恨惨了。
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着想,现在绝对不能让奉时雪这样一副样子出去见世人。
不然等他清醒之后,只怕是会给她将好感直接给降至冰点。
但是这个东西怎么解除?
褚月见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心下正无措,系统忽然出现在眼前。
[系统:检测目标任务身心受创,请正确引导。]
奉时雪昏迷不醒怎么身心受创?正真受创的是她好吧,差点就被他无意间给掐死了。
还有怎么正确引导,她倒是也想啊,但现在能怎么办?
趁他昏迷不醒将他睡了?
且说能不能解除,她也不敢这样做,虽然良知少了些,但是多少还是存留了些许。
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濒临死亡,褚月见现在看见系统上展示的字,心中堵着一口气差点没有下来。
正欲吐槽却倏地瞧见系统提示旁边,有个可以领取的盲盒,她抬手便领了。
一副莹白色的环落在手上,圈中央带着曲锯,下面还吊着细长的坠子,外观格外小巧精美。
褚月见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故而目光被它精致漂亮所吸引了。
她好奇地拿起来比在耳垂上,随即摇摇头否定了,若此物时耳坠的话,那太大了,所以应该不是的。
然后褚月见便细心地翻着方才领这个的地方,这次才找到原来是有介绍的,她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俏丽的脸上这才露出顿悟。
原来带上这个东西,便可以解除身上的毒素。
所以只要奉时雪身上的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解除了,那他肯定就不会知道这茬,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实自己中过药。
到时候等他的药解除了,自己在趁着他没有醒来悄悄地回去,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看完这个介绍想通后,褚月见眼前一亮,勾唇喜于色。
看来系统有的时候,也并没有狗得那般惨绝人寰。
这东西的作用,简直就跟人瞌睡来了之际,被人递过来枕头无异,当好适用奉时雪现在的情况。
但是……这个东西到底应该怎么用呢?
褚月见捏着这个东西神情泛上难色了,将目光放在奉时雪的耳垂上反复留恋,好像真的不太适合戴在耳垂上。
那不是戴在耳上的,那应该是戴在哪里?
忽然褚月见心思微动目光寸寸往下移,最后定格在他松垮的衣襟处,依稀可以瞧见那透着一抹殷红之处。
褚月见好奇地拿起手中的环比了比,竟然刚好合适!
她发誓真的不是她好色,早就说过了这个系统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系统。
随着做系统颁发的任务次数多了起来,现在褚月见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跟着有些不正经了,不然怎么会想到此处?
褚月见倾覆下身,歪头凑近在奉时雪的面前打量,眨着泛着细碎水雾的眸子,表情一派的纯粹好奇。
所以,该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个带法吧?
奉时雪依旧躺在柔软的毛毯上,似察觉到露骨的视线,面色泛着异常的潮红,呼吸带着为不可闻地急促,像是一幅露骨的壁画。
褚月见悄悄地屏住呼吸,心跳如雷,伸出食指试探性地勾开他的衣襟。
红萼傲立,带着一丝独特的美感。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环琏,心中无语至极,尺寸大小还刚好该死的合适,但这哪里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啊!
可是……
褚月见的视线再次落在上面,喉咙莫名有些干咳,偏头轻声咳嗽一声,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他带着应该很好看吧,胸膛的肤如白雪,且泛着健康的粉红,本来就与莹白色的环琏格外相衬。
褚月见却犯难了,这个东西到底要不要给奉时雪带啊,他知道了会不会弄死自己?
大概会吧。
褚月见正在纠结犯难之际,忽地听见有人的脚步路过窗外。
她是偷偷来的不能被人发现,一切能避免的风险都应提前做出避免。
所以褚月见感知到有人后,身体反射条件地趴了下去将自己藏起来,借着菱花屏风躲过去。
不知是否是褚月见太过于紧张了,所以才导致感知出了错误,趴下去躲着的那瞬一间,他的身子好像立刻顿了片刻。
作者有话说:
专栏预收1《替嫁双生太子后》人设:高岭之花‘狐’系哥哥、愉悦型恶劣‘狼’系弟弟VS坚韧不拔小可怜女主
预收2《权贵的掌中娇》人设:高傲疯犬侯爷VS清冷大家闺秀。
感谢在2023-05-14 18:34:20~2023-05-15 20:48: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4491416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青子衿 3瓶;四方赏晴雨、Kevin2333、32207562、襄野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脏了 扣、扣上了?(含公告)
不过奉时雪的身上真硬,趴在他身上好像趴在石板上般,到处都硌得慌,方才动作又太着急了,胸口挤得生疼。
大约那些人只是路过而已,等人脚步声离去之后,褚月见才颦眉,揉着胸口缓缓地坐起来,俏丽的小脸上带着沉思,难得的正经之色。
看着来这里不能再久待了,因为随时可能就会有人过来。
一不做二不休,褚月见双眼一闭手一伸,将环扣打开。
“啪嗒。”
扣、扣上了?
褚月见心跳随着那一声响悬起,还不待她睁开双眼看眼前的人的情况,便又听见那刚才已经离去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原来那些人不是离开了,而是绕过窗户的那一条路想要进来。
她可不能被发现在这里,指定解释不清楚。
褚月见神情慌乱地站起身,瞥见忽然曲着身子的奉时雪,心不安地狂跳起来。
他身上现在泛着异常诱人的粉,好似还透着热气般。
汗水将他额前的发丝打湿了,四肢蜷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可怜。
这、这也不对啊,刚才没有戴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不会是戴错了吧。
褚月见心下不安,抬脚想要去查看,但这个时候有人已经要走到门口了,只要推开门她就会被发现。
在被发现,还有现在从窗户跳出去,褚月见毫无选择的直接奔向窗户。
推窗,提裙,爬窗,跳下,这是褚月见从未有过的一气呵成。
因为褚月见出去得格外慌乱,所以没有看见原本躺在地毯上的人,在她奔向窗户时,已经睁开了双眼,那双眼中含着猩红的凌厉。
她跑得快,不然必当死在这里。
奉时雪其实从一开始便是清醒的,早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香是有问题的,同时也早有防备。
在他并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这个地方是不会给他点这样的香。
除非有人知道他进了这里,所以想要乘机而行。
但他万没有想到,悄悄先来进来的竟然会是褚月见!
褚月见这个女人极其恶劣,原来从一开始,想的就是这样龌龊的心思。
她想要糟蹋他。
他方才洋装中了香,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她,但是却低估了如今的身体情况。
本来想着让她痛苦的死在最无防备之际,算是他最后的仁慈。
但却没有料到褚月见比他想的还要龌龊,竟在这香还加了催.情之物。
好在他只吸食了一点,本来还能勉强克制,但她这个色迷心窍的恶女人,竟然给自己扣上了这个玩意儿。
褚月见真该死。
奉时雪坐起来胸口传来阵痛,还伴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快感,忍不住弯下后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那挂在胸口的链子晃荡着,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胸前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
她偷偷摸摸地过来,不仅是为了背着人想要糟蹋他,还为了给他戴这个东西。
果然是生性H之人。
奉时雪忍着那敏感的感觉,抬手将胸前的环链解开,捏在手中,胸膛泛着诱人的颜色,和那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是吸食过香的原因,还是旁的,奉时雪只觉得心中燥得很,有种想要亟不可待地抒发什么压抑的感觉。
眉眼染上了丽的情绪,带着深深的怠倦,手中的环链握得很紧。
所以她最喜爱的,便是这些东西吗?
奉时雪安静地坐在原地,垂下浓密的眼睫,色的面容洒下一片阴影。
身后袭来一股凌厉的冷风,带着肃杀之意,破风而袭来。
奉时雪敛眉泛着冷色,偏头躲过,然后快速地站起身,随手拿起一旁案上的玉簪挥过。
玉簪破过半透明的屏风布,直接锁定外面的人,只听见一声闷哼声,那人的手被贯穿钉在了柱子上。
屏风应声倒下,被钉在墙上的是个体格硕大的汉子,手持铁锤面露痛色,却不敢哀嚎出声惹人注意。
来人未曾想到自己分明早已经有所准备,却依旧还是被奉时雪发现了。
看来这里的香果然对他没有用。
来时确有听闻过祭师族的少主,奉时雪年少成名,武艺亦是高强。
但他现在被下过抑制内力的毒,他还以为只需要用上一点药,便能轻易得手。
未想过奉时雪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将他准确扑捉到。
汉子抬起头,看着被一根玉簪贯穿的大拇指,眼中闪过一丝怒恨,继而转过头看着倚在窗柩身长玉立的人。
“吾乃广陵王身边近卫,并非害公子的,是前来请公子过府与主子一叙。”
虽然他心有怨怼,但是眼下还得完成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俯下身子,奴颜婢膝地好生讲着。
奉时雪冷淡地掀开墨色暗沉的眸子,语气冷漠道:“广陵王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敢恭维。”
原本他只知晓广陵王蠢,却没有料到竟会还有更加蠢的一面。
看来接下来的那些,也没有必要了。
汉子最听不得的便是有人说主子的不是,饶是他再蠢笨,也听出奉时雪言语中的冷嘲,涨红了一张脸。
“公子这话倒是偏激了些,此事全是我一人主意,与我主子无关。”
他本来是担心奉时雪不配合,而他本身又是不想同人婆婆妈妈,所以才会借着这个东西使他失去知觉,好轻而易举将人掳走。
汉子本身也非是好生讲话之人,从他欲要下药,直接将人掳去便能瞧得出来。
眼下更加忍受不了,在他心中英明神武的主子,被丧家之犬这样侮辱。
他眼中含着鄙夷,似乎有什么话即将要脱口而出。
奉时雪本就心情略显烦闷,他刚好撞上了剑口上。
奉时雪嘴角扯出一个笑出来,管是谁蠢谁笨,总之他现在心下正不畅快着,来得倒是巧合了。
他倚在妆桌上,身形如劲直的松竹疏朗,举手同足皆带有矜贵的懒散。
陶瓷胭脂盒盖崩裂在指尖,寒光划过空中,直接袭击而去,将他钉在墙面上的拇指割断。
汉子吃痛般叫出声,但很快就止住了,睁铜铃眼眸看着自己断开的手指。
愣看了半响才焕然大悟,自己的拇指被奉时雪割断了,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抬头。
他看向面不改色的罪魁祸首,带着了怒气,另外尚且完好的手抡起铁锤上前。
“去死吧。”他红着眼,呵斥一声。
奉时雪冷眼瞧着他的动作,抬脚卷起一旁的长凳,带着凌厉的风将他压倒再地上,生生吐出一口血。
脚踏上长凳身,近乎冷无情的眼底下俯瞰着他,嘴角扯着似笑非笑:“不如我们来猜猜,等下我们谁先死?”
奉时雪歪着头,眉骨上的红痣越渐显眼,带着嗜血的懒倦。
他现在很想杀褚月见,已经达到杀意的顶峰了。
然,褚月见绝对不能这样轻易死去。
“啊――”
被长凳压着的汉子忽然面容露出痛色,长凳直接在他身上崩裂成粉碎。
汉子受了内伤,所以受不住压力,直接吐出一口血出来。
有一滴血溅落在奉时雪纯白的衣袍上,他凝眸瞧着那滴血良久,再次抬头,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在奉时雪手中,自始至终都捏着的一对小巧莹环转动,心中的杀意忽的变淡了,随即消失得无影无终。
广陵王其实也并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思及此处,奉时雪松开脚缓步移开,阖着墨眸遮住情绪,将头靠在一旁道:“回去告诉你主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