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
他用力一扯,她夏季所穿的,轻而薄的小肚兜便展现在了眼前。
这是他头一回见。
他梦中的那人,连这个都不穿的。
然而比起这个,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未曾被布料所遮住的地方。
她的皮肤白净,骨架比他的要小许多,肩膀与手臂的线条柔和平整,显然与男子的截然不同,与他梦中的,倒是极为相像。
他将手伸过去,来回抚了起来。
触感光滑凝润,放慢了速度细细抚.摩,还带着极度细密的沙感。
像温玉,却又比温玉多了份透气感。
君子从不趁人之危。
然而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他的手反复在外流连了一会儿。
趁着于棉棉一个猝不及防,他进了她的仅剩的那片薄布之下,握住了一份柔软。
那份柔软对他而言如此特别,他甚至找不到相似的感觉来形容。
于棉棉此刻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她咬着唇一动不动,身子已经僵住了。
他将她的那部分握在手中,如同轻轻拢住一只鸟。
然而这轻只是一首曲子中的前奏而已。
很快他就扭动手腕,如同握住一只反扣的碗,加重了手心和五指的力度。
于棉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不愿让他知道,她是愉悦的。
甚至连她自己的意识也很抵触,只是这一刻,身子与意识似乎没有达成统一,向两端撕扯着,自我拉扯,自我矛盾。
第180章 兔子与狐狸的较量(六)
她今日逃不掉么?
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将项思齐推开后,于棉棉撑着床榻坐起来。
她脑袋空空,连想骂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你不能这样,你不应该这样。”
憋了一会子,于棉棉也只是憋出这样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话来。
项思齐又向她凑了过来,仿佛已经将方才被她捶的疼痛忘了个干净:“为什么不能?有什么不能?”
于棉棉微微向后缩着,声音里带着慌张和委屈:“我还没做好准备,你这样,若是污.了我的清白……我今后该怎么办?”
其实她就是这么说说。
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之一,不就是攻略项思齐么。
她只是他一个人的,何谈玷.污?
完成任务回家,她的身子是另一具身子。
就算今日就给了他,于她而言,也没有被玷.污这一说。
因为在这个世界,她也不会嫁给第二个人了。
她就是想等到他心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再给他。
于棉棉终究是害怕任务失败的,她也不想亏本,便宜了这头狐狸。
项思齐将她困在床角落,望她许久。
他唇角绷紧,眸中闪着偏执的光,“于棉棉,我等不了了。”
他说着便贴近她,将她压在床边的墙壁上,结实的胸膛抵住她柔软的身子。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小豆子已经立起,蹭在他的胸膛,挠得他如百虫穿身。
于棉棉究竟是什么好物件,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令他燃烧了。
他管她心里还有谁,他此刻管不了。
这么好的东西,他一定要拥有。
即便拥有不了她的心,他也要拥有她的身子,让她难受。
项思齐将于棉棉抵在墙上,吻得她身轻如云。
当他觉得怀中人已经无力再反抗之时,他准备将她放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项思齐的身子刚离开于棉棉,她便倚着身后的墙,瘫.软着滑了下去。
都成烂泥了。
项思齐捞住于棉棉的腰,他像有些强迫症似的,将她的位置摆正,脑袋正正朝向床头。
紧接着,他双手轻轻来回摩着她的腰肢。
“怕不怕?”他问。
“唔……”她像语言系统失灵了一般。
“想不想要?”他又问。
“唔……”于棉棉扭过头,闭上眼睛。
“说话啊。”他俯身撑在她上面,尔后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这样了,等会儿你该怎么办啊……”
“思齐,我求你别这样了。”于棉棉的声音听起来要哭了。
此刻的项思齐于她而言,是一瓶诱.人品尝的危险毒.药。
她明知道,喝下去她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她却没有办法说不。
脑袋里有好几个声音都在反反复复地对她说:喝下吧,喝下吧,死了也值得了。
怎么会这样……
“我问你呢,想不想……”项思齐动作轻柔地抚着于棉棉的脸,是温柔的陷阱。
他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于棉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声音如蚊呐:“不可以……”
就这三个拒绝的字而已,她似乎调动了所有残存的意志力,才能顺利将其说出。
第181章 兔子与狐狸的较量(七)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也无法否认。
既然无法否认,与棉棉干脆闭口,什么都不答。
笑吧笑吧,这头坏狐狸,使劲取笑她吧。
反正今日,她的脸都在他这儿丢光了。
真恨呐,被狐狸拿捏得死死的。
“棉棉,身子觉得空吗?”项思齐继续引导着她。
于棉棉本就难以抵抗项思齐这朵带毒的花了,她能做的就是定在原地,不伸手摘那朵毒花。
眼下这多毒花却还试图引她摘下他。
太可恶了。
“不……不空。”她颤着睫毛,又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
实则她觉得身子前所未有地空了起来,像是未填棉花的空枕头,总觉得不自在。
这样的不自在,是从前她从未感受过的。
这种空,带着雾蒙蒙的不真实,又如同被虫蚁爬过,留下细密的痒。
“骗子……”项思齐毫不留情地咬她耳朵,“你最会骗人了。”
他对她既爱不释手,又有点儿恨得钻心。
于棉棉的耳朵被项思齐咬得疼,委屈的要命,想抬手去揉。
项思齐却先她一步帮她揉了起来。
于棉棉既气,又没力气再气。
咬疼她的是他,现在帮她揉耳朵的也是他。
她竟然疯了似的,觉得他待她好温柔。
明明是他先咬人的。
于棉棉闭上眼睛,感受着项思齐的指腹轻轻贴在她的耳朵上,她的嘴角竟然不受控制地弯了弯。
等等……刚刚向下抚她的手,便是这只手。
一想到这一点,于棉棉的耳尖发起烫来。
“思齐,你若是……你若是……”
“话都说不连贯了还说,嘴巴闭上。”
项思齐一手按住于棉棉脑袋上的这只嘴,另一手再次去寻她身子上的另一张小嘴。
摸到之后,他在她耳边道:“该张开的是这里……”
“你,你不知羞。”于棉棉像一个已经撑到极限的气球,再对着她打气就会炸开。
想着平日里那个项思齐,满脸都写着纯净,虽于棉棉知道他长得会骗人,但也仅限于他人前人后比较割裂。
可她从未设想过,如此令人面红耳热的话,竟会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于棉棉还未将项思齐说出的上一句话自然消化,他紧接着又令她无地自容了。
“怎么会泛.滥成这样?于棉棉,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于棉棉有委屈没处说。
她的身子未经她同意,便擅自散发出馋了的信号,她已经够慌乱无措的了。
还要被项思齐抽丝剥茧般的拿出来,一丝一丝地拿到她眼前给她看。
她作为一个人,现在还有什么尊严?
项思齐将她稍许松开一些,尔后他将于棉棉平摆在床上,他坐了起来,轻柔地摸着于棉棉的腰肢。
他的眼睛牢牢注视着她,眼中再无平日里那样清澈的光:“棉棉,不要再骗自己了,小嘴巴饿了,现在……该喂它吃东西了。”
被项思齐调弄得毫无尊严的于棉棉,这个时候还在企图挽回一点自己的自尊。
她嘤唔好半天,委屈的泪光闪闪:“它是它,我是我,不是我要这样的。”
“哦?”项思齐听了她这话,似乎更高兴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他将手抚了上去,眸中神色迷.离且贪.婪,“这里不归你管?”
于棉棉脑袋混混沌沌,未曾多想便点头:“我好像……好像管不了它……”
第182章 不速之客
果然没能逃掉。
于棉棉心如死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看样子,今夜她是真的逃不掉了。
“扑通——”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瞬间将于棉棉和项思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二人扭头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原本紧闭着的窗户大开,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那人略显狼狈地趴在地上,很快爬了起来。
翻窗来找项思齐的人,除了裴小婉还有谁?
不仅是裴小婉,还是换了女装,特意打扮了一番的裴小婉。
于棉棉看清了来人是裴小婉之后,裴小婉也看清了她。
“你你你你!”裴小婉冲到于棉棉面前,伸长了手臂指着她质问道,“你怎么会在项师弟的屋里!”
于棉棉懒得搭理她,只顾着将抱在手中的衣物展开,遮住自己的身子。
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房间门口这边还有些暗,裴小婉这时候才发现于棉棉的肩膀露在外面。
她仿若当场见了鬼,瞪眼瞪得眼珠都快掉出眼眶。
“于棉棉你不知廉耻!大晚上穿这么少来勾.引我的项师弟!你不要脸!”
她边喊着边朝着于棉棉扑过去,抬手就要扯她头发。
项思齐双臂交叠,一下将于棉棉搂进了怀中,紧紧护着她。
“是我让她来的,她的衣裳也是我脱的。”他说着低头吻怀里的香人儿,还不忘挑眉看向裴小婉,勾唇笑道:“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
裴小婉嘴巴张着,愣愣向后退了一步,眸子止不住地颤。
她吃力地吞了一口口水,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变做了自言自语。
“可能,怎么不可能?”项思齐仍是笑着,当着裴小婉的面,将手伸向了于棉棉捂在身前的衣裳里。
“思齐,别这样……”于棉棉急了起来,“还有人在呢。”
项思齐轻笑一声,胸腔颤了颤,他挑起一缕于棉棉的头发,挠着她的脖子:“怎么了?你怕她明日告诉你的宋哥哥?”
“不是的。”于棉棉一时间都不知如何跟他解释。
这样私密的事,确实不该让人知道。
她怕,她就是怕。
但与宋景然无关。
只是被人知道了,怪尴尬的。
裴小婉仍然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不……项师弟怎么可能喜欢你!于棉棉,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
项思齐一手搂紧于棉棉,向前走了几步,另一手掐住了裴小婉的脖子。
他手中伸出了一条蓝光,如同绳子一般,将裴小婉固定在了椅子上。
“项师弟……”裴小婉忽然有些娇羞,“你绑着我做什么?莫非……莫非你对我爱而不得,于棉棉只是你寻的替代品对吧?”
项思齐“嗤嗤”笑了起来,整个胸腔都在颤。
丝毫不会看人脸色的裴小婉没头没脑道:“师弟,你若是对我有渴望,也是人之常情。姐姐现在这不是来了吗,你不必压抑自己的,放开于棉棉,冲着我来吧。”
项思齐就像是被戳中了笑穴,伏在于棉棉身上,颤得更厉害了。
笑够了之后,他看向裴小婉,“把你绑在这里,当然是,要让你看看我有多喜欢于棉棉,你也可以死了这条心。”
最好她明天再告诉宋景然,于棉棉今夜在他这里,是什么模样。
项思齐说完便抱着于棉棉走向床边。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抬手去扯她的衣物。
第183章 兔子输给了狐狸
裴小婉被扔下去了,项思齐手也洗了。
好了,这下好了。
于棉棉慌乱地眨着眼睛,声音甜甜的。
“思齐……你想听我读话本子吗?你让我读什么我就读什么。”
于棉棉看似弱小,意志力却十分顽强,只要不到最后一刻,她就能苟。
“好啊。”项思齐坐在床边,垂眸注视着平躺着的于棉棉。
啊,他答应了!
于棉棉博得了一线生机,开心地笑了,“那我现在就去拿!”
比起丢了身子,她忽然觉得读个风月话本子,压根不算什么事儿,小菜一碟好么。
于棉棉就是这样的人,如果让她爬一座山,她肯定嫌高不乐意。
但是如果让她去爬另一座更高的更陡的山,她会很乐意爬之前那座被她嫌高的山,且毫不埋怨。
困难有时也能打败困难。
于棉棉撑着身子坐起来,准备简单系一下衣带就去拿话本子。
项思齐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温柔的斥责:“谁允许你穿起来了?”
于棉棉不解地眨着眼睛:“我去给你拿话本子来读呀。”
“我想听你读,但不是现在。”
项思齐将于棉棉推倒,他一把扯掉那令他讨厌的遮盖物,火急火燎地吻上了她。
于棉棉的惊呼声半途变作了委屈的呜咽。
将她吻成软泥巴后,项思齐将床边的帷幔拉上。
帷幔之内,本就不够明亮的空间,入眼的光线更显朦胧了。
要开始了吗?
于棉棉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身上仅剩一块布,这令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项思齐揉着她的肩膀,目光中写着痴迷:“你方才可是答应了我的,怕痛就乖一点……”
他说着去褪自身的衣物。
于棉棉此刻像个功能不全的人,话也说不出,只能顶着一张红脸,将自己的脑袋扭向一侧。
她哪还是什么于棉棉,菜板上一条任人宰割的鱼罢了。
或许……真要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