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妖妃兮【完结】
时间:2023-07-05 14:40:33

  秋千轻轻地荡着,松狮犬自觉做错了,乖乖地扬着头,等着主人给它弄干净。
  褚月见见状弯眼一记笑,余光有看见朝自己走来的身影,手一顿,嘴角的笑意便更加甜蜜了。
  她装作未曾察觉般,依旧低头擦拭着松狮犬身上的血。
  哎,真的太多了,根本擦不完,有的已经干了黏糊糊地沾在毛上,恶心死了。
  看来只有回去嘱咐宫人,仔细地给雪雪清洗一下了。
  褚月见这般想着,然后忽然猛地站起转身,裙摆荡起莲花的弧度。
  身后的人扑了空,差点直接扑进了莲花池中。
  褚月见单手勾着他的衣领用力往后拉,李元便被拉至地上坐着,抬着头神情有些痴痴的。
  四处的仙气弥漫着,似登上了极乐的仙界,他看见了仙女。
  “你终于来了呀。”脆生生的娇声拖拉着语调,每一个字都灌满了甜言蜜语。
  李元坐在地上痴痴地点头,仰头看着仙女踏月而来,轻飘飘地落在他的面前。
  然后……
  “啊――”从李元的口中发出巨大的惨叫,响彻幽暗的竹林。
  他眼前的仙界消失了,眼前一切都变成了令人生怖的炼狱,仙女亦是变成了魔女。
  他神色痛苦地捂着还在滴血的耳朵,双目赤红地看着眼前的人。
  褚月见倚在一旁,浅笑晏晏地瞧着他,语气无辜道:“手滑,没有抓住雪雪。”
  松狮犬听见主人唤它的名字,吐出带血的耳朵,摇着欢快的尾巴跑到褚月见的脚下直叫。
  褚月见垂头看着它满身的血,颇有些嫌弃地避开。
  “雪雪乖,现在别挨我,太脏了。”懒洋洋地开口。
  松狮犬委屈地呜咽一声,见主人冷淡不搭理他,摇了下尾巴便破罐子破摔地卧在地上。
  “你没事吧。”褚月见没有再看松狮犬,缓步行至李元的身旁,纯粹的眼中灌满了好奇。
  李元现在清醒了,眼前的人哪里是什么仙女啊,分明就是害他噩梦连连的恶鬼。
  但是眼下的七分好似有些不对,幽静得分外的谲诡。
  李元慌张地环顾四周,心下暗惊。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方才分明是在和那些人,一起议论今日褚帝如何对待昭州府之事。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会来这里啊?”褚月见弯着月牙眼,抬起脚,神情无辜地用力碾压住他的胸膛。
  他无力地跌落下去,想要挣扎却没有使不上力气。
  “今日宴中的酒好喝吗?”褚月见看见他的样子,歪头疑惑地问道。
  酒?
  莫不是今日的酒有问题?
  李元眼中闪过茫然,宴会中他是喝了不少,但是不单是他一人喝了,其他的人也喝了的。
  但听见褚月见忽然这样问,直觉告诉他一定是酒有问题。
  他不清楚褚月见为什么要将他引诱至此,是对他要做什么。
  但他唯一肯定的是,他是李府的唯一嫡子,绝对是不会被弄死在这里的。
  是的,没错,他现在从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身上,察觉到了一股杀意。
  李元也不知道,褚月见为何一见到他就是厌恶,现在还费尽心思的将他弄到这里来。
  他坚信褚月见不会杀他。
  然他这次猜错了,褚月见确有杀意,从她知道那日的女子死后,便一直有杀意。
  这股杀意都藏在她心头好久了,使她郁闷得有些上火了。
  桃肉吃不了,她是真挺馋的,毕竟桃肉就这一季节,错过了就要等下一季了。
  这样想着褚月见心头越渐郁闷了,眉目都染上了风雪般的冷漠,神情寡淡地往下瞥。
  他躺在地上被她踩得比畜生都不如。
  “我等你已经很久了,你可终于是来了。”褚月见弯眼,嫌恶地收回自己的脚。
  她转过身,莲花般的裙摆荡漾得层层叠叠,指尖忽然有物件滑落,露出一截精细的链子。
  褚月见坐在秋千上懒洋洋地睥睨着他,脚边卧着的是乖巧摇着尾巴的松狮犬。
  像极了一副古典的仕女图。
  李元还没有品味她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便察觉自己突然被人抓着领子,给单手拎起来了。
  他慌张地回首一看,是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许是褚月见身边的暗卫。
  暗卫听从主人的命令。
  所以他面无表情地将人抬起来,垂下眼睑,下手蛮横,一把将他按在水池中。
  水池的血蔓延开来,像是水墨画被晕开了,莲花池的花有种越渐的明艳错觉。
  李元被按下去瞬间窒息感袭来,死亡促使他有了强烈的求生欲,四肢拼命挣扎着。
  他想说自己是李氏嫡子,以后是要远赴昭州赴任的,但张口便是灌水的气泡。
  他心中生怖,这才发觉褚月见哪里是不会杀他,说不定早已经布下了杀机,就等着今日呢。
  但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褚月见要弄死他,他也没有对她做过任何的不好的事。
  李元这一刻绝望极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样被人淹死在莲花池时,这暗卫抓着他的头发将其抬起来。
  生的气息不断朝他拥来,李元便大口呼吸着,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又被用力地按下去了。
  反复几次后,他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了,再次被提拉起来像是濒临死亡的老狗。
  他在暗卫的脚下匍匐着头,浑身滴着水珠。
  褚月见坐在原地满脸的兴味,脚尖轻点,抓着秋千荡漾着,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眼中含着明媚的笑意。
  “喜欢这样的刺激吗?”褚月见弯着月牙眼,嘴角笑意越渐明显,语气却是打彻心底的凉意。
  她轻声呢喃着:“借由外物的死亡刺激,来达到自身满足感的高.潮,这样的刺激许是不够的。”
  忽地褚月见掀眸,纯粹散去是刺骨的残忍:“她怎么死的,你也去陪她吧。”
  话音落下,莲池中溅起了水花,顷刻随着水波一丝丝血迹蔓延,不一会儿便恢复平静。
  有人死在了宫中。
  李府的嫡子李元因为喝多了,当着众人的面不顾阻拦,非要一意孤行去追公主的狗,然后不小心跌入莲花池死了。
  被人打捞起来的时候,在短短的时间内,身体都被里面喂养的鱼啃了不少去,死状十分的可怖。
  褚月见最是胆小见不得死亡,还害怕鬼,听闻后担忧做噩梦,所以没有去看。
  此刻她正抱着松狮犬,表情乖乖地坐在软椅上。
  身后是盘腿而坐的奉时雪,他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桃木梳,正垂眸神情寡淡地给褚月见梳头发。
  一身血味,那股子甜腻味已经遮不住了。
  奉时雪忍着这样的味道,维持着面无表情,抬手给褚月见挽发。
  忽然他感觉脖子上的铁链被轻拽了一下。
  自他的耳边响起了少女自带的软糯声:“小奴隶,你方才去什么地方了?”
  方才看了一场戏,有人因为高.潮过度而死亡的好戏。
  奉时雪垂下眼睫,依旧如往常一样寡淡冷漠如画,手指插.入乌黑的发丝中,黑白色碰撞在一起分外的吸引人注意。
  本是不想要回答的,但他透过铜镜看见了,褚月见玩弄着手中的手中的铁链,那双雾眸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水雾蔓延的眸子里面有紧张。
  奉时雪心中不忍嗤笑出声,眉眼克制地染上寡情的怠倦,透白的脸显得鼻梁那颗痣妖冶异常。
  小殿下杀人都能一眼不眨,竟然还会紧张,难道他比杀人更加令人生怖吗?
  “小奴隶方才倒是本殿不小心落下了你,所以这几个时辰你到底去哪里了?”她还在问,似乎非要问道方才肯罢休。
  周围萦绕在檀香之中,奉时雪面容似雪,神情淡然,仿佛是波澜不惊的神佛像,但闻声挽发的手一顿。
  褚月见确实在紧张,方才她看见李元时心中满是激动,所以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奉时雪。
  她得知今日宫宴中李元也要在,本来是不想亲自动手的,但是看见他便忍不住。
  她早已经说过了,不要再让她见到他。
  有权之人杀人无罪,那她是权势之上的权势,杀人亦是一样也无罪。
  送上门的东西,她焉能不收?
  那女子死了,前不久便死了,死于被人强占时按进水中溺水而亡,死得憋屈且凄惨。
  得知这个消息时,褚月见本是后悔的,若是当时她便出手了,说不定结局会不一样,但当时她受限系统自身都难保。
  所以她夜里总是做噩梦,气得都上火了。
  好在她知道褚息和想要收李氏手中的政权,假意用昭州府为引,诱使他们得意忘形赶赴昭州府。
  然而在昭州府边界已经布满了杀手,他们只有一去不回的结局。
  褚月见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这样恶心的人死得这般的轻松,当时便布下了杀机。
  那是之前就布下的,但因为做了那个梦,褚月见近日总感觉头部有些眩,记忆都有所下降了。
  就譬如今日,她就给忘记了还有这茬,还让人把奉时雪弄来了。
  人弄来也就罢了,方才看见李元出现后,竟然还完全忘记了他,等她回神的时候才想起要去寻他。
  但当时褚月见找到他时,只感觉奉时雪当时很奇怪,说不出那里不对。
  虽然知晓奉时雪有洁癖,但他神情依旧冷漠如雪地蹲在观赏池边清洗手时,就是觉得很诡异。
  在褚月见靠近的时候,竟然还闻见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淡雅的香气根本就压不下去。
  褚月见只当是自己的,没有太过于在意。
  方才在那边荡秋千,所以导致发髻散落了,她没有察觉到,用着雾蒙蒙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奉时雪的手看。
  骨节分明,青筋鼓起,手指冷白修长,好看得她想把这双手供起来日夜膜拜。
  洗完手的奉时雪缓缓站起身,行至她的面前,忽然伸手执起她散落的一缕乌发。
  “殿下,发髻松了。”他垂着浓密的鸦羽,看着立在面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发呆的褚月见,声音带着暗哑。
  “需要挽发吗?”
  褚月见当时诧异,抬眸和他对视上,只感觉他眼中似有没有平静下来的谲诡漩涡。
  但待她想要仔细瞧的时候,又觉得什么也没有。
  他低垂着浓密的鸦羽,面色隐约透着苍白。
  “方才去寻殿下了。”
  奉时雪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将褚月见的思绪拉了回来。
  奉时雪极少和她讲话,光是今日讲的话,加起来已经比几天的都多。
  “但没有寻到,便停在那里等着殿下过来。”奉时雪将手中的白玉簪耸动进乌黑的云鬓中。
  他抬眸透过铜镜看着她的眉眼,美人如画隔云端。
  但那股鲜血味更加浓了,萦绕在他的鼻尖,令其欲呕。
  褚月见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人,冷淡的眉眼,没有什么不对的神色,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奉时雪这样的人应该也不会撒谎吧,他要么不屑解释闭口不言,要么就是直接回答她。
  褚月见闻声心下放松了下来。
  大约奉时雪当时真的没有找到她,所以才会在那个地方等着她吧,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那里找他的?
  褚月见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人,有些想不通的是这点,不过她更加想不通的是,方才竟然将奉时雪给忘记了。
  还好也没有出什么大事,也就死了个人而已。
  褚月见收回视线,抬手摸着自己的鬓发,眼中浮现的是满意。
  不得不夸夸奉时雪这一点,这手艺真好,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学会的。
  耳垂挂着的白玉坠子,随着她的抚摸鬓发的动作摇晃着,雪肌美人靥,衬托得透白诱人。
  奉时雪看着摇晃的耳坠,面色略微惨白透明,喉结无意识地滚动着。
  等到前面的人转过头时,他才垂下眼睑,如往常一般冷漠。
  “今日你表现得很乖,喏,那边的东西看见了吗?”褚月见下巴微抬,雾眸泛起涟漪的光,像是刚刚才餍足的猫,神情懒懒的。
  奉时雪随着她的视线转过去,视线顿时定格住了。
  有宫人手呈着白玉托盘,上面摆放的是一瓶白玉净瓶,透白的瓶身刻着莲花暗纹,在光下隐隐朦胧的光。
  “赏你的。”褚月见看着那净瓶扬着下巴,神情带着得意。
  她知道奉时雪信奉神明,送一些具有神性的东西给他,应该多少会讨得他的欢喜吧。
  褚月见暗想,哪怕他加一个好感值,那也不是很亏。
  在她在打算刷他好感的时候,便想要投其所好了。
  当见到这个净瓶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奉时雪,和他的那双手太相衬了。
  反正这个净瓶是个便宜货,连她平日赏赐宫人的东西十分之一都不及,用来赏赐给奉时雪刚好,也不会触发人设崩坏。
  她原本还正愁没有理由光明正大的送他的。
  没想到他今日的表现得异常乖顺,倒是让她有了理由将东西送出去。
  褚月见用余光留意着奉时雪的表情,见他向来平静的墨眸似乎起了波澜,尽管表情依旧很淡,但是眼眸光亮了些。
  应该是喜欢的吧?
  奉时雪凝神看了白玉净瓶几息,偏过头,呼吸有瞬间紊乱,却克制得很快。
  他偏头观褚月见那双水雾眸,似乎还含着好奇等他的回答。
  表情一顿,奉时雪声线清泠冷静,表情不悲不喜,道:“谢殿下……恩赐。”
  褚月见听着他的话,眨了眨似灌着水的雾眸,带着淡淡的惊奇。
  奉时雪今天真的很乖啊。
  但这么乖为什么要给她降这么多的好感?
  褚月见心有疑惑,但很快就释然了。
  见他收下东西,也没有太在意,挥手表示奉时雪可以离开了。
  也是,在原著中奉时雪便是极其会隐忍的,都能潜伏在原主身边这么久。
  原主那样的人,虽然没有详细描写过,但是旁敲侧击也能猜到。
  奢靡又好色,癖好还奇怪,前面将人当狗养着,最后还馋人家身子。
  精神折辱就够了,还要折辱身体。
  如果她是奉时雪的话,估计也会想要弄死原主这样的人吧。
  奉时雪站起身,清泠的视线掠过褚月见白玉的脸,到底还是转身将那白玉净瓶拿上了。
  净瓶在他的手上泛着朦胧圣洁的光晕。
  奉时雪垂眸凝视着它,喉结滑动,指尖微紧,将其紧握在手中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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