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小祖宗——陈十年【完结】
时间:2023-07-05 17:15:45

  她们不大相信:“真的吗?我们瞧着傅将军很凶的样子。”
  “也没有,他其实挺好的。”梁白玉想到傅至寒,他偶尔有点凶,但大部分时候都对她很好,即便凶,也是为了她好。
  “噢,那就好了。”三个人各自坐下,都松了口气。
  梁白玉看向俞虞,问:“你阿娘没有为难你吧?”
  俞虞摇头:“没有,我阿娘起初是被我吓到了……她醒了之后,跟我说她很开心。”
  梁白玉不解:“啊?”
  俞虞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从小就胆子小,以前老是被别人欺负,今日她听见我与人打架,她感觉很欣慰来着。当时就太高兴了,所以才晕过去了。”
  梁白玉不禁失笑:“还有这样的事呢。”
  宋瑶与卫芊芊也跟着笑,梁白玉又问:“对了,方才我进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好热闹的样子。”
  说着这,卫芊芊脸上笑容淡去,她叹了声道:“方才在说,其实我是为了逃婚才来碧桐书院念书的。”
  梁白玉张大嘴:“你?逃婚?这是怎么回事?”
  卫芊芊道:“母亲去世后,我爹又娶了一个后娘,那后娘一向不喜欢我。因此去年时,便打算将我嫁给一个老男人做填房,为了他的钱。我不愿意,就逃婚出来了。”
  “我才十三岁,正是青春年华,怎么能嫁给一个老男人蹉跎岁月呢?更何况,我都没见过那个老男人,我是绝对不能嫁给他的。”
  老男人……
  梁白玉不知怎么,想到了傅至寒。
  宋瑶点头:“芊芊,你做得对,咱们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自然不能嫁给老男人。”
  梁白玉回过神来,弱声开口:“其实老男人……也不一定就不好吧……”
  宋瑶义愤填膺:“老男人当然不行了,老男人为何年轻时找不到媳妇儿?那定然是因为他有些见不得人的毛病呗。”
  见不得人的毛病……傅至寒他应该没有吧?
  “兴许他只是醉心于自己的事业……”
  “那怎么可能,成婚便不能让他干事业了么?”
  她们说得激情澎湃,义正辞严,仿佛嫁给老男人便是多么大的罪过似的,梁白玉不敢再插嘴。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白玉,你与傅将军……”卫芊芊忽然问。
  梁白玉打断她的话:“傅将军只是我哥哥!”
  作者有话说:
  老傅:行吧,好歹没说我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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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很记仇的。
  梁白玉以为她是要问自己与傅至寒的关系,听她们方才那些话,心想她与傅至寒有婚约的事可不能告诉她们,因而赶紧撇清关系。
  卫芊芊被她说得愣了愣,道:“我们知道傅将军是你哥哥啊,我是想问,你与傅将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会跟着他?若是你不方便说,也可以不说。”
  她们从先前林植说的话语中,已经粗略判断出了一些梁白玉的身世,听来挺坎坷的。只是不知道具体如何。
  梁白玉垂眸,随即又抬眼笑了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方才都说了你的事,我也告诉你们吧。”
  “我爹名唤梁正远,是傅将军麾下的一员武将,与傅将军也算是多年战友,交情颇深。我爹与我娘感情恩爱,膝下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儿便是我。只是早年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与人抱错了,流落在外。直到前两年这件事才被发现,我也就被找回了梁家。”
  “我从前住的地方叫李家村,离京城不算太远。我……幼年时被人收养,可惜养父母寿命不长,很早便去世了。他们去世后,我便一个人生活。后来被带回梁家,但我娘不太喜欢我的性子,我也知晓,我的确是性子顽皮,不服管教。所以我同我娘关系不大好,我老是闯祸,她便更不喜欢我。”
  “有一回,我便与那林植起了冲突。他骂我,我打了他。我娘要我同他道歉,我不肯,结果后来没两天,我爹的死讯便传了回来。我娘本就不喜欢我,她接受不了我爹离开的消息,所以便觉得是我克死我爹,不愿再见到我。我爹临死前放心不下我,便请求傅将军能对我照拂一二。所以,傅将军将我带回了将军府。”
  “说完啦。”
  梁白玉说得云淡风轻,其他三个人却听得感慨万千。
  宋瑶皱眉:“你也太惨了,白玉。”
  梁白玉耸耸肩:“也没有很惨,换个角度想,我很幸运不是吗?我找到了亲生爹娘,还与他们相处了一年多,如今又遇到了傅将军。”
  她想了想,补充:“傅将军待我就像待亲妹妹一般。”她着重咬字妹妹两个字。
  好在她们似乎没有想多,卫芊芊叹气:“你怎么比我还惨啊!”
  梁白玉笑了笑,从旁边摸过一包肉干来吃,她是真的不怎么难过了。傅至寒给她准备了一大包零嘴,各式各样都有。
  不过……她们一点也不想多……好像也不怎么让人开心……
  卫芊芊又道:“白玉,像咱们这样的,更应当努力念书了!”
  梁白玉点点头,道理是这样讲啦……
  但是念书这个东西……好像也不是努力就有用耶……
  她迟疑地想着,忽然想到了那个一千字的告罪书,咀嚼肉干的动作一停,小声问:“那个告罪书,你们有眉目了吗?”
  宋瑶与卫芊芊皆是摇头,一副沮丧的表情:“还没呢,都不知道怎么写,不过还有十日呢,先不急。”
  “也是。”
  梁白玉继续啃肉干,忽然听见身侧的俞虞哽咽了声,她愣住,正欲问她怎么了,忽地被俞虞抱住。俞虞呜咽着,“白玉,你好惨。”
  ……
  几个小姑娘经过昨日的事,感情更深,夜里更是忍不住讲私房话到后半夜。因此一大早上起来,四个人皆是哈欠连连,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第二日可是要开始正式授课了,谁也不敢耽误,号舍里十分热闹。洗漱要先去庭中自己接水,她们昨日已经知晓流程。庭中已经聚集了好些人,这些人中不少是娇娇小姐,哪里过得惯这样自己动手的日子,简直抱怨连连。
  庭中有一口井,要从井中取水上来,便得自己拽着井绳一步步将木桶拉上来。可她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哪里会做这些,全都围着那口井着急。
  梁白玉还睡得迷迷糊糊,看她们都没动,便自己打了一桶水上来,又给宋瑶她们几个也打好水,转身便要走。
  那些人看她要走,叫住了她:“诶,等等,那个……能不能请你也帮我打点水,谢谢。”
  梁白玉睁开眼,可算弄懂了她们围着一口井干嘛,她还以为她们一大早这么有闲情雅致,一大早上围着口井照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呢。
  开口那人梁白玉不认识,不过生得挺好看的,梁白玉便答应了:“哦,可以啊。”
  于是一行人便自觉排好队等着梁白玉给她们打水。
  嘉宁郡主出来的时候,便瞧见这么一幕。
  她昨晚没睡好,号舍的床又硬又小,一点也不舒服。她睡不习惯,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这会儿人也不怎么清醒,便径直穿过队伍,走到最前面,颐指气使道:“给我接些水。”
  梁白玉听见嘉宁郡主这话:“不给。”
  嘉宁郡主睁大眼,和梁白玉面面相觑:“怎么是你?”
  她还以为是婆子在这里帮忙,所以才直接上来。
  梁白玉切了声:“就是我,怎么了?你没看见大家都在排队吗?就你特殊,在这儿插队。”
  嘉宁郡主身后的人说:“就是啊,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嘉宁郡主有些脸热,憋了一肚子气退到了队伍后面。排了许久,终于轮到她时,梁白玉却将木桶放了下去。
  “抱歉,我赶时间要走了。”
  嘉宁郡主:“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梁白玉眨了眨眼:“没有啊,确实要来不及了啊,今天可是正式授课第一天,我们可不想迟到,给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说罢,她抱着盆走了,留下嘉宁郡主在原地跺脚瞪眼。
  梁白玉帮她们打水浪费了些时间,回到号舍洗漱完,换好学子服,急匆匆往明德堂赶。中途还忘记拿书,又折回去取了一趟。
  一路风风火火的,在途中还遇上了温清宴。
  不过只来得及打个招呼:“温公子好,温公子再会。”
  温清宴只来得及看清她摆动的发丝和衣角,不由得失笑。
  与温清宴同行的同窗有些疑惑:“温世子,这小姑娘是谁啊?”
  温清宴唇角微勾:“一位新认识的朋友。”
  梁白玉前脚刚坐下,后脚便听见开堂的钟声。
  她有些气喘,猛喝了口水,紧跟着便看见李夫子迈进门。李夫子黑不溜秋的眼珠转了转,扫视一圈,见他们都在,颇为欣慰。
  忽地瞥见一个空位,有些不悦:“这是谁?”
  话音刚落,嘉宁郡主的身影便到了门口。
  李夫子盯着嘉宁郡主,“第一日授课便迟到,你是怎么回事?”
  整个堂里的目光都齐刷刷望着自己,嘉宁郡主只觉得羞愧至极,低下了头解释:“对不起,夫子,学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余光瞥见梁白玉,恶狠狠瞪了眼。若非梁白玉,她能迟到么?梁白玉不肯帮她,她只好自己试了许久,可怎么也打不上来,她手都红了,眼睁睁看着时间过去。可是她也不可能蓬头垢面便过来听课,只好磨叽到了现在。
  李夫子打断她的话:“不必解释了,迟到便是迟到。你去廊上站着听。”
  嘉宁郡主都要哭了,红着眼去了廊下站着。
  梁白玉看见嘉宁郡主那样,不由得心情大好。
  她很记仇的。
  漫长的一堂课终于结束,嘉宁郡主以为李夫子要让她回去了,结果李夫子什么也没说。嘉宁郡主只好继续站着。
  恰逢课间休息时间,大家来来往往地,不禁回头看嘉宁郡主。嘉宁郡主又是气恼,又是羞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人窃窃私语,嘉宁郡主便恶狠狠地瞪她们:“看什么看?都滚远点。”
  梁白玉笑了声,偏偏要走近来,“我偏要看怎么样啊?”
  嘉宁郡主只好瞪她,“你……你最好给本郡主等着,别让本郡主抓到你!”
  梁白玉朝她做了个鬼脸。
  嘉宁郡主放完狠话,忽地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嘉宁?”
  她抬头,只见温清宴与另几位同窗一并走来,一时委屈极了:“表哥……”
  温清宴皱眉,与温清宴一起的少年笑道:“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嘉宁妹妹了?这般委屈?”
  嘉宁看向那人,委委屈屈唤了声:“七殿下。”
  此人正是当今的七皇子萧裕。
  七皇子身侧则是和亲王的小儿子,与承安侯府的世子。
  温清宴与他们颇为相熟。
  今日是七皇子提议说想去看看新入学的师弟师妹们,所以才一起来了明德堂这边。
  嘉宁郡主抬手指向梁白玉,控诉:“就是她!”
  温清宴皱眉,“嘉宁,别胡说。”
  在温清宴眼里,梁白玉显然是被嘉宁欺负的那个,如何能欺负嘉宁?
  嘉宁见温清宴不信,更是生气:“表哥,你帮着这个小泼妇,都不帮着我!”
  温清宴眉头越皱越深:“嘉宁,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样说梁姑娘?”
  嘉宁道:“我说错什么了?她本就就是泼妇,她昨日才与人打架,还威胁说要打我!动不动就要动拳头,不是泼妇是什么?”
  七皇子闻言忽地笑了,饶有兴致看向梁白玉:“你是哪家的丫头?”
  梁白玉对温清宴身侧这两人感官都不大好,他们与温清宴不同,温清宴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优越感,可他们俩有,并且很深。
  此刻又见他们言语之间有帮嘉宁的意思,梁白玉觑着他们道:“干你们屁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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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脑中闪过傅至寒生气的脸。
  嘉宁瞪大眼睛道:“一开口就是粗鄙之言,这还不是泼妇?寻常大家闺秀谁会将这些不雅之词挂在嘴边。”
  梁白玉懒得搭理她,左右是来看她笑话的,笑话看完了,也没必要留下来与她争论,便拉着宋瑶她们离开。
  还未及转身,被人叫住:“站住,谁准你走了?本皇子在问你话呢。”
  梁白玉一怔,有些疑惑地看向宋瑶,宋瑶耸耸肩,也不认识这些皇子郡主的。
  嘉宁狐假虎威道:“就是,你可知道这位是谁?是当今七皇子。你大胆!”
  梁白玉转回来,警惕地看向萧裕。
  七皇子……
  见她止住脚步,萧裕满意地点点头,他上前一步,打量着梁白玉:“我瞧嘉宁说得不错,你的确像是个小泼妇。”
  梁白玉想翻白眼,果然是来帮嘉宁说话的。
  听萧裕这么说,萧承泽跟腔:“是啊,此女如此野蛮不知礼数,还真像那乡野泼妇似的。”
  梁白玉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她才答应过傅至寒,不能再给傅至寒添麻烦。
  温清宴听着他们的话皱眉,“七殿下……”
  梁白玉已然拉着人离开:“让让。”
  回到堂中,宋瑶也有些气愤:“他们也太过分了,说话真难听。”
  梁白玉托着下巴:“没事儿,不就说几句嘛,随便他们说咯。”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该记的仇一点没落下。
  梁白玉本以为七皇子只是个插曲,没料到之后频频遇见七皇子。
  结束了一天的课业,大家早就饥肠辘辘,梁白玉更是饿得不行了,下学的钟声一敲响,她便冲向饭堂。今日饭堂的伙食不错,梁白玉又打了好大一碗,与宋瑶她们寻好位置坐下便要开吃。
  谁料又冤家路窄地遇见了七皇子他们几个,温清宴不在。
  七皇子似乎对梁白玉颇有兴致:“哟,这不是小泼妇嘛?”
  梁白玉只当没听见,经过昨天的教训,她学会了一件事。
  不管干什么,都得先吃完饭再说。
  梁白玉低着头扒拉饭,往嘴里塞,无视七皇子。本以为七皇子会觉得无趣,也就自己走了,结果这人还特意在梁白玉身侧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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