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三胎种田后,将军杀回来了——秋灵呀【完结】
时间:2023-07-13 14:40:32

  常英放下二宝、三宝,关上院门道:“进屋再说,正好乐宝也有事同我们说。”
  “好!”大庚知道英子哥心细,想的事情比别人多,一般只要他说有事,就是十有八九的。
  翠芳道:“那你们先去说,小莲在厨房看着,我和小雨带着孩子们。”
  她拉着二宝、三宝,对大宝招手道:“轩宝,我们去隔壁玩吧!”
  轩宝从容镇定的摇头,“阿奶,我想留下来,听听娘亲、爷爷和叔公他们说事。”
  大人们都纳罕的看着他。
  大庚笑道:“嘿,你这小子,对大人的事也好奇了!”
  常英亦笑道:“轩宝,这些事小孩子知道不好,还是和阿奶去玩吧。”
  轩宝却再次摇头,“爷爷,我不会添乱的,也不会跟任何人说。”
  常英知道大宝性子沉稳,一时倒有些为难,看向穗穗,想让她拿个主意。
  轩宝也仰着小脑袋,深沉坚毅的眼睛里,有几分期望的看着娘亲。
  穗穗捏了捏轩宝的小脸,想到这孩子长到这么大,却从来没在任何事项上跟大人提过要求,吃的用的穿的,几乎是给他什么,他就接受什么,也不和弟弟妹妹抢。
  二宝和三宝有时候会因为这些哭闹,对大人更疼爱谁,也会有些吃醋,这些事,大宝却从来没有计较过。
  穗穗疼惜的看着孩子,微笑道:“好,轩宝已经想留下来,那就一起听听吧。”
  说罢,她接着解释道:“爷爷是担心轩宝还小,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不想让你心烦的。”
  大宝点头,“娘,轩宝知道,爷爷是为我好的。”
  穗穗心中感慰,轩宝的懂事和不争,实在是叫她怜爱啊。
  常英微微松了口气,他对孩子都是一样疼爱的,只是轩宝从小话说,不比二宝、三宝那般孩子气的活泼。
  他招呼道:“那就都坐着说话吧,别站着了,大庚,快坐。”
  “诶!”大庚应了声,满意的看着轩宝道:“瑾轩宝真是既懂事又聪明,现在村里谁不知道,用马代替牛来耕田的办法,就是瑾轩宝想出来的。”
  穗穗笑道:“大庚叔,小孩不经夸的,我们还是说正事。”
第178章 父母心
  穗穗道:“吕睿超的事,大贵已经告诉我了。”
  “方才凌霄说,张春花一个人把吕睿超的尸体从京都运回这里,实在不正常,背后可能有人在帮她,她此次回来,只怕目的不纯!”
  常英若有所思的点头,“凌霄和我想的差不多,他人呢?”
  穗穗回道:“刚刚去城里了,应该是去打探消息。”
  大庚闻言,知道其中又有事,顿时心里气血翻涌,怒道:“他娘的,真是祸害遗千年,死了都能折腾出事来!”
  穗穗沉声道:“叔,别激动,人一生气,就会乱了主意,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来刺我们的眼,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冷静,想出应对之策。”
  大庚道:“我就是气不过,你们说,我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些人还一天天的打量坏主意!”
  穗穗也无奈,谁说不是呢,消停的过日子不好吗?
  常英拍了拍大庚的肩膀头,道:“大庚,我们没权没势,还是要忍住气,自己的阵脚不能先乱了,否则他们踩死我们,就是碾死几只蚂蚁一样。”
  大庚沉了口气,点头道:“是,大侄女说的对,他们就是故意来惹我们的眼哩,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他这话,好似是在劝说自己,不要动气。
  穗穗道:“我去跟枫影说一下,叫他派两个人去盯着张春花的一举一动。”
  “对!”常英道:“敌在暗,我们在明,这样很吃亏。”
  穗穗点头,迅速起身,往后院走去。
  两声哨响,几息的时间,就看到枫影从那个完全不起眼的暗处飞跃而来。
  “医师有何吩咐?”枫影作揖。
  穗穗道:“枫影,吕婆子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枫影利落的点头道:“知道,方才主公已经吩咐我们派人去盯着张春花和村里的一举一动,若有风吹草动,我会第一时间来告诉您。”
  “好,辛苦你们了!”穗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回屋时,老爹和大庚两个都愁眉苦脸的沉着头。
  穗穗故作轻松的道:“叔,老爹,凌霄已经让枫影他们派人去盯着了,有事情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
  “现在我们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万事谨慎些,以不变应万变吧,等凌霄回来再看。”
  大庚点头,蹙紧的眉目散开了几分,感叹道:“我们这些人,真是多亏凌霄肯帮忙了。”
  穗穗低头一笑,抬头问道:“大庚叔,巧妹最近有消息吗,我都好久没收到她写信回来了。”
  说起巧妹,大庚摇头,“就是去年年底,托人带信回来,我们两口子不识字,来这里,让嫂子读给我们听的,这事你是知道的。”
  说罢,他叹气道:“唉,现在世道乱,没有几个人敢出村,连稍信的人都没有了,我们都不敢去,也更不敢叫她和宴清那读书郎走动了。”
  穗穗宽慰道:“宴请是有出息的,等世道好一点,再去中个举人回来,等巧妹做了官娘子,到时候您和大庚婶可有享不尽的福气呢!”
  大庚闻言,终于又开了笑颜,腼腆道:“什么福气不福气的,我们做父母的,只要子女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了!”
  穗穗也笑了起来,揽着一旁的轩宝,这孩子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插话,真是够沉得住气的。
  大庚心头松快了些,便问道:“英子哥,我们今晚还喝酒吗?”
  常英结眉道:“等这件事过去了罢,不然,这酒喝着也不放心。”
第179章 大宝的提醒
  大庚起身辞行,“好,英子哥,我都听你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常英忙起身邀道:“中午就在这里吃口算了,一会又要下地,回去懒得麻烦。”
  “对啊,叔,来都来了,就在我们家吃饭吧。”穗穗也挽留道。
  大庚边往外走,边笑道:“乐宝,不是叔见外,实在是孩他娘做了饭等我的,我要是没回去,她肯定要恼火骂人的。”
  听到这话,穗穗和老爹都乐了,这笑并非调侃他怕婆娘,而是认同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穗穗知道,其实这里的女人地位非常低,有些家里,甚至都不让女人上桌吃饭,不过,但凡是和老爹处得好的男人,都对自家婆娘不错。
  因为老爹最看不起和自己婆娘较劲的男人,尤其是那种打女人的,他连看都不会看这种人一眼。
  照他的话说,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要么顶天立地打天下,要么安生的养家糊口,欺负女人算个什么汉子,只有最没种的东西才这么做!
  常英关上院门,和穗穗嘀咕道:“乐宝,你说那二野驴,和吕睿超本是穿一条裤子的,这种关头,怎么反倒是他带头拦着,不让那畜生入土为安呢?”
  穗穗思忖道:“或许是做给我们看,也或许是吕钱抓走后,他怕连累自己。”
  这时,大宝却忽然问道:“爷爷,您和叔公去看的时候,可有闻到那尸体的臭味?”
  常英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应该是刚死不久。”
  大宝这个问题,顿时点醒了穗穗,愕然道:“不可能,吕婆子一个人,从京都回到这里,最快也要三天,这天气虽然不热,但也会有异味!”
  常英皱眉道:“这里头,有古怪啊!”
  别看大宝年纪小,但他听到这些,非但没有害怕,而且还冷静的分析道:“的确古怪,要么那尸体是假的,吕睿超或许没死。”
  “要么酆叔叔的消息有误,他的人里,很有可能出了细作。”
  穗穗眉目一沉,当即道:“张春花应该还在村口,我去看看。”
  常英点头,“爹陪你一块去。”
  “好。”穗穗俯身对大宝道:“轩宝,我去喊阿奶过来,你年纪还小,不适合去看那个,在家等我们。”
  轩宝点头,“好,娘放心。”
  穗穗安排好家里,和老爹走到岔路上时,正好和族长碰到。
  族长看到他们,倒是没觉得意外,主动招呼道:“英子,常乐宝,你们也去村口呢?”
  常英应道:“嗯,族长,我们也去看看。”
  族长点头,道:“前些天幸亏听了乐宝的,把他们母子从族谱除名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村里呢。”
  穗穗不动声色的客气道:“族长,您和长老们不怪罪我就好。”
  族长微笑道:“你那也是肯为村里想,我们怎么会怪罪呢,乐宝,这话可不兴说了啊!”
  “嗯,谢谢族长。”穗穗还是保持礼貌的微笑,默默跟在老爹身后。
  此时的村口,二野驴那伙人和张春花正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看热闹的人群里终于又有了骚动,“族长来了!族长来了!”
  张春花立马探头看去,人堆乌泱泱的,她还没看到族长,就先哭喊道:“族长,您可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我儿不幸遇刺身亡,我带他回来,只是想让他们父子合葬在一块,入土为安!”
  “可二野驴这些人死活拦着,不让进,亏得我儿生前对他这么好,他真是丧良心啊!”
第180章 中计
  乡邻们自觉的给族长让出条道来,穗穗父女俩就跟在身后。
  张春花在看到穗穗的瞬间,阴沉的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吕二爷看到族长,立马义愤填膺的喊道:“族长,自古以来,横死就外面的人,就是不许埋进村里来的,我们不能因为她破了先例啊!”
  族长沉着脸走过来,冷眼扫视了他和张春花一眼,随后把视线落在板车上吕睿超的尸体。
  他皱眉沉默了一会,又看向吕二爷道:“二野驴,张春花说的不错,她儿子生前待你不薄,你在这里冒头,为的是什么?当真是狼心狗肺么?”
  吕二爷没想到村长会这么说,瞬间恼羞成怒,但他把那怒气又压了下去,只臭着张脸道:“族长既说她儿对我不薄,那您倒是说说看,她儿是怎么待我不薄的?我是收了她儿什么好处?还是她儿为我做了什么?您要是说不出来,我可不认!”
  他说这话,是很有自信的,因为他和吕睿超来往,每次都是小心谨慎,没让任何人抓到过把柄。
  族长看着他,无声的哼了声,嘴角微微一抽,也不说话。
  吕二爷很不爽,义正辞严道:“族长,我吕老二,向来只站在理上说话!”
  罢了,他反问道:“倒是族长,此言何意?莫非要让全村人都冒大不韪不成?这种横死他乡的,可是大忌讳,会给村里带来灾祸的!”
  族长没回他,只不动声色的看向张春花,浑浊的眼里,隐着几分审视。
  张春花脸上一杵,忙悲愤的哭诉道:“族长,求您大开慈悲,让我儿入土为安……”
  她话未说完,乡邻里就有人大喊道:“族长,您可千万不能应了她,要不是吕睿超那天杀的加赋加税,我们村哪用多交那些粮,如果不是多交的这些,何至于饿死那么多人!”
  他话音刚落,又有人义愤填膺的喊道:“对,都是他害的,这件事,隔壁杨家村可是笑话了我们好久!”
  有人呜咽道:“要是不多交那些,我娘也不会饿死啊,这天杀的,绝不能让他埋进村里!”
  待他们的声音稍平息些,张春花泪眼婆娑的接着道:“族长,我儿生前,对您也是极好的啊,您千万要给我们做主!”
  她这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大家:族长也是收过她家好处的。
  把族长卷进了矛盾里面来。
  吕二爷趁这形势,立马加火,装作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之前隔三差五的看到吕睿超、或者他的亲信,神神秘秘的进出族长家,原来是去送礼的啊!”
  村民们一听,果然不负他们所望,开始接头接耳,无头苍蝇似的议论起族长来,而且越说越激愤,越说越难听。
  穗穗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吕二爷的真正意图了,他拦着张春花,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大忌讳”。
  而是意在为了挑起民愤,好在不久后的选任族长大会上,拉现任族长下位,他则顺理成章的拉一波好感!
  穗穗虽不知族长有没有收礼,但这么多年来,族长做的每件事,都是以村里的大局为重的。
  穗穗大声喊道:“大家冷静,别上了张春花和吕二爷的当,别的我不敢说,就拿前些天吕钱被官府抓走的事来说,那天我也在族长家,吕二爷就是和吕钱一伙的,而且他们不许族长把吕睿超母子从族谱除名!”
  “他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从吕睿超那里得到的利益!”
  “现在吕钱被抓,吕睿超死了,吕二爷倒是做起好人来,各位,好好想想吧,要是睿超的罪名累及全族,族长没把他从族谱除名,大家就会被他们送上断头台!”
  族长回头,他没想到穗穗会为他说这些,心里有隐隐的羞愧,从前,他明知吕睿超的阴谋,却为了自保,知而不告…….
  现在想想,还真是对不住……
  族长看着大家,颇为感慨的喊道:“乡亲们不必争吵,我吕绪林当族长这么多年,虽不敢多么的好,但绝对问心无愧!”
  “至于这张春花和二野驴,他们是个什么人,你们在村里活了这么久,应该心里有数,我不多说。”
  “但是,祖宗有祖宗的规矩,似吕睿超这种奸佞之人,就算他不是横死在外,只要稳婆一日还是族长,就一日不许他埋进我吕家的祖坟,他不配!”
  这时,大庚三兄弟赶来,一边走一边喊:“族长说的对,他不配!他不配!”
  乡亲们都回头看向他们,终于不再质疑族长,大贵最先在人群里和他们一起喊:“他不配!”
  接着瞬速点燃了人群,跟喊口号般,一句句重复这三个字。
  张春花和吕二爷面面相觑,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下眼神!
  穗穗完全没想到,回家去吃饭的大庚叔,居然会带着哥几个来这里。
  张春花继续张望着人群的后头,再没有人来了,也不见什么暗卫盯梢,她不能再拖了!
  “族长!”她大喊了声,很自然的板车上的破碗带落在地,碗掉落在泥地上,并未摔碎。
  张春花接着哭道:“族长,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家老秀才在世时,和您也是有交情,对村里各位也不错,这些年,我们母子无依无靠的,是做了些错事,但……”
  她忽然愤恨的指向常英和穗穗,“但要不是他们常家,这户外姓人,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我们又怎会如今!”
  大贵啐道:“我呸,还有脸说英子叔,你儿子迷晕侮辱人家女儿在先,你又把人逼得上吊在后,如今却怪是别人逼你,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儿子让我们村多交的哪些税,难道也是人常家逼迫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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