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厉害了李丹。”她红彤彤的眼望着他说:“我有很多很多钱,这是我的酒店,外面人人追捧我惧怕我……所以不要死了李丹,享受我给你的。”
她像是喝醉了。
可李丹托着她脸的手指在颤抖,她知道他想死吗?
她用热热的脸颊贴在了他腕上的疤痕,那是割腕留下来的疤痕,她柔软的脸颊蹭动着他的疤痕,像蹭动他的心。
外面的枪炮声响的激烈,酒店里的音乐却依然轻轻柔柔,仿佛是两个世界。
她在这混杂的声音里和他说:“你不想再亲亲我吗?”
他颤动着不安又炙热的心,低下头很轻很轻的亲了她的脸颊,她的耳垂,他知道她喜欢被亲吻耳垂,就温柔的慢慢吻她的耳垂。
她果然闭上了眼,手指抓紧了他,侧过头来吻上了他的唇。
甜腻的酒蒸腾的人发热。
李丹醉的失控了,捧着她的脸越吻越深,恨不能将她的舌头吞下去。(审核员好,只是吻,不会写别的)
吻就可以让他沉迷。
而她允许他触碰她。
衬衫的料子是绸缎,裙子的料子是粗呢,袜子是他不知道的材质,薄薄的柔软的……
他甚至忘了自己吻了多少次,只觉得两个人汗津津拥在地毯上,只是吻和触碰,这已经足够他着迷了,他不能更进一步拥有她。(审核员只是吻,没有继续)
她还小,她会拥有优秀的男朋友,而他注定只能为她带来污垢和不幸。
况且他和她都喝多了,醒过来她或许就会后悔。
他抓住了她的手,又吻她。
吻就足够让她筋疲力尽,她昏沉沉的趴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像是醉酒梦呓一样喃喃说:“这首音乐是一首歌……”
李丹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她在手臂里轻轻哼唱,是他听不懂的外国话,她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听动人的让他愣神,听着她哼唱一句又一句,和外面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
他侧头望着手臂里闭着眼的孟真,她黑色的长发披在白色的肌肤上,微红的脸颊,卷长的睫毛,绯红的唇唱着动人的歌……
这一幕深深的烙印在李丹的脑海里,如果真有极|乐世界。
那么,这就是他李丹的极|乐世界。
他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肩膀、她的脸颊,忍不住又亲她的耳垂,喃喃问她:“是什么意思?歌里唱的。”
她微微颤动了一下,哑声说:“你求我。”
李丹就说:“求你。”
她笑着睁开了眼,“你怎么不挣扎一下?让求就求,没意思。”
李丹忙又说:“那你再说一次。”他怕孟真现在就觉得没意思,他只是还不太会跟人这样交流。
孟真还没说,她的手机就响了。
上面显示的来电是[哥哥]。
孟真忙抓起手机,对李丹嘘了一声,接起了孟舒云的电话:“你还没睡?”
“回来了吗?”孟舒云几乎是和她同时发问。
“你一直在等我啊?”孟真忙问:“不是让你先吃药睡觉了吗?你又骗我。”
“睡了。”孟舒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困意,“只是被枪炮声吵醒了,担心你还没回来,你现在回来了吗?在酒店吗?”
孟真忙起身,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说:“回来了,我都已经睡觉了。”
孟舒云那边顿了一下:“你喝酒了?”
孟真有些苦恼,每次喝酒哥哥总能听出来,因为她喝了酒声音就会有些微哑,“一点点。”
孟舒云笑了笑柔声说:“那今晚别再吃药了,喝酒不能吃药。”
李丹听见了,帮她穿上了鞋子,又后悔他不该跟她喝酒,她的哥哥为了她好才不许她喝酒,她似乎睡前一直在吃一种药,喝了酒就不能吃药。
“没事了。”孟舒云安抚她说:“知道你回来就好了,快睡觉吧。”
没有再多说什么,孟舒云就把手机挂了。
但又发了微信过来:[记得别吃药,睡不着的话可以来找我,我陪你在酒店里走走。]
孟真回完孟舒云信息,抬头发现李丹在看她。
“你在吃什么药?”李丹忽然问她。
孟真随口回他:“一点平复情绪安眠的药。”起身把自己整理好说:“我要走了,一会儿说不定哥哥会让人送醒酒汤给我。”被发现她骗他可不好。
李丹没有说什么,起身把她送到房门口,想送她去她的房间,又怕她不喜欢这样被她哥哥看见,看她真的要走才忍不住开口说:“你如果睡不着,我可以给你诵经。”
孟真回过头望着他笑了,退回一步扶着门又亲了他一次。
他下意识就想抱住她。
可她的吻很短暂,像是告别,很快就离开了他。
“晚安。”她挥挥手走了。
酒店里还播放着那首音乐。
李丹站在门口看着她消失在电梯里,慢慢关上门走进了昏暗的房间里。
房间里一地狼藉,地上居然还遗落着孟真的丝袜。
他弯腰捡起来,发现丝袜被酒弄脏了,想了想他走进浴室,在洗手台轻轻把丝袜洗干净,镜子里映照出他光着的上半身,肌肤上疤痕一道又一道。
可是她居然没有嫌弃他。
他的手太粗糙了,很容易弄破她的袜子,他洗的很小心,挂在衣架上才离开浴室。
一点点把房间里重新收拾干净,酒也放进了柜子里,还清洗了杯子才回到地毯上躺下,他习惯收拾好一切,尽量少给人添麻烦。
他摸出了手机,搜了孟真刚刚哼的那首歌,终于找到了翻译成中文的歌词——
“温柔呢喃,爱我抱紧我让我感受你温热的心……我们在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享受着鲜无人知的爱情,酒红色的日子被太阳温暖,天鹅绒一般柔和的夜我们融|为一|体,柔声倾诉,苍天之外无人听懂我们的爱情……我的生命交付于你,因为你携着温柔的爱情走进了我的世界……”
李丹看着歌词慢慢摸着地毯。
这片地毯上,孟真躺在他的臂弯里哼唱着这首歌。
他李丹何德何能。
他翻到孟真的微信,看了很久才鼓起勇气给她发了一句:[睡得着吗?]
等了很久,孟真没有回他,他猜她睡着了。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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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回到房间,果然孟舒云让酒店给她送了橙汁和醒酒汤,他怕她再像之前一样吐了。
她喝了橙汁去洗澡,发现自己脖子上、肩膀上多了很多红色印记。
手机里肯尼上将给她发了很多信息,问她到酒店没有?外面出事了,让她别乱跑,就在酒店里。
连陆朝也给她发了信息,让她千万别出门上街,现在外面很危险。
孟真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脸,轻轻笑了一下,没什么危险的,不会有人员伤亡,只是动静听起来吓人而已。
她关了机,打算睡个好觉迎接明天的一战。
作者有话说:
今天早点更,只写了吻审核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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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归还金佛(三合一)◎
这一夜曼耳热闹至极。
孟真却戴了耳塞睡得很熟, 第二天被敲门声叫醒的时候是早上七点不到。
等她洗漱完开门,看见孟舒云站在门外低声对她说:“陆朝和肯尼上将来了。”
是该来了。
昨夜那么大的动,陆朝和肯尼一夜未睡,天一亮就赶到了孟真所在的酒店。
孟真下楼发现酒店外还有几名华国的军士。
陆朝见到她就说:“长话短说, 我刚从李章年老先生家里过来, 还要赶去见首相, 昨晚的爆炸声你听见了吗?”
“爆炸声?”孟真一脸吃惊的说:“昨晚我喝太多了,您把我送回来之后我就昏睡了过去, 手机也没电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会有爆炸声?”孟真把手机给陆朝看。
陆朝并不怀疑她,因为昨晚是他把孟真从首相别墅送回来的, 她确实喝的醉醺醺,在车上就睡着了。
“是出事了。”陆朝简单的说明:“昨晚不知道是什么人炸开了李家的后院, 闯进李家抢劫, 是冲着金佛去的。”
“金佛?”孟真慌忙问:“金佛被抢走了?”
“没有。”陆朝说:“好在金佛存放在李老先生的地下库中, 那群人没找到金佛, 惊动了曼耳警察,和警察在李家发生了枪战,抓走了一名警察逃走了。”
“什么?”孟真已经脸色发白:“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有人员伤亡吗?”
“目前还没有。”陆朝说:“但那名警察还没有找回来。”他看着孟真,“那伙人炸开了李家的收藏库却什么也没盗走,只冲着金佛去, 你昨晚告诉了首相此趟来是为了金佛, 我担心他们会找上你,门外那几名是特种部队, 留在酒店里随时保护你和你哥哥。”他还要去见曼耳的首相。
孟真却说:“不用保护我们, 李家人还好吗?现在应该重点保护他们, 那伙人没得手一定会再来的。”她没有犹豫, 直接说:“我去一趟李家。”又看向了刻意避开在和孟舒云说话的肯尼上将,对陆朝低声说:“您不用担心我,肯尼上将会陪着我,现在我们应该全力以赴保护好金佛和李老先生一家。”
陆朝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他知道孟真和肯尼上将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肯尼上将赶过来必定也是想尽力保护孟真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李家和金佛。
陆朝匆忙告辞。
孟真也没有耽搁,和肯尼上将和陆朝留下的几名军士赶去李家。
临走之前,孟舒云拉住她低低说:“要小心,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先。”他怕有什么变故,真真每一次都像在豪赌,他希望自己能尽量为她托住底,输了算他。
孟真抬眼看他,知道他昨晚一定没睡好,“哥哥放心,肯尼上将会保护好我的。”
一旁的肯尼上将笑着说:“当然。”
孟舒云松开了她,看着她抬头朝酒店楼上的某间客房看了一眼。
那间客房的落地窗旁站着穿上了僧袍的李丹。
李丹看着孟真上了肯尼上将的车子,他拉上了窗帘,肯尼上将很好,他在孟真身旁能更好的保护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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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向李老先生家,越接近李家,路上的曼耳警察越多。
车子里只有肯尼上将和孟真,他没有那么多顾及说:“曼耳的警察永远是最后赶到。”
谁说不是呢。
“你猜昨晚那伙人是什么人?”肯尼上将突然问她。
孟真想了想说:“曼耳的黑手家族?”
这是曼耳有名的黑势力,最著名的事件就是选票事件,也是黑手家族的成名战,十几年前这帮由家族组成的帮会在首相选举现场,持|枪逼迫在场的人投票给他们支持的人,非常嚣张。
十几年里曼耳一直在和这个家族斗争,这些年倒是销声匿迹,低调了很多很多。
肯尼上将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他们早就和曼耳首相达成了协议,不会公然对抗曼耳警察,更何况这个家族从来不会使用炸弹,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孟真笑了,“是这样吗?我对这些不太了解。”
肯尼上将也笑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墨西科那帮粗鲁的黑市团伙,他们像一群疯子,只要赚钱什么都敢做,因为他们是散户,做一票就解散,很难对付,他们抢过的宝物不计其数,臭名昭著。”
孟真惊叹:“上将懂的好多啊,你跟他们打过交道?”
肯尼上将侧头看向她,微笑着说:“我和你一样,在那里买过东西,听说而已。”
“是吗?我虽然去拍回来过沙俄之星,却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可怕的事。”孟真无辜的说。
两个人对视几秒之后,心照不宣的笑了。
肯尼当然知道她绝对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绵羊,小绵羊怎么能从泰蓝手里拿回沙俄之星?怎么会成为孟家继承人?孟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做到今天这种地步的,孟家能交到她手上就足以说明她的手段和能力,她肯定知道他说的这些。
事实上,他正是因为她并非可爱的小绵羊才如此的对她好奇着迷。
但他没有再多去打探孟真来曼耳到底是为什么的事,只要保证生意不出问题,这就与他和沙俄无关,他问她:“听说你也想买金佛,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孟真把头发扎起来说:“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只是需要你陪着我。”毕竟这趟是和陆朝一起来,她没办法合法持枪,所以她需要肯尼上将这道“保险锁”,她出事了哥哥和爷爷会很难过的。
肯尼上将笑了一下:“非常荣幸能听你这么说。”哪怕知道,自己或许只是她的一枚棋子,但肯尼依旧非常乐意她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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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李家门口,李家门外除了曼耳的警察还有陆朝和大使馆派来的几名军士。
陆朝提前打过招呼,华国的大使还在李家,接应上了孟真和肯尼上将,他们跟着随行来的几名军士很顺利进了李家。
刚进到正厅里,就听见李老先生的儿媳盖雅女士语气很激烈的在和人争辩。
孟真只听见她说:“我是曼耳的合法公民,出了这种事你们该想的是如何保护曼耳的公民,而不是让公民把他的私有物品交出来!”
她从窗户外隐约看见正厅里几位西装革履的曼耳内阁大臣,那天的晚宴上她见过其中两位。
大使低声和她说:“曼耳的内阁希望李老先生能够把金佛今天就送进曼耳博物馆,这样能更好的保护金佛和李家,李老先生不同意,盖雅女士原本没有不同意,但曼耳内阁以警力不能永远这样守在李家为由,要立刻带走金佛,她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这确实很冒犯。
孟真和肯尼上将没进去,就站在花园里,看着李家被炸的残垣断壁的后院,已经可以直接到达街道上了。
正厅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剧烈,盖雅不满的说:“发生了这种可怕的抢劫事件,我没有办法正常工作,正常生活,我的孩子无法正常上课,你们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强行掠夺公民的私有物品?”
曼耳的内阁大臣还像以前一样施压说:“请你冷静,我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们,如果不尽快转移金佛,我们没有办法保证每天都这样花费大量警力守着你们的花园盖雅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