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玫刺瑰——百合醉香【完结】
时间:2023-07-08 14:44:30

  至少是个爱主的仆,对外牙口利得很。
  几分钟后桂圆把凯瑞抱了进来。
  “你干了什么?”他问。
  “没、没有,”刚从奔跑切换到静立姿势的少年还没调整好呼吸,“我就,摸了它的头。”
  “你很可疑,”贝恩特半眯起眼打量了下他,“抬起头来,直视我,你怕什么?”
  “啊?”桂圆听不懂,但无端的心虚把他的声音降得跟蚊子叫差不多,“我不明白先生再说什么。”
  “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可是江焾云刚才跟我说要我留意你。”
  江、焾、云。
  桂圆思索了一阵确认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后肯定地说:“他,怀疑我是芬蒂的人。”
  “嗯,那你是么?”贝恩特轻抚着猫咪盯着他。
  “不,我是先生的人。”眼神褪去胆怯尽是虔诚。
  “辰家小姐被绑了你知道?”贝恩特其实上了网,但江焾云根本没和他提。
  但打架的样子,很迷人。
  “可能,”他看不见贝恩特的神色变化,勇敢过后又是一幅怯懦的样子,埋下头,“是芬蒂的人干的。”
  “我也这么觉得。”
第18章 家族财富秘密
  “唔!”辰暮月感觉有人把她扔到了一张木凳上?因为看不见差点摔下去。
  颈上戴着耶稣十字架的男人解开了辰暮月嘴上的封条。
  她呼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有一种泡软的水泥建筑味,眼部光感很弱,而且踩进来的脚步沾连颗粒摩擦声,像打磨砂石。
  这地方较封闭且空旷。
  她终于说起话:"What's the next plan?"
  正掏出火机的歹徒与十字架相望一眼。
  第一次抓这么配合的人,都不用说老实点。
  "I don't know, we can only accompany you for a cigarette."(不知道,我们只能陪你一支烟的功夫。)
  "I'm afraid of the dark. Can you help me take off my eye mask?"(我怕黑,能帮我把眼罩摘了吗?)
  十字架把人固定好在凳子上,"No way."
  辰暮月也不说话了。
  火光烧到烟蒂时被甩到地面踩灭了,"They're here Let's go."(人到了,我们走。)
  "good."十字架收起手机。
  繁乱的脚步声渐近,其中杂着几个笨重的音,像是搬动什么重物。
  “扑”的一下一道强光就照脸打来。
  尽管带了眼罩,辰暮月的眼睛依旧传来不适的灼痛。
  “辰良当家人,辰暮月,对吧。”
  “我是。”
  “很抱歉耽误你回国的时间,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
  “请教的地方和我们的身份有点不匹配。”她仰起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知道辰小姐最近遇到了点困难,不这样我很难预约。”男人在一张折叠椅上正对她坐下。
  身边的小弟经过专业训练,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你也是。”
  “哈哈。”男人翘起二郎腿。
  不愧是辰良的当家人,有当年辰良老总的风范。
  “当年那场事故后芬蒂那是如日中天呐,我们又不是搞矿的,晏氏和辰良一垄断,我们的生意好难做啊。”
  “你们家小少爷不是坐镇一方吗?而今我的部下布鲁卡森势头正火,怎么不去合作?”
  “部下终究是部下,财富的秘密掌握在我们这里。”
  “怎么说?”辰暮月有点想笑,“你们怕原来二少爷回去和你们抢芬蒂?”
  “别装糊涂辰小姐,我想你是个聪明人,这么年轻就把辰良接手得如此老练,业绩让人眼红啊。”
  “是么?那是因为我有一个能干的管家,或许我可以让他教教你,”说到这她藏不住的有些骄傲,“如何做一个好管家。”
  “被猜到了!”男人赞许地击了三下掌,表情看上去很高兴。
  “年轻真好,”他不由得感慨,“但那是属于我们两家共同的财富,你不能一家独占,你父母还在的时候就……”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辰暮月略显激动。
  “你绑了我家小姐到底什么图谋?”好在意大利警力的效率还行,侦查人员终于把线理清了,江焾云尽量不让对方听出他的慌乱。
  “我特意留了线,现在才打来,”男人带了指戒的左手扣着裤管,“不怕我撕票?”他没有理会她。
  “想要什么?”江焾云攥着手机的指骨发白,“总得跟我讲讲条件吧。”
  “财富的秘密。”他直白地说。
  “什么财富的秘密?”辰暮月开始发现她刚才好像一直误解他的意思了?!
  “你放人,我们聊。”江焾云反应过来对方说得财富秘密应该是芬蒂动乱的根源,在此之前辰良还和芬蒂关系甚好,出事故前两天还有一笔金额巨大的交易。
  但这一切都随着原来辰良掌股人的意外离世不了了之,交易也终止了,滞留的巨款全部充公,这对双方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
  “懂事!”他拉开手机与耳朵的距离,另一只手指着手机望向四周的小弟,眼睛一亮就笑了起来,“我喜欢。”
  旁边的十来个小弟配合着拍起手掌。
  江焾云瞒着她知道了点什么。
  “电话给我!我要和我的管家说话!”辰暮月大吼一声制止了掌声。
  “你们不会要耍什么花招吧?”男人睁大眼睛确认的时候还挤出了鱼尾纹。
  江焾云的头顶轰地一响,他太担心她的状况了,“她什么都不知道,电话给她!”
  老管家刚贴过手机耳朵就炸了一句。
  疯子!他气愤地把传声筒对准辰暮月的嘴,当我是聋子么?!
  “说,赶紧的。”他怨恨地皱起眉。
  没等辰暮月说话他就怒火中烧地吼起来:“喊什么喊!喊什么喊!啊?!”
  江焾云脸色一白,他意识到刚才情绪没管理好,要是激怒对方后果会更严重!要确保小姐的安全就要和声和气。
  警车正在寻着定位赶去,一定要拖住时间,他余光一瞥才发现陪同他打电话的警员已经僵硬地望着他了。
  江焾云小幅度地摆起手以示安慰,可现在连他自己都是慌乱的!
  见电话两边都没说话,老管家又略有不快地小声嘀咕:“咋咋呼呼的!”
  “说啊,你当我举着好玩?”他对辰暮月下发命令。
  “我没事,别担心。”辰暮月对着手机说。
  “不是你拿当然没事!”男人示意一个小弟过来帮他拿手机。
  “没事就好,”听到这江焾云的慌乱像找到了停靠点,“是我不对,小姐。”
  老管家此时神色复杂:“……”
  “Silly…”
  “信仰即可得救,小姐别骂了。”
  众小弟和老管家开始疑惑了,这对主仆真当是在玩游戏?这是绑架,不是殉情!
  不对,什么殉情,老管家盯着辰暮月,大企业的内部关系复杂,他们两绝对有猫腻。
  男人不等辰暮月多说就夺回手机,他像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得意:“我这手机不是用来给你们占线谈情的。”
  随后坐在江焾云旁边的意大利警察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
  他们虽然听不懂中文,但已经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电话让一个正常人在眨眼间脸色由白到红。
  辰暮月别开脸又不想过多解释,算了,还有比今年更不走运的事么?
  解释了也没人听。
  “你一个人过来,别带着那群碍事的警察。”他转回话头。
  “今天说不清楚。”江焾云坚持道。
  “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消耗警力资源,我不伤她。”老管家交换了一只腿翘着,“我等下重新留个定位,这里环境确实不好。”
  说完他朝小弟打起手势。
  众小弟会意地连人带凳搬走人质。
  “你说什么?”
  “我花过钱了别担心,只需要你说几句话就可以撤警了,“眼见人已经搬上车,他也起身准备离开,“记得你一个人来。”
  一阵盲音过后江焾云的大脑已经透支到空白,已经不会讲话了。
  "Hey, buddy, are you okay?"一个男警忍不住问。
  江焾云惘然。
  赶到地方人都开走五分钟了,而且原来的定位就一直在原地闪烁。
  "Listen to me, leave it to me next."江焾云做了最后的决定。
  争执了十分钟,江焾云觉得撤警没有男人说得那么容易,正要打电话回去说这事解决不了,意大利警组的组长就接了电话。
  随后,他给江焾云留下一句:"Hard work, brother."
  他们甚至没给江焾云留下一辆车!
  江焾云只好给刚才的号码进行回拨:“他们没给我留车,派点人来接一下。”
  “什么?”老管家也不在乎对方不带敬意的语气,“顺车都不会?你让他们稍你出来就可以打车了。”
  “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消耗警力资源。”江焾云语气里冷静得像个复读机。
  至少他能确保小姐暂时安全。
  辰暮月已经给摘了眼罩,吃了药的身体容易犯困,她就静静地靠在皮制坐垫上闭目养神。
  那空旷地哪还有人?现在叫人从市中心去接人怎么都是浪费时间,老管家拿着手机足足沉默了几十秒。
  “知道了,你在原地待着,我们十分钟后会到。”
  老管家语气不好地关掉手机对商务车司机吩咐:“折回去。”
  等了八分钟,江焾云果然看见了辆漆黑的商务车。
  司机稳稳地停好车,江焾云刚要走近车门就被人重重地甩开了。
  “小姐!”他一眼就看到了闭目的辰暮月,担心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甩门的老头叫道:“上车,天要黑了,你小姐没事!”
  “你们有没有——”
  “没有!上车,我事情很多的。”
  就在老管家说话的间隙,懂事的小弟已经把人压了上来。
  “小姐!”江焾云很是急切。
  “开车。”老管家没理他。
  “小姐!我是——”
  “阿焾别说话先,好吵,我困。”辰暮月连眼睛都重得睁不开了。
  “看什么看?”老管家呵斥了一下众小弟,随后指着辰暮月旁边的位置,“给人家让个位子。”
  “你,过去排你小姐坐。”他又指着江焾云下达命令。
  吵死了,小年轻就是腻歪。
  江焾云轻轻地伸开双臂,像是把失而复得的珍宝揽入怀中。
  辰暮月睁开眼眨了一下,她听见坚冰破碎的声音,很清脆,像某种情愫破冰而出。
  她没能拒绝这个拥抱,如同慢慢陷进棉被里。
  暖暖的,还能嗅到阳光的味道。
  老管家随即示意司机加速。
  “睡吧。”江焾云的声音带着诱人的安抚意味,“睡醒了我们就回家。”
  老管家听得背脊一麻。
  众小弟:“……”
  就这样车厢安静了三十多分钟,稳稳地停在了地下车库,一行人乘坐电梯到了十八楼。
  直到走进办公室,江焾云才把怀里的人放下。
  “你说的财富秘密是事故那次,还是事故前那次?”江焾云先入为主地发问。
  “我觉得这两件事实有关联的,所以想请教一下你。”
  “事故后我才应聘的管家,接手的时候没有过多这方面的信息。”
  “可你知道,辰良前管家跟着前主子一起走了。”
  “那你知道多少?先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
  显然老管家并不想说出家族财富的秘密,碍于眼下的情形,唯有挖出这笔财富的下落才能保稳芬蒂。
  他脸色十分难看,“芬蒂一直是家族企业,当年老爷子九十大寿的时候把他的大部分财产锁起来,小说有一个金库,可能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刚在病床过完生日就走了。”
  老管家比起手:“但是到死他也没交代金库在哪,钥匙交到谁的手上。”
  江焾云心想这必定引起争端。
  果然,老管家继续说“:碰巧大奶奶临产,不巧的是大奶奶因为难产随老爷子去了,好不容易给大老爷留下了个胖儿子,这没过三个月就也去了。”
  江焾云听到这莫明有些同情,他看了眼安静地靠在一旁的小姐,也许这件事会和她父母出事有关,“然后呢?”
  他不禁追问,对于当年芬蒂的突然没落,他并不知晓内情。
  “在小少爷办葬礼的时候失火,大少爷也去了。”
第19章 重回绿林之堡
  “那芬蒂的继承人应该是二少爷才对。”江焾云想起了贝恩特。
  “本来是的,那天正布置大老爷的事就走来一位夫人领着比二少爷小很多的少爷,带着信物回来,说是老爷的亲儿子。”
  “老夫人早过世了,她带着信物一回来,人证物证就成了家里最大的主咯。”老管家说到这竟有些情难自禁,明明他在替现在的小少爷和这位夫人办事。
  就是因为他在芬蒂待了大半辈子,才不管在谁手里他都要竭尽全力护住芬蒂。
  “二少爷是正妻之子,他们回来也争不过啊。”
  原来芬蒂的私生子是那时候回来的,江焾云还没理解。
  “是二少爷主动让的权。”老管家摸了摸大腿,“然后就一直没再回来过。”
  “说来遗憾,二少爷伶俐聪明,要是有他芬蒂兴许会更加好一点,我们也不会想调用金库的资金维持运转。”
  “所以你想问我们知不知道钥匙在哪,因为当年辰良和芬蒂关系好。?”江焾云终于知道这老管家大费周章绑人的目的了,一时间又有些同情。
  “当年老爷子走得急,就和辰良走得近,还交易了场大生意……”
  “二少爷是老爷子亲儿子都不知道,我们一个外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况且同为管家,有时候也不是万能的。”
  “我,我知道。“他很是失望,声音几近哽咽,“江管家打伤的九个人医药费我们会全权负责,耽误你们的时间我们也感到很抱歉。”
  江焾云心里不是滋味,就好像看见一个人突然间梦想破灭。
  “我们本来也打算在这里待一个星期查一下黑蝴蝶的,只是小姐突然想回家了。”他确信老管家知道辰良被陷害卖假酒的事情。
  “但你们手段太恶劣,绑我家小姐的事情不能轻易算。”同情归同情,一想到小姐的事情他的骨节就攥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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