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奢[娱乐圈]——奶油小鹅【完结】
时间:2023-07-13 17:15:55

  等他走后,孔如琢立刻直起身子,得意洋洋看向蒲又崇。
  “若没有我,你就得在这里跪到明天了,打算怎么谢我?”
  蒲又崇站起身来,闻言低低觑她一眼。
  她生了双含情眼,不笑也似多情,只是向来周身那股气势,令人不敢生出分毫亵渎之心。如今美目流转,顾盼生辉间,哪有一点刚刚那柔弱无助的可怜模样。
  只是今夜,她到底两地辗转,眉眼间难免带上几分倦意,积在那里,似是海棠春睡未醒,端的是清艳绝伦。
  蒲又崇一时忘了要说什么,慢了半刻,才问:“……你想要什么?”
  孔如琢正是得意的时候,没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小孔雀一样扬起尖俏下颌,笑盈盈道:“没想好,先欠着。”
  蒲又崇收回视线:“别拖太久,过时不候。”
  这话好熟悉。
  孔如琢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分明是她之前说过的话。
  这人真是小肚鸡肠。
  孔如琢翻个漂亮的白眼,刚要站起身来,却又猛地栽回了拜垫上。
  ……腿跪麻了。
  不动还好,一动一股酥痒攀着痛感,沿着两条腿泛滥地向上涌来。
  孔如琢忍不住呜咽一声,整个人软在地上,长裙铺叠开来,自上而下望来,恰似开了一朵繁复美艳的牡丹。
  她向来怕疼,更是从未体会过这样久跪的滋味,一时心里百转千回,只是在骂蒲又崇。
  早知道她就不讲义气,和他一起跪着了!
  头顶响起一声轻笑,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腿之上。
  孔如琢无法控制地颤抖一下,那只手却已经攥住她的脚踝,向上折起。
  “别乱动。”
  蒲又崇又俯下身来,单膝半跪在她面前,将她小腿抬起放在自己膝头,修长苍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按过她腿上凝脂般雪白的肌肤。
  “疼吗?”
  他按到哪里,哪里就又痒又疼。
  孔如琢眼泪都快被按出来了,哽咽道:“别……别摸了。”
  “真要摸的话,也不会只摸这里。”蒲又崇淡淡道,“忍着。”
  不摸这里要摸哪里啊?
  孔如琢被他带歪了,还没问出来,就“呜”地一声,又软倒回去。
  因为怕痛,孔如琢向来是不去什么按摩理疗的。
  她是豌豆公主,金尊玉贵,皮肤更是娇嫩得要命,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
  可蒲又崇手劲大,并不因为她的娇气而有所放水。
  替她推拿活血时,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秀丽长眉紧蹙,孔如琢吃痛,苍白面上飞起两团淡淡潮红。
  忍不住伸臂,按在蒲又崇手背上。
  “够了……”
  娇嫩如雪的肌肤薄薄一层,裹不住之下玫瑰一般的血液颜色。
  她似是一颗水果糖,剥开了光艳潋滟的糖纸,便只余最甜蜜动人的味道。
  蒲又崇放缓了手上的动作:“跪了这么久,血液不流通,现在不揉开了,明天更难过。”
  见孔如琢不回话,蒲又崇便转头去看她。
  她正紧紧闭着眼睛,蝴蝶似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雪白的齿嵌在下唇上,令人不免想起,之前亲吻过时,那柔软的触感。
  蒲又崇伸出手去,指尖抚过她的唇角,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抵入她紧闭的唇间。
  免得她咬得太重,真的见血。
  齿间被人侵入,孔如琢下意识张口咬住。
  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眼里水雾氤氲,大概是疼得哭了,眼尾也浸着胭脂般的水红。
  这样柔弱驯顺。
  却让人只想,更深更狠地欺负她。
  原本久跪后膝上的痛意,已经被另一种热而庞大的绮念所笼罩。
  无法诉之于口的一处微微发疼,蒲又崇低下头来,慢慢地靠近了她。
  他的身影很大,在佛堂昏暗的光里,缓和却又极具侵略性地由头彻尾,笼罩住她。
  台上放着的晚来香,香得几乎有些呛鼻,这样小的花,偏偏这样的浓烈。
  孔如琢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后退。
  背脊撞在供着牌位的桌上,震得奉着佛手同晚来香的细长窄口白玉花瓶差点歪倒。
  孔如琢连忙道:“蒲又崇——”
  蒲又崇已经及时抬起手来,将花瓶扶正摆好。
  只是瓶内养花的水,仍是无法避免得倾泻出了一线,将两人的衣襟都给打湿。
  这一点凉意,要孔如琢回过神来。
  她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立刻露出个古怪的神情——
  起得猛了,腿还是有点麻。
  可是她再不起来,说不定要发生什么,这可是佛堂啊!
  孔如琢不敢看蒲又崇:“我没事了,先回房了。”
  蒲又崇只“嗯”了一声,她便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佛堂内立刻空了下来,只留下地上的两个拜垫,仍并列地铺陈在那里,证明着两人曾经并肩的亲密。
  蒲又崇将花从瓶里取出,去另接了水来,重新插好放回牌位前。
  牌位上,蒲又岇仍旧笑着。
  蒲又崇深深看他一眼,将花瓶挪到牌位前面。
  正好挡住蒲又岇的照片。
  -
  卧房内,熏着一盏白鹤衔枝的琉璃灯,掀开来,露出里面翡翠琢的香炉。
  一炉香已经燃至最后,只留下一点淡淡的余韵。
  盛琅倚在床上,听见房门打开连忙抬起头来,看到蒲存之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这老头子,刚刚出去的时候还是一脸打算找茬的表情,怎么现在就心情这么好了?
  盛琅问:“和老三谈的怎么样?”
  “他?”蒲存之脸上笑意一顿,“他跪在那里,还不忘了说我的坏话呢。”
  居然说他崇古是因为想让别人对着他磕头,况且,什么状元老爷,放在古代,他高低得当个阁老。
  一想到刚刚蒲又崇在那里大放厥词,蒲存之就觉得血压有点高。
  可他的老妻,却不心疼他,反倒替那个逆子说话:“他说就让他说,又没当着你的面讲,谁让你自己躲在外面偷听?”
  蒲存之:……
  家门不幸啊!
  盛琅又问:“刚刚的脚步声,是如琢回来了?”
  蒲存之“嗯”了一声:“陪他一起在那儿跪着呢。”
  “什么?”盛琅一掀被子就要起来,“你怎么能让如琢也跪着!”
  蒲存之连忙拦住她:“我让他们两个一起起来了——老三跪着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
  “你们蒲家的男人都皮糙肉厚,我儿媳妇长得那么漂亮,跪坏了怎么办?”盛琅瞪他一眼,“你在老二老三那里逞威风就算了,敢在儿媳妇面前摆谱,我第一个不答应!”
  蒲存之幽幽道:“我在这个家,地位真是越来越低了。”
  “活该。”盛琅啐他一口,“明明心疼得睡不着觉,还非要摆老子的架子。”
  “谁心疼得睡不着了?”蒲存之躺下,拉过被子盖好,“同你们娘俩,没什么话好说。”
  “过了大半辈子,现在才发现和我没话说?”盛琅冷笑着把被子拽走,“我也早就看你看烦了。要不是你年轻时候长得好,我才不嫁给你。”
  蒲存之:……
  他现在老了,难道就变丑了吗?
  作者有话说:
  蒲又岇:看看我亲爱的三弟和弟妹在我的牌位前干什么
  蒲又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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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这样,够不够乖?”◎
  19
  清晨澄澈的日光, 静静地落入室内。
  焚着安眠香的室内,一片馨软温存的香意。
  床榻上,如云朵般绵软的天鹅绒被下,勾勒出起伏的婉转曲线。
  孔如琢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被中, 露出的半张面上, 肌肤雪白晶莹,在日光的照耀下, 几乎白得微微透明。
  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着响起, 孔如琢眉头微微蹙起。
  半晌, 终于不情不愿地抓过手机放在耳边。
  “什么事?”
  声音懒倦, 仍带着浓浓睡意。
  电话那边, 经纪人问:“你回东城了?”
  “嗯。”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最近不用回去了。”孔如琢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要换男主演,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看下个月之前能复工就算快的, 你也干脆回来算了。”
  经纪人昨天忙着监督舆情, 没想到仅仅一天之隔, 这位祖宗的态度居然大变。
  闻言惊讶道:“你不是不让换吗?”
  孔如琢觉得他大惊小怪, 刚要说话, 却见浴室的门被推开来, 蒲又崇□□着上身, 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 正施施然走出来。
  浴室内水汽氤氲,飘出雪白雾气,丝丝缕缕润泽地绕在他的眉眼。
  他漆黑的发被水打湿, 走动间, 水珠摇落, 沿着他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穿过腹肌,没入了浴巾同腰腹交叠的位置。
  孔如琢视线飘过去,思路就中断了一下。
  电话里,经纪人纳闷地“喂”了两声。
  她这才随口说:“想换就换了,没事先挂了。”
  孔如琢挂断电话时,蒲又崇已经走了过来,在床边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孔如琢将手机放到一旁,半倚在床头扬起下颌:“看我干什么?”
  他忽然俯下身来,单手撑在她的身侧。
  柔软的床榻受力时微微下陷,似是温柔的茧,将人困在其中。
  孔如琢什么不由己地向着他的方向倾斜。
  离得近了,能嗅得到他身上寡淡凉薄的乌木味道。
  木质香总给人安全可靠的印象,可在他身上,这样温厚的气息,却也变得危险迫人起来。
  “看有些人,朝令夕改。”
  他也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
  可她说了,就不怕被人听到。
  孔如琢哼了一声:“图望演技本来就不行,我这叫及时止损。”
  “是吗?我还以为你对他很满意。”
  孔如琢挑起眼睛,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蒲又崇,你吃醋了?”
  蒲又崇不语,漆黑瞳仁冷厉锋利,倒映她,如同镌刻。
  他长了一张极为风流雍容的面孔,狭长凤眸斜飞入鬓,端的是清贵骄矜,只是神情总是冷峻,有些高深莫测的凉,拒人于千里,似是万事万物,都只能匍匐于他之下。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孔如琢却对他生不起半分畏惧,笑盈盈地抬起手来,逗弄狗一样勾了勾他的下巴,“放心,咱们已经结婚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随便把你给换了的……唔——”
  孔如琢话还没有说完,蒲又崇已经低下头来,恶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很痛,却又于疼中,生出莫名的酥麻。
  他的气息,汹涌地灌满了她的鼻端,原本只是浅尝辄止,却又在尝到她唇上的甜时,毫不迟疑地加深了这个触碰。
  孔如琢想要推开他,他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手腕折到身后,欺身而上,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床垫印出两个人的形状,孔如琢陷落得更加厉害。
  她有些心慌,单薄的一层睡裙,掩不住他周身的热,弄得她也被灼烧得微微发喘。
  却又寻不到一个突破的口子,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身体渐渐瘫软下去,他的手沿着她腕上内侧那极娇嫩单薄、未见天光的肌肤向上,缓慢而煽情地撑丨开她的五指,同她十指交扣。
  而后重重地,向下压入床中。
  孔如琢闷哼一声,抬眼瞪向他。
  她的双眸是漂亮的桃花形状,偏偏眼尾上挑,艳而不妖,怒意勃发时,眼底仿若嵌着明艳珠翠,璀璨明丽到了极点。
  蒲又崇终于放开她,却又掐着她的下颌,唇几乎贴在她的唇上,说话时,一点点描摹过她玫瑰花色的唇瓣。
  “想让我怎么乖?”
  冰白的指尖,轻佻地扯开天鹅绒被。
  蒲又崇在她雪白的肩头落下一吻。
  而后向下,向下。
  带她一同,向下坠落。
  明媚天光里,她软在那里,手指无法克制地收紧,抓在他的发上。
  似要推开,又像要将他拉的更近。
  水珠如荷上清露,湿润花瓣蕴着甘甜的蜜糖。
  孔如琢几乎无法呼吸,仰起头来,如天鹅般的颈子舒展,露出玉石样的肌肤。
  足尖绷紧了,粉嫩的脚趾泛着淡淡的粉色。
  他抬起头来,欣赏自己的杰作。
  孔如琢的目光迷离,视线同他撞上时,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似笑非笑问她说。
  “这样,够不够乖?”
  -
  等孔如琢真正离开床时,已经离她醒来,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她捂着有些酸软的腰肢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看到蒲又崇正立在镜前打领带。
  他穿了衣服,就像是衣冠禽兽。
  量身定制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越发衬出他的长腿细腰,肩背宽阔。
  孔如琢想起刚刚,他的腰身有力,发力时肌肉紧绷,一寸寸都蓄势待发。
  而她不堪一击,被他折磨得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忽然抬眸,在镜中和她对视。
  孔如琢面上一红,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说:“今晚有空吗?”
  “有事?”
  “我要回家一趟。”
  蒲又崇回过头来:“回兰苑?”
  秋山在城北,向来是老牌世家的宅邸所在。
  兰苑却在城南,新贵林立。
  孔家不是东城本地人,三十年前,孔如琢的父亲孔慎自家乡来到东城,娶了城北慕家的大小姐慕审秋,这才在东城站稳了脚跟。
  婚后为了表示对慕审秋的爱,孔慎特意斥巨资在城南买了大片土地修建兰苑,同慕审秋筑了爱巢,永结同心。
  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孔如琢哂笑一声,懒洋洋在床边坐下:“是啊,除了兰苑,我也没有第二个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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