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三胎种田后,将军杀回来了——秋灵呀【完结】
时间:2023-07-13 14:40:32

  但对两个翠来说,她们但凡能多拖一秒,孩子就多有一秒的希望。
  穗穗眼看蒙面人逼近,就在最前面的那个要挥刀时,她单手抱娃,扛起一旁的四脚窄板凳就砸过去。
  正好打中前面那个的鼻梁骨……
  蒙面人被激怒,跨步上前,举刀劈来。
  翠芳想拦在前面,穗穗眼疾手快的推开了她,而自己和孩子却向后倒去。
  就在这一刹那,穗穗以为自己难逃一劫,牢牢抱着孩子。
  忽然,她身后的窗口被破开,明晃晃的刀锋一闪而过。
  刺耳的“哐当”一声,穗穗看见蒙面人挥来的砍刀被撞飞,但自己也快摔到地面。
  她害怕的闭上眼睛,失重的身体却蓦的一轻,稳当的停住。
  穗穗睁眼一看,先入为主的是男人严肃又冷酷的俊脸,
  穗穗望着他,呆愣了一瞬,不禁油生出一句感慨:好个冷面的门神啊。
  “冷面门神”瞧她迟迟没有起来,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推起。
  穗穗搂着孩子,瞬速站稳,这才看到地上躺满了蒙面人的尸体,皆是背后中箭而亡,她连忙捂着孩子的眼睛,护在怀里哄着。
  几个也是从后院进来的将士,踏着这些尸体上前,对“冷面门神”作揖道:“将军,这些人都是死士,后牙槽里都藏着毒。”
  这时,常英和大庚几个也从外面杀了进来。
  看到女人和孩子们都没事,他们刚吁半口气,就瞧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蒙面尸体,又生生打了个寒颤。
  常英看向屋里的将士和将军,带着大庚他们作揖道:“多谢酆将军和各位将士的救命之恩。”
  穗穗她们一行,也行礼道:“多谢酆将军和各位将士的救命之恩。”
  酆凌霄微微点头,道:“不必多礼。”
  他扫了眼屋外被杀的几名死士,再看向毫发未伤的常英时,深邃的眸光变得犀利,开口道:“这小小的村庄,竟有藏龙卧虎之辈。”
  常英知道他在说自己,回道:“将军,草民自小没有双亲,多亏庙里的师父收留长大,教习我一身功夫,防身强体。”
  “哦?不知高僧何在?”酆凌霄问道,去年修建水库时,他初见常英,就看出此人是练家子的,若一个武僧真教出如此高徒,背后定不简单。
  常英沉敛道:“平遥古城漆吴山上,只是,师父已故去多年,到今年正好二十载。”
  穗穗还是第一次听老爹说起这些事,以往的记忆中,也并没有关于爹娘身世的,心里忽然多了几分好奇,暗暗记下了老爹说的这些话。
  “平遥古城。”酆凌霄若有所思看了常英一眼,没再问话。
  他吩咐将士们,帮忙打扫屋子,把尸体都抬到县衙去,自己也一起动手,但有双黑漆漆的眼睛,总是盯着他,很是不爽。
  孟翠兰抱歉的看了眼将军,她也不想总走在他附近的,可她一走开,怀里的老大就哭闹。
  酆凌霄很不自在的瞧了眼她怀里的孩子,小东西对视到他的目光,那小眼睛就更直勾勾的了。
  孟翠兰看出将军的不悦,赶紧抱孩子走开,可不管她走到哪里,孩子就是哭,哪怕给穗穗抱着,也是哭个不停。
  穗穗只好抱着他出来,小家伙再次看到将军,哭声就立马止了。
  孟翠兰跟在一旁道:“这孩子怎这么喜欢看着将军呢?平时除了吃喝拉撒,几乎不哭不闹的。”
  酆凌霄闻言,不禁多看孩子一眼,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倒是个不肯吃亏的。”
  怀里的孩子好像不高兴听到这句话,一个月的小家伙,竟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小脑袋慢动作一侧,把脸藏进娘亲怀里,嘴里还哼哼唧唧,好像在骂人似的。
  在场的人,都被小家伙逗乐得不行。
  穗穗怕酆凌霄面子挂不住,抱着孩子行礼道:“孩子不懂事,将军多包涵。”
  酆凌霄看了眼穗穗,不知为何,刚才第一次见这个女人时,就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浅淡的道了声:“无妨”。
  将士们把尸体都搬到外面去了,常英道:“今天多谢将军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打扫就行,只是你们还有事,不然留下吃口便饭也好。”
  大庚也在旁笑嘻嘻的道:“是啊,将军,恰好今天给乐宝的三个小孩做满月酒,吃口饭再走吧。”
  酆凌霄看了眼穗穗怀里的孩子,院里的客人都吓走光了,他迟疑道:“好。”
  听他说好,远离的人都怔了下,将军竟然留下来吃饭!
  大家一扫方才的晦气,脸上都露出了淳朴的笑容,手里清扫的动作就更快了。
  酆凌霄见将士们也很高兴,对身边的小将道:“你去趟衙门,让他们来把那些尸体拖走,我们都留下吃口饭。”
  “好勒!”小将高兴的应道,立马出门骑着快马,直奔县衙去了。
  常英又去买来几挂鞭炮,驱走院里的晦气,热热闹闹的办起了满月酒。
  村里那些人,听到常家又放鞭炮了,很是不可思议。
第23章 终于要收拾渣男了
  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但愣是没人再敢去凑热闹了。
  有隐不住、又好事的人,在常家隔壁的大贵那里一打听,才知竟是酆将军他们吃酒。
  去年年底修水库的时候,是有不少人见过酆将军的。
  这下他们又心痒了,猜测常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屋里死了那么多人,官府没来查不说,反倒还请酆将军吃起满月酒了来。
  族长家的听说此事后,赶忙回去告诉自家男人。
  “这么说,吕睿超的阴谋失败了?常家的人,一个也没死?”族长问着自家老婆子。
  老夫人道:“常家要是死了人,他们哪里还有心情再放鞭、做酒席啊,死的应该都是那些杀手!”
  族长沉了口气,捋着胡子道:“你看我怎么说的,常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吕睿超那两下子,还差了点。”
  老夫人道:“我不管他们好不好欺负,反正幸亏我家孩子没事,去常家送了礼就回来了,那么多的杀手,还有炸药,一个不慎都是要见血的,想想我都后悔,不该让孩子去的。”
  说罢,她又走到菩萨跟前拜了拜。
  族长觉得也是,和她一起拜着。
  这满月酒可给大庚喝痛快了。
  他的酒量在村里本是数一数二的好,除了常英偶尔和他小酌几杯,其他没几个敢和他喝的,今天头一次碰到对手,和将士们喝了个不相上下。
  酆凌霄没有阻止,他这次来,还是为着去年年底走私军火一事,当时因回朝述职,只留了几个眼线在暗处盯着。
  这一盯就是两三个月,近半个月才有线索,不过,那些人一动手就冲着常家来,而且还是下死手。
  想必这些走私军火的头子里,定有和常家不共戴天之人,关键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县令和郡守。
  酆凌霄抿了口茶,这永安城可是一点也不安宁啊。
  他见院里其他人都有些醉意了,才对一旁常英沉声道:“你家有什么仇人或对头吗?”
  县衙里若真有人走私军火,那他今天带人出现在常家救场,定会打草惊蛇,这也是他留在常家吃满月席的一个原因,为的就是麻痹县衙的人,让人暗中盯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常英看了眼穗穗,如实道:“上次经杨三检举的吕举人,和草民家确有过节,村里其他人虽有意见不同的时候,但不至于要害我一家性命。”
  酆凌霄眉头微拧,他回想起炸水库那天的一个细节:杨三私自炸开的地方,原本是常英和吕大庚几人的所在点。
  莫非犯案人事先就知道常英几个的所在点,但杨三并不知道自己会炸死谁,他只需负责安装炸药就是。
  想到这,酆凌霄问道:“水库炸开那天,你们是怎么撤离的?”
  常英知道他联想到水库的事了,立马回道:“是衙门的人指挥我们走的。”
  “又是衙门!”酆凌霄冷声道,这前前后后的线索串在一起,那唆使杨三的人,和今天谋杀常英一家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两次害人,都和走私火药有关,只要揪出他,说不定就能摸清走私火药的这条线。
  常英见他在想事,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
  穗穗和女眷们在隔壁一桌,但老爹和酆将军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酆凌霄捋清这些事后,看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从腰间掏出一袋银子来,递给常英道:“今天和将士们多有叨扰,我们该告辞了,这个算是我们给孩子随的份子。”
  常英连忙推辞,作揖道:“请将军把银子收回去,您对我家有救命之恩,常英尚不知如何报答,今日恰逢喜事,略备薄酒而已,您不嫌弃已是万幸了。”
  酆凌霄不喜推来就去,把银子交给小将,并看了他一眼。
  小将心领神会的接下银子。
  酆凌霄斟酌了下,道:“当初那个举子,现今已是状元郎,不日就要回乡省亲,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本将军此次前来,为的是查明真相,抓捕犯人归案。”
  “多谢将军。”常英行礼作揖。
  酆凌霄集结将士,一群人策马而去。
  其实,吕睿超本早该回乡省亲了,他没想到啊,酆凌霄竟说到做到,真的把那份临摹的供状,给皇上和考官们比对了,关键还是在考完后,才呈给圣上的,导致字迹存疑,他被单独复试了一次……
  状元郎复试这件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招了不少非议不说,还因放榜时间的推迟,落了不少考生和家长的埋怨,而这些人里面,不止寒门士子,还有很多达官显贵。
  这也直接影响到了吕睿超的仕途,因为还没开始,就被京都的权贵们排斥在外,这也成了他一生的痛点。
  吕睿超归根究底,把错误都怪到常英头上,心里是恨毒了他一家,因此才有了常家满月席发生的恶性谋杀。
  晚上,常家人饭后,照例坐在一起唠嗑,不可避免的说起了白天的事。
  穗穗回想起那把差点送自己归西的刀,仍心有余悸。
  常英倒是记着酆凌霄的那句:又是衙门!
  他记得上次吕睿超母子被狼兄咬伤后,没几天县衙的人就上山大肆捕杀,虽没见他们猎到过一只狼,但其它动物都遭了殃。
  虽然他早就知道县令和郡守,是帮着吕睿超的,那今天的事呢?要说和吕睿超无关,打死他也不信,但县令和郡守又参与了多少?
  想到这,他心中一凛,沉声道:“今天的事,十有八九是吕睿超干的,他是一次更比一次过分,若再不把这个畜生拉下马,日后只怕还有无穷后患。”
  穗穗和他一样的想法,当即便道:“爹,我听酆将军的手下说,那些蒙面人,都是死士,这些人不是一年半载能训练出来的,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吕睿超,而且身份还是非富即贵的人。”
  “嗯。”常英冷声道:“我们不能再隐忍了。”
  翠芳义愤填膺的道:“早该收拾那畜生了。”
  孟翠兰也点头,“孩子们暂时还要待在村里,这个人要是不除,的确后患无穷。”穗穗提议道:“爹,我们且看酆将军能不能从水库爆炸那件事,查到吕睿超头上吧,如果不能的话……我们就只能走下下策,把吕睿超作奸犯科的证据拿出来,殴打秀才是有罪,但要是品行端正,别人又怎会殴打他,我想酆将军一定会秉公处理。”
  常英点头道:“有酆将军在,至少能得个公平,不过,吕睿超这件事不能连累到大庚他们,人只能说是我打的,他们在场只是做个见证而已,明天我就去找他们对一下,以防万一。”
第24章 道离别
  听爹这么说,穗穗老难受了,万一将军真的要判曾经殴打秀才的刑,那不管是大庚叔,还是老爹,她都不想!
  可是还有什么好办法呢?就今天遇刺的情况看来,吕睿超是已经丧心病狂了,这件事没得逞,谁知他下次又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报复来。
  翠芳快刀斩乱麻道:“我看酆将军是个靠得住的人,像乐宝说的,先看酆将军查出个什么结果再说吧,一定会没事的!”
  家里人闻言,都故作轻松点了点头,把沉重埋进自个心里。
  孟翠兰见这件事暂且商定,她预备了会,才不舍的道:“乐宝如今坐满月子,我也该回京都了。”
  穗穗和爹娘闻言后,都怔愣了,大家白天才共历生死的惊险,晚上却要道离别,这心仿佛瞬间就绞成了一团,很不是滋味。
  常英两口子极力挽留。
  穗穗也希望姨母留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住了这么久,我真得回去看看了。”孟翠芳笑着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对常英两口子道:“主家也催我回去呢。”
  常英两口子当即意会,他俩是懂的,大家都是奉命而为,身不由己,只是这几个月来,他们是真把翠兰当姐姐处的,一时间也是难舍。
  翠芳拉着翠兰的手,双眼隐含泪水。
  翠兰拍了拍她的手,开朗的道:“嗐,咱们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还有来日哩!”
  她满意的看着穗穗,道:“我看啊,乐宝的三个娃儿,都是有福气的孩子,尤其是大宝,将来你们来了京都,我们就天天都能见着了。”
  虽然这个“将来”似乎有点远,但还是给大家心里留下了重聚的想象,总归是好受些了。
  穗穗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挽留,就这几个月,她明显感觉到姨母比来前要憔悴了好多,留下来反而要辛苦些。
  大家惺惺相惜,孟翠兰心里也不好受,忍着没落泪罢了,她低头起身,说要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走。
  翠芳跟在后面,但进屋后,两姐妹都落下了不舍的眼泪。
  穗穗和老爹听到她们擤鼻子的声音,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这一晚,穗穗睡得不太安稳,昏昏沉沉中,她居然梦到了酆将军,他竟然带着士兵走进了“困仙山”。
  记忆中,老爹曾告诫过她和娘,千万不能去困仙山,听村里的老人说,这山原名叫妥妥山,但三十年前,不知招惹了什么,山里起了场大雾后,就终年弥漫着雾瘴,凡是进去的人,就没有活着走出来过的。
  这几十年里,山里不知死了多少不信邪的人,后来的人都怕了这里,索性连山名都改了,困仙山因此而来。
  穗穗看向山中缭绕的雾气,呈现出隐隐的黄色,空气中散布着粉尘,虽不香也不臭,但感觉很不舒服。
  她细细一嗅,喉腔里瞬时弥散开淡淡的苦、辛味,穗穗大惊失色,这些粉尘......竟是雷公藤!
  雷公藤性凉,是药也是毒,虽有解毒之效,但过量则会中毒,出现头晕头痛、腹痛腹胀、肌肉疼痛等症状。
  而这里,淡黄色的山雾漫天,人一旦中毒,后果不堪设想。
  穗穗赶忙去追酆将军他们,可她的双脚仿佛被什么拖住似的,怎么跑也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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