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现还错了饭卡。
他收回饭卡放回口袋，“李舸衍，帮我刷一下。”
李舸衍还在那挑冰棍。闻言，随意拿了两支过来刷卡。
第二天。
徐礼岸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抽屉里摆着一盒木瓜牛奶。
他拿出手机，查看信息。
“学长，你试试，真的很好喝。”
他其实喝过，在家里。
他回复：你觉得男生会喜欢喝这个？
曲心心：学长，那你喜欢喝什么呀？
徐礼岸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想到昨天她在小卖部门口给另一个男生送零食的场景。
他盯着牛奶看了一会，放在抽屉里没喝。
手机里还有别的消息，有徐栖尧的。
徐栖尧：哥，我周五可以去找你吗？
徐礼岸知道他一定是要去自己那边住两天。回复他可以。
**
第12章 第十一盒牛奶
班长的笔记真得好用，曲心心偶尔还会去请教他物理题。
一来二去，她发现班长人好看性格又好，转眼就想介绍给温绯认识。
为了表达她的感谢，还有一点私心，她说请他吃午饭。另外喊上了温绯一起。
温绯当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吃个饭。吃饭过程中才发现曲心心这微妙的小心思，又不好戳穿，于是，温绯和李固淙加了微信好友。
徐礼岸吃完饭正要离开食堂的时候，看见的场景就是，李固淙坐在曲心心对面。温绯坐在曲心心旁边。三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天。
好一幅好友吃饭画。
徐礼岸黑着脸离开。
群消息。
苏画：宝贝们！放学我在你们校门口等你们。
曲心心：不用找我就看得见，最漂亮的那个就是你这个小美人（亲亲）
温绯：迫不及待想放学。
曲心心：我们晚上吃什么？
苏画：去吃烧烤叭，好久没吃了。
三人一致认可。
周五，放学铃响。
曲心心乖巧地在教学楼下等温绯，温绯姗姗来迟。
两人并肩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刚走出校门，就看见有个男生站在苏画身边，两人仿佛在说什么。
曲心心和温绯对视了一下，然后远远的看了一会。
苏画穿着校服和短裙，因为初秋，她穿了一件薄风衣。背着一抚小提琴，站在校门口那颗最醒目的大树下。
纤细的白腿被阳光照的发亮，虽然穿着风衣，也很明显印着她美丽的身形。她的五官长得十分精致，细眉，一双小鹿眼，柔和的鼻尖。因为阳光有些大，等在这边有点口渴，她不经意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她梳着的丸子被拨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润黑的长发。
“可以认识一下吗？”
苏画应声闻到一股很浓烈的烟味。她皱着眉抬眼，看见一个男生站在面前。
他长得很好看，浓眉下，一双桃花眼正炯炯地盯着她看，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勾着弧度。他的鼻尖处有一颗极小的浅色的痣。
恍惚间，她想，她应该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孩子。
“可以吗？”男生见女孩发呆，弯腰凑近。
烟味夹杂着一股好闻的皂角味，凑近。“啊……”苏画见男生走近自己，后退了几步。手捏着小提琴的包带。
“你叫什么名字？”
苏画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生，细软的声音说出了自己名字：“我叫苏画。”
“我叫徐栖尧。”他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机晃了晃，递给她，“加个微信？”
苏画红着脸接过手机，输入自己的账号，然后还给他。
因为凑得太近，她被刺鼻的烟味呛到，咳嗽了两声。
徐栖尧挑眉，顿了一瞬，退开了几步。
“我……”
——
“小仙女~”
背后响起曲心心的声音。
苏画回头，看见曲心心和温绯两人一脸看戏的模样，看着自己。
“咦……学长弟弟？”曲心心睁着大眼看着眼前的男生。
“我来找我哥。”他抬眼望向校门口，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看起来已经等一会了，然后看了一眼苏画，又看了一眼她们两，“我先走了。”
**
“哇，我男神的亲弟弟，喜欢你？”
“什么阿，我们还刚认识呢。”
“都说是我们了耶。”
“……”
**
美食街边的马路上，夕阳还未全部落下，路边的樟树树叶被风吹动，与街边的路灯辉映。
三个女生坐在路边的餐桌上，聊天声不断。
“苏理京那小弟弟回不回来呀？”曲心心拿着串培根卷大快朵颐。
苏画瞥了眼在喝可乐的温绯，笑道，“能碰见喜欢的姐姐……们，怎么会不来？”
“行了，别拿我们打趣。”温绯拿走苏画正要拿的洒了辣椒面的串。“去去去，别吃辣的，保护好你的嗓子。”
“我弟弟就喜欢黏你，比跟我这个亲姐还亲。”苏画边说边摇头，撇了撇嘴。
温绯递给她没有辣椒面的放在她面前的盘子内，抬眼瞪她了一眼，“你说什么呢，你弟弟才几岁，别瞎想。”
曲心心闻言：“你真是个好姐姐，人家才初一。你就想把亲弟弟介绍给你闺蜜了？”
“停，别说这个了。”温绯出言打断。
三人拿起饮料干杯。
此时，苏画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有消息的声音。
苏画单手拿着串，用另一只手打开查看。
是徐栖尧的。
“我男神的弟弟是不是也很好看，我上次还把他们两个认错了。”曲心心看着她的表情，一边八卦一边戳着空了的竹签子，打发时间。
苏画回想了一下他的模样，点了点头，回：“是挺好看的。”
“但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怎么说？”苏画喝了口水，压抑此刻内心的情绪。
曲心心将足球赛当天的事如数告诉了她们。
“哈哈哈哈哈，这人挺有趣的。”温绯笑着，朝苏画看了眼。
“不，我不喜欢抽烟的男孩子。”苏画一脸认真地说。
“？”
“？？”
曲心心偷偷拿起手机给徐礼岸发消息，告诉了他这件事。
第13章 第十二盒牛奶
**
徐栖尧跟着徐礼岸回家，坐了地铁又走了一段路。
才到熟悉的公寓内。
这个公寓是徐父曾经送给徐礼岸的生日礼物。自从徐父去世后，因为一些原因和矛盾，徐礼岸就搬到了这里。
“哥……下个月，我们一起去看爸爸吧。”
“嗯。”徐礼岸换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包。“晚饭要吃什么？”
徐栖尧熟门熟路的找到自己的拖鞋，换好鞋。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徐栖尧盘腿坐在沙发上，取出游戏手柄。
“那我点个外卖。”他拿起手机随意挑了几个两人都爱吃的菜，然后朝他看了一眼，“等一下再玩。先去洗澡。”
徐栖尧随即放下手柄，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烟味，“行。”走向自己的房间。
徐礼岸在客厅坐了一会，听到了口袋里消息的声音。
曲心心：学长！你到家了吗？
徐礼岸：到了。
曲心心：有个事情不得不告诉你弟弟，我朋友说她不喜欢抽烟的男孩子。
徐礼岸：？
曲心心：你就这样跟他说，他懂的。
徐礼岸：嗯
曲心心感觉徐礼岸的心情不是很好。她从网上扒了一个笑话段子发给他，过了很久，他回了一个问号。
曲心心盯着段子又看了一遍，确实很有趣阿！这人一点都不懂梗吗？
周日，苏画生日。
不仅苏理京，苏家父母也回来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全家宴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一部分原因是好久没回来，大部分原因是苏画生日。
宴席在市中心高档的五星级酒店的包间内。苏母提前预约了私菜厨师和环境优美室内外一体的包间。
酒席一共五桌，大多都是苏父苏母的亲朋好友，也有苏画初中小学的同学，与苏画同桌坐着。
曲心心和温绯坐在苏画右边的两个位子聊天。
苏画忙前忙后，跟亲朋好友寒暄，打招呼。
苏理京在苏母偷偷的指派下，跟司机去蛋糕店取蛋糕。
客齐后，苏画跟着父母跟亲朋好友敬酒，收了很多红包和礼物。
服务员推着苏母精心准备的蛋糕上来，许愿后，切了蛋糕。
苏理京跟着苏画来这桌，苏画喝了一点酒，曲心心和温绯明显看出来她有些微醺。
苏理京跟她两问好，随意的在温绯旁边的位置坐下。
温绯看着苏理京蹿得飞快的个头，不免感叹，这小孩长大了。
“小理弟弟，那边上学怎么样？”她取了一个新鲜的红草莓放在他盘子里。
苏理京抬眸，看向温绯刚收回去的手，“还好，你呢？”
温绯正要开口，被曲心心打断。
“你温绯姐看上了个学长，但是……”曲心心探头，看着苏理京。
“你跟小孩讲这种事干嘛。”温绯默默拉了一下曲心心的衣袖，示意她别讲。
曲心心收到暗示。
苏画含笑听了一会。
“我得去外面透透风。”落座没多久，苏画发觉有些头疼，就起身对着身边的人说。
曲心心虚扶了她一下，正打算一起起身：“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继续吃，陪一下她们。”苏画走出包间后，走到酒店园区里的湖边吹了一会风。站的有些腿软，她找了长椅坐下。
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
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有一张大脸在眼前。
“啊。吓我一跳。”苏画吓得推开面前的人，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徐栖尧本来是蹲着的，不料被她推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
“啧。”
看清对方是谁后，她起身，俯视坐在地上的人：“你怎么在这？”
徐栖尧仰头看着她脸上错愕的表情，嗤笑了一声，“拉我起来。”
苏画想，确实是她推倒了对方，于是伸出手。
她盯着他俊秀的脸看了一会，最后注视着他鼻尖的痣。
一如初见时，身上带着一股烟味，这次，苏画觉得甚是好闻。
他的手掌很温暖，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很舒服。
他起身后，苏画立刻就松手了。徐栖尧掸了一下衣角，两人坐在长椅上。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徐栖尧其实已经在旁边看了她很久，他被母亲喊过来一个酒席，中途出来透气抽了根烟，就看见苏画在湖边的举动。
本来无趣的酒席，突然觉得来得很妙。
“我生日，过来吃饭。”苏画一字一句，缓缓讲出口。
徐栖尧侧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闻到了一丝酒味。“醉了？”
默默记下了生日。
“一点点……”苏画看过去，看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看见她有些迷离的双眼，泛着水光望着自己，他突然发现心跳的有些快。“你喝醉酒，好可爱。”
苏画听见他在说自己可爱，也没说话。继续托着下巴看他，然后笑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可能醉得有点厉害，目光粘着他的脸没移开。
“生日快乐，苏画。”
第14章 第十三盒牛奶
曲心心每日去徐礼岸教室送牛奶的时候，发现前一天送的都不见了。
于是，送牛奶追男神法又启动了。
月考之后，班主任知道曲心心的美术功底，于是找曲心心谈话，问她愿不愿意参加市里的美术比赛。
如果得奖的话，高三考美术学院会容易一些。
曲心心深知自己理科的偏科，考虑了两天便答应了。
填完参加美术比赛的表格后，班主任带她去美术老师那边了解情况。
N中的教学楼都是围着操场建造的，美术教室应是如此。
美术教室在6号楼的二楼，一楼是书法教室。
她跟着班主任到美术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学生等着了。
美术老师是高二五班的班主任，匆匆赶来。
这次N中参加美术比赛的人一共有三名。另外两个都是高二的学姐。
曲心心跟她们打招呼，然后坐在她们身边。
美术老师，虽然性格温柔但对作品较为苛刻。
讲完大致内容后，美术老师让她们三人，在每日放学后都来美术教室学习，互相沟通。她会布置作业，也会给予点评和指导。
此次比赛的主题是，青春。
内容特别广泛，美术没有边界。天马行空，亦或者是处于内心深处的表达。
曲心心回教室后，想了很久。
第二天放学带着水粉颜料等工具又来到了美术教室。她给两位学姐都带了饮料。
两学姐人都很好，在她提问的时候都会帮助她。
美术老师推掉了这两周自己班内的晚自习管理，为了给她们三个指导。
曲心心画了三天，还是没头绪。她盯着三幅完成的画发呆。
她最近除了每天给徐礼岸送牛奶，偶尔会在操场看见他踢球，或者是在食堂很远的地方看见他在吃饭，并没正面碰见过他。
会在手机上偶尔聊几句，多半是她问他吃饭没，在干嘛和晚安。
真像个网友。曲心心叹气。
她如果不好好比赛发挥自己的特长，大概很难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徐礼岸变成了自己学习的动力。
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她。
她拿起调色盘和水筒，去公共洗手台清洗。
拧开水阀，她调成了最小的水线。卷起袖子开始清洗。
洗到一半发现画笔还在落教室里。她关了水阀，跑去教室拿。
回来时发现有个人站在洗手台边，微微弯着腰在洗什么东西。
她走近，看见熟悉的侧颜，“学长？你怎么在这？”她顺着他的脸往下看，他手上拿着她的调色盘，已经被洗干净。“你……”
徐礼岸撇了她一眼，又回头将水筒清洗了一下。然后放在一边，“我说呢，谁把东西丢在这边。”他筋骨分明的手背上沾满了水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