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见他拿起茶杯放在唇边品起,眼眸深谙,是会过去……不过和你说的过去,不太一样。
“君策安好感度+20。”
夜中,白鸽落在窗台,将月光个带进这一室昏暗中,秦初看着信纸上拿几个大字,秀眉拧起。
这时候去摄政王府?她秦初不要命了??
秦初正准备当做没看见得将信纸烧了,门外响起一声喊叫:“娘娘……”
是李嬷嬷,她蹙眉,难道这李嬷嬷也不是她实打实的人??
秦初飞快地看了眼侧室,悄声挪到门边走出。
见李嬷嬷身后站得人,脸色立马就阴沉下来,果然!!不是她秦初实打实的人!!
李嬷嬷讪讪一笑,将秦初拉到远处去:“娘娘……你别怪奴婢,奴婢如今能到这个位置也是王爷推波助澜的。”
“所以,摄政王将我的一举一动,还有我分配人的事情,都知道??”
边上的千风没忍住,笑了……
然后换来秦初一记刀眼,这眼神……嗯,堪比他家王爷。
不过想起当时王爷知道这小皇后的所做时,眼底的笑意也是很莫名,像是……在期待。
嗯,千风很确定,当时他家王爷眼里的神色,就是期待。
不过,在期待什么呢?
“他这时候叫我去做什么?”
李嬷嬷瞥了眼千风,见他跟个傻蛋似的,只好叹口气:“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去了便是。”
说着,她捅了捅傻蛋千风。
千风这才缓过神,蹲下将秦初扛到肩上,声音郑重:“娘娘!失礼了!”
不等秦初反应,他一个起跳落到屋顶上。
然后哐哐一顿,就像坐了海盗船的那点眩晕感,等下来的时候,秦初抱着大树努力给树根添点料,可惜……晚上没吃,添不出来。
她按着胃,眼神怨怼,就差把千风凌迟在原地了。
黑暗中,模糊站着一个身影,他靠在门框上,一身黑夜也这遮挡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
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天工雕刻而成,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秦初一下来便注意到了,不过她留意更多的,是他周身那股不序的气息。
像在躁乱,和今日她闯进房间时感受到的气息无二。
千风见自家王爷出来了,立马隐退。
四下无人,初春夜晚中的风夹杂着丝丝凉意,秦初缩了缩间,瞥见男人眼尾的那点腥红无语咂舌。
怎么会有人得这种怪病?
她刚收回视线,便被人拉入怀中,裴卿的大手盖在腰间,掌心的滚烫从布料上蔓延到秦初的肌肤上。
不由一颤……
“王爷……”她刚开口,唇便被堵住。
裴卿的吻,秦初已经摸得有七八,一向是具有占有欲的,甚至是强烈的……
唇齿间都是淡淡的檀香,闻入鼻尖,清隽诱人。
秦初忘了她是如何被带入房间的,也不知道那滚烫的掌心落到何处。
只记得那些落在身上绵痒的吻……缠人至极。
她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声音模糊不清:“你是不是……不正常?”
“嗯?”他啃咬她锁骨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见女人额上布满汗珠,殷红的唇被白齿咬出血痕,下意识用手给她掰开。
又听到她说……
“肾这么好??”
裴卿被逗笑了,笑声低沉沙哑,在此刻还有点小性感。
秦初耳尖泛红,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只见他薄唇轻启,“被娘娘的美色所诱,情非所以。”
第53章 炮灰皇后,天下皆是囊中物13
秦初感受到他近在耳边的呼吸,气息渐乱。
软被皱起,她双眸水雾朦胧,脸上是透粉的红晕,想挣脱,却无处可逃。
烛光灯影将交织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火烛燃尽,秦初才深深睡下。
梦中深沉,她好像看到一抹身影,站在太阳边,浑身渡着金光,越走近……秦初才猛然睁大双眼,朝后躲闪。
“王爷的小把戏好生幼稚。”她埋进枕头里,闷声道。
男人没应,只是轻轻笑了声,手指勾过她垂落在肩的秀发,在上缠绕。
“想要什么?”他忽然开口,沙哑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欲。
秦初身子一僵,紧闭的眼皮下动了动:“王爷在朝中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有?”
她笑着起身,凑到裴卿身边,将自己占了一晚的被子分给他一个角角。
裴卿瞥了眼自己身上搭着的被子角,勾唇:“娘娘想要的,都有。”
“这是作为床伴的赔偿?”
他眼眸中的神色闪烁,顾盼之际,流露出一种自然的摄人心魄,“作为解药的馈赠。”
解药?秦初蹙眉,可是没有多问。
因为此刻她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也不能感兴趣,毕竟裴卿现在对她的意思还未明了,她在朝中势力也没稳定。
“本宫听闻陈大人如今坐上了尚书一位,在朝中势力可于左丞相匹。”秦初的食指轻轻点在裴卿的胸膛上,带着点点痒意。
令裴卿掀起眼皮看过去,恰时落入她含笑魅生的眼眸中,睫毛低垂,“娘娘想要的,本王晚些会让千风给娘娘送去。”
“天快亮了,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他话落,收回手。
秀发从指尖脱落,在半空中荡开弧度。
在这刻,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些暧昧,那些沉沦……都不过是场戏。
秦初眨了眨眼睛,将衣衫穿好后迅速离开,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回到宫中时,秦初刚躺下,君策安就起了。
他穿戴完毕准备出去时,便见秦初半坐在床上,睡眼朦胧……乌黑的发搭在肩头,眼尾泛红,赫然没睡醒。
君策安一笑,“怎么起的这般早?”
“臣妾本想服侍陛下更衣的……”秦初捏了捏手心,抿着唇瓣,眼中有懊恼,“结果还是没陛下起得早。”
君策安搭在腰间的手一顿,下意识想起宋宁来,自己以前早朝的时候,她只说别让自己把她吵醒了……
所以他一直都是轻手轻脚的,可今天才恍然发现,他可是皇上啊,为何要因为这事去委屈自己?
宋宁怎么就没有秦初这等觉悟为自己考虑?
君策安越想越气,看秦初的眼神也比以前柔了许多……
“君策安好感度+5。”
他大步走来,抬手抚上秦初泛红的眼尾,含笑温声道:“朕不需要照顾,你无需自责。”
“快些睡吧。”君策安摸了摸秦初的头,才离开寝宫。
就连下朝后,也不似往日去宋宁那儿,而是直奔坤宁宫,找秦初。
这件事儿传到宋宁那儿,把宋宁气的连砸两个花瓶:“我就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他君策安之前还说喜欢我!非我不可!可是现在呢?已经两天没来找我了!他到底什么意思?!”她重喘两口气,“难道是因为我打了那个丽妃?!”
“可是那个丽妃该打啊!!她算计我,害我出丑!我不杀了她就算好的了!!”
门口的婢女头都快低到地下去了,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接话。
就在为难时,一阵清响的脚步声走来,少年随意蔑了婢女一眼,抬声道:“你们先退下吧。”
江怀走进房内,将门合上,手里把玩的是一串翡翠珠子。
那些翠绿色的珠子在窗外的光影下越发透亮,明艳,格外惹眼。
宋宁见他走进,脾气稍有收敛。
可见他从进来就在把玩手里的珠子,低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副出神样,就来气。
走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愤愤不平道:“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那个秦初还活着?!”
“我已经受够了两个皇后的日子了!!”
宋宁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眶中萦绕,可是……江怀这次竟然没有逗她开心,而是继续低头看自己的翡翠珠链。
这条手链,是去年生辰时秦初送给他的。
可他当时只觉得这条链子丑,甚至在怀疑秦家老爷的审美……
如今看来,怪不得是条翡翠珠链,因为是秦初送的啊。
江怀眼尾泛起戾气,手上不着痕迹的躲开宋宁的手,语气随意:“我就是没用,你有本事雇人去杀了她啊。”
“你……”宋宁一怔,眼底惊讶,甚至多看了江怀几眼:“你没事吧?江怀。”
“这条链子是谁送给你的啊,好丑……”
江怀眼中的神色闪烁,忽然笑了,那明媚的笑忽然在他脸上绽放,令宋宁不明所以。
“是丑,丑死了。”
看来他的审美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秦初。
宋宁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烧啊……
“不过江怀,你都给她下了那么久毒了,怎么还没毒发啊?”宋宁蹙眉,坐在凳子上一筹莫展。
她话落,令江怀下意识想起那日夜中,女人痛苦不堪的样子。
又摸了摸手里的翡翠链,心中泛起复杂意味。
秦初之前对他确实很好……
他昨晚在榻上辗转一夜,想了一夜,在记忆里捕捉到很多属于秦初悄不做声的关心,再想想宋宁……
江怀拧眉,瞥向宋宁:“宋姑娘,我上次给你找的药草,你用了吗?”
宋宁抬头,看他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当然没用啊,宫中太医的医术太好了,根本用不着我自己磨药草,那药草早焉儿了,我就丢啦。”
一室寂静,空气似乎都凝固许多。
就在宋宁因为这点气氛莫名时,江怀转身离开,高高束起的发在空中悠荡,少年坚韧的背影里多了份潇洒。
他在孤野山中翻找了一夜才找到她说的药草,可是她呢……恐怕连看都没看一眼吧。
江怀心中有点燥意,却说不明是哪儿来的。
第54章 炮灰皇后,天下皆是囊中物14
回到坤宁宫时,君策安已经离开了。
江怀默默潜进宫中,准备回他自己的房间,中途路过與室便听到一声极轻的呼声:“花枝,本宫的衣衫放得有些远了。”
“本宫够不着……”
江怀脚步一顿,酥麻从脊椎上升,直奔天灵感。
他拧着眉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再听到里面女人带着柔的问声:“花枝?”
江怀转过头,在周围寻了一圈,这花枝去哪儿了??
平时不是恨不得长在秦初身上吗?怎么今天人都没了??他抓了抓头发,揉乱额前的刘海,咬牙心一狠开门进去了。
屋中有一道屏风将房间分成两半,屏风外是脱衣,整理,梳妆的。
而屏风那一边,则是沐浴的,江怀从屏风上看向那头,能看到浓郁的烟雾即将漫过来,在半空中飘荡。
女人坐在浴池中,只露出胸口以上的位置,不过她的头似乎很不安分,时不时转过来瞧,“花枝?你进来啦。”
“本宫的衣服……”
她轻声道,软软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令江怀慌乱。
这,该怎么办??他怎么就进来了?
江怀飞快转头,瞥见架子上的一堆衣衫后立马上前将衣物拿起,在屏风边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女人连头都没回,便将衣服接下。
然后……在江怀的注视下,从浴池中站起来了!
虽然隔着屏风他看不清,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女人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侧过身,身前的圆润饱满被勾勒,发丝垂落在空中似乎……还在滴水。
江怀瞳孔猛缩,立马回头。
握在手心里的翡翠链险些被捏断,他正准备离开时,女人又道:“花枝……没有心衣……”
江怀脚下打了个滑,差点摔个狗吃屎。
什么?!心衣?震惊之余,眼神在飞快扫描,这该死的花枝把衣服放哪儿了?!就不能放到一起吗?
站在里面的人瞅着外面的身影到处翻找,笑得合不拢嘴。
直到江怀快要崩溃的时候,秦初突然道:“啊!我找到了!这衣服掉了……”
江怀:“……”
江怀回到房间后,就连耳尖都是红润的。
浑身的鲜血好像在倒流,沸腾至极。
脑子里都是女人软着声音的喊叫,虽然……叫的是花枝,不过!那女人为什么叫花枝那么娇软!!
每次叫阿怀却……江怀拧眉,想起之前秦初含笑看他的模样,嗯,好像也很娇。
在榻上翻来覆去间,倒是燥火难降。
忍无可忍的江怀,终于起身,准备出去练武,只要出一身汗,回来定不会失眠了。
可刚出走门,一阵声音将他的注意力引走,那是……极具痛苦的呢喃声。
是从秦初的房间里传来的……
江怀搭在门上的手僵硬,他抿唇,眼底的光晦暗,最后还是走到秦初门口,轻轻敲响。
里面的声音一顿,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问话:“谁?”
“娘娘,是我。”
秦初眼眸微闪,她没想到……没想到江怀会直接来敲门,不该是装作没听到然后好好愧疚吗?
她咽了口唾沫,将被子全数盖在身上,“进来吧。”
江怀怔了怔,还是推门而入。
他不确信秦初是不是因为他下的毒而如此痛苦,也不敢信,所以……他需要确认。
直到走入房间,他才接着床头那盏微弱都灯火看清床上的人。
她额上都是汗珠,平日里艳红的唇也变得苍白,唇上甚至有些许咬痕,来自她自己的贝齿……
“娘娘怎么了?”江怀表情懵懂,甚至还有点疼惜。
他在秦初床边蹲下,大手牵过她的腕,无声试探她的脉象……
很平稳,就算是序乱也暂时没有爆发出来,那……她的痛苦是怎么回事?
江怀拧眉,第一次迷茫了。
他的视线落在秦初脸上时,手已经被秦初轻转而握住。
等他察觉时,却不知道该不该松手。
“阿怀怎么没睡?”秦初轻声问,眼底是一片柔意。
令江怀怔愣,“睡不着,本想出来走走的。”
窗外飘进丝丝凉风,吹过床边的烛火,光影迷离间江怀看到秦初眼中的悲伤和疼痛。
她的泪水滴落,唇瓣再次紧抿。
江怀看不明白,他想去探秦初的脉象,却被秦初一把握住,紧紧的……
感受着秦初手心间传来的炽热,江怀要挣开,却被她的哭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