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掉——尸姐【完结】
时间:2023-07-11 23:02:45

  “恋恋,对不起。”
  “我没办法再忍下去了。”
  “我没办法,再放过你了。”
  温热的舌尖侵入我的齿间,还残留着血的味道。
  修长的手指探入我的裙摆,轻轻褪下我的内裤。
  生平第一次对我说了那么多话的哥哥,在用舌头努力撩拨着我的心弦。
  我看着叶慕将我的内裤收进他的西装内侧口袋,轻声问:“那爸妈怎么办?”
  叶慕眸色暗沉,没有因为我提到爸妈就良心发现,而是分开我的双腿,平静道:“三年前,以及更早之前,我就是选择了顾及爸妈,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下场。扼住灵魂,扼住欲望,以为这样就能对得起父母,对得起伦理道德,结果呢?害了你,害了我,害了致妤。你告诉我,明明选择了正道,为什么却一点都没有为我带来任何安宁?为什么还是日日夜夜饱受痛苦煎熬?为什么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会布满荆棘?为什么,仅仅只是触碰你一下,便能让我获得无上欢愉?那是不是说明,独占你,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正道?”
  我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啪嗒。
  是哥哥解开皮带的声音。
  哥哥正在用他身上最隐秘、下流、充血的部位抵着我。
  我注视着叶慕溢满情欲的眸子:“哥,你要在地下停车场操亲妹妹吗?”
  此情此景下,我还不忘嘲讽他。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皱着眉训我:你讲话能不能有点素质?
  而我则不甘示弱地回呛:你自己的行为很有素质吗?
  可此刻的叶慕附在我耳边,只说了一个字:“嗯。”
  嗯,我要操你。
  不再迟疑,不再后退。
  爸妈正在楼上饭店等着哥哥过去相亲。
  哥哥正把我压在车里,坚定地贯穿我。
  车在摇晃。
  人也在摇晃。
  整个世界都在晃。
  汗液浸透了座椅。
  时间变得缓慢。
  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
  耳边只有哥哥磁性沙哑的低喘。
  大概,约摸,应该,还有我的呻吟。
  静候已久的地狱之门,竟然是毫不起眼、也并不浪漫的地下停车场一角。
  平时坐四口人绰绰有余的车,此刻显得狭小又密闭,连空气也变得滚烫。
  尽管每扇窗都被遮挡帘盖得严严实实,可我还是每分每秒都在担心会有熟人路过,听出车里正在喘息呻吟的这对狗男女,是叶慕和叶恋两兄妹。
  担心爸妈会找过来,会认出叶慕的车,会拽开车门,看见身体正在紧密相连的我们。
  哥哥每顶入一下,我的心脏都在跟着抽搐收缩。
  罪恶与恐惧交织,让我想反悔,想推开他,想逃下车去。
  原来曾经的大胆,无畏,疯狂,都只是建立在什么都还没发生的前提下,当它真的发生了,我才意识到自己也会怯懦,也会恐惧。
  叶慕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眸色沉下来,箍紧我,撞向我,咬住我。
  是啊,现在反悔还有什么用呢?哥哥已经进来了,再也不会退出去。
  我伸出手,勾住叶慕的脖子,吻向他颈上的勒痕,才安抚住他的情绪。
  “乖乖的,别害怕。”叶慕轻轻摸我的头,“一切有哥哥在。”
  如此温柔,像极了关心妹妹的好哥哥。
  可他庞大狰狞的欲望却正在朝着我的身体深处用力侵入,没有一丝停顿。
  有哥哥在。
  他又能做什么呢?
  在爸妈被我们气死的时候,帮我一起操办葬礼吗?
  明明只是做了一场爱,我却仿佛在脑海里过完了自己的一生。从女娲补天忧虑到外星人进攻地球。
  如果叶慕能看透我在想什么,大概又会气得加大顶弄的力度。
  身体被填满的一刹那,我猛然惊醒:“哥,没戴套。”
  叶慕将我抱在怀里,低声哄着:“别怕,我结扎了。”
  我愕然:“什么时候做的?”
  “你跳河后。”叶慕语气平静,似乎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我愣怔着,还想问点什么,他的舌头却又再次探进来,堵住我的口腔,以及混乱的心。
  我们在地下停车场待了四个多小时,天已经黑透,商场也早已关门,打不通我们电话的父母自行回家了,自然少不了怒发八百字小作文斥骂。
  回家路上,我身上盖着叶慕的西装外套,歪头打量他的侧颜,情欲散去后,那张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冷,找不到一丝方才脆弱失控的影子。
  似乎随时会板起脸训斥我弄脏了他的车座。
  我下意识扯过纸巾,去擦黏附在座椅上的体液,有我的,有他的。
  叶慕转头看过来,沉声道:“让你收拾了吗?好好歇着。”
  我在他的瞪视下尴尬停手。
  果然还是被训了。
  腰酸背痛。
  人生中第一次车震,居然是跟哥哥。
  感想是,我这辈子都不要在车里做了。
  回到家,我进卫生间洗澡,叶慕跟了进来,为我清理身体。
  “我自己有手。”我别扭道。
  叶慕没说话,在我面前单膝跪下来,西装裤径直贴上浸满水的地面,神情认真而专注,用温水仔细清洗他刚才进入过的地方,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探进来,指腹温柔轻缓地摩挲着里面,呼吸低沉,似在爱抚。
  我望向叶慕的头顶,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此刻有几根翘了起来,是刚才和我交缠之时被蹭乱的。我已经一丝不挂,跪在我面前的叶慕却还穿戴整齐,他身上被水渍慢慢溅湿,衬衫紧贴着肌肤,隐约露出肌肉线条,竟然比裸着更加性感色情。
  这个男人,是我的亲哥。
  我正看得入神,叶慕忽然抬起头来,幽沉的眸子直直撞进我的视线里。
  脸颊,耳朵,以及他手指所触之处,骤然发起了烫。
  羞耻心后知后觉地从胸口升腾而起,我十分没出息地移开了目光,怂且刻意。
  “怎么了?”叶慕声音低哑。
  问什么问!
  我咬了咬牙,没吭声。
  洗完澡后,叶慕回了他自己家,他必须回去,爸妈还在等着教育他的失约。
  临走前,叶慕拉我进怀里,低头轻吮了一下我的唇,嗓音带着眷恋:“早点睡,不准熬夜。”
  我点头:“知道了。”
  目送他离开,关上门,我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下单了避孕药。
  用力吞咽下药片,关上灯,把身体甩在床上,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无法相信叶慕了。
  谁知道他是真结扎还是假结扎?一个渣男说的话,岂能全信?
  虽然已被仔细清理过,可我还是觉得叶慕留在我体内的东西密密麻麻渗透了全身,附在我的内壁,落在我的子宫,扎根发芽,长出怪物。
  我早已不是第一次做爱,偶尔忘了戴套的情况以前不是没发生过,可没有一次让我如此恐惧焦虑过。只有叶慕,只有他会让我踩在刀尖上。
  因为他是哥哥,与我血浓于水的哥哥,哪怕是死,我也不能怀上哥哥的孩子。
  二十七岁的叶恋,终于得到了曾经令她执迷痴狂的哥哥,却再也无法坦然地迎接幸福,无法相信他口中的爱。
  为什么我们不是十七岁呢?
  如果我们现在是十七岁,就算再怎么发疯、搞怪、触犯禁忌,也可以当成是青春无畏,是勇敢可爱的少男少女,是值得原谅的年少悸动,可我们如今一个二十七岁,一个三十岁,早已熟知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借口,没有滤镜,我们就只是,两个清醒的、控制不住欲望的、越过了伦理纲常的烂人。
  烂掉的大人。
  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正依偎在叶慕怀里。
  他不知来了多久,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在我身旁默然躺下,侧头看着我。
  “爸妈是不是发了很大的火?”我问。
  “还好。”叶慕拨弄我颊边的头发,“我和爸妈谈过了,让他们以后不要再给我们安排相亲,少操心儿女的事,多关注自己的生活。早上我已经把他们送回老家了。”
  “换成我,一定会被爸妈骂得狗血淋头。”我语气酸酸的,“他们最听宝贝儿子的话。”
  叶慕用指腹抚平我皱起的眉头,沉声说:“那我以后只听宝贝妹妹的话,好不好?”
  天。
  后背冒出鸡皮疙瘩。
  打死我都想不到,有一天会从那么冷漠的哥哥嘴里听见“宝贝妹妹”四个字。
  肉麻又羞耻。
  比被他骂一顿还难受。
  “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我问。
  “嗯。”叶慕说。
  那要给哥哥下达什么指令好呢?
  我把玩着他的衬衫纽扣,手指伸进去,戳向他小腹的肌肉。
  叶慕任由我乱摸,嗓音哑了些:“为什么要吃药?”
  他看见了床头的避孕药盒子。
  “我害怕。”我闷声道。
  “抱歉,是哥哥没有考虑周全。”叶慕抱紧我,“待会儿我把结扎证明拿给你看。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医院,当着你的面,委托医生给我检查确认。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以后我都戴套,好吗?”
  他已经认定了我们以后还会做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甚至从刚才开始,他那个地方就已经又一次充血,紧紧抵住了我。
  哥哥的欲望,是如此炽烈,旺盛,不休不止。
  忽然之间,我想好了要给哥哥下达什么指令。
  “哥。”我环住他的腰,“我们以后别做了吧。”
  “什么?”叶慕的表情慢慢僵住。
  “我实在太害怕了,怕遭天谴,怕出意外,怕被爸妈发现,怕毁掉平静的生活,焦虑到一整夜都在做噩梦。”我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哥,我们可以接吻,可以拥抱,但就是不要发生关系了,好不好?”
  哥哥说,他对我的欲望已经浓烈到崩塌,颤栗,失控。那么,假如我非要让他控制住呢?
  他想要,我偏不给。
  哥哥,即便如此,你也仍然会爱我吗?
  你所谓的爱,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被性欲驱使而已?
  从十二岁开始,惹哥哥生气,就是我人生中唯一的目标,最大的乐趣。
  即便他已经进入过我的身体,用他口中的津液沾湿我每一寸肌肤,可我还是忍不住地,条件反射地,想要惹恼他,激怒他。
  但是哥哥没有生气,他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低声说:“好。”
  “这种事,能让你开心才值得做,如果让你这么害怕,那我们就不做,再也不做了。没关系的。”叶慕轻拂我的后背,像在耐心安抚一只被吓坏的小猫。
  可惜我并不是猫。
  我是毒蛇,是苍蝇,是老鼠。
  哥哥,其实,我一点都不可爱。
  明明你已经向我袒露了所有脆弱与真心,可我还是,想戏弄一下你。
  哥哥真情告白,妹妹感动原谅,欢欢喜喜大团圆。很遗憾,在我身上,不可能发生这么美好的戏码。
  哥哥,我没有原谅你。
  幼儿园,我故意摔破膝盖,坐在地上假装哭得很伤心,只为得到哥哥的抱抱,可他嗤之以鼻,转身离去。
  中学时,我假装在放学路上被混混尾随,发着抖扑进叶慕的怀里,以为哥哥会怜惜我,可他推开我,转身离去。
  大一时,我早就知道自己没怀孕,可还是故意跑去医院,暗中逼迫男友通知叶慕,想看哥哥担忧的样子,可他给了我一巴掌,转身离去。
  一次又一次,他总是在转身离去。
  我没办法只因他现在回头给了我一颗糖,就立马开开心心地原谅他。
  哥哥,我没办法。
  心一旦生了病,便很难再复原了。
  已经烂掉的东西,就只能扔进垃圾桶。
  后来的很长时间里,我们真的没有再发生关系。
  叶慕会将我抱在腿上,或是按在床上,沙发上,细细密密地吮遍我全身,但再也没有解开皮带,将他狰狞的欲望暴露到我面前。
  偶尔压抑到极致时,他的眼尾会泛起血红,伏在我颈间喘息许久才能平复。
  多么惹人怜爱的哥哥。
  可我不会心软的。
  哥哥忍得越痛苦,越让我感到欢愉。
  越让我觉得,自己是被珍惜爱护着的。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叶慕会给我戴上眼罩,一边吻我,一边自渎。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而正是因为这片漆黑,让我听觉变得灵敏。
  尽管他刻意放缓了动作,可那些淫靡的,黏腻的,稠浊的声音,还是被无限放大,刺破我的耳膜,钻入我的心底。
  我伸手想摘眼罩,手腕却被他攥住。
  “别看。”叶慕的呼吸带着热气,“会吓到你。”
  天真的哥哥。
  事到如今居然还会把我当成一个容易受惊的小白兔。他甚至从未要求过我用手帮他解决,就只是,让我在旁边陪着他。
  那就配合他一下好了。
  我依偎在哥哥怀里,安静地,乖巧地,聆听他痛苦而又动人的呻吟。
  那是世间最悦耳的声音。
  节假日我们偶尔会一起回老家,我总是当着爸妈的面亲亲热热地挽着叶慕的胳膊,故意往他怀里靠,想看到他惊惧惶恐的模样,然而,叶慕不惧也不恼,任由我胡闹,镇定地陪父母聊着天,看上去坦荡又正直。
  可我的胸脯上还印着他早上吸吮出来的浅紫色吻痕。
  爸爸妈妈只当我是在跟哥哥撒娇,甚至还很欣慰我们兄妹关系变好了,从未提出过任何异议。
  是啊,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儿子的舌头每天都会伸进女儿的口腔呢?怎么可能会想到儿子的性器已经进入过女儿的身体里了呢?
  他们只会做一桌我和叶慕爱吃的菜,苦口婆心地叮嘱我们多吃点,叮嘱妹妹要听哥哥的话,叮嘱哥哥要照顾好妹妹。
  如果妈妈知道的话,会杀掉我;如果爸爸知道的话,会杀掉叶慕。
  我和叶慕,是无论如何都没资格幸福的。
  生而为人,好像还是道德败坏一点才会更开心,更自由。
  一旦醒悟过来,试图做个好人,就会被抽皮扒筋,死于自我审判。
  每回一次老家见完父母,我和叶慕都会不约而同地,连续好几天不见面,他写稿,我拍照,在各自的圈子里忙忙碌碌。仿佛这样就能假装对得起爸爸妈妈。
  然而只要一见面,叶慕便会立刻将我攥进怀里,压在身下,掌心伸进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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