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幕!这黑心商家绝对有内幕!
最后。
小卖铺老板友情贡献出了一箱免费小浣熊,才勉强安抚住了暴走的小魔王。
小魔王上了中学,某汽水又打出“再来一瓶”的噱头, 是的, 哪怕买空整个自助饮料机, 稚澄永远只有冷冰冰的“多谢惠顾”。
稚澄:“……”
谢谢。
已经认清了我这翔一样的运气。
从那以后,稚澄跟坏运气和解了。
啊。
坏运气的魔王心想,说不定这里花花绿绿光光影影,我只是眼睛出了点毛病,看出了两张脸的重影?!
没错,只是重影。
哪能boom的一下就中了双头奖呢!
“澄澄,你怎么了?!”
后头的梁笑寒奔了过来,担心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浑然不知他哥那眼神,已经朝他腰子射出了两大冰锥子。
稚澄:感觉自己浑身被掏空了TvT。
稚澄被弟弟跟甩面条似的甩了几把,恍惚回过神。她瞅了瞅这张脸,又看了看后头那张脸,始终接受不了这种惨烈的现实。
她们女孩子,可以吃错药,可以上错坟!
但是!
上错男友会要命的!!!
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别摇了,要憋不住了。”
梁笑寒:?
梁笑寒脸色爆红。
很显然,他交往过的女朋友都很优雅含蓄,从来不在他面前提一些五谷杂粮的话题。
众人顿时哄笑。
“嘶,好纯啊,好想玩哭她……”
“哇,兄弟,人家可是梁小爷的妞,你要色不要命啊。”
人们调笑间,旁边的大少眼锋清淡擦掠,他们心头微寒,赶紧闭嘴。
梁笑寒结结巴巴,“那,那我陪你去厕所吧……”
稚澄噢了一声,说了声不用,跟游魂似飘了过去。
然后飘出了包厢。
梁笑寒:?
包厢里就有厕所啊你要飘去哪里啊喂?!
他抬脚要追过去,被大家长幽幽唤了一嗓子。
“谁让你来的?”
梁笑寒后背僵住,转身奉出讨好的笑,“您这不是给我找了个嫂子么,我这不拖家带口来庆贺么。”他又理直气壮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干嘛藏着掖着不告诉我,要不是高燃叫了我,我还不知道呢,我可是你亲亲弟弟!”
哦,高燃,高家子弟,难怪手脚都做到他身边了。
班斐不咸不淡撂开眼皮,恰好对上了高燃那愤恨的目光,后者似乎没料到大少温香软玉在怀,还会注意到他这么一颗过河小卒,表情微滞下,慌忙低下脸。
班斐语气幽幽:“拖家带口来吃亲哥的席,梁笑寒,你出息了。”
梁笑寒:???
这大好喜事怎么被您说的跟办了白似的?
碧佩珊则是替弟弟解围,轻轻嗔道,“别乱说,我跟斐爷,只是好朋友,还,还没到那一步。”
梁笑寒目光落到她的腰。
哦豁!
他哥那手跟精雕汉白玉似的,搭在那一截掐进去的香云纱旗袍软腰,散漫得没有扣紧,只是手腕轻抵腰部,虚虚握了一把,完美诠释了绅士风度。
也难怪他哥在情场吃得开。
饶是如此,男俊女美,格外合衬漂亮。
梁笑寒表示弟弟我磕到了。
只要是性别为女,梁笑寒都高举双手双脚宣布:
我同意这桩婚事!!!
因而面对新嫂子的娇羞,梁笑寒忙不迭附和,“我懂。我懂。”
这是越描越黑了。
但正中她的下怀。
碧佩珊似有若无勾着眼尾风情,澄清道,“你哥怕这里人多,怕我摔,这才扶着我呢,真的没什么。”
说罢,她轻轻挣开了大少的手。
欲擒故纵。
换做往常,班斐早就顺势搂紧女伴,再来一句贴面情话,两人的关系就定得差不多了,这也是他今晚的目的:高家不就是想施展美人计,借着他这个中间人的手,探听环康集团跟四方科技的联手动向么?
那就给她。
睡倒不至于,顶多绕个圈儿,跟她玩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随便往他身边塞个阿猫阿狗,就能上他那张床,那情场大少做得也太跌价了。
他是来玩人的,不是被人玩的。
碧佩珊这一套欲擒故纵对公子哥儿来说屡试不爽,不知有多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玩得晕头转向,偏偏这一次,情场大少没有挽留,他收回了手,随意垂在腿侧,盯着弟弟,“你懂什么?知不知道你犯了天条?”
梁笑寒:“?!!!”
我就带个人头来蹭吃蹭喝,没那么严重吧?!
“哗啦啦——”
水声放着。
稚澄误打误撞找到了公共卫生间。
她震惊、茫然、无助。
迷路的小羔羊只好向热心市民杭小姐求助。
稚澄凝重:“表姐,如果你发现你跟双胞胎弟弟交往,实际你上的是双胞胎哥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会怎样?”
杭颂雅:“兄弟盖饭?还有这种好事?”
杭颂雅:“格局打开!都收了!咱家不差养俩小白脸的钱!”
杭颂雅:“就这你还要问我?你还是不是女的?!”
稚澄:“。”
超!
你比爷还没有节操!
去爷的黑名单里待着吧!
迷路的小羔羊一脚踢飞了没节操的表姐。
“宝贝儿躲在这里呢?”
美式卫衣斜斜跳入眼帘,高燃双手环胸,大摇大摆进入女厕。
?
有病。
稚澄没兴趣遛人,继续洗着手,水流淹过虎口的硬茧。
高燃愈发笃定。
这妞手那么糙,肯定出身差劲,傍上梁小爷之前,做的都是一些劳苦的活儿吧?
这些平民女孩儿,嘴上说着视金钱为粪土,实际上钓的凯子一个比一个贵,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梁小爷恐怕还不知道吧,他走了个筠筠,却得了个迟琼娜。
起先也是叫得很凶,给她买几个限量包就服服帖帖了,也就梁小爷那个冤大头走什么真心套路,连人的嘴儿都没亲过,倒是便宜他了。
这姓班的抢走他的梦中情人碧佩珊,就别怪他对弟弟的女人下手了。
高燃走过去,从身后似有若无圈着稚澄,暧昧低语,“公馆少爷能给你的,我高家一样可以。怎么样,跟我?今晚带你住总统套房,保证让你爽到起飞。”
??
稚澄:我今晚难道头顶贴了个怨种buff?
兄弟俩玩她还不够,连外人都要插一脚?
绝世大怨种不爽了。
稚澄吐出一口气,湿漉漉的手指插进发际,往后拨开,显露前额的稚嫩眉眼,匪气涌进了双眼,强厚的腔体发出老虎的低频。
“看来上次,让您爽得还不够呢。”
“是爷的错,没招待好您。”
高燃:?
?!!!
等等。
这气质,这口吻,跟给凌少爆头的祖宗一毛一样!
高燃脑海串联起了所有细节,他大惊失色,转身就跑。
“嘭!”
高燃被勒住后颈,狠狠摔到洗手台,对方抓着他的双肩,屈膝就是那么一顶。
噼啪。
玻璃球好像碎了一般。
高燃大脑雪茫茫的,被碾压得近乎空白。
两分钟后。
稚澄无语,“还哭?你有完没完?”
高燃哭得俊脸凄惨。
他抖抖索索掏出了自己的烟盒,然而腕部发着颤,连烟都没叼稳,他绝望又无助,“老,老子,第一次,他妈的,被女孩子顶碎了开瓶器,老子坏掉了,呜呜。”
稚澄:“……”
稚澄:“欠的,活该。”
稚澄拇指与食指伸直,挟住了这一根掉落的黑魔鬼,放在嘴里,牙圈敛紧,压了压烟草丝。
火呢?
稚澄瞅了眼。
高燃头皮发麻,本能弹开打火匣,恭敬送上一簇幽蓝的鬼火。
等等,我为何如此见鬼的熟练?!
稚澄短吸几口,烟尾猩红,云吞雾绕。
嗯,其实姿势并不熟练,甚至还呛了几口奶,啊呸,是呛了几口烟,总之也很有范儿,而且超乖的脸庞让她看起来不像抽烟,反而像在吸一管草莓味的冷冻奶昔,“爸爸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
她弹了弹烟灰,露出甜笑。
“送你去西天玩儿去。”
……?!
这魔鬼。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撞她手里!
高燃夹着双腿,点头如捣蒜,说什么他也不敢再惹这四九城的姑奶奶,难怪凌少住院了那么多天都还没好,现在他可算找到原因了!
他小钢炮都成了小哑炮了都!
就这老虎拉车的,谁他妈敢。
稚澄:“给梁笑寒打电话的,北郊的那位,是什么祖宗?”
高燃还以为她不会问呢,抬眼窥她脸色,“那是宋家的小祖宗,有先天性心脏病,跟梁小爷是青梅竹马。”
稚澄喔了一声。
高燃:“就这?”
稚澄:“?不然?”
稚澄:“搞的谁没个先天性心脏病的病弱豪门白月光似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她胡同王者,可是见过世面的,吓唬不了!
高燃一哽。
稚澄又问:“今晚办的是谁的生日派对?”
高燃:“公主啊。喔,就是斐爷的鸟,快六个月了,就给办了个成年派对。”
稚澄:?
算了算了,这成年的鸟公主先放一边。
“那斐爷又是什么来头?”
高燃满头小问号,诧异无比,“你不知道?那是梁小爷的亲哥班斐啊。”怎么会有人连男朋友他哥都不知道?玩儿他呢?
靠!
实锤了!果然是同卵双胞胎!
高燃的眼神莫名起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该不会是混进来的间谍吧?你知道国歌怎么唱吗?”
稚澄:“……”
超。
竟被怀疑不是华夏女儿!信不信我抽你!
稚澄深吸一口气,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当然知道啊,只是人家扣子顶到最高,半点禁忌都不露,怎么跟你们这群混蛋玩到一起的?”
说着,稚澄还扫了一眼高燃微露的红底裤边缘,鼻尖嫌弃微皱。
这么丑,还不守男德!
高燃:?
您礼貌吗!
“有的人斯斯文文,好学生的漂亮式样,玩得特花。”
高燃羞恼抽高裤腰,忿忿不平道,“这位斐爷,才回公馆没几天,养女尤椰花主动爬他的床,被公馆扫地出门,还有美艳小妈,同样就被他迷得昏头转向,闹着要跟梁先生离婚呢。”
稚澄:?尤椰花?
她可算明白那姓尤的,为什么有底气不干活到处浪了。
原来背后靠山是公馆。
高燃又压低声音,“你知道斐爷当初为什么出国留学?是因为他对室友强逼未遂!”
“他啊生冷不忌,男女不拒,更爱走旱道,也就是——”
高燃指了指墙边的插座,满含恶意。
“双插头。”
谁能想到这光风霁月、高坐神坛的情场圣子,玩的比他们还脏呢。
稚澄:?!!!
好、好大的信息含量,她cpu好不容易接起来,现在又挂了!
高燃还不忘给人松土,“你可别被他们兄弟玩了。”
“他们敢?!”
稚澄被双生子蒙在鼓里,本就超级不爽,现在更是黑化爆言。
“双插头很横吗?我能爆煎得他两面金黄!”
高燃:“……”
高燃:“…………”
他以为自己够变态了,没想到终究小看这个世界了。
高燃正感慨间,鼻孔就被插了。
高燃:……?!
搞什么我这不是香炉!
那手法又快又猛,丝毫不给他鼻孔回绝的余地。
下一刻,凉嗓响起。
“冒昧问下。”
话题主角提笼架鸟,从男厕经过,恰好处在女厕夹角的视野。
班斐正经坦然,彬彬有礼地询问。
“妹妹,你要煎哪?”
仿佛是好学生请教功课。
缅因猫般的黑烟色短发泛着一圈光弧,尾调扬了一点维扬腔,烟水泅开,轻柔多情,他气定神闲道,“煎后边嚒,哥哥倒是不太行。”
稚澄僵硬,原地吸氧。
她想订一副金丝楠木棺材,趁早入土为安。
“你都听到了?!”
班斐淡笑,他是天生的薄内双,眼窝浅,斯文儒雅的贵公子做派。
“没有全部,从插头开始听。”
他意味深长,“看来我这趟回国,不少人惦记我,真是令人感到惊喜呢。”
班斐眼波晃着万顷的碎光,他温声道,“至于你嚒,吃奶都费劲,就别惦记哥哥后边了啊。”
稚澄:???
“大胆刁民!大胆刁民!”
公主鹦鹉像是触发了禁词,气势汹汹为主人追讨,“觊觎屁股!该当何罪!”
稚澄:“。”
真是有节操感的鹦鹉呢。
等会。
稚澄猛然想起来,她第二次见哥哥的时候,他好像就是提了一笼鹦鹉。
稚澄艰难道,“这鹦鹉是你养的?那天晚上……是你?”
高燃竖起耳朵。
什么那天晚上?这俩人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班斐睨过高燃这个1000瓦的电灯泡,两指轻松挟走了他鼻孔横插的香烟,烟头捻碎,火星熄在洗手盆里,那一面隧道镜灵敏感应,激射出万千光颗粒,面容被淹得模糊。
听得他凉薄道,“妹妹,你这搭讪的借口,真是烂透了呀。”
“况且。”
他松开指尖,将潮湿的黑魔鬼扔进垃圾桶。
“哥哥最讨厌满嘴烟味的小鬼,你不知道么?”
稚气奶味还没褪干净,就学会了抽烟,还四处得罪人,这小鬼该要好好管教下了。
稚澄:?!
不是就不是,还捎带人参公鸡我?!
稚澄差点要给他来个顶膝,然而班斐撤退得太快,他提起鸟笼,只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夜场大少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