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豪门女配!——四藏【完结】
时间:2023-07-07 14:45:06

  “是。”况盛当然认识肯尼上将,父亲和沙俄首相和肯尼上将都合作过,只是他还没有单独来见过肯尼上将:“多谢肯尼上将相助。”
  “不用谢。”肯尼笑的温和:“孟小姐谢我就好,我是为她而来。”
  况盛当然明白,况家是不能也不可以私下请动沙俄军方来保驾护航的,这件事也只有孟真能做到了。
  孟真却心照不宣的笑笑,肯尼确实是为了她,但他又不是纯情大男孩,对他有害无利的事情他可不会做,这是帮南沙俄,也是他的军功一件。
  “况总放心去休息吧。”孟真请况盛去隔间休息,带着肯尼进了货车厢。
  况盛知道有些事他需要避开,就点头离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排斥感,他并不喜欢这样离开,不喜欢孟真和他的“距离”。
  这股情绪莫名其妙,就像是有对比他才明白,孟真对亲近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孟真和他,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熟络。
  货车厢内,肯尼看见被五花大绑的马哈军士笑了,夸赞孟真道:“你是我最好的学生。”
  准极了。
  肯尼吩咐手下把这位战俘装麻袋里带下车,之后的处理就不用孟真操心了,他更担心孟真脖子上的伤口。
  铁路清理完毕,列车缓缓驶入红河站,进行修复,之后十几分钟就可以进入沙俄边境了。
  肯尼用车上的医药箱简单替孟真处理了伤口,但还是不放心,他认为需要打破伤风针。
  他和他的军士同车护送一起抵达了南沙俄。
  南沙俄在下雪,肯尼下了车就说:“我先送你去最近的医院打针,其他事你一会儿再处理。”
  况盛也说:“剩下的事我来就可以了,孟总还是尽快去处理伤口。”
  已经抵达目的地,孟真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就随同肯尼上了车去打针。
  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只看得见战士和残垣断壁。
  肯尼和她说:“最近有个医疗救助,是两所医科大学来帮军士和伤民救治的,就去哪里。”他把防护口罩递给了孟真,“最近南沙俄有了感染者,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多逗留,办完事和我去沙俄都城吧。”
  孟真接过口罩,“等等看吧。”
  肯尼伸手理了理她的碎发,轻轻叹息说:“我非常想念你。”
  孟真侧过头看着他笑了:“可我们几天前才见过面。”她最近可没少往沙俄跑。
  肯尼捧着她的脸,很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看来你并不想我。”
  “想的。”孟真说:“你不知道我在列车上多想你,恨不能你立刻出现在我眼前。”
  肯尼哭笑不得,这是想他护送而已,不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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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疗救助地是空出来的儿科医院,李弥被教授安排去休息,其实他并不累,现在的生活太轻松了。
  他坐在办公间里闲不住,干脆消了毒清点医疗器材。
  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是他的女同学,她看见李弥一个人在问道:“维尤老师呢?”
  “老师去给感染者检测了。”李弥站起来说:“是有什么事吗?”
  女同学焦头烂额说:“一位沙俄的上将带着伤员来了,要注射要处理伤口,我那边还在给疑似感染的伤员清创,还的重新消毒跟换防护服过去……”
  “我去吧,我刚消过毒。”李弥快速的取了针剂和医疗包,快步出去,询问道:“伤员是男士女士?什么伤?年纪呢?”
  “女士,一位来自华国的女士。”女同学飞快说:“19岁。”
  李弥猛地僵了住,怔怔的扭头看女同学,脑子里几乎忘了曼耳语怎么说,不顺畅的问:“她……她的姓名。”
  女同学说:“姓孟,孟真女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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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李弥重逢◎
  “李弥?”女同学吃惊的看着大步流星跑向治疗室方向的李弥, “李弥你……”话还没说话,李弥就只剩下了个背影。
  她惊讶极了,李弥一向是个木讷不爱说话的人,做什么都慢而认真, 她从来没有见过李弥着急, 他跑什么急什么啊?
  那位女士只是皮外伤。
  可李弥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他脑子里迅速的在过着女同学叙述的:割伤、伤口在颈侧……姓孟,孟真女士, 孟真, 孟真……
  怎么会受伤的?还伤在脖颈上?她遇上马哈的军士了吗?她一个人来到了战乱的南沙俄吗?她的哥哥呢?她的赵照呢?肯尼上将没有陪着她吗?
  他快步奔上台阶,那扇门就在眼睛, 推开就是治疗室。
  李弥的手指握住把手,听见了里面传出肯尼上将的声音。
  “要小心些, 下次要确保自己的四周没有危险物, 我再看看。”
  李弥的手指顿在那里, 乱糟糟的脑子反应过来, 他现在是李弥,一个来自曼耳孤儿院的李弥,他不能被认出来。
  不然孟真的辛苦就白费了。
  肯尼上将见过李丹。
  李弥收回手拉上了防护服上的眼罩,将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只能透过镜片看到他的眼睛, 可他的眼睛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第一次更换上全新义眼和琥珀色镜片时, 连他自己也没有立刻认出自己,适应了很久很久。
  他躲在防护服后, 让自己看起来寻常缄默, 推开了那扇门。
  可他的眼睛还是不受控的抬了一下子看向她。
  她坐在椅子里, 穿着宽松的露肩毛衫, 黑色的头发挽着,利落的露出一张素白的脸,那双眼也朝他看过来。
  看过来,像是穿透了很多很多日夜,又一次看向了他,带着阳光和雪融化的气味。
  她健康许多……
  李弥感受到了自己的慌张,他在那目光下毫无伪装技能。
  如果不是厚厚的防护服,他一定无所遁形。
  他迫使自己低下头走过去,假装忙碌熟练的放下医药箱、打开、取出一样样东西,可没有人知道他的思绪是呆滞的。
  “你好。”肯尼上将和他打招呼,又一次叙述她的伤,然后问他:“是先打破伤风针?还是清理伤口?”
  李弥低着头没说话,他不确定肯尼上将会不会听出他的声音。
  他只能让自己显得很忙碌,抬手比划了一个手语。
  肯尼上将果然愣了一下,随后说:“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不会说话。”
  孟真好奇的看了过去,却只看见高大的医护人员被防护服遮的严严实实,连男女也看不出来,是不会说话?但听得见?
  她不太清楚沙俄的医学院,原来也会招收不会说话的学生吗?
  莫名的她想起了失去一只眼睛的李丹,如果李丹有机会,他是不是也可以选择做医生、做律师、做各种他感兴趣的职业?
  他现在还好吗?在读书吗?他一定会学习很好,因为他比任何人珍惜可以读书的机会。
  医护人员抬了抬手,示意她仰起脖子露出伤口。
  孟真配合的侧仰起头,把伤口露给医护人员。
  伤口上还覆盖着纱布,李弥凑近了,小心翼翼用镊子去掉伤口上的纱布,看见了她脖子上的伤口。
  好深的伤口。
  他见过很多很多严重的伤口,上过解剖课,可是面对这样一道伤口,他紧张的迟钝了好几秒,怎么会弄伤成这样?
  他需要为她清理伤口,消毒,会很痛。
  她痛吗?
  李弥夹了消毒棉,不停在脑子里重复着学过的课程,告诉自己,轻一点、快一点,减少她的痛楚。
  消毒棉先清理了一圈她伤口旁的血痂血污,他又夹了一块消毒棉很仔细小心的清理她的伤口。
  她似乎疼了,低低抽了一口气。
  李弥的手就抖了一下。
  肯尼走到她身旁,伸手轻轻抱住了她的脑袋,让她额头贴在他怀里,手掌安抚一般抚摸着她的脸颊:“很快很快。”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肯尼看过去。
  只见推门进来的居然是况盛,他来的好快啊。
  “况总?”孟真在肯尼怀里看见匆匆而来的况盛,惊讶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都办好了?”
  “我交给助理了。”况盛关上门走过来,他在孟真离开后就有些心神不宁,所以交给其他人,自己赶了过来,他不放心:“你还好吗?”
  孟真苦笑了一下:“比我想象中痛。”
  况盛看着她,她的脑袋贴在肯尼怀里,脸颊在肯尼的手掌里显得那么小,肯尼很温柔的在安抚着她。
  医护人员低着头,熟练又迅速的替她清理了伤口。
  她疼的时候会皱皱眉,抓紧肯尼的军服袖口。
  况盛那股糟糕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自己都分不清是怎么回事。
  伤口重新贴上纱布,医护人员取出了针剂,要注射破伤风。
  肯尼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下号码,是军务,当着况盛和医护人员的面不方便接,就低头对孟真说:“我出去接电话,很快回来。”
  孟真应了一声。
  况盛看着肯尼快步离开,关上了房门。
  医护人员拿着针剂过来,比划着指了指孟真的上臂,示意是要上肢注射。
  “这只可以吗?”孟真松了松衣领,把自己右侧手臂的上臂露出来。
  衣领滑落的太多,将她脖子上的翡翠玉佛露出来,以及玉佛贴着的雪白胸脯。
  况盛下意识撇开眼,听见她在和医护人员说:“稍微推慢一点,会不会没那么痛?”
  她其实是怕疼的,只是不在他面前表露而已,在肯尼面前她就会说:痛的要死。
  况盛被心里那股情绪驱使着,伸出手说:“你可以抓我的手。”
  她像是顿了一下,随后握住了他的手臂。
  针扎进她的上臂时,她抖了一下抓紧了他的手臂,但很快又放松。
  况盛忍不住去看她,发现她一直在看着注射器,好像就连打针她也要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医护人员果然推的很慢,她似乎没有那么痛了,松开了他的手臂。
  直到拨出针,医护人员押着药棉。
  况盛伸出手,“我来帮她按着吧,谢谢。”
  医护人员抬起眼看了他一下,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况盛伸出手后顿了一下,才点头。
  可孟真说:“不用,我自己按着就行。”
  她谁也没有麻烦,自己押着药棉,松出了一口气,对况盛说:“我没什么事,况总去忙吧,肯尼上将会照顾我,你安排好了什么时候离开沙俄,我去和你汇合。”
  况盛望着她,心里的情绪堆叠,这感觉太陌生了。
  他听见外面走动的肯尼,就会有种紧迫感,像是再不问就会错失机会。
  所以他开口问道:“孟总……有在交往的男友吗?”
  孟真愣了住。
  低头整理药箱的李弥也愣了住,他握着镊子一直在等一个说话的机会,没想到等来这样一句问话。
  他看着一件件医疗器材,已经忘了该怎么摆放,况总是谁?他一定是很厉害的人,孟真的追求者一定是优秀的、厉害的人。
  外面隐约传来哀嚎声,是那些伤员痛苦的哀嚎。
  房间里很寂静,彷佛连墙上的电子表也在等着孟真的回答。
  孟真慢慢靠进了椅背里,望着况盛,轻轻笑了:“没有。”她审视着况盛。
  他站在那里点了一下头,手指搭在了椅背上收紧了一下,他在紧张,又在装作不紧张的和她说:“如果孟总不介意,我可以送花给你吗?”
  送花是告白吗?
  李弥将药棉都一块块塞回瓶子,像堵上他的缺口。
  孟真在想什么?
  李弥在防护镜中很小心的看她一眼,她靠在椅背里望着况盛,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
  但很快,她说:“我目前对谈恋爱没有需求,况总送花,不如给我送合同,这一趟沙俄之行,况总应该明白我是想要和华胜合作。”
  李弥的手指一下下拧上瓶盖,他知道华胜,军火第一巨头,是了,这是孟真想要的,她一直没有变。
  孟真站了起来,侧头对李弥说:“谢谢。”
  李弥拧瓶盖的手指就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她。
  她会认出他吗?
  这么久……她还记得他吗?
  他换了眼睛、换了发色、穿着厚厚的防护服……
  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与他视线交汇,顿在了他的双眼上,他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凝固,她按着棉球的手指不自控挪了一下,他的心跟着凝固、颤动。
  她动了动嘴唇张口想说什么。
  “这趟孟总帮华胜运输,不正是我们的合作?”况盛真诚而认真的对她说:“华胜确实想要寻找更好的运输方式,而孟总就是最优选项,只是孟总也明白华胜的特别,合作方并非况家决定,这件事等回了云京我们可以详谈。”
  孟真当然明白华胜是国家控股,要想成为华胜的合作方至少要是陆景、周慕也那样的背景。
  可是……
  她依旧盯着那双眼睛,像又不像,颜色不同,可神态……
  “请问。”她没有去看况盛,而是注视着那名医护人员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是谁?是他吗?
  李弥的心剧烈跳动着,张开口想回答她,想告诉她。
  门被推开,肯尼快步走进来伸手抓住了孟真飞快说:“先从这里撤离,躲进防空洞里!全部人员躲进防空洞!”
  什么?
  孟真被肯尼箍进了怀里,几乎是托着出了门。
  她听见了有远处传来的飞机轰鸣声,炮弹“轰隆隆”的响在后方,就如同一场山崩。
  整个救助基地乱了起来,很多语言的叫声,都在喊着:“躲进防空洞!快!医护人员护送伤员和老人孩子!”
  那他呢?
  孟真回过头,只看见乱糟糟逃窜的人,找不到他了。
  况盛跟在她的身后,快步跑着,听见了许多哭声,就见路过的房间里许多的孩子,有些甚至还在襁褓中,医护人员正在努力的把她们抱走。
  “往前跑,别害怕。”肯尼飞快吻了孟真一下,推了她一把,转身跑进房子里拎起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抱着。
  况盛几乎没有犹豫也快步跟过去,抱起两个哭泣的孩子,迎头撞见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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