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妖妃兮【完结】
时间:2023-07-05 14:40:33

  底下的人也纷纷跟随掷物,嘴里叫唤赶紧拉开幕布,声音此起彼伏的一声接着一声响起来。
  这样的场面正是管事想要瞧见的,身上被人砸了不少东西,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半分不悦都没有。
  “这位可不一样,想要见他的话,是要看大家愿不愿意加底价的。”
  管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缓缓道来,到也不怕被人说狮子大开口,十分笃信。
  由于并非是压轴的人,排在倒数第二,按照道理来说再高也高不到那里去。
  但是按照这眼下这个价钱来,实在是太亏了,他便想要在出场这里赚一笔。
  “你这厮胃口也太大了吧,向来是钱货两讫,如今我们连人都没有见过一面,你便这般地狮子大开口的要价,也不怕一会儿卖不出去。”人群中有位穿着黑衣的男人嗤笑出声。
  这话无意也带动了大家的情绪,是啊,人都没有见过,凭什么要加底价。
  若是前面加了,后面的花魁娘子不也要这样加?谁愿意当这个大冤头,不少人面露处色。
  人群中有人发出质疑这是很正常的,他也早有准备好说辞,管事眯着狭小的眯眼,抬手安抚七嘴八舌隐约有些躁乱的人。
  他看似苦恼,实际眉宇之间都是自得的满意,要的就是这样先抑后扬的效果。
  “诸位且放宽心,一会保管大家会满意的。”管事带着十足的自信看向大家,精明的眼神打量着底下的人,找准机会继续道:“况且,只是加底价而已,诸位要是不喜欢,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
  “这倒也是。”最先开口的那人闻言沉思了片刻。
  然后点了点头,继续挑刺的推动气氛:“既然你都夸成这样了,我若是在不瞧上一眼,倒是枉来了这一趟,加价就加价吧,不满意大不了不要便是。”
  嗬,竟然有这样上道的人,管事简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赶紧拿出价表填了一个数字,然后展示给大家看。
  就像是那人所讲的,只是加价而已,并不影响什么。
  有了前面的人讲最大的疑问问出来后,大家也只是三三两两地发出了质疑,最后还是有财大气粗的同意加价的请求。
  管事不仅是眼睛笑眯了,现在连牙龈都笑得露出来了。
  收了手中的单子,然后转身走到幕布前,神秘的抬眼环视底下的众人。
  他慢慢地将手放在幕布上面,先将这些人现在的表情记在心中,才会知道一会儿该从谁的身上收刮跟多的钱财。
  越是没有期待的人,等会儿的冲击才会更大,管事仿佛看见了金财在朝他招手。
  “诸位,接下来可要好好睁好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将幕布揭开。
  被一直藏在密不透光的幕布中的人,终于露出了面容。
  似在黑暗里待的时间太久了,乍然见到光亮笼中的人有些不适应,偏了下头,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了眼睛。
  一抬手,腕上的缠绕的红线便露了出来,金珂羽衣之下的肌肤透白如雪,缠绕着细细的红线,红白两色碰撞,给人一种悱靡之感。
  手腕绑着的红线落在那些人眼中,显得分外的淫.荡。
  他头顶玉冠,乌发散落在后肩迤逦在身后,有极短的碎发贴在脸上,被聚拢的烛光聚照在他的身上。
  那种本藏不住的神性,此刻更加增添了一丝柔软的光蕴。
  他像是禁欲的谪仙堕落凡尘,失去了所有法力被凡人囚.禁在笼中。
  高岭之花跌下了圣坛,似纯白的花瓣上染上了污秽的淤泥,但凡见到的人都想要将他染黑。
  原本热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神色痴呆地看着台上被囚在笼中的人。
  饶是看惯了奉时雪那张脸的褚月见,也不可避免的和众人一样,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他的乌发白肤在摇曳的烛光下,被照得有些妖冶,透彻得似在发光。
  这一刻他真的像是堕落的神,无辜又纯白,被迫接受着世人浑浊的目光。
  而他则毫无知觉地靠在金色的囚笼中,双手被红线束缚,被人用待价而沽的眼神肆意打量。
  褚月见忽然在心里升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她对着这样的一面奉时雪,竟然有一种想要施虐的感觉。
  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褚月见强力的压下去,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毕竟这样的奉时雪真的错过一次,便少一次。
  奉时雪终于适应了头顶聚焦他的光线,将遮眼的手放下来,手腕中的红线带动着周围的铃铛,一起发出轻响。
  他听着这样的声音,眉眼情绪淡下几分,被光柔和照着他寡淡的表情,更加贴近似仙的感觉。
  无欲无求,毫无悲喜和怜悯,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他失控的模样。
  “小神仙!”
  终于在安静的人群有人发出了呢喃,然后紧接着就是激动地连道:“这、这是小神仙堕凡啊。”
  昭阳信神了千百年,哪怕现如今已经被打压了,却还是很多人改不掉原本根深蒂固的习惯。
  其实举国各地都还有不少没有被拆卸的神殿,殿中上挂着的都是仿神的画像,就如同现在被囚在笼中的人一摸一样。
  所以当时这流芳阁的管事,看到奉时雪的第一眼,便已经想好了,该将他往什么地方装扮,才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眼下的效果,果真是不错的。
  底下的人痴迷过后,都纷纷发出带着颤栗的声音,激动的同时也都有一种强烈的禁忌感,让他们激昂着达到高潮。
  平日被高悬前台受人供奉的‘神’堕落了,被k怜悯的凡人用肮胀的视线肆意席卷。
  能来这里的这些人,几乎都是没有道德观念的,哪怕是信神,也同样不会影响他们想要‘亵神’的心。
  “一千!”
  有人快速的回神,举了自己手中的牌子,直接往底价上加了一倍。
  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想法,自然很多人都有一样的想法,叫价立马就此起彼伏,沾满了整个大厅中。
  南边灾祸不断,而皇城中的人会为了一人而豪掷千金,满堂的奢靡,何其荒唐。
  一声高过一声,有的人加价加得脖子粗红,有的稳坐不动,等着前面的人叫价完,直接采用压迫式的加价打压,而有财力的人都一副势在必得。
  钱财是身为之物,这里的人最不缺的便是钱财。
  褚月见趴在上面视线往下,环顾着下面那些人的表情,嘴角扯着一抹笑,眼中的笑意全无。
  最后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被众人围观,却好似依旧能置身之外的奉时雪身上。
  不知道他身上的毒解了没有,还记不得方才她来过?
  奉时雪察觉到那道目光,若有所感地动了动淡漠的眼眸,顺着视线微微抬起了头。
  他直接和褚月见对视上,眼中丝毫无波澜的情绪,淡得什么也没有。
  这么能忍?
  褚月见眨了一下眼睛,没有想到奉时雪竟然还能这样平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毕竟最开始之际,她跟着系统做出来这个决定后,连她自己都生得肝疼,没有想到他反倒半分波动都没有。
  所以奉时雪什么时候,才会有出现失控的样子啊,忽然真的很想要看看。
  褚月见心中浮现起好奇,不过想是敢这般想,实际她可不愿意看见奉时雪失控的那个场景。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那时候奉时雪是实在忍不了她了,因为想要弄死她的心达到失控。
  “五千万。”
  突然平地一声惊雷咂响,有人的声音带着温和传来,出口五千万似五两银子般。
  这一出价直接将所有人想要叫价的心浇灭了,谁也不愿意拿这么多钱来买一个人,而且也没有这样的财力。
  这人此般地叫价方式也惊到了褚月见,她本来是打算最后才出价将人要回来的,结果这人一上来,便出这样高的价格。
  五千万,饶是她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
  褚月见略带不满地抬眼看向出声的地方,什么人啊,实在是太讨厌了,一会她该怎么将人抢回来?
  不止褚月见好奇,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好奇地转过头,目光寻着方才出价之人。
  流芳阁管事听见这个价格。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被这个数字砸得晕头转向的。
  几百万已经是他预估的高价了,如今直接抬了个五千万,就算是买好几家流芳阁都可以了。
  是什么人,实在是太财大气粗了!
  而被众人人回头张望寻找的叫价之人,正是赶巧到的陈衍让,南海陈氏有的是钱,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跟随的下人推开人群拦出一条道路来,青色锦衣的矜贵人手持折扇迈步走进来,玉质金相,相貌锐利却带着谦逊温和。
  陈衍让从众人瞩目的目光中走出来,行至台上,立在金框笼前,微微倾腰,眼中含着温润友善地笑。
  “原来祭师族的人已经这般落魄了吗?”他带着漫不经心地调笑,将手中的折扇搭在手中,语气半分不见尊重。
  笼中的奉时雪闻声半掀开眼,墨眸沉如水冷淡地和他对视,虽是眼下落在下乘,却也半分不退让气势。
  奉时雪。
  陈衍让在唇齿中默念这个名字,此名起得太过于温和了,但他的做事行为,可是半分温和都是没有啊。
  凝视片刻移开视线,陈衍让嘴角噙着一抹笑,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转头风度翩翩的对着管事道:“这人我五千万买下了。”
  “好好好!”管事光是听见这个惊天的数字,差点没有直接昏厥过去,这可是大赚啊:“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陈衍让面含笑,状似苦恼的用折扇敲了一下额头,随即道:“无名小卒,不必记挂。”
  管事瞬间便懂了,猜想他应该不是洛河京的人,豪掷千金必定会传出去。
  他有把握隐藏自己的身份,且还在表达以后都不会再来了的意思。
  洛河京的权贵惹不得,外面的自然也一样。
  这般想着,管事不由得多瞧了几眼站在台上的陈衍让,神色忽闪,很快便灭下来。
  这人看似温和好讲话,但绝非是如同表面这般,不过他们是钱货两讫。
  这人是什么品性和他也没有关系,只要钱到位就好。
  管事欢天喜地的将人领下去,亲自给陈衍让交接买卖事宜,身后还有一场花魁的压轴都没有主持。
  有了前面的这场好戏,估计后面花魁的热度根本赶不上前面这一场,剩下的人感觉都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陈衍让怎么会突然出现将奉时雪买走?
  褚月见坐在二楼亲眼看见,奉时雪忽然被陈衍让买走了,便赶紧领着人往楼下跑去。
  若是奉时雪被他买走再接触几天,两人直接一拍即合,一起搞死褚氏,若是这样的话,她的任务绝对会失败。
  支线失败了,主线自然也就难得圆回来,得要去阻止他们密谋!
  “奉公子请。”陈衍让礼貌的打开囚笼的大门,眼中虽然是带着这笑,实际上却是审视。
  本来他是不知奉时雪竟会沦落此处的,但有人想要让他知道,闲来无事便过来瞧瞧,权当看个乐子。
  花了如此大的价钱,只希望奉时雪届时还有点用吧。
  毕竟和一个没有理智且还是疯子的帝王合作,实在是太危险了且没有任何好处。
  洛河京外的那场厮杀,可能不一定是褚息和安排的,但却给了他一个提醒。
  当今的帝王正在排除王权之外的所有世家。
  南海陈氏并不差于祭师族,世家鼎立的局面,已经因为祭师族隐约有些破败了,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皇权本来能掌握的决定权太多了,皇权要谁死,谁便死,要谁生,谁便能活下去。
  奉时雪面对着陈衍让的审视,半分不避让地走出囚笼。
  陈衍让的性格本就多疑擅猜忌,他这是在判断自己收到的那消息,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时隔多年倒是没有想到,我们再次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陈衍让微微一笑,站起身踱步在房间中,单手随意地拨弄着房间里面的花草。
  看似在感叹实际上不过是在欺压对比,一个依旧是鼎立的世家嫡子。
  而另外一个已经落魄得,在这样的腌H之地被人估价。
  奉时雪微不可见地扯了一下嘴角,语气没有处于下位人的卑微,身长玉立地站在原地:“确实有近十年未见了,不知陈公子腰间的伤可好些了?”
  听着奉时雪的话,陈衍让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捂腰间的伤,那是之前看似是褚息和派来的人弄伤的。
  这段时间谁也没有发现他其实有受伤,结果眼下却被奉时雪一眼就看穿了。
  都听闻祭师族能通神明,有关于这一点传得神乎其神,但陈衍让从未信过。
  陈衍让的手还没有抬至腰际,忽地垂放了下来,捏紧着折扇回头,眯着狭长的眼。
  “劳奉公子牵挂了,只是不知道是那里听来的谣言,我那里有什么伤啊,奉公子常年待在洛河京,难道还不知晓安全得不了了吗?”
  那双眼眸中带着惬意,语气携着侃侃。
  奉时雪微不可见地露出轻讽,陈衍让学他父亲的老狐狸像已经学得十成八了,可到底还是不够的。
  抬起脚步往前面行了几步,一身金珂衣似熠熠发光带着神性的光辉,奉时雪脸上带着微不可见地怜悯和冷漠。
  奉时雪行至窗前,垂首睨视下方的熙熙攘攘攒动的人头,抬手抚上窗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戴着莹白色的环链。
  陈衍让感觉眼前的人气场有些不对,似乎有种道不明的戾气,但细瞧又未曾发觉哪里都不对。
  陈衍让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了,下意识地升起警惕,手中捏着折扇,等着奉时雪下一步动作。
  奉时雪目光掠过下方,随即转过头看着屋中的人,问到:“这个地方挺好的对吧。”
  他指的是流芳阁,同样也是洛河京。
  陈衍让闻声后,那种突然冒出来的危险感刹那消散,嘴角微弯,恢复成原本儒雅至极模样。
  对于祭师族大家都太过于神化了,导致他方才竟有些被那种同世俗潜移默化,有了一样的想法了。
  其实奉时雪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但凡是凡人谁没有一点欲望呢?
  洛河京位于四国中央,经受历年摧残亦是最亘古横久。
  “自然是好的,四国第一,谁不眼馋啊,瞧瞧外面客源不断。”陈衍让摇着手中的折扇,回复。
  他倚靠在窗前顺着往下,瞧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浮现迷醉。
  “假以时日不知有幸和奉公子顶楼相聚,看看这山河万里如何辉煌?”陈衍让歪头含笑,问道。
  流芳阁不过才开业第一天,那里能称得上是四国第一,他自然说的是洛河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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